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因為不能長途勞頓,離開潘陽郡的計畫只能推遲。擔心柳沐雨過於勞頓而流產,柳母回到家裡二話不說,替柳沐雨辭了西席一職,又將柳沐雨的所有東西收拾收拾全都移到了主屋安頓。

  家裡沒有餘錢,柳母將前幾日范澤送來的那些狐皮斗篷、厚貂絨大氅,捲了幾件不用的典當了,換了銀錢全都用來買安胎滋補的細料藥材,除了人參靈芝、冬蟲夏草,更買了紫河車、海狗腎等等極為貴重的藥材,恨不得幾天時間就把柳沐雨這二十年來的虧欠都補回來。

  柳沐雨在柳母的強制鎮壓下,整日裡在屋裡臥床靜養,真正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懶漢日子。

  日子雖然閒散了,可是身子卻不得輕鬆。柳沐雨的穴眼兒早已習慣了范焱霸的侵佔掠奪,如今缺少了雨露恩澤,日子一長,被調教成熟的身體開始躁動不安,夜夜挑動著柳沐雨肉體深處的淫穢慾望,讓他根本無法安睡。

  無法壓抑身體的渴望,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柳沐雨就會偷偷拿出以前范焱霸給他開身用的柏木假陽,因為身子有孕而不敢插入,只能順著濕噠噠的陰唇縫來回搓動聊以安慰。可每次身體稍微解了些壓力之後,柳沐雨又會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的惶恐中。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污穢的身體已經離不開范焱霸的姦淫,還談什麼遠離潘陽郡,去過清靜日子?

  柳沐雨心情複雜矛盾,整夜裡睡不安慰,柳母雖然天天藥補食補的伺候著,柳沐雨的臉色反而越發黯淡蒼白,柳母看著心焦,卻不知癥結所在,只能在一旁發愁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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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焱霸已經在湖西郡多盤橫了十幾日,肚子裡的邪火越憋越旺,昨日裡招了三個舞孃伺候,卻一點興趣都沒有。又把秦皖和另一個小倌找了來,操幹了一整夜,身體雖然乏累得睡去了,可是心裡卻總也找不到那種和柳沐雨在一起時才有的興奮滿足感。

  就像一個失眠的人,雖然身體和精神都睏倦得痛苦難過,卻總也無法入睡。身體叫囂地渴望著那種極限的發洩,如同崩壞的快感,只要嘗過一次,其他的肉體交纏都變得毫無滋味可言。

  下意識地伸手摸向懷裡的汗巾,每每心中躁動不安時,范焱霸就把浸滿柳沐雨騷味兒的汗巾拿出來仔細嗅聞,暫時緩解一下下腹的緊繃感。

  「?」記得每次嗅聞後,都會把汗巾妥帖地揣回懷中,今日怎麼在懷裡摸遍了,卻沒有那塊汗巾的蹤影?

  當秦皖走進來,正看到范焱霸扯著襟袍,著急忙慌地四下尋找著什麼,樣子沒了以往的霸道尊貴,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不由得捂著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郡王,您這是在找什麼?」

  「我的汗巾呢?就是那塊青色的……」范焱霸皺眉。

  「呵呵,我當是什麼金貴東西,也就是塊汗巾罷了……」秦皖掩口而笑,從袖子裡拿出自己的絲緞汗巾,紅著臉遞過去,「郡王要用汗巾,就先拿這帕吧……」

  將近二十多天沒近柳沐雨的身,范焱霸本就心裡煩悶,再聽秦皖竟然對他視若珍寶的汗巾如此輕慢,心底的流氓脾氣哪兒還收的住?一巴掌打掉秦皖的汗巾,不屑地撇撇嘴角:「本王不過抱著你屁股玩了幾天,你就不認得自己身份了?一個男娼用的髒汗巾,也敢給你范爺爺?!」

  秦皖驚訝地瞪大眼睛,這幾天來範焱霸對他無不是溫柔誘哄,整日裡摟著不撒手,現在突然對自己變得如此輕賤羞辱,讓秦皖立時委屈得兩眼通紅。

  「不想用就罷了,郡王何必這樣糟害人?看不起我這等絲帕,怕是辱沒了您高貴的身份,您倒是用那粗布帕子心裡高興得緊?!」

  范焱霸一聽,心中立時有了方向,一把抓住秦皖的衣襟,惡聲惡氣地問:「你怎麼知道那是粗布帕子?……你見過那帕汗巾?你把它藏哪兒了?!」

  秦皖何時見過范焱霸如此狠戾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悶委屈,梗著脖子嘴硬:「那塊帕子又髒又舊,還有一股子異味,我已經扔了……」

  扔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從柳沐雨那裡討來的寶貝,居然被秦皖如此輕慢的扔了?!范焱霸簡直是暴怒異常,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秦皖臉上,把那瘦弱的少年一下子揮倒在地。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過是個落入賤籍的男妓,竟然連本王的東西都敢私自扔掉?我看你這賤人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