程振雲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很快敲完最後兩句結束語。他存好檔,把筆記本推到一邊,起身邊走邊脫掉身上的襯衫。項真茫然地看著他。
程振雲爬上床坐在項真大腿上,低頭盯著被撩撥得完全勃.起、冷落片刻也絲毫沒有軟化跡象的部位,表情頗為微妙:「原來你喜歡這種……我還沒學會,只用腳的話你沒法射吧?」
項真愕然,來不及分辯他並不是戀足癖,話語就被程振雲忽然探入他底褲的手給撩成了呻吟:「不——嗚……」
程振雲的手活兒出乎意料地好,套弄的時候動作懶洋洋的,對敏感部位的照顧卻是快准狠。項真懷疑這是單身二十六年的成果,但他很快就被摸得高潮迭起,手指抓著床單毫無顧忌地呻吟,沒工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項真沒堅持多久就射在了內褲裡。他射出的份量很足,褲襠裡濕漉漉的感覺挺難受的。
程振雲的手從內褲裡伸出來,指間沾著渾濁的液體。項真不知怎麼的就有點兒臉紅。為他做過手活的男人絕對不下一打,可雲老師就是不一樣。明明只是蹙著眉擦掉手上的精液而已,這樣的平凡動作卻能讓項真在不應期也照樣心潮澎湃。
項真尷尬地動了動腿,程振雲低哼了一聲,從他身上起來翻身下床。程振雲上半身的T恤已經被項真扒掉了,牛仔褲還穿在身上。項真總覺得褲襠部位看起來有點兒……他伸手從背後勾住雲老師的腰,在胯下摸了一把,發現程振雲已經勃.起了。
「雲老師幫我做也會興奮啊……」項真摟著雲老師不肯撒手。他確定剛剛自己沒有碰過程振雲。雲老師光是幫他用手也會硬,這個認知極大地鼓舞了項真。
程振雲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拍掉項真的手,往浴室走。項真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脫掉濕漉漉的短褲,也跟進了浴室。
項真的房子是畢業那年家裡給買的。那會兒他跟著顧瑜倒騰訓練營,沒工夫琢磨裝修,請了公司驗收硬裝之後再沒管過,傢俱都是缺什麼添什麼隨性來的,整個房子裡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衛浴。
——顧總說了,約情兒,別的能省,浴室和床不能省。
項真請裝修公司時專門強調了身高問題,因此從浴室門高到頂櫃再到淋浴頭底座都比尋常裝修往上平移了十幾公分。程振雲身高不夠,直接伸手居然搆不著淋浴頭。項真看著雲老師踮起腳,背後的身體曲線瘦削優美,剛剛洩過的火又燃了起來。
程振雲已經脫乾淨了,仍然硬著的性器直挺挺地翹向牆面。項真從背後抱住他,手伸過去輕柔地撫慰著,下.身也湊過去,抵在了程振雲臀縫。
項真低聲道:「雲老師……我想進去。」尾音纏綿,是在刻意撒嬌。
程振雲「嗯」了一聲,調好花灑的水壓,回頭看他:「在這兒?」
項真其實是想回臥室的。浴缸長度雖然夠,但寬度受限於衛生間大小,只夠一個人泡的,他臂展又寬,浴室Play總嫌逼仄,從來沒嘗試過。可是雲老師這樣被他抱在懷裡,回頭平心靜氣地問他在哪兒做……
項真摟著程振雲轉了個身,從頂櫃裡拿了潤滑,手伸到下面替他擴張。兩人正面相對,程振雲還沒軟下去的性器戳在項真大腿上。氣氛有一種奇妙的甜膩。
項真彎下腰,一邊擴張一邊把頭枕在程振雲肩膀上,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雲老師好過分,居然用腳玩我。」
程振雲微微蹙眉忍耐著被開拓的感覺。他疑惑道:「你不喜歡?」
項真有點兒糾結:「也不是……雲老師怎麼樣都我都喜歡的,就是……」他的手指摸到程振雲前列腺的位置,用指腹按揉了一會兒,又換作指甲輕輕地搔刮,「就是有點兒彆扭。」
程振雲猛地抓住項真的胳臂,前面開始斷斷續續地分泌出黏液。
項真輕聲道:「雲老師,那些……你都是找誰學的啊……」
明明前幾週還是白紙一張……
程振雲的喘息驟然加重。項真的動作激烈起來,手指在那裡兇猛地戳刺著,噗啾噗啾的水聲被掩蓋在花灑的水流聲裡。前面的性器又被夾在兩人之間摩擦,快感堆積,程振雲眼前發白。
項真右手摸到程振雲身前,握住他的性器,拇指撥開頂端,指腹的紋路明晰地在馬眼上摩挲。程振雲嗚咽一聲,驟然挺直了身體,脖頸後仰,顫抖著射了項真滿手,腿一下就軟了。
項真摟住程振雲的腰,右手伸到淋浴下衝乾淨。他能感覺到懷裡程振雲的呼吸逐漸平復。項真已經被蹭硬了,手掌不安分地掰開程振雲的臀瓣摩挲著,只等雲老師緩過來就準備插入。
程振雲忽然說:「你的GV。」
項真:「?」
程振雲剛剛結束高潮,整個人靠在項真胸口,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The company No.1024,你的碟。」
項真:「……」
程振雲補充道:「磨損得最厲害。」
項真:「……」
項真簡直無法搭話。他在程振雲漫不經心的目光裡凝固成了一樽沐浴的石頭雕像,過了許久才終於從美杜莎的威力裡復生,弱弱地解釋道:「那是顧哥給送的資料盤……送來就那樣兒的……不是我……」
No.1024是什麼項真已經記不清了,好像是足交、緊縛、放置一類的。項真想著雲老師居然誤認為他喜歡那種重口Play,還為此嘗試了一回,面紅耳赤之餘,又難以抑制地興奮起來。
項真戴好套,回身將程振雲壓在牆面上。他怕雲老師沒有安全感,小心調整好角度,讓他握住裝在側面的防滑扶手,低聲叮囑道:「牆面有點兒涼……雲老師不舒服就說啊。」
程振雲沒講話,另一隻手摟住了項真的脖頸,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項真。項真被他看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睫毛,雙手用力把程振雲整個人抱起來,讓他把腿盤在自己腰上。
程振雲極瘦,又有牆壁支撐,這個姿勢對項真來說倒不是很累。他空出一隻手扶著性器緩緩插入。站立的體位讓甬道變窄,插入很不容易,痛感與快感也更加強烈。程振雲體內是和高冷的談吐完全不符的溫暖濕潤。項真在穴口安撫性地按揉著,聽到雲老師模糊地呻吟了一句。
項真沒有魯莽地插到底,感覺雲老師的喘息變得難熬時就停了下來,一雙手掌毫無條理地揉捏著他的臀瓣。程振雲實在太白,項真隨便揉一揉痕跡就能留到第二天早晨,吻痕更是過了小半周還能看到。
項真不知道程振雲會不會感到苦惱,反正他自己是愛死了雲老師這種體質。
程振雲半晌才緩過來,面無表情地抱怨道:「太大了。」
項真差點兒被他逗樂。他又插入了一小段,緩緩地挺身,直到囊袋貼到程振雲的臀部。程振雲被過於深入的性器頂得失神,胸口都泛著紅。
項真騰出一隻手摸到程振雲身前半勃的性器,覺得自己需要修正對雲老師「一輪游」的評語。他吮著程振雲的耳垂,含混道:「開始了哦。」
程振雲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雲老師的確不是「一輪游」,然而「兩輪游」也沒有比「一輪游」好聽很多。項真把做完之後就一臉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昏昏沉沉做清理的程振雲抱回床上,自己收拾好浴室,再回臥室的時候就看到雲老師已經睡熟了,人事不知的那種。
項真:「……」
雖然高潮過後是比較容易睏,但雲老師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平時有這麼缺覺嗎?
程振雲頭髮還濕著,項真幫他擦到半乾,盯著被水打濕而顯得格外纖長的睫毛看了一會兒,撩起他的額髮,低頭在親了一口。
Goodnight, sweet pr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