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自喜吃完午飯回到房間準備午休,才想起手機充完電了。
她開了機,發現傅自樂昨晚有給她打電話,便開心地回撥了過去。
兩姐妹聊了一會兒後,傅自喜就去睡覺。
醒來後出去客廳,看到梁珊在前面的花園裡倒騰花植。
梁珊看到她出來,關切地問:「自喜,身上的疹子好了嗎?」
傅自喜點頭。「夫人,不癢了。」
「等我洗個手,幫你看一下。」
「謝謝夫人。」然後看著梁珊手裡的花,純白帶綠的花瓣,傅自喜又問道:「夫人,那花是什麼花呀?好漂亮。」
「這個叫非洲堇,我也覺得它漂亮。」梁珊見傅自喜很好奇的樣子,笑道:「自喜喜歡呀,就送給你。」
傅自喜驚訝道:「可是我不會養的。」
「這個很簡單的,放在窗檯,偶爾澆澆水就可以了。這盆是我朋友國外帶回來的,國內的花色沒這麼好看。」
傅自喜雙眼都亮了。「謝謝夫人。」
「不客氣。哈哈,我回去再跟你說怎麼澆水。」
「嗯呢。」
梁珊洗完手後,就拉著傅自喜進了廳,掀起傅自喜的衣擺看了下,欣喜地說道:「疹子消得七七八八了,等到晚上再看看還要不要吃藥。」
「嗯呢。」知道小包包終於沒了,傅自喜放心了。
然後,她跑到那盆花前,蹲在那仔細地瞧。
這是夫人送給她的花呢,真漂亮。
半個小時後,左放給梁珊打了個電話,先是旁敲側擊地問傅自喜的過敏怎樣了,後來就建議說如果不能去海灘,那可以去市內逛一逛。
梁珊心裡明白他其實就是要見傅自喜,也覺得他確實沒什麼跟傅自喜相處的時間,就答應了。
左放本來是想讓梁珊跟傅自喜坐自己車的,不過梁珊委婉地拒絕了,叫霍叔跟著左放的車走。
左放先是帶她們去逛了商場,這個舉動擺明就是討好梁珊的。梁珊對於逛商場很熱衷,尤其是身邊還陪著個小姑娘。
她就遺憾自己沒有女兒。她當年都想好了,如果生個女兒,就買各式各樣的裙子給她穿,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可惜是個兒子,而且調皮搗蛋得很,盡幹些掀屋上瓦的事。
梁珊看到了一條大擺紅色半身長裙,她拉著傅自喜過去,在傅自喜身上比著,「來,自喜,試試看。」
「夫人,我不穿裙子的呢。」
「偶爾也要穿好看的呀。」
傅自喜愣愣地看著那裙子。「是很好看呢。」
梁珊笑道:「我再給你挑件上衣,一起試試看。」
左放站在旁邊,一直不提意見,當傅自喜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神暗了。
他早就知道傅自喜其實不胖。
她顯胖是因為穿的運動上衣太寬大,被她的胸撐起來後,沒了腰身。
梁珊這次給她挑的上衣是收腰的款型,完全把平日裡隱藏的曲線都顯露了出來。
左放暗道:傅自喜的身材比那女/優好太多了……
梁珊對於傅自喜這身打扮很滿意,便要準備付賬。
傅自喜不敢要。「夫人,這個好貴的。」
梁珊拉起傅自喜的手拍了幾下。「我送給你的,自喜這麼乖。」
「謝謝夫人……」傅自喜很不好意思,上次的泳衣也是夫人送的。
「還是我來付賬吧。」左放搶先把卡遞給了店員。
梁珊一副意料中的表情。
傅自喜驚訝地看著左放,「為什麼……」
他笑道:「我們是朋友麼,送禮物是很正常的。」
「呃……可是我沒有送的。」她很慚愧,大海的小扇子她只撿了給自樂和夏傾。
「來日方長麼,以後再送我啊。」
她點頭,她要再去撿小扇子。「謝謝你。」
剛出商場門口,左放就看到旁邊的一個廣告牌,問道。「要不要去玩溜冰?」
梁珊覺得她一個中年婦女,還跟著年輕人瞎玩這些,太不識趣了。「我這把年紀就不折騰了。」
傅自喜好奇地問:「什麼是溜冰呀?」
左放指著那個廣告牌。「就是在冰上劃。」
傅自喜搖頭。「我沒見過的。」
「自喜想玩嗎?」梁珊抬眼看了下那個廣告牌,左放選這商場未免太巧合了些,怎麼正好會有個真冰溜冰場。
「傅自喜,想不想去?」左放轉頭看傅自喜。
傅自喜被他看得有點發虛,低下了頭,不回答。
她其實是想去看溜冰是怎樣的,可是身邊的人不是夏傾,她就不敢了。
梁珊覺得溜冰拉個手、摟摟腰、摸摸胸什麼的,太容易被佔便宜,說道:「自喜都不會玩呢。」
「那好吧。」左放收回了視線,溫和地道:「要不提前吃飯吧?傅自喜還是吃清淡的比較好。」
梁珊笑著道:「我都還吃不下。」
「那傅自喜呢?」
「我餓了。」傅自喜誠實地道。
「那我們去吃飯麼?」
左放的這句話突然讓梁珊醒悟到自己這個電燈泡太亮堂了,她決定做一回好人。「要不,你倆去吃些東西吧,我讓霍叔送我回去。」
左放笑了。「那也可以,我吃完飯就送她回去。」
「早點送她回來。」
「好的。阿姨,再見。」
傅自喜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只剩下她跟左放了。
左放見她還望著梁珊離去的方向,和和地道:「傅自喜,我們去吃東西,吃完我就送你回去。」
她點點頭,答應了。
還沒去到吃飯的地方,左放突然接了個電話。
左放有一堆朋友這兩天也過來這邊玩,其中一個攤上了點事。他昨天下午就是去幫忙解決的。現在事情完了,大家便說要一起聚下,在酒吧定了包房。
他本來想拒絕,突然想起什麼,看了下後視鏡,問傅自喜。「你想去酒吧看看麼?」
「那是什麼?」
「就是跳跳舞,喝喝酒。」
傅自喜搖頭。「我沒去過的。」
「那我帶你去見識下,坐一會兒再出來吃飯。」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只想著等會能吃飯就好。
誰知道剛進去酒吧,傅自喜就被嚇壞了。
傍晚時分,酒吧的人其實還不算太多。
但是她哪見過這種群魔亂舞的場面。四周昏暗暗的,五彩的燈光晃射著,一大群人在那搖來擺去。
她緊緊拽住左放的衣角。
左放看出她的懼意,安撫道:「沒事的,跟著我。」然後他牽起她的手。
去到包房的時候,眾人看到兩人拖著手,一陣起鬨。
傅自喜坐立難安。
幾個男人走過來跟她說話,嚷嚷著要給嫂子敬酒。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左放驅逐著那些好事者。「好了,不准逗她。」
傅自喜在這喧鬧的氣氛中,生生地被嚇出了尿意。她扯了扯左放的衣袖。「左放,我想去洗手間。」
左放剛想說陪她去,結果就來了個電話。「你等一下。」
她點頭,然後在旁邊等,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沒聊完。
左放見她一副著急的模樣,想到洗手間很近,她應該不會迷路,便跟她說:「出了門,左轉就到了,有個大標記。」
如果他是夏傾的話,傅自喜肯定會央著他陪她去的。
可是對左放,她卻說不出口。
她記住了他的話,走了出去。
洗手間確實很近,她左拐就到了。可是去到的時候,有個清潔阿姨攔住了她。「小姑娘,這裡剛剛有人吐了,髒得很哪。我得清洗一下。」
「可是我想上廁所呢。」傅自喜很著急。這裡哪都昏暗暗的,她越害怕越尿急。
「小姑娘去樓上的那個啊。」
清潔阿姨給她指了路,她默默地記下,然後一路重複著,生怕自己忘了。
幸好樓梯就在旁邊,她上了樓發現,這一層的燈光沒有樓下那麼黑,走廊上也沒什麼人晃來晃去的。她感覺稍稍安心了些。
這繞繞,那兜兜的,倒真讓她找到了洗手間。
她進去了最裡面的一格。
……
她呼了一口氣,終於舒服了。
洗完手後走了幾步,身上又有點癢,她擔心是不是小包包出現了。於是回去了隔斷間。不過想著看一下小包包就出去,便沒有鎖門。
才剛掀起衣服看,突然門外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她很奇怪,這裡不是女人進的麼?
三個男人拖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一看,隔間裡的門鎖都是綠色的,其中一個道:「太好了,沒人。」
「快點搞,搞完閃人。」另一個把大門關上,把那女的抱上了洗手台。
女人神智渙散,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任這幾個男人把她扒了個精光。
那男人解開褲頭,往手裡吐了口唾沫,抹在自己的陽/物上,然後捅進了女人的身體,開始粗暴的撞/擊。
女人初初還沒有反應,慢慢的就攀上男人的肩膀,晃著腰身迎合。
「操!這藥真有效!」
旁邊兩個男的看著同伴奸/淫的場景,焦急地等待著。
慢慢的,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傅自喜躲在隔斷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心裡非常懼怕。
那女的越叫越淒厲,她以為是被那幾個人打了。
媽媽……媽媽……
傅自喜拚命地想她媽媽說過的話,遇到了壞人應該怎麼辦……
她死死咬著唇,顫抖著從兜裡掏出手機,差點沒抓穩掉下去。
她胡亂地按著鍵盤,發送短信,然後再按,再發送。
她發了七八條,夏傾都沒有回,她不知道他收到了沒有……
可是她安慰自己,夏傾那麼聰明,肯定會找到她的。
肯定!
傅自喜的短信夏傾全都收到了。
他沒有回覆。
她既然選擇了用短信這個方式聯絡他,那應該是處於一個無法出聲的狀態。
他不知道她的手機是不是無聲模式,也不能冒這個險。
在收到第三條短信後,夏傾就給梁珊打了個電話,問傅自喜的去向。
梁珊還一副很八卦的語氣道:「我讓她跟左放培養感……」
夏傾不客氣地直接切斷,然後對王辰道:「我要傅自喜的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