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西風愁起碧波間

  次日早上,柳真真正睡得朦朦朧朧時又被夜裡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小姑娘嘟著小嘴爬起來,手裡拉著布偶兔子,透過昨晚開窗留下的縫往外瞧,皮影戲又開始了嗎?

  陽光透過雙層的白紗花格窗,將那繁複華麗的紋案印照在青灰色花紋的地板上,整個內殿被照得通透亮敞,即使籠罩著半透明的紗曼,也能將內裡的情形看個七八分清楚:長絨地毯上的花紋,散落一地的男女衣衫,還有落下紅綃的大床。

  新戲就在紅綃後開幕。相對而坐的兩個影子一高一低,嬌小的那個仰起臉,高大的那個低下頭,兩人抱在一起相擁相吻,如枝頭交頸鳥兒般纏綿悱惻。隨後嬌小的身影略抬起身子扶著高大的身影似是費了好些力氣才重新坐下,然後就突然開始上下拋落起來,胸前的渾圓則被高大影子的手擋住了。這般拋了會,兩人又換了姿勢,嬌小的人影跪趴著,手臂撐著床榻,臀部卻因為高大人影按著纖腰而高翹起來,從肩到腰再到翹臀,畫出了勾人的曲線,那細得幾乎要折斷的腰被大手握住,一根長長的柱子出現在高大影子的腰腹部,只見那根棍子不時戳著嬌小人影挺翹的屁股,每一次接觸,嬌小人影都要抖一下,胸口如水露般的兩團就會前後晃動。終於,當高大人影貼上嬌小人影的小臀時,那根棍子神奇的消失了,而嬌小的人影原本低垂的頭卻仰了起來,很快隨著兩個身影開始一種奇怪的擊打運動後大床開始像昨晚一樣搖晃起來。帳子裡傳出來的細細吟叫就像帳上垂落晃動的流蘇,細細沙沙的在心尖上輕輕掃著。

  柳真真咬著手指,不懂爹和娘為何要演皮影戲,而且她還很想知道那根棒棒是怎麼消失的,難道爹爹會幻術嗎?

  紅綃輕薄如翼,床榻幾番晃動間露出了錦被的一角,也敞開了一條寬口子,能瞧見裡面兩隻雪白的奶子被古銅色的大掌抓住,手指在高挺粉嫩的奶頭上盡情施虐,不時屈指彈擊,或者往外拉扯,將它們捏的扁扁的。而帳內美人兒最私密的地方正小口大開,費力吞吐著一根烏黑髮亮的陽具,棍身已經裹滿了白液,充沛的汁水打濕了男人濃密的恥毛,一縷縷黏在古銅色的粗壯大腿間,一直延伸到男人肌肉緊實的腹部。十六公主從未被人從後面插入過,這樣的姿勢能叫男人進得很裡面,而皇叔的那東西本就極為粗長,這樣一來,她的小穴被皇叔的大肉棒塞得滿滿的,找不出一絲空隙來,摩擦距離變長快感也愈發強烈,她只覺得自己就要死在皇叔的陽具下了,全身一陣說不出的酥麻、酸脹、騷癢的感覺。

  「皇叔,恩,輕一點…你好狠心……我……你真要了我的命了……」

  「小東西,你的小穴真緊啊,一直抓著皇叔的肉棒吸個不停。是不是要我操死你……嗯?……是不是要我操爛你的騷洞……」榮安王在侄女的耳旁吐著熱氣,「以後不許在裙子裡穿褲子,本王要任何時候都能直接操上你,把精液都灌進去,知道了沒?」

  「嗯……知……知道了……嗯啊……」

  帳內的旖旎落在柳真真的眼裡,只是兩個交疊的影子,斷斷續續的話語亦非她能懂。

  小女孩只是好奇的看著大人的遊戲,乖乖的站在小床上一聲不吭,直到裡面雲雨初歇開始喚人伺候時,柳真真才重新抱著布偶躺回去。

  在她幾乎要睡著時,輕輕的腳步聲從門口走到床邊,淡淡的梅花香是屬於十六公主的氣息,但是現在熟悉的梅香裡還有著一絲柳真真從未聞過的氣味,等她長大一點才知道那是爹爹精液的味道。

  「乖乖,小寶貝……要起床了哦。」十六公主坐在床榻邊,憐愛的看著小女兒,伸手去摸她的小臉蛋,看著小姑娘嘴角露出的笑,故意問她:「乖寶寶醒了沒?」

  柳真真伸出小手點點自己的臉頰,閉著眼睛說:「娘親親,親了真兒就醒來了。」

  榮安王斜靠在門口看著小妻子抱起了養女親了親那白白嫩嫩的小臉,柳真真聽話的睜開了那對和王妃一樣亮晶晶的灰褐眸子,彎著大眼睛也去親十六公主。在緹羅城沒有嚴苛的規矩,柳真真依舊喚十六公主為娘,榮安王為爹爹。

  「真兒可不能偏心哦,還有爹爹呢。」榮安王走了過去從十六公主手裡接過軟軟小小的柳真真同樣親了親她的臉,用胡茬去蹭她的下巴逗得小姑娘咯咯的笑,柳真真捧著榮安王的臉也乖乖得親了親爹爹。

  晚些時候柳真真才見到了榮安王的兩位側妃和兩個碧眼的姐姐。她只是知道這個家裡有好多的人,滿腦子還是昨晚和今早看到的皮影戲。而十六公主從中得到的消息卻要詳細的多。這天下午她抱著柳真真哄她午睡,為娘倆的未來思索著後路。即使並非自願,但為了真兒,她必須懷上榮安王的孩子,生下一個嫡女,只是不知可否如願以償。

  榮安王府的女人都是從世族挑出來的,正妃是他的表妹,未曾生育過,數年後病逝。生下嫡女的兩位被立為側妃,剩下的三個則是妾室。那兩位側妃約莫二十八九,都是來自羅家的庶女,是隨著嫡女陪嫁來的,儘管她們生著一對墨綠色的眼瞳,兩個女兒卻擁有了代表嫡系的碧綠如翡翠般的眼睛,都是十三歲。

  榮安王並非只有這兩個孩子,但只有長著指定瞳色的子女才有資格記入族譜,成為嫡系,其他的即使是王妃所出也是庶系。因為這裡男多女少,庶女們還可以跟隨各自母妃居住,但是地位等同宮女,常常被嫡女們使喚責打。而庶子則統一送入永宗府,由那裡的嬤嬤和宮人照料長大後,選擇入仕或入伍,直到有了功名戰績才會被家族承認。只有北部四州的人才會明白柳真真的嫡系身份意味著什麼,是多麼叫人眼紅嫉恨。

  十六公主記得兩位側妃的其他八個女兒都是墨綠或暗紫的眼瞳,皆低頭垂首站在兩位驕傲美麗的碧眼少女身後。只在給新王妃請安時,接過桃知一一賞賜的紅包時才敢抬頭看一眼十六公主,說一句吉祥話。

  而三個庶王妃年紀更大些,瞳色是純粹的碧綠,湖藍和金色,想來是和前王妃同時嫁入的世家嫡女,因為沒能生養嫡系,並且生養的庶女嫁人後也沒能生下嫡系,而被降級。如今她們的日子過得尚不如得勢的宮女,日復一日的清苦生活消磨掉了她們曾經的美貌,即使再如何裝扮也難掩眼角的皺紋和鬆弛的肌膚。

  北部世族的嫡系一代代減少,男性繼承人的缺失是族長們永遠的心病。嫡女們從週歲記入族譜後,長輩們就會根據家族利益將她許配給合適的嫡子,根據每一輩嫡女的數量,一個嫡子可以擁有二至四位嫡女。

  嫡女們在十四歲嫁人後就開始永無止境的生育,以期望養育一個嫡系子女。在嫡女出嫁時,長輩會挑出十二歲左右的四至六位庶女做為陪嫁的侍女,伺候嫡女,若是嫡女兩年內都不能生下嫡子,夫主就可以要求她陪嫁的姐妹侍寢。如果庶女生下嫡系就極有可能與嫡女平起平坐,甚至更高一級。榮安王的兩位側妃就是極好的例子,可見不論在哪裡,女人們的競爭也是極為殘酷的。

  男性繼承人固然重要,但是能生育的嫡女更為珍貴。她們是最有希望生下繼承人的,因此也往往指婚給年輕力壯的嫡子。三十歲一過即使沒有一個子嗣,嫡子也不能再娶世家的嫡女,只能靠運氣來找庶女衍生子嗣,或是從族內抱養。

  如今幾大世族嫡系凋零,榮安王的紫瞳一族複姓賀蘭,族內年輕一輩的嫡系男子只有他一人,三十已過榮安王無法再娶其他嫡女,陪嫁的其他庶女也一無所出,得到兩個嫡女的榮安王也只能認命,反正族內長老們已經開始鬆口,秘密商量著是否允許嫡女繼承家主之位。這次他親自赴天都,僅僅是因為厭倦了瑣事,出來散心。

  榮安王再娶正妃的消息傳到北方險些遭到家族長輩的反對,看在十六公主也有對異色眸子的份上,就勉強將她當做低等的庶女好了,但是用原本可以進賬的無數金幣去換了個沒用的寡婦還外帶一個拖油瓶,實在是個糟糕的交易。賀蘭氏在北部四州的長老會上有著多數席位,即使其他幾族心有不滿,也只能暗自憋著。

  在北部四州因為對嫡子的迫切需要,女人們一直頻繁生育著,從十四歲開始就年年不停得生孩子,還不到三十,多數人的身材就開始漸漸走樣。即使是兩位側妃,有了嫡女後也先後生了五個庶女,哪裡能和十六公主相比。而榮安王並不期望小侄女給自己生個嫡系,只想感受下前三十二年都未享受過的性體驗,一直到自己玩膩為止……這小寡婦可是個少見的名器,那樣九曲迴廊的小穴簡直是為他的陽具而生的。他還從未這麼痛快的搞過女人,一天幾回都不夠,恨不能分分秒秒都插在小侄女的肚子裡。承蒙婚禮上大合薩說得一句大善,讓族長們的臉色略微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