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很慶幸自己可以及早地看透對傅自喜的感情,否則,他不敢保證看見她與左放一起後,他會不會因為心裡的不快而遷怒於她。
他看了她驚慌的神色一眼,然後牽著她往前走,緩和了口氣問道:「那個左放是誰?」
傅自喜見他好像不會來咬她的胖團團,便也把胸前的手放下。「他說他是以前我們樓上的,還來我家吃飯呢。」
「什麼時候碰見的?」
「自樂帶我買衣服和鞋子,他拿袋子的。」
「傅自樂見過他?」
「嗯呢。自樂說,他是備胎。」停了一下,她問他。「夏傾,備胎是什麼呀?」她記得剛剛左放跟夏傾說話也用到了這個詞。
「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回答得很不耐煩。
「噢……可他是我朋友呢。」
他哼了一下,又緊握了下她的小手。「那我呢?」
「你是小夏哥哥。」
「也行,哥哥妹妹也能相親相愛一輩子的。」反正左放那頭銜是騙來的,他有的是法子上位。
「……一輩子……」傅自喜細想了一下這個詞,然後眉眼彎彎。「夏傾,你要跟我一起麼?」
他感受到傅自喜的喜悅,於是心情也跟著好轉了些。「對啊,我就跟你這小胖團一起了,高不高興?」
「嗯呢。」傅自喜呵呵笑了一下,然後又道:「可我不是小胖團呢。」
他順口接道:「你是大胖團。」
「我也不是的。」
「不是大就是小,你自己選個。」
「呃……」 她疑惑了。「為什麼我是胖團呀?」
夏傾瞄了她那翹聳的隆起。「你說你這是不是胖胖團團?」
她愣了下,又問:「夏傾,我為什麼這麼胖呀?」
「因為你可愛。」
他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不過她聽了很開心。很多人都說她可愛,連夏傾都說她可愛。
嘻。
「夏傾,我選小的。你是哥哥,你是大胖團。」
「……我又不胖。」
傅自喜被這句話頓住了,她扭頭靜靜地看他好一陣子,想起了什麼,又笑了。 「你下面比我胖的。」
「……」夏傾眼裡有暗暗的光閃過。「你記得這麼清楚?」
「嗯呢。你的鼓鼓,我的不鼓的。」
兩人一人一句就到了別墅門口,夏傾打住了這話題。
他倆私下聊這些是情趣,被別人聽到那就是他對她耍流氓了。
「好了,公共場合不討論這些兒童不宜的事,閉上你的嘴。」
傅自喜聽懂了他話的後半段,聽話地止了聲。
「你自己去房間等我。」夏傾說完就去了梁珊的衣帽間,找了頂沙灘大簷帽。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傅自喜正在小陽台,準備給大熊找一個能曬太陽、視野又好的位置。
夏傾到現在才有心情看她的腿。
很好,不是竹竿。
雖然有肉,但是腿部線條非常不錯。
以她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能保持這樣的身材,真是奇蹟了。
「傅自喜,把窗簾拉上,過來我這。」他坐上床,朝她招手。
傅自喜應了句好,然後把大熊放好,掩好窗簾就走了過來,看到他手上的帽子,驚訝道:「大海的帽子也好大呀。」
夏傾聽出了她的意思,懶得去糾正她的語病,拉著她坐下。「海邊的太陽很毒,特別像你這種沒怎麼曬過的,不出一天就黑了。」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
他把帽子放在一旁,摟近她,按了按她的臉蛋,說道:「明天起床看看會不會變黑。」
「嗯呢。」她傻笑著看他。
夏傾被她這麼看著,情動不已,低頭含住她的唇,舌頭就探了進去。
傅自喜漸漸地習慣了他動不動就啃她的舉動。
而且她覺得他的氣息香香的,聞起來好好吃的樣子,不過沒有他的允許她還是不敢去回舔他。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的,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倒在床上。
夏傾微喘著氣,埋在她的頸肩處,平復了一陣子,才抬起頭來。「傷口消了沒?」
「沒有的,還有紅紅的。」
「讓我看看。」他探進她的衣服裡,涼涼的手貼著她暖暖的肌膚,沿著曲線往上遊走。
夏傾並不打算現在吃了她。
他只是想稍微地撫慰一下自己。
以前把持著不上她,是因為怕要負責任。現在對她真的上心了,卻更不能去碰她。
她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如果他一個度沒把握好,就可能會傷害到她。
他希望,她的第一次是個美好的體驗,更樂意看到她是在心甘情願的狀態下委身於他的。
傅自喜愣愣地看著上方的夏傾,她覺得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而且她很奇怪——他的手溫度不高,可是被他撫過的地方有點熱熱的。
夏傾把她的衣服撩起,然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這內衣……」他咳了一下。「是傅自樂給你買的?」
款式未免也太過性感,顏色也太過惹豔。
「嗯呢。」傅自喜被他盯得有點害羞,伸手去掩他的眼睛。「你不要看,胖胖的,沒有別的。」
夏傾捉住她的手,低頭親了她的掌心一下,視線還是集中在她的內衣上。
買這件內衣的那天,因為傅自樂比較趕時間,那家店別的款都沒有傅自喜的尺碼,無奈只好選了這個。
傅自樂當時的想法是,反正也就兩姐妹才見得到,樣式什麼的,也就不去在意了。
夏傾以前見傅自喜都是穿素色的內衣居多,而且款式比較簡單。
他也沒腦補過她換上別的裝束會如何,這下親自見到這麼惹火的一件,他就很期待,這小妞兒如果穿上情/趣/內/衣那該得多誘/人。
才剛萌生出點兒遐思,夏傾就停住不讓自己再往下想了,忙轉回正題。
他粗略地看了下她胸前的傷痕,痕印還沒完全消掉,不過有些地方已經淺淡了。
他還是沒忍住,輕輕地在她裸/露的半球上啄了幾下。
「癢癢的。」傅自喜縮了縮胸,躲著他的唇。
夏傾最後把臉埋進她的豐滿裡,嘬了最後一口,然後就把她衣服放下,抱她坐起來。
「我把藥膏帶來了,晚上再給你擦,印子會去得快些。」
「嗯呢。」
夏傾也不敢再單獨和她待房間了,趕緊讓她戴好帽子,帶她回到海灘。
去到的時候,左放已經走了。
梁珊說,左放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走了,大概晚飯前會回來。
夏傾心裡巴不得他永遠都別再出現。
傅自喜對於左放突然離開有點小失望,不過很快就起了玩興。「夏傾,我去撿小扇子,那裡好多好多,好看的。」
「嗯,走吧,我陪你去。」當著梁珊的面,夏傾對傅自喜沒什麼出格的動作,還是顯得比較平淡。
夏傾知道他媽那個性典型一見風就是雨的。
他認清了自己的心後,就沒有要拐騙傅自喜的意思。
在他看來,傅自喜在感知方面是很敏銳的。誰對她好,誰歧視她,她心裡都有一把稱。
他認為,讓她自個兒喜歡上他,比他坑蒙得到手要來得更有成就感。
而這個前提就是,他那愛八卦的老媽別胡亂插手。
梁珊雖然覺得這兩人的關係密切了不少,不過卻沒往別的方面想。再待了一會兒,她有點犯困,在沙灘椅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傅自喜撿了一會兒貝殼後,就把撿來的揣進了兜裡,然後回頭看夏傾,有點遲疑。
夏傾見她這神情,直接說道:「有話就說。」
「這些小扇子我要送給自樂的。」她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衣兜,然後抿了抿唇,不敢看他,輕輕地問道:「夏傾,你要小扇子麼?我可以送給你。」
他笑了。「要。」
傅自喜抬頭,見到他的笑容,顯得很驚喜,她原以為他不會要的。「你要的,我再去撿呢。」
她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得出手的,這些小貝殼,雖然也是撿來的,可是對於她來說,算是自己的勞動所得。
夏傾就看著她從這頭蹦到那頭,一邊撿貝殼,一邊笑個沒停。
他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的高興。
傅自喜內心是有點自卑的。
她沒有上過學,不懂文化知識,也沒有出去工作。她感覺到自己一直在接受著別人的餽贈,她想回報,卻無能為力。
但是在夏傾眼裡,其實她一直都在付出她的真誠,這份心意,比任何物質的東西都要來得珍貴。
即便是他以前對她不好的時候,她對他都是真心實意的,所以才會總是被他騙到。
過了一會,傅自喜跑了回來,略帶羞怯地把幾個彩色的貝殼攤開給他看。「夏傾,這幾個,我覺得都好看的,送給你。」
夏傾捉起其中的一個,淺淺地笑。「確實很好看,我收下了。」
「嗯呢。」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慢慢地笑容擴大。
他把剩下的幾個貝殼捉起,輕輕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捏著她的小手,笑得迷死人。「謝謝你的禮物,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