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的興奮還沒持續一會,就被黃鶯無情地撲滅了。
因為,她要自己去書房挑選棋譜,而沈璋則去陪黃鶯拿香。
不過這樣更好!
黃鸝暗自攥緊了拳頭,可以給她時間做些事情。
回到正廳,沈璋吩咐祝融包了兩塊香,遞給黃鶯身旁的綠意。
聞著幽緲的香氣,黃鶯舒心地笑著,連帶著看沈璋都順眼了許多,「謝謝。」她道。
說完,帶著綠意就要走。
這時沈璋來了一句,「不若等二妹妹一塊吧。」
黃鶯不想等,她頭暈得很,但是既然人家都提出來了,她也不好拒絕。
沈璋帶著黃鶯去書房,讓她坐在書房的小廳內等候。沈璋的書房,等閒人是不許進入的。所以,綠思和綠意在屋外等候。
今日的沈璋出奇的溫順,對待黃鶯也無異樣,這讓黃鶯有些奇怪,不過她這混漿漿的腦子,此刻也想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東西。
呆了一會有些煩,黃鶯踱步到內室,透過博古架看見兩人正在選棋譜。
黃鸝一直心不在焉,手中拿著棋譜頻頻出神。
她將棋譜放回去,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遞給沈璋,「表哥,喝杯茶吧。」
黃鸝的手有些抖,強作鎮定。
沈璋低頭嗅著茶,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茶杯放到嘴邊,剛要喝——突然眸光一轉,看向博古架後頭,影影綽綽的黃鶯。
「鶯姐姐怎麼過來了?」
黃鶯腦子很懵,但卻對沈璋的聲音異常敏感,他一叫,就迷迷糊糊地走了過來,還對著人笑。
黃鸝臉色有些難看,刻薄地看向黃鶯,「你怎麼還在這,不是拿香嗎?」
沈璋瞄她一眼,沒說話。
見沈璋沒反應,黃鸝愈加刻薄起來,「你怎麼還不走?這又沒有香。」
黃鶯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黃鸝在說她,心裡很急,但又反駁不出來。
沈璋關切地看著她,「鶯姐姐怎麼了?喝點水吧。」說著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她。
「啊,不行!」黃鸝急得驚叫,伸手要去搶。結果不知絆倒哪裡,摔在了書架上,還好書架靠著牆,不然都能被她帶倒。
沈璋神色冷淡,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扶著黃鶯,小心地將茶水餵到她口中。
茶水果真管用,一入口,黃鶯迷迷糊糊的大腦瞬間清醒。
陡然清醒後,她瞬間意識到不對勁,黃鸝?!
那茶水有問題!
見黃鶯喝了茶水,黃鸝有些絕望,恨恨地瞪著她。
黃鶯心知不對,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趕緊上前扶住黃鸝,冷聲道:「有事回去說!」
說著,扶著她要走。
黃鶯不是真正不知人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何況穿越前,電視劇中,這樣下藥的情節比比皆是。
黃鸝又沒有演技,送個茶水,緊張得都快哭了,傻子才看不出來呢。
黃鶯不知道黃鸝下得是什麼藥,是迷藥?還是……她咬咬唇,心跳得愈發快起來,為今之計,必須趕快離開這。
可惜黃鸝根本不領她的情,在她眼裡,黃鶯破壞了她的計劃。
她恨她入骨!
「別碰我!」
黃鸝猛地將黃鶯甩開,可惜黃鶯有功夫,扯著她的袖子借力返回來。倒是黃鸝腳下一亂,重重摔在書架上,倒霉的是,還剛好撞在木角處。
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黃鸝!」黃鶯驚叫一聲,剛要伸手拉她,結果突然間頭暈得厲害。
她腳步一晃,下意識看向沈璋。
沈璋雙臂抱胸,眉目清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晃來晃去。
看他的樣子,他早就知道這茶水有問題!
「你——」黃鶯心驚,「你為何把茶水給我喝?」
沈璋勾了勾唇,眼中結了層寒冰。
黃鶯摸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沈璋徐徐逼近,眼神冷到極致,語氣分外嘲諷,「果真是親姐妹啊,姐姐動手,妹妹下藥,再這樣下去,我豈不是得死在黃家了!」
他語氣很輕,卻聽得黃鶯膽戰心驚。
這樣的神色,這樣的語氣——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如今這般定是怒到極致,才扯下偽裝,露出陰鷙本色。
「我……」黃鶯怕極,下意識往後縮,但他卻步步逼近。
與以往不同,這次他沒有壓著她,似乎是連碰她一下都嫌棄。
保持相當一定距離後,沈璋頓住,目光幽深,語氣卻極輕,「記住,以後離我遠點!」
說完,他轉身邁步欲走。
就在這瞬間,黃鶯體內,突然升騰起滔天巨火,燒得五臟俱焚,六神俱失。
面前的沈璋在她眼裡,就是一具人形冰塊,根本控制不住體內的渴望,她猛地撲了上去。
真舒服啊!
黃鶯情不自己地蹭了一下,神智短暫恢復。
這場景有些眼熟!她短暫清醒的大腦猛然蹦出這樣一段情節:男豬負氣而走,女主從背後抱腰挽留。
黃鶯真的快瘋了,身體內部是控制不住將人撲倒的火苗,而懷中的身軀又僵硬如鐵。
此時此刻,黃鶯終於能確定,黃鸝下得絕壁是春、藥!
低頭看著腰間白嫩的小手,沈璋血液沸騰,身體燒得比吃了藥的黃鶯還要厲害,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
撲倒,撲倒,撲倒!!!
沈璋大概是這世上最最口是心非的人了!
他猛地轉身控制好力道甩開黃鶯,眼神冰冷如錐,「別來這套!」
黃鶯趴在桌子上,大腦清醒得厲害,但卻完全管不住身體。
沈璋眼裡明明白白寫著嘲諷,他在嘲諷她的投懷送抱,嘲諷她故技重施。
雖然他嘲諷得並沒有錯,但黃鶯卻覺得冤,有些事真的就是陰差陽錯。
她明明想要遠離,但是老天卻惡作劇般硬是將她往前推。
「不是,你聽我說——」不到十個字,黃鶯卻說得艱難不已,胸口上下起伏,喘得厲害,「這、這茶水有藥,我、我中了藥。」
黃鶯胸前起伏的動作實在是大,加上她中了藥,俏臉潮紅,美眸生輝,頭髮也散落下來。仿似西府海棠,白中生粉暈,嬌艷動人,又在枝間輕輕微顫,美得讓人心生暴虐,忍不住想去蹂躪!
沈璋眼神漸漸發暗,有如翻卷著的烏雲,黑雲壓城城欲摧,裹攜著一股毀滅暴虐的氣息。
他上前幾步。
男子清新厚重的氣息逐漸靠近,絲絲縷縷地侵入,使得黃鶯眼眸通紅,理智漸失。
「你別過來!」她勉強開口,伸出一隻手擋著。
沈璋壓下眼中暴虐的光,聲音仍舊清冷,語氣卻有些無辜,「我來抱你出去,找郎中。」
對,找郎中!
黃鶯迷糊的神智中生出一絲光亮,她眼中多了笑意,想不到小變態還是蠻通情達理的嘛,還給她找郎中。
不過,真的不能再靠近了,她怕她狂性大發,再次撲過去。
「水——」她道,「給我潑點水。」
臉上潑點水,可能會清醒一些。
「潑水啊!」沈璋點頭,是個好辦法。
沈璋長手長腳,長臂一伸,就夠到了茶壺,然後走到黃鶯跟前,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一潑!
黃鶯低頭一瞧,胸前濕了!!!
永寧縣五月份已經很熱了,換算成現代的溫度,都能達到30°。天氣熱,黃鶯穿得輕薄,細綢外衫、裡衣沾了水,更顯透明,貼合著玲瓏曲線緊緊貼在身上,都能看見翠綠的兜衣,還有上面的蘭草刺繡。
「感覺怎麼樣?」
他居然還好意思問!
黃鶯現在眩暈得厲害,連咬牙切齒地力氣都沒有,勉強從牙縫擠出幾個字,「讓綠意進來!」
「書房重地,豈能什麼人都進來?」
這理由冠冕堂皇得讓黃鶯無從辯駁。
時間就這樣蹉跎浪費了,火苗一寸寸燒,黃鶯的理智終於燃燒殆盡。
——她撲了過去!
「你幹什麼!」沈璋義正辭嚴。
他頻頻用手去推拒黃鶯,卻每每讓她得逞,甚至更加順利。
好涼爽,好舒服!
黃鶯滾燙的小臉蛋貼在沈璋臉上,只覺絲絲涼意入脾,舒服至極。
但是舒服了,還想要更舒服。
她不只想臉舒服,還想全身都是舒服。
失去神智的黃鶯力氣大得厲害,而沈璋的衣服質量也異乎尋常的差,偶爾撕扯不動,還會自己迸裂。
總之,她只撕扯了一會,沈璋就光潔溜溜了。
結實的身體上只留下一條褻褲。
但是她身上還有衣服,包著身體如累贅般,黃鶯煩躁至極。
咬著貝齒,兩隻白嫩的小手氣呼呼地去扯衣服。
沈璋冷眼瞧著,然後突然一把抱住她,緊緊箍住她的雙臂,聲音正義凜然的像衛道士:「不行,你現在神智不清,我帶你去找郎中!」
黃鶯在他懷裡拼命掙扎,一點也不老實。她現在一點也不想找什麼郎中,郎大、郎小的,她就想脫衣服。
似乎是老天聽見了她內心渴求,有意幫忙,她不過三蹭兩蹭之下,衣服就蹭掉了。
連包裹得嚴實的裡衣,也鬆了帶子,自己往下滑。
老天果然在幫她,黃鶯滿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