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一任珠簾閒不卷,終日誰來?

  幾日後顧廉帶著柳真真抵達了一處寧靜的莊園,柳真真看著匾額上的鑑心園三字,發現邊上並沒有顧家的專有印記,這個不是顧家的房產麼?

  柳真真這日穿著顧廉前夜遞來的衣裙,輕紗籠著煙秋色的華服,略作打扮便如九天仙子一般動人,她小步跟在顧廉身後由一位老管家引入內庭,一路上看到的下人們都是安安靜靜做著手裡事,對來往的其他人毫不在意,這樣使得整個院子雖然草木葳蕤卻毫無生氣一般。

  內庭花園的拱門近在眼前,一縷笛音傳了出來,叫柳真真聞之一怔,面上忽喜忽憂,竟是慢慢紅了眼眶。顧廉轉身見了她這般模樣,揮退了老管家後將她攬進懷裡抹了抹小美人眼角的淚珠,溫和地說道:「我還有些其他事要辦,你便在這兒小住些日子可好?」

  柳真真抓著他的袖子,仰著臉看他,明眸裡帶著淡淡的哀求,想要他也留下,顧廉摸了摸她的小臉,搖了搖頭後,鼓勵似的輕輕拍了拍柳真真的肩膀:「真兒乖。」

  顧廉並沒有陪柳真真進去而是在外面的側廳裡等她。他負手而立看著那個娉婷的身影消失在拱門裡的紫藤蕉葉之間,無奈的一笑,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內庭花園出乎意料的大,喬木高大,藤枝蜿蜒,遠處有亭台樓閣的尖頂在陽光下閃著金光,花木間還散養著孔雀,溪水彎彎曲曲從腹地流淌下來,還有點點花瓣飄零其上。柳真真尋著笛音往小庭中心走,腳下鵝軟石小路一轉,視野突然開闊。

  鏡面似的湖上有九曲木廊,湖岸的水榭裡年輕的男子靠在廊柱上吹笛,膝上趴著一個呼呼大睡的小糰子。他注視著小糰子的眼神十分溫柔疼愛,還夾雜著一絲傷感亦或思念。木廊上輕輕走來的腳步聲讓他轉頭看向來者,笛音戛然而止。

  一臉淚水的柳真真走到蘇鳴跟前,示意他不要做聲吵到孩子,輕輕坐在他腳邊的足踏上,將頭靠在了他膝上,細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小臉。男人溫暖的手放在了她頭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髮,這一切就像是過去幾年他無數次幻想的夢境一樣,美得不真實,卻叫人貪戀。

  小蘇徵沒有聽到爹爹的笛聲了,就迷迷糊糊醒來了,肉呼呼的小手揉著眼睛,嘟囔著:「爹爹,吹吹。」

  忽然他身子一輕被小心抱入一個又香又軟的懷裡,這個人不是爹爹!小蘇徵立刻睜大眼睛,睡意全無,他要看看是哪個壞人把自己抱走了,哼。

  小蘇徵呆呆看著柳真真,他從沒看過這麼這麼好看的人啊,不過有點點眼熟吶,可是才睡醒又對著個大美人,小腦瓜已經轉不動了。好看的姐姐還會親他,哎呀,阿徵幸福死了。見柳真真低頭親自己的小臉蛋,蘇徵立刻伸出小短手環住她的脖子,嘴裡嘟囔著:「抱,徵兒要抱抱……」

  爹爹就在邊上,那就不是壞人,漂亮姐姐好香好香啊。

  「嗚……痛,痛痛……」蘇徵的諂媚示好惹得蘇鳴好沒面子,見他那麼無賴的掛在柳真真身上,害自己無處下手,只能在他肥肥的屁股上拍了記,這小子還會裝哭了。

  「這小子就會賣乖。」看見柳真真聽了兒子的乾嚎,立刻抱了兒子轉身了個,用背對著蘇鳴,不然他再打寶寶。蘇鳴只好摸摸鼻子討好得解釋了下,柳真真這才重新轉過來,幽幽看了他一眼,低頭輕聲哄著寶寶。

  「徵兒重,還是我來抱吧。」蘇鳴終於抓住兒子的痛處了,小胖墩蘇徵還真叫柳真真有些抱不動,便依言讓給了蘇鳴抱。兩人重新坐回湖邊的靠椅上,這回柳真真卻是坐在了蘇鳴的腿上,可憐的小蘇徵被爹爹以他太重會壓疼美人姐姐為由放到了一旁,他只要趴在柳真真膝頭,衝著她傻笑。

  柳真真摸著蘇鳴受傷的臉,抬頭吻他的面頰,未語先凝噎。蘇鳴抱著她,低聲道:「噓,不要說那些喪氣話了,你回來了,還記得我和孩子就足夠了。你看,徵兒那雙眼睛多像你啊。」

  兩人正耳鬢廝磨敘著舊情,突然蘇徵張嘴喊了聲:「娘。」這一喊可不得了,他見柳真真應聲了,就滿腹委屈地哇哇大哭起來,他還小說不了什麼連貫的話,只能一個勁得抱著柳真真大哭,叫那美人兒心疼死了。

  蘇鳴無奈的抱著一大一小兩個嬌氣包低聲哄著,這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啊。原來,蘇徵見一向最討厭姐姐阿姨靠近的爹爹居然抱著美人姐姐,還十分開心的樣子就覺得很好奇吶。爹爹抱著美人姐姐讓她把臉貼在心口,一面溫和的低頭同她說些小不點聽不懂的話,一面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蘇徵只好乖乖坐在一旁看著爹爹比自己還沒節操得跟美人姐姐親來親去,摸來摸去的。

  突然,小蘇徵想起來這個美人姐姐為什麼眼熟了,爹爹書房裡掛的那些畫裡可不就是這個美人姐姐麼?美人姐姐長得比畫裡還要美吶,對了,爹爹說畫裡的人是阿徵的娘親啊。誒?娘親,就是爹爹說如果阿徵乖乖的,娘親回來了每天都會抱阿徵,給阿徵餵飯洗澡,還要和阿徵一起睡覺的那個娘親麼?

  於是小蘇徵就喜極而泣了,而且當晚他又痛哭了一場。爹爹騙人,爹爹是大騙子!娘親不和阿徵一起洗澡,也不一起睡覺,她只和爹爹洗澡還不穿衣服的抱抱睡。嗚嗚嗚,阿徵不要被管家爺爺抱走,阿徵也要抱抱睡!!!

  次日的柳真真看著撅著小嘴的小寶貝又親又哄的才把小家夥哄開心了,兩個人坐在一起餵池塘的大鯉魚。結果好日子沒幾天,蘇徵又不高興了,家裡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叔叔,和娘親還很親密呢,爹爹也不生氣,夜裡還同他們一起睡房裡,為什麼阿徵就不能去睡覺啊啊啊啊!

  來的男人是顧海,因為和蘇鳴情同手足所以一同與柳真真顛龍倒鳳並無不妥,等兩人在美人兒身上盡興後,柳真真已經是一點力氣都沒了,長腿大張得靠在顧海結實的胸膛上喘息著,男人們亦喘著粗氣看著美人的前後小穴被他們捅成了兩個合不攏的小口吐著濃稠白濁的精液,被灌了多次的小腹微微隆起,叫人一按就會在哭叫聲裡噴湧出更多的汁液。

  顧海是得了消息趕來的,停留了兩日後再次離開。柳真真在蘇鳴的別院裡前後住了近十天,讓他裡裡外外給滋潤了個透,天天夜裡討饒的嬌吟一直維持到東方泛白。等顧廉來接她,坐上馬車時,肚子裡還有蘇鳴將她按在馬廄裡狠狠灌入的三回濃精。顧廉見柳真真雙目含水得上了車就知道蘇鳴定是拖住了她做了事,他憐惜美人兒體弱無力,便讓柳真真靠在懷裡好好睡了一覺。

  待柳真真熟睡過去,他才抬起手虛籠在美人胸上,停留片刻後還是往下輕輕按到美人的小腹上,摸到了微鼓的柔軟,神色間不悅一閃而過,眼神微閃後無可奈何得輕嘆了口氣,手卻是不客氣的重新放到了柳真真的右乳上揉捏了一把,美人兒輕哼了聲往他懷裡鑽了鑽。

  玉桂夫人得知柳真真跟三太爺回來時是午睡起來的時候,青蘇跪在床邊給她捶著腿,說起前面下人們傳的閒話:「夫人,奴婢就說這幾日少夫人怎麼稱病一直沒過來呢,您猜怎麼著那賤人居然搭上三爺了。」

  「青蘇。」聽見青蘇管柳真真叫賤人,玉桂夫人略帶責備地看了她一眼。青蘇撇撇嘴:「奴婢也就在夫人這兒說說才是。」

  見玉桂夫人沒有再怪罪,這才接著說:「您是沒見到少夫人回來的那排場。三太爺可是親自把她抱下來,又一路抱回她院裡的。哎呦,三太爺是什麼人吶,頂頂正直的一個人,哪裡這麼做過這麼出格的事呢……李嬸她們都一旁瞧見了呢,那小騷貨緊緊攀著三太爺,那親熱勁可是別提了。紫蘇給她擦了身子說是一身的青紫,連那兒都合不攏了,裡面的東西濃得很,準是新鮮進去的。連車伕都說了,少夫人坐過的地方可是好大攤精水呢,三爺哪裡會瞧不見卻跟沒事人似的就走了……」

  青蘇說得起勁了,見夫人也無怒色,便添油加醋得把聽來的那些段子都講給了玉桂夫人聽:「不過大家夥私底下也說,三爺或許沒碰那賤人呢。好像這十來日是把那騷貨送去了個偏僻的院子,三爺自個去辦事了。聽說可是個老王爺的私宅,裡面伺候的奴才也都是上了年紀的,這一把年紀的男人最會糟蹋人,所以啊,這騷貨定是叫那些老雞巴輪姦得狠了,這不,才回去就歇下了,連夫人這兒也不來請安。想來是老王爺玩弄夠了,辦成了事,所以三爺給她個面子才這般做的呢。」

  玉桂夫人聽著青蘇絮絮叨叨地說完後,只是笑罵了句「整日裡不做些正事,盡嚼人口舌。」但也沒多說青蘇不是,還讓廚子給柳真真好好補下身子,讓她養好了再來請安也不遲。玉桂夫人見青蘇神色有些不豫,知道她見不得柳真真好,也不多說只是道:「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