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悶的摸著發痛的腦袋,沉默了許久。楊俊飛,究竟搶到了什麼,他究竟失蹤到了什麼地方?聽來聽去,倒是覺得他根本就沒有遇到危險嘛!
等我們跑過去時,那個叫做皮爾托·羅格德的傢伙,居然已經逃跑了,地上的紮帶被剪斷,窗戶大開。林芷顏走到窗戶邊向外瞅了瞅,搖了搖頭,表示發現不了任何痕跡。
我也檢查了地面,臉色十分不好看,「他是被人就走的,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劫持。看地毯上的鞋印,來人有三個,其中一個將皮爾托打昏拖走了。」
「走了,不到五分鐘,可以追?」李夢月看了看地上的痕跡,用眼神詢問了我一下。
「儘量將他和綁匪一起帶回來。」我吩咐道。
李夢月微微點了點下巴,菜農個窗檯上跳了出去。等我望過去時,她已經消失成了街尾的一個小黑點。
「看來那個傢伙十有八九是個重要人物,說不定知道楊俊飛的下落。」老女人思忖道,「你說那個皮爾托說你很眼熟?會不會是社長給他看過你的照片,又或者是社長利用他來聯絡你?」
「可能性不大。」我否定了,「或許有別的可能,例如我們知曉的三個羅格德,屬於一個家族,那家族的根據地,就是離奧托鎮兩百公里遠的深山古堡。老女人,你馬上查查。」
老女人點頭後撥了幾個電話,利用偵探社的關係網,很快就查到了有用資訊。
「不錯,那個古堡確實屬於羅格德家族,一九一二年,時任瑟蘭市市長的約翰·羅格德,是古堡第二十二代主人,自他之後,整個家族就一蹶不振,而且神秘兮兮的,很多人都說古堡鬧鬼,用人們陸續主動辭職。
「喬伊·羅格德是二十五代主人,他四十三歲,有一妻子,一兒一女,全家人獨自居住在古堡中,不過上月的二十六日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其後喬伊的律師聯絡了他的侄子,皮爾托·羅格德,執行了遺囑,所以,皮爾托·羅格德正是古堡第二十六代的主人!」
「古堡,又是古堡!那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古堡主人,為什麼會說看我眼熟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歐洲人能將亞洲人看到眼熟,恐怕他的記憶深處深深地烙印著你的模樣呢。」林芷顏吐糟道,「會不會那傢伙是個基佬,把你當成好基友了!」
「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我滿身都是雞皮疙瘩,「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楊俊飛如何失蹤的。」
就在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突然道:「我,我可能知道些。」
雪倩畏畏縮縮的舉著手,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們,「如果我說出來了,夜混蛋必須放我走。」
「這個……」
我剛想拒絕,林芷顏立刻打斷了我,「沒問題,我做主,你只要把知道的東西統統告訴我們,我就放你離開。」
「耶!」女孩雀躍的用力點頭,「那個楊俊飛,我認識,早就看過他的照片了,所以在儀式上,我第一眼就發現他坐在一個肥頭大耳的老頭邊上。老大介紹說,那老頭叫強森,是世界上有名的金融大亨,也是我們的僱傭者之一。我們的目標是盯緊楊俊飛,如果他有異狀,不惜一切殺了他,奪取他找到的東西。」
我和林芷顏頓時驚訝了,沒想到強森居然留了這麼一手,不光不相信楊俊飛,而且還有殺人滅口的打算。
「你們兩個人就能對方社長?」相對於雪倩的身手,林芷顏顯然有些不相信。
「當然不止我們。」女孩微微搖頭,「老大說,叫強森的老頭請了一大堆明明暗暗的勢力,為了那東西不遺餘力,甚至拿出了身家的一大半作為懸賞,說是只要為他得到那東西,錢就是誰的。」
「他為了一個道聼塗說的傳言,居然能付出那麼多,這老頭帕金森氏症是不是有些嚴重了?」我撓撓頭,繼而反應了過來,「強森,不會的了某些絕症吧?」
林芷顏「嗯」了一聲,「那傢伙是個奇才,可惜有個缺點,太好色了。」
難怪老女人對他有些不爽,難道強森老頭強悍的佔過她的便宜?就算是佔便宜估計也是未遂,否則以林芷顏的性格非不擇手段把他殺了不可。
「就因為好色、為老不尊,所以當一個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漂亮女孩藉機接近他,和他天翻地覆的苟且了好幾天,然後咬舌自盡時,他才發覺有些不妙。」林芷顏繼續說道:「強森也是活該,快八十歲的人了,還到處玩弄小女生。他明明清楚那女孩的來龍去脈,還玩得興致勃勃,沒想到報應很快便到了,女孩突然自殺後,他連忙醒悟過來,招來私人醫生做全面檢查。你說,他患了什麼病?」
「愛滋?」我眨巴著眼睛,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
「女孩身上確實有愛滋病,而且不是普通的愛滋病毒。」老女人眉開眼笑道,「試著想像一下,梅毒混合愛滋,在混合十多種陰毒的性疾病加在一起,會造成什麼馬太效應?」
「想不出來!」我搖頭,作為男性,這種可怕的報復行為令自己從性器官到菊花都在發冷。
「我也想不出來,但坊間流傳他的病以現金的醫療手段是不可能治好的,估計也活不了一年了!」林芷顏道,「所以最近幾個月他瘋了似的在找治病的方法。」
「原來如此,百年包裹中藏著永生的秘密。或許他覺得,既然都能永生了,些許複雜的愛滋病和性病,就能不藥而癒?」我點頭,「好想法!但是抱有這種想法的大佬們同樣不少,那些人很多也換了絕症,或者壽命將盡 奪如此激烈,他只好用全部身家孤擲一注,唉,一個發瘋的老頭是很可怕的,更何況這小老頭手握大量的資源。」
「所以我們需要更加步步為營。」老女人看向雪倩,示意她繼續講。
所有女孩或許都有一顆八卦的心,雪倩聽我倆八卦,聽得口水都流了出來,收斂起滿眼的小星星,她這才開口,「我和老大一直在注意楊俊飛,當包裹開啟後,台上的臭女人把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突然,楊俊飛像是看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整個臉都僵了。」
「他看到了什麼!」我和林芷顏不約而同的問。
「鬼才知道。」女孩笨笨的回答,「都說了我和老大在目不轉睛的注意你們社長,兩個白痴,我哪有餘閒去看那醜女人拿了什麼出來,誰知道楊俊飛又看到了什麼。」
「你哥四女孩,我,我簡直想要掐死你!」老女人被氣得嘴唇都白了,她實在搞不懂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奇葩的性格,就不會好奇目標看到什麼居然那麼驚訝?她好奇一下會死啊?
雪倩被嚇得全身發抖,嗚嗚的又準備哭了,「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嘛,是你們自己沒用,這都怪我?」
「不行了,我一定要掐死你!」林芷顏的怒氣值飆到了平均線以上,「唰」的站了起來。
「淡定,·淡定!」我急忙攔住她,沖女孩柔聲道:「小倩,你繼續。」
「繼續說可以,不准在嚇我了。」雪倩可憐巴巴的瞅著我,像是在抓救命的稻草。
我點點頭,女孩這才繼續道:「你們社長只用了一秒時間就恢復了平靜,他身旁的老頭也沒有異狀,可是老大立刻就受到了簡訊,讓我們馬上將行動掉入A級狀態,對了,別問我A級狀態是什麼,我可不知道。
「總之老大把楊俊飛盯得更緊了,沒多久後,開啟儀式就在大家一陣「噓」聲中落了幕。你們社長跟強森老頭回了酒店。直到晚上九點,我睡得正香,老大才將我叫醒。」
聽雪倩講經過,聽得有些難受,她的語言表達能力明顯有點弱,不過從她的語言裡,我還是能發現許多訊息。那組織果然根本就不信任她!組織內部結構很嚴密,而且在接受委託,就意味著它並非無跡可尋,最重要的一點,強森,的確是起了殺人滅口的心。
老男人,危險了!
根據雪倩的話,二十六日當晚九點十五分,她跟老大走出來了監視的位置,尾隨著偷偷溜出來的楊俊飛朝博物館的方向前進。
那晚的夜色昏暗無光,由於奧托鎮經濟拮据,路燈在最近一段時間都換為了小瓦數的節能燈,只能堪堪照亮街道。楊俊飛小心翼翼的窺視著四周,鎮博物館的防守非常差,只剩兩個保安在無精打采的守夜。
或許是因為博物館中本就沒有太多值錢的物品,就連監視器都只有寥寥幾個,更無法做到全面覆蓋。死角太多了,所以他尋了個偏僻的欄杆,翻了進去。
二十六日晚上,懷著跟他同樣想法的人很多。試想一群上百個世界級精英們靜悄悄的隱藏在暗處,抱著同樣的理由和目的翻過欄杆的場景。
這些精英們雖然人數眾多,而且各為其主,但並沒有一碰面就打架。所有人都默契的用冰冷的眼神望了對方一眼,默不作聲的較著勁,以各種方式繞過博物館最外側的電子防護措施,進入了內部。
雪倩跟她的老大仍舊隱在暗中,緊緊跟著目標。
楊俊飛有些傻眼,雖然他清楚這次的案子很棘手,可根本沒想到居然冒出了如此多的同行,他們每一個都不比自己差,就愛你知是全世界明暗勢力的大集會。在這場合裡,有仇的人放棄了相互的仇恨,關係好的也沒有白費力氣拉情面。大家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那包裹裡的東西。
很快,眾人再次瓦解了第二道門的防護,進入了正廳。鎮博物館中的陳設,大多是幾百年令奧托鎮耀武揚威、吐氣揚眉的那次戰役中的文物復原品和圖文資料,今天開啟的百年包裹已經放入了大廳內側後端的藝術品保險庫中。
百多人不哼一聲互相戒備著向保險庫靠近,這複雜的場景令雪倩有種想笑的衝動。現場每個人如臨大敵,偏偏對峙著不敢輕舉妄動,大家臉上如同吞了蒼蠅的表情實在太有趣了。
沒有人敢第一個接觸到保險庫的牆壁,保險庫雖然有著厚厚的金屬層,但是對在場的每個人而言都不值一提,可是偏偏沒有人敢當第一個!
氣氛非常的微妙,楊俊飛頭痛不已。他隨身帶著幾個擁有超自然能力的物品,這算是破了規矩,可是在場的所有人,誰又沒有幾個保命的東西呢?戰爭一觸即發,只是不知道誰引爆罷了。
偌大的博物館,冰冷、安靜、黑暗,湧動的暗潮將周圍的空氣刺激得不停波動,緊張的氣息瀰漫在這塊擁擠的空間裡。
就在這時,頭頂的燈光突然大亮,明亮的光芒猛地射入瞳孔,引得所有人眼睛微微一眯,有個得意的笑聲接著傳遞入耳朵中。
奧托鎮的現任鎮長不知何時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他一邊如同典型的反派角色似的不斷發笑,一邊看了眼保險庫旁穿著各式各樣潛伏服的闖入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個該死的包裹裡有秘密,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世界出名的大佬會派人來!」鎮長把全鎮所有的警力都帶來了,警員們長槍短槍裝備齊全,共有二十多人。每個人都舉著槍,對準了場中的侵入者。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侵入者的眼神裡都沒有害怕,只有戲謔。仍舊每人開口,甚至沒有人轉頭去看他們一眼,最大的威脅,始終來自於身旁的同行們,在如此凶險的環境裡,只要一個恍惚,就會喪命。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說吧,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私自闖入博物館,根據挪威刑法,可是要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盜竊國家級重要文物,判刑至少在三十年以上。」鎮長見槍支的威懾力沒有答道預定的想像,有些不爽,示意警員朝空地開槍示警。
槍聲如同炒豆子似的響了一陣,地上滿是槍痕,可就算子彈打在了侵入者腳旁五公分遠的位置,也沒有讓他們中的任何人動哪怕一下。
鎮長咕噥著這些傢伙究竟是什麼東西,冰冷如刀的眼神彷彿亡命之徒,可計畫,還是需要執行。於是他尷尬的咳了兩聲,又唱起了獨角戲。
「當然,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只要你們讓背後的人出面,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包裹內的秘密,我可以舉行一場拍賣會,大家價高者得,出錢多的,包裹裡的一切都歸他。」
白痴!楊俊飛暗中吐糟,如果能用錢解決,那些大佬哪還想要費力氣借人情請來那麼多世界的精英,這世界以後許多事情,根本就無法用錢衡量,例如能讓人永生的物品。在無限的生命面前,哪怕只是個傳聞,也沒人願意放棄。
「我覺得,還是先將那些討厭的老鼠解決掉,我們再討論包裹的歸屬。」其中一個侵入者出聲了,「你們不覺得有群老鼠在身旁,很煩?」
「放屁,你說誰是老鼠?!」鎮長憤怒道,他的聲音不斷在空曠的牆壁間徘徊。
話音還沒落下,侵入者們已經用眼神達成了一致,一瞬間,每個人都以非人的速度撲向他們嘴裡的「老鼠」。
警員慌張的開槍,可這些訓練有素的人,無論用手槍還是衝鋒槍,都沒辦法擊中任何一個侵入者。那些人如同鬼魅,身手飄忽不定,只不過一眨眼,槍聲完全停止,這個空間裡又恢復了寂靜如死的狀態。
二十多個警員倒在地上氣絕身亡,至死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搞不懂自己怎麼死的,為什麼用人類最引以為豪的武器,居然不能像往常那樣解除敵人的抵抗,將對方擊斃?
鎮長哆嗦著跌倒在地,連滾帶爬,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對方,低估了想要得到那個包裹的背後組織的勢力。那根本就是他惹不起的,可笑他還妄想要脅對方,發一筆橫財。
楊俊飛和其餘的精英都默契的沒有動他,每個人都清楚,他是離包裹最近的人,包裹中的秘密,他或許不知道,但卻知曉一些內情,而那內情,有可能正是僱主需要的。
鎮長恐懼的抱著頭,蜷縮在牆角,隔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居然沒被殺掉。他畏畏縮縮的偷看了一眼,只見那些可怕的侵入者又恢復了剛才的對峙,每個人的位置,竟然和殺警員前一模一樣,彷彿剛才那些非人的行動只是個幻覺、噩夢。
「把保險庫打開。」離他最近的侵略者用刀子似的銳利眼神盯著他,或許是想打破每人敢當領頭羊的僵局,既然留了鎮長一命,那就物盡其用好了。
鎮長顫抖著,他發現那人說話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被一大群能夠輕而易舉殺掉自己的掠食動物鎖定的感覺有多難受?每人能夠想像!
只不過幾秒鐘,鎮長就在挪威特有的冰冷空氣中除了一身汗,猶如水裡剛撈起來似的,從頭頂到腳尖都濕淋淋的。
「快點!」那人見他慢吞吞的依然呆愣著,不由加重了語氣。
鎮長被嚇得屎尿都失禁了,爛雞蛋似的惡臭頓時瀰漫在空間裡,就算如此,依舊沒有人動彈哪怕一下、甚至沒人皺眉,每個人都保持著最有利攻擊的姿勢,局面混亂頭頂而又詭異的保持著平衡。
「我,我馬上開,不,不要殺我!」鎮長嚇得急忙掏出鑰匙,輸入密碼將保險庫那碩大的門打開。
靜默無聲間,厚厚的合金門在所有人眼前開放,保險庫中燈光自動點亮,熾眼的光芒將其中的景象照得纖毫畢露。
各勢力的人不約而同緊張得嚥了口唾沫。
「百年包裹中所有的東西都在最裡面的櫃子上,我,我保證什麼都沒有動過。」鎮長打開櫃子後總算聰明了,他一邊申明,一邊不斷向後退,準備開溜。出乎意料的是,根本就沒人攔住他,每個人的目光都死死放在了最裡面的櫃子上。
寂靜終有被打破的時候,離櫃子最近的一個傢伙以飛快的速度衝了過去,這一沖就如同撞了馬蜂窩,平衡打破了,所有人都開始互相攻擊對方,不斷用自己的身體,用各種怪異的工具和神奇的玩意兒阻礙身旁的人,希望首先搶到物品。
無數各式各樣的攻擊武器在空中不斷地爆炸,但卻驚人的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現場完全失去了控制,攻擊、防禦、死亡,每一秒都在發生,全世界的精英同行聚集在一個小小的藝術品保險庫裡,如此烏龍的狀況,居然在真實的上演,明暗勢力的碰撞,綻放出的火花簡直難以描述。
已經出發的爭奪戰並沒有延續多久,最終包年包裹中的物品,被身手最強最敏捷的七十三人瓜分一空,每人手裡都有一個東西,剩下的六十多人,已經全部變成屍體,躺在了冰冷的合金地面上。
楊俊飛就是活著的其中之一,不過他已經傷痕纍纍,這傢伙扯著臉部肌肉,開口道:「打來打去也沒意思,我們乾脆拿著手裡的東西找僱主交差算了,畢竟,沒人知道目標物品究竟是什麼,對吧?」
有個低啞的聲音冷哼了一聲,「楊俊飛,你的建議倒是可以考慮。不過,先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白痴,你幹嘛不交出你手裡的東西,我做主,放你離開。」楊俊飛吐糟道。
「你這傢伙的狡猾,全世界的同行都清楚。」聲音低啞的男子冷笑著,「說不定,你早知道東西是什麼了,或許,就是你手裡那玩意兒。」
「切,一封一九一四年的移民信你都看得起?請問,哪有移民信能夠附帶永生功能的?」楊俊飛揮舞著手裡老舊的信件,「不如,我跟你換換,我倒是覺得你手裡那份債券有點價值。」
「夠了,都不要耍嘴皮子了,所有人都清楚,除非有人自願退出,否則最終能走出去的,只有一個!」有個俄羅斯大漢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打斷了兩人。
「的確如此,每人願意放棄手裡的東西,所以,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拿著全部物品走出去。」楊俊飛頹然點點頭,苦笑道,「老子一身傷,這裡仇家又多,肯定玩不過你們的,算了,老子不玩了!我退出!」
他一邊說,一邊將那份一九一四年的移民信扔在地上,準備離開。
「慢著,你怎麼證明這東西是真的?」當他走到保險庫門口,就要跨出門時,一個龐大的身影擋住了他。
「是不是真的,你低下身子自己撿起來驗證不就得了。」楊俊飛撇撇嘴。
「你撿起來,拿給我看。」那彪形大漢命令道。
「看來你恐怕不認識我,也沒聽過我在業內的好名聲。」楊俊飛撓了撓頭,「我可是有名的說一不二,不會亂玩手段的老實人。」
「你撿起來,拿給我看。」那彪形大漢根本沒理他的冷笑話,再次命令道。
「好啦好啦,撿起來就撿起來,你看,我的脾氣很好吧。」楊俊飛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狡黠,他銳利的視線在走動間鎖定住了右側的某個人,然後在所有人的防備都鬆懈的瞬間,以迅雷般的速度撲了上去。
老男人先用手肘鎖住了那人的喉嚨,然後右手輕輕一掏,泥鰍般將他手中的東西搶了過去。雨點般的攻擊在不到一秒鐘降落下來,剩餘七十一人一窩蜂的擁了過去,暴風驟雨似的人類將楊俊飛完全淹沒了,可老男人卻笑得很詭異。
人群散去後,大家驚訝的發現,他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的任務結束,回了學校繼續找機會報復夜混蛋。」在大家聽得津津有味,神經緊張的時候,雪倩突然拍拍手,結束了講述。
「沒了,完了?這樣就完了?」我心裡的落差有些高,險些被憋得一口血噴出來。剛剛到重點,她都還沒講老男人搶到了什麼,究竟怎麼在所有人的眼皮底子下失蹤的,怎麼就講完了?
「真的完了,我安安靜靜的在學校裡過日子,前兩天突然接到老大抓你的命令,就一直跟在你身後。」女孩無辜的嘟著嘴,「結果就被你這淫魔逮住了佔便宜,還被你身旁兩個壞女人欺負。」
我鬱悶的摸著發痛的腦袋,沉默了許久。楊俊飛,究竟搶到了什麼,他究竟失蹤到了什麼地方?聽來聽去,倒是覺得他根本就沒有遇到危險嘛!
至於強森的失蹤,看來是跟他毫無關係了,那位得了複雜性病絕症的金融大亨,一定在挖地三尺找老男人。恐怕他確實找到了那傢伙,可楊俊飛卻想方設法毀約,不願把東西給他。
唉,怎麼知道的越多,反而越發的糊塗了?謎團比亂麻還亂,這究竟叫我該怎麼處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