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舊歡如夢裡(下)

  顧海纏著柳真真顛龍倒鳳的時候,蘇鳴卻在變相得折磨自己。士兵們一早起來出操訓練,他做雙倍的量,非得每天把自己累到沾枕就睡才罷休,只有這樣,他才沒有力氣多想那個女子,生不了孽障。

  伴隨著新年來臨的還有柳真真懷孕的喜訊,顧海欣喜若狂,那日的軍營難得有了酒水和牛羊肉,所有人都在恭喜他。蘇鳴看著紅光滿面的摯友,突然領悟到愛而不得那撕心裂肺的的痛楚,原來嫉妒真的是可怕的情緒,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想過若是顧海不在了,柳真真是不是就能屬於自己了。

  隨即,便被這個念頭嚇到了,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詛咒著自己的四哥!心頭大亂的蘇鳴拚命壓抑著對柳真真的思念,恨不能在心頭點一把火把那荒草般瘋長的相思之情盡數燒作灰燼。

  無論他如何有心避免,為了不叫四哥起疑心,還是會有一兩次碰見柳真真,每次都儘量用最尋常不過的聲音喊一聲嫂子,露個臉就匆匆離開,而那一夜便無法再睡著,滿腦子都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她豐腴起來更美了,眼眉裡有了慵懶,叫人看著更加移不開眼。

  每一次這樣的想念,都讓他覺得自己罪加一等,明知是萬劫不復的深淵還是甘心一步步靠近,那個女人是自己命裡的劫吧。

  這日因為軍中有人濫用私權被密報呈遞到了蘇鳴這裡,送信來的史官知道顧海最惱恨這種事,哪裡敢直面有冷面閻王之稱的大將軍,別的人也不都敢傳,只得來求蘇鳴。蘇鳴雖是世家子,但沒有拒人千里的傲氣。脾氣好,時常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跟眾人打成一片,在軍營裡最是受歡迎。蘇鳴拿著那密信也是頭疼,四哥如今必定在柳真真那兒,他是最想避開的,可是那史官能來這裡求自己向來也是走投無路了,算了,遞個信就立刻離開應該沒有事吧。

  蘇鳴特意挑了那宅子的西北偏門進去,那一角最是偏僻無人,離柳真真常去的幾處都遠,大約可以避開。即便如此,素來無所畏懼的蘇鳴還是在那處踟躕不前,心亂如麻。正是這理不出頭緒的檔口,聽見了男女說話和腳步聲,原來是顧海也思忖著那處幽靜無人,抱著柳真真尋了過來。

  慌亂之下,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蘇鳴懊惱地躲進了一旁放雜物的柴火間。明明該是大方上前打招呼的,可是卻那麼本能得躲了起來,蘇鳴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女子嬌媚的呻吟和男女交合的水漬聲漸漸響起來,透過木門的縫隙,縮在陰影離的蘇鳴無法忍住不看那交纏的兩人一如他無法不心痛。

  入夏的西南已經炎熱起來,顧海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面墊了個軟被,抱著柳真真坐下來。手已經不老實地伸入衣襟下,去揉捏那兩團玉桃。寬大的衣裙給了男人極好的便利,卻還是讓他不知足,纏吻和四下撫摸中,柳真真的衣裙已經被盡數剝開,露出皎潔如玉的身子。

  肚子裡的寶寶讓她整個人都豐腴起來,更顯得珠圓玉潤,水嫩嫩得如盛夏枝頭滿是汁水的蜜桃。禁慾數月的顧海看著自己美麗的小妻子也忍不住連連嚥口水,他低下頭一寸寸細密得吻著柳真真,鬍鬚拂掃過有微微的癢意,讓柳真真咯咯地輕笑。

  「寶寶乖不乖?」顧海的吻流連在愛妻隆起的小腹,那裡正孕育著自己的血脈。

  「嗯,很乖的。以前懷阿狸都會有些反應,這次除了貪睡倒是沒別的了。」柳真真享受著夫君的綿綿愛意,心思動了那兒也饑渴起來。她瞧見顧海胯下隆起的那處,人便依靠到男人肩上小手去揉那粗長的肉棍,同夫君咬耳朵:「夫君這兒好燙好硬吶,是不是想要真兒了?」

  「若是不想,何苦抱寶貝兒來這裡?」顧海低笑著褪去自己衣服,小心地讓柳真真挺著五個月的肚子跪在軟被上,兩手扶著石凳邊的扶欄上,自己站到她身後,用那大龜頭在細嫩的肉縫上摩擦幾回後就緩緩插進去了。

  懷了孩子的女人體溫都是要高些,那私處裡面更是燙呼呼的,顧海深埋其中感受著更加敏感極致的陰道嫩肉一口口吸允著自己,加上那略高的體溫,不得不深呼吸幾次以免自己失控。

  他給予的歡愛是緩慢而充實的,為了不傷到孩子只能放慢節奏,一手小心護著愛妻的肚子,一手揉著那兩隻開始逐漸脹滿奶水的大蜜桃。交合處動作輕緩,可是揉奶子就不必這般溫柔。

  柳真真正對著蘇鳴的藏身處,讓那少年郎清晰得看到四哥的粗長是如何撐開兩瓣小肉唇整根餵入她體內,再裹著汁液緩緩抽出來,也目睹了四哥粗大的手掌是如肆虐那對玉桃,他抓得那麼用力,白膩的乳肉都從指縫裡溢出來,殷紅的奶頭被揉搓著,捏扁搓圓,甚至被惡意的拉扯著。而美人兒俏臉含春,迎合著男人的蹂躪低低呻吟著,眉目裡皆是被雨露滋潤的媚色。

  兩人糾纏良久才分開,顧海雖然餵飽了小女人可自己還是腫脹難忍,柳真真主動含住了那根大肉棒替他吸允舔舐起來,直到男人盡數噴射在小口裡了,再緩緩嚥下。

  饜足的顧海整理好兩人衣褲,再次抱著疲倦睡去的小女人回到臥房。蘇鳴平息良久才從柴房裡出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去找四哥。眾人當夜便折返回營,蘇鳴騎在戰馬背上隱沒在陰影裡看著柳真真嘟著小嘴,依依不捨地送顧海離開。男人抱著她,低頭耳語了一番復又親了親小美人,才轉身上馬離開。

  顧海一出城臉色便沈了下來,全然沒有對著柳真真時的溫柔,這樣面色鐵青的回到軍營後便是連夜整頓軍紀,蘇鳴甚至以身作則先領了三十軍棍請罪。沈甸甸的軍棍擊打在皮肉上發出沈悶的聲響,一旁軍令官的數數聲聽在蘇鳴耳裡卻遠的好似天邊一般,肉體的疼痛熬過了便好了,心上的卻是時時刻刻都備受煎熬,他真想把所有人的處罰都領了,妄圖用這種方法來泯滅自己的惡欲……

  顧海忙了一日一夜才歇下來,頭一件不是休息而是去看蘇鳴,因為他意外發燒昏迷了。他輕手輕腳進去看著視為親弟弟一樣的蘇鳴已經服用了退燒的中藥後沈沈睡去,便接替了守在一旁的醫官,坐在床邊為他用冷水的棉帕敷額頭,直到燒完全退了才放心離開。在他踏出帳子的那一刻,一顆水珠從蘇鳴眼角落下消失在枕巾裡。

  蘇鳴再沒去見過柳真真,只是一直默默留意著關於她的每一個消息,知道她在秋天裡為四哥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知道她母子平安,知道她是個好娘親,知道她很好很好。蘇鳴很慶幸自己如今忙起來了,有了足夠的理由不去見心底的那個女子。他已經可以上戰場殺敵了,面容俊美卻無情且敢拚命,加上高超的本事,殺出了個玉面修羅的稱號。

  有的事是逃不開的,他還是在自己生辰的那日被四哥請去擺酒設宴,因為照料孩子,柳真真並沒有出席。而蘇鳴也推脫自己身上煞氣太重唯恐衝撞了嫂子和小侄兒,同四哥喝痛快後就告辭了。走到半路,還是忍不住折回去,藏在院裡隔得很遠看一眼那個女子。

  嬰兒小木床邊半趴著的女子恢復了之前窈窕的模樣,臉上是做了娘親後特有的柔情,眼裡只容得下那兩個呼呼大睡的小不點,嘴角的笑意也是給寶寶們的。當兩個小不點餓醒開始苦惱時,柳真真也還是帶著那份寵溺的笑容一個個抱起來餵奶,輕聲哄著他們睡覺。顧海洗好澡出來,接過喝飽的長子小心拍著他睡覺,好讓他的小娘親騰出手來給弟弟餵奶。看著他們一家四口那樣美好的場景,蘇鳴心裡替四哥高興也為自己哀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會愛上另一個女人,也擁有這樣幸福的家。

  

  顧海和蘇鳴他們離開後,院子裡因為有了嗚嗚哇哇的兩個小不點而不再冷清。幫著柳真真一起照料兩個又哭又鬧的小胖墩的還有蘇娜和婉婉。蘇娜是個西域姑娘,因為不會說話,又是外鄉人,價格便宜卻無人問津,牙婆子也懶得管她。任憑她發著高燒蜷縮在木籠子裡,那時柳真真還未生產,正挺著肚子在侍衛陪同下逛著奴隸市場,打算挑個老實的丫頭。

  她出門矇著面紗,但是穿戴和身旁的侍衛都顯示出她身價不菲,因而牙婆們都格外想要輓留住她。柳真真走過關著蘇娜的那個攤子時,停下了腳步,正好當時也有人在挑,牙婆正不惜餘力的誇著自己的每個女奴的價格,一個個得報價格,輪到蘇娜時便隨便隨手指了一旁的婉婉,比劃著兩個一起一貫錢。因為婉婉年紀太小又瘦弱,乾不了活,所以和蘇娜兩個人都被賤賣了。買的人挑著其他的女奴,柳真真卻出錢買下了那兩個人,蘇娜和婉婉的名字也是她替兩人取的。蘇娜宛如她曾經的故人,而婉婉便當做件善事吧。

  經過侍衛長的檢查後,兩個女奴先住在臨時小屋裡,跟著請來的嬤嬤學習如何照顧夫人和未來的小公子,等到柳真真順利生下兩個小公子後,兩個人的身世也經過核查確認無誤後,才被允許進入宅子。

  平日裡只有固定的時辰去夫人的院子伺候,剩下的時間只能待在分給兩人的小屋內,外面日夜都有侍衛看守。即便如此,仍然有一封密報被成功送出擺到了烏木書桌的案頭上。片刻後,紅燭點燃了被拆封的密報,火苗頃刻便將吞沒那塊寫著密密麻麻小字的絲帕,只留些許灰絮。

  烏木桌邊坐著的男人,熄滅了燭火,五指叩著桌面,似乎有什麼事沒有想通亦或在想著什麼主意。

  蘇娜因為被確認先天聲帶無法發音,而被准許留在夫人院裡守夜。兩個小公子實在是精力十足,柳真真一個人無法照看過來,夜裡有蘇娜幫著總算能多休息一會。婉婉剛剛十二歲,因為在府上吃喝不錯,半年下來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的面黃肌瘦,生得一副楚楚動人的容貌。柳真真憐惜她年幼,交代的活都比較輕鬆。小姑娘見夫人心軟善良,閒暇時間多了,也開始留意起自己的美貌,一些小心思便漸漸生出來了。

  她還記得第一回見到老爺和蘇公子的情景,一個高大威武,一個俊美瀟灑,都是她見所未見的美男子,哪裡是凡夫俗子能比的。婉婉想著老爺和蘇公子一看便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夫人又好相處,若是憑著自己的模樣,求個偏房側室也能舒舒服服過下去。只可惜現在年紀小了點,身子還單薄著,不像那已經十六的蘇娜,高鼻深目,生得前凸後翹,叫人羨慕得緊,好在蘇娜是個啞巴,比不了自己嬌滴滴的聲音。

  蘇娜把婉婉整日裡攬鏡自憐,一見到老爺他們就眼波流轉的模樣都看在眼裡,也不管她,任憑婉婉哼著小調對著銅鏡左看右看,自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開始愛美的婉婉,對柳真真的美貌已經從仰慕變到了嫉妒,因為男人們的眼裡永遠只有夫人,根本不會分心多看她一眼。老爺那兒她死了心,可是蘇鳴大人那兒,竟然也是那副樣子。蘇大人來的很少很少,多是進門坐一會就離開,但是遇上婉婉這樣的有心人,便是撞見過蘇鳴站在院子的死角裡痴痴望著夫人的模樣。

  婉婉自是心疼蘇大人那哀傷無望的模樣,心裡漸漸對夫人有了不滿,尤其在只有蘇娜能住到院裡,她卻只能被關在小屋的時候,便認定了夫人看不慣自己,平日裡去做事也愈發散漫。柳真真感覺得到那小姑娘有些心思,估摸著她是衝著顧海去的,以夫君那脾氣,若是她厚著臉皮去勾引被就地斬殺都有可能,便考慮著給些銀兩重新為她安排門差事。

  剛開始婉婉又哭又求的不願走,後來見是去官府宅邸當個一等丫鬟,月俸多,活兒少,便按捺著心底的高興,收下柳真真的賞銀高高興興走了。

  蘇娜抱著二公子在樹下渡步,也悄悄觀察著柳真真,那個美麗的女人抱著長子正在餵奶,那樣靜好,惹人憐愛。東陸的人情世故真是叫人想不通,看不懂啊。

  眼看著要過年了,一日夜裡,因為柳真真住處的房間裡要去舊迎新,換好些物什,門窗也要新糊過,所以不得不用側院裡的那個浴房。蘇娜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打掃乾淨浴房,再為柳真真兌好熱水,一切就緒後去房裡裡請夫人來洗浴,自己留下來照看兩個小公子。

  柳真真去到側院意外發現外間是亮的,可是浴室裡卻並沒有點燈,是蘇娜忘了麼?摸黑進去的柳真真想要點亮一旁桌上的燈卻被人摀住嘴緊緊摟住了。身後是個高大的男人,結實有力的雙臂如鐵鉗一樣讓她無能動彈,陌生的身軀散髮著滾燙的溫度,粗長的肉棍抵在柳真真的腰上。

  無法反抗的柳真真如一隻小貓般被抱進房裡,那男人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小口,開始撕扯她的衣裳,大掌捏住一隻飽滿的奶子就揉捏起來,柳真真咽嗚一聲軟了下去。

  昏暗的房裡,柳真真光裸著身子被男人摟在懷裡四下揉捏撫摸,光滑的脊背,柔軟的小腹,飽滿的雙乳,豐潤的長腿,都被盡數玩弄過,兩顆奶頭不用看也知道已經硬挺挺得立著,滲著奶水,接著粗長的手指探入私處,撥開緊閉的嬌嫩花唇,揉弄其裡面的小珍珠,按壓著小口逼迫著那最私密的小嘴一點點張開。任憑她如何扭動腰臀都躲不開那滾燙的大掌,因而動情後的汁水不可避免的滴淌在男人的掌心裡,伴隨著一片滑膩的是汁水特有的腥甜味。

  柳真真也想要推開男人,想要扭頭不讓他親,可男人的舌勾住了她的小舌,哪有那麼容易掙脫開,帶著酒氣的舌靈活而刁蠻,餵滿了柳真真的小口,霸道得吸允著她的津液又強行渡入自己的,迫使她嚥下。

  眼見柳真真開始動了情,不由自主的扭著腰想要紓解那裡的瘙癢,又不想讓對方覺察,男人放過了她的小嘴,親她的臉,啞著嗓子道:「嫂嫂。」

  那人放下發懵的柳真真,去屏風外點亮了燈,再回來。那個渾身赤裸,挺著粗長陽具的可不就是蘇鳴,他的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眼神也有些飄忽,可是神智還清楚。柳真真蜷坐在竹榻上看著那個少年一步步走過來,半跪在竹榻邊將自己整個罩在身下。

  蘇鳴一面看著柳真真的眼睛,一面試探著繼續吻她的小嘴,舔著美人花瓣般的小嘴,耐心等著她伸出舌來回應。終於,柳真真不知是被動情的美少年蠱惑了,還是相信這不過是個難以置信的春夢,輕啟雙唇伸出了香舌,才露出一小截就被蘇鳴精準地叼住,興奮地吸允。

  「唔,嫂嫂,好嫂嫂,讓弟弟插你好不好?」蘇鳴說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紅著眼睛和柳真真纏吻起來,手也握住一隻嬌嫩的大奶子時輕時重得揉起來。

  柳真真無法說法,只能伸手摟住蘇鳴的頭,指尖埋入男人的長髮裡,這無聲的鼓勵愈發刺激著蘇鳴,他抱起柳真真跨進了浴盆。

  偏熱的水溫讓血液加速循環,蘇鳴已經無法克制身體內叫囂的慾望,顧不上撩撥就迫不及待地將陽具插入柳真真的體內,狠狠頂入最深處。那一瞬,柳真真攀著男人結實的肩膀,揚起了小臉,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那樣又快又深的插入,給了她一種錯覺,自己好像就要蘇鳴貫穿了一樣。

  「好舒服,好緊的小嘴啊。」蘇鳴緊緊抱著柳真真,感受著她體內媚肉的揉搓吸允,「真兒,你的小屄在親我呢,唔。」

  「不,不要說這樣的話。」柳真真輕聲說著:「蘇鳴,你怎麼了?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嗯啊,啊啊啊。」

  不等柳真真說完話,蘇鳴就開始大力抽插起來,粗長赤紅的陽具囂張得出入在嬌嫩敏感的花徑裡,將那細小緊閉的嘴兒撐得大大的,費力吞嚥著火熱的肉棒。浴室裡熱氣瀰漫,其間還充斥著激烈的拍擊聲和柳真真支離破碎的呻吟。

  「不,不要了,鳴,太快嗯嗯嗯嗯,不要那裡,不,太深了啊啊……」

  越捅越深的陽具撞開了深處的小口,直直插入了宮腔裡,龜頭的稜角摩擦著嬌嫩的內壁,柳真真的哭吟聽來蘇鳴耳裡是這世間最美妙的樂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