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石榴雙葉憶同尋,卜郎心,向誰深?(下)

  掌燈時分,已經用好晚膳的柳真真正和紫蘇一起給家裡的幾個小皮猴洗澡,老四正是最好動的時候,知道惹娘親不高興了就會用胖嘟嘟的小手拍自己屁股,嘴裡嘟囔著娘,屁屁痛。柳真真又氣又好笑,明知道這個小東西在裝模作樣還是忍不住抱起來給他揉揉屁股。這一邊熱熱鬧鬧的,外間卻傳來刀劍相擊和次子的叫好聲。

  老四一聽外面的動靜,立刻扭著肥肥的小身子要娘抱著自己出門看哥哥們玩。柳真真抱著淘氣包走出去,就見院子裡圍了好些人,正中央的一老一少正刀光劍影地比試著,原是顧廉來訪時見到兩個孩子正在院裡認真練拳,很是欣慰,於是親自上場同顧至禮他們過過招。

  顧至誠牽著三弟,雖然躍躍欲試卻只能再一旁觀戰,不時叫聲好,見娘親他們出來了,立刻跑過來把三弟塞入紫蘇懷裡,接過下人遞上的佩劍,便加入了戰局。柳真真來不及攔下他只好見著兩個半大的孩子,勁頭十足得和顧廉較量起來。

  長廊屋瓦下的掛燈帶著朦朧的光暈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銀色的月光灑在院中央,顧廉神色自如,長劍在他手裡好似被賦予了生命,在兩個小少年的合力圍攻下行如游龍般穿梭自如,還不時開口指點二人該如何拆招,最後還是他心疼兩個孫兒,怕他們累著才罷了手。

  兩個孩子一頭大汗,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纏著顧廉讓他明晚還來教導自己。柳真真這時走了過來,挨個輕拍了記腦袋,輕聲責備道:「你們怎好這般勞煩太公。」兩個孩子吐了吐舌頭,主動跑去給顧廉捏肩膀捶腿,顧廉倒是不介意,他接過下人遞上熱帕子和茶水,擦了擦手,抿了口熱茶,笑道:「不礙事,這兩個孩子天資極好,一點就通,我抽空便過來瞧瞧就是。」

  得了顧廉的應允,兩個孩子興奮得不行,柳真真適時招呼下人帶他們去洗澡,這邊讓紫蘇把兩個孩子安頓了,自己則隨顧廉去了側廳。

  顧廉待她倒是十分溫和,眼裡也多是讚許:「風兒當年娶你時就同我說你會是個好娘親,我這孫兒眼力確實好。如今他們父親都不在身邊,辛苦你一人照料著了,若是有什麼難處讓人遞個話給我便是。」

  柳真真點頭應好,見顧廉神色言語間不曾厭惡自己,也安心不少,只是依舊垂著眼簾,不敢瞧他。顧廉同柳真真聊的都是幾個孩子的功課和日常,見她對答如流,知道這女子是用心照顧孩子的,心裡也十分滿意。男人們對自己子嗣自是極為在乎的,之前的靜薇夫人因為走投無路,認命接受了顧家的共妻,但心裡有坎,對孩子們不聞不問,玉桂夫人瞭解男人心思,又有陪嫁的侍女,所以把兒子們照料得已是不錯,很得顧家的看重。她也多少提點過柳真真,幫她給顧家留了個好印象。

  柳真真見顧廉面前的茶杯快空了,便起身給他添茶水,一截皓腕從絳紅描金的袖口露出來,纖纖玉手執起茶壺,幾乎要和那溫潤玉色融為一體,只剩得指尖的一抹蔻色,嬌紅美麗。顧廉看著眼前起身給自己添茶的美人,衣裙勾勒著起伏的曲線,柔美精緻的側臉,微紅的臉頰,還有那小鹿般清澈的眼眸,卻是怎麼也不敢看自己,對上的永遠是雙怯生生的眸子,而不是兒媳那生來就勾魂的媚眼兒。

  送走了顧廉的柳真真回到自己屋裡,紫蘇已經為她鋪好了床,正要請少夫人就寢時,發覺她神色有些異樣,便關心的問:「夫人,可是哪兒不舒服嗎?」

  柳真真搖了搖頭,咬著下唇看了看她,輕聲道:「三,三太爺說過幾日要帶我出門走走,這幾日替我打點一二吧。」

  「還有,夫人那兒我明日回去說的,你也早些歇息吧。」玉桂夫人在把穩重的紫蘇撥給柳真真時,就明說過,她既是輔佐柳真真,幫她忙的,也是玉桂夫人的眼睛,畢竟她是長輩,威信還是要立的,對兒媳的舉動自然是要清清楚楚的才行。她這般說明白也算是給柳真真的一種示好,放在明面上說自是比暗地裡做手腳要好。

  紫蘇點頭應下,伺候她睡下後便回房了。

  次日,去見玉桂夫人的柳真真有些不安,下人將她領到房門口便退下了。柳真真推開門進去,就聽見女子的輕哼聲:「嗯,用力點,對,好了,再下面一些。」

  她硬著頭皮走過層層紗幔看到玉桂夫人光著身子趴在床上,青蘇正在給她按摩背部,見了柳真真眼神閃了閃,遙遙行了一禮。柳真真給玉桂夫人請了安,輕聲說道:「真真略懂推拿,若是娘不介意,不如讓真真來按一會?」

  「也好,對了,青蘇,你去把少夫人上次落下的簪子先送回去。」

  「是。」

  熏香的房裡如今只留兩個美人,柳真真用玫瑰花水洗淨了手,抹乾,在掌心倒入上等的玫瑰油搓熱,再按在玉桂夫人的肩背上,緩緩推開,然後十分認真的按摩起來。玉桂夫人也是個玉骨冰肌的美人,加之身子豐腴,肉感十足,即便是柳真真這般看著摸著,也心聲旖旎,忍不住連連驚嘆。

  玉桂夫人得了兒媳的稱讚也十分高興,正好背部按摩完了,她便轉過身躺著,顯然也要柳真真替她按摩前面,也不知這是默認了柳真真的手藝,還是想展示她不輸少女的身姿。柳真真不好推脫,她確實通曉按摩,便依舊按了步驟來,可當兩手按上玉桂夫人豐滿美麗的雙乳時,還是臉紅了。以前在素女府為了練習手法,不是沒給女子按摩過胸部,可是不知為何,摸著玉桂夫人的那對便會生出異樣的感覺。即便躺著也有如白面饅頭般挺翹著,手感香軟而富有彈性,明明只是用手感覺著卻好像能聞到淡雅的香氣,想起世間一切柔美絲滑的事物,天上的雲彩,新織的貢緞,亦或嬰兒嬌嫩的小臉。這個美婦人果然有禍水的資本,柳真真心生羨慕,忽而想起紫蘇同自己說的那用藥後產奶的異聞,不由得思量是否真至今任能擠出奶水呢?

  「用力一些……」玉桂夫人忽然開口。

  「嗯?是。」柳真真略微加重了力道卻不敢真的用力,因為她根本沒法一手握住的美乳實在太惹人憐愛了,哪裡捨得下重手。可是玉桂夫人卻不滿意,她伸手按住柳真真的小手,帶著她用力揉捏著自己的右乳,直到那隻飽滿的奶子紅腫脹大後,奶頭高翹,頂端分泌出了雪白的奶汁,才十分舒服又急促地輕哼起來:「快……真兒,給把那奶水擠出來……」

  柳真真取來床頭的青瓷空酒壺,漲紅了小臉,用力將玉桂夫人雙乳裡滿滿的奶汁都擠入那個大肚酒壺裡,耳邊全是美婦人嬌媚勾人的呻吟,她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美人最後長腿緊並,一手抓著自己擠奶的手腕,一手探入私處扣弄著直到一股股透明而黏稠的汁水從那兒噴出來,才滿足地喘息著,軟倒在床上。

  玉體橫陳,媚態勾人,玉桂夫人歇息了會等青蘇來了,才起身讓她伺候著換上了藕荷色的衣裙,長髮鬆鬆輓了個髻,端著燕窩羹,招呼柳真真一同去屋內的軟榻上半躺著聊會。

  「娘,真兒來,是有件事要同您說的。」柳真真抿了口燕窩潤潤喉,輕聲把昨夜裡顧廉說要帶她出門數日的事告訴了玉桂夫人。她看到玉桂夫人原本安靜捏著勺子舀湯汁的手微微一抖,銀勺與瓷碗的輕擊聲在這個安靜的地方聽得格外清晰。

  玉桂夫人也自查失態,索性放了碗,轉頭看著眼前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忍不住伸手去摸柳真真的小臉,見兒媳有些膽怯卻不敢躲開,眼裡帶了絲笑意復又嘆息道:「這麼水嫩的小美人真是招人憐愛,莫說三爺,就是大爺他們也舍不得弄痛了你,為娘真羨慕你的好福氣。」

  「娘,真兒……」柳真真正要開口,卻被玉桂夫人伸了食指按在唇上。

  「若說我沒嫉妒過你定是假的,幼時用的藥已經把我毀了,如今我已經是個離不開男人的女人了,被誰玩都行,以往倒是不覺得什麼。你進了顧家,本該是同我一般的,偏偏不是乾淨身子了,還被保護得那麼好,這可真不討喜吶。」玉桂夫人咬了咬唇,鬆了手,「昨日的事不過是做給你看的,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就不拖你下水了。你聽明白,只要不落到兩位爺手上,管事他們就不敢動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同你多說些吧。」玉桂夫人低頭喝了口燕窩,說道:「顧家睡女人總有個默認順序,所以我兩位夫君沒動你,兩位太爺也不敢動真格,三爺更不會動手。如今你被他帶出去,按規矩是要上貞操帶的,以免讓外人先吃了,而鑰匙可是鑄在祠堂墻壁上的,想私藏帶走史不可能的。」

  柳真真這才明白為何顧廉會同自己說那些話了,她紅了小臉同玉桂夫人說:「娘,如何能不要那東西呢?」

  「你,這是想上三爺的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