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在太極殿內的每一日,柳真真都是被顧廉吻醒的,這個男人毫不掩飾地表露著他對懷里美人的眷戀。淺色的緞面枕頭上兩人的長髮纏作一處,極致的黑和純粹的白,同樣無聲地告訴這個男人他與她之間的咫尺懸崖,越是明白如今相依的來之不易,越是珍惜共處的每一刻時光。

  顧廉對自己要求一向嚴苛,一日作息極為規律。晨起練武,淨身用膳,練字,午膳後小憩,再是練武,保養兵器,院中靜坐養生。如今更是過午不食,夜裡多半也是看書。如今身邊多了個嬌滴滴的柳真真,雖然作息大體不變,可是做起來卻是香艷旖旎。

  柳真真在太極殿沒有像樣的衣裙能蔽體,夏秋相交之際,天氣依舊暖和,她便多是輕紗薄籠,朦朦朧朧間瞧著美人雙乳飽脹,奶頭高翹,灌精後小腹微隆,雪股間更插著烏黑粗壯的玉勢,玄色緞帶丁字形綁在腰間,在後腰上系做漂亮的蝴蝶結,這般小屁股一步一扭地妖嬈走著,叫人見了怎不性慾勃發。

  因為女子與水皆屬陰,並不適宜頻繁洗浴,所以晨日裡顧廉練拳完了去屋後山泉飛落的小潭裡簡單沖洗,柳真真便被他抱到岸邊的大石頭上坐著等,顧廉洗好後只在腰間圍了塊浴巾便來尋她。美人披著薄薄的紫煙紗坐在石頭上,一面瞧著風從花枝間穿過,花瓣紛紛灑灑地落入池裡,她光著小腳輕輕拍打著湖面,數條年幼的錦鯉,傻乎乎地來吸她的腳趾,把美人逗得咯咯直笑。

  她無意偏頭望來,正對上男人深深的注視,那明媚之極的笑容令顧廉也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他走到她身邊半蹲下,將那對沾了水的玉足捧到手心擦乾了捂著。他低頭瞧著還沒有自己手掌大的那對漂亮腳丫,腳趾飽滿修長,粉粉小小的指甲,微微冰涼卻滑潤的觸感好似玉雕地一般精緻,他的小人兒真是無處不美。

  「嗯,別…」柳真真有些羞澀地低語,看著顧廉將自己的腳捧至嘴邊親吻,十指都不由得縮了縮。男人眼角含笑,仰頭看她,眼底一片虔誠地輕吻她的腳背,啞著嗓子道:「小真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這般說著,卻是伸手將美人並膝屈起的長腿往兩旁分開,柳真真下意識地想併攏卻敵不過男人的堅持,咬著食指兒坐在石頭上,朝著那個男子打開了長腿兒,露出粉嫩嫩的私處。這齊腰高的石塊恰好能讓顧廉不多費力就吻住那處柔弱水膩之處,他在屋裡,床間都同這小小的嘴兒親暱過,唯獨未在這無處遮攔的院子裡瞧過她,吻過她,讓她快樂過。

  清晨的花園裡,魚池裡蓮葉下的錦鯉和枝葉間的鳥兒都害羞又好奇地瞧著石上的美人和她雙腿間埋頭吸允小穴的男人。美人長腿夾在男人肩上高高翹著,十隻腳趾不時蜷起又繃直。雙手往後撐著石塊,仰著小臉嬌吟不止,長髮披散著微微遮擋了雙乳和身子。從那女子的一聲聲嬌吟低呼和不住扭動的身子不難看出她的享受和歡愉,男人吸允地嘖嘖有聲,大掌更是上下撫摸著美人豐滿圓潤的大腿。

  見美人情動,身子軟軟,小穴也不住流著春水兒,顧廉這才起身扯開了腰間的浴巾,露出早已怒漲的巨獸,抵到那嬌軟的小口邊,緩緩插入。柳真真舒服又難耐地輕哼著,感受著那根堅硬粗長之物漸漸填滿身體裡的空虛,一直頂到子宮口才停下。這時男人俯身將柳真真抱了起來,讓她的長腿盤在腰間,托著她的小屁股,四下走動著,深深淺淺地抽送起來。

  嬌人兒吟叫地好生撩人,身子亦顫個不停,兩團奶乳抵在他胸前不主揉動,硬硬的奶頭偶爾甚至劃過他的那處,帶來異樣的刺激。他們兩人最後走回了房內,柳真真面朝男人地坐到桌案上,兩手撐住桌子,長腿被男人夾在腋下,大掌握住了她下意思想要逃地身子,讓她不得不乖乖承受著男人一股股地灌入滾燙精水。因為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兩團奶子更是不住亂抖,她神色渙散地低低哀鳴,在幾乎失力往後仰倒時被顧廉抱進了懷裡。顧廉將她小心放到了床上,用一旁的熱水替她清洗了私處和弄乾淨了自己的精液後,才替她蓋好被子離開。

  待她醒來估摸著也是用午膳的時辰了,顧廉一面在臥室外的小廳練字,一面無奈又寵溺地想著那小人兒如今越發慵懶了,總是倦倦地想睡。午膳後的水果裡有微酸的小橘子,顧廉正替柳真真把蘋果削皮後切片,卻見她一隻接一隻的剝著橘子吃。那玉白的小手靈巧地剝著金燦燦的橘皮,倒叫他想起「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的詩句來。

  顧廉把切好的蘋果餵到她嘴邊,笑道:「今個怎麼愛吃橘子了,小心酸了牙。」柳真真一面吃下蘋果,一面把手裡的橘瓣遞給顧廉:「約莫近日嘴裡沒味,總想吃些個不同的。」顧廉心下盤算著晚上該讓廚子給她做些什麼好吃的才行,這邊瞧著吃飽的美人兒神色間又有了睏意,便先抱著她午睡去了。

  薄毯裹著兩人,顧廉嗅著美人好聞的體香緩緩睡去,夢中卻見一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坐在自己站在自己膝上,藕節似的肥肥小手努力張開想要他抱。顧廉只覺得瞧見了那小娃娃,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喜愛得不行,便伸手去抱他下意識地說了句:「來,爹爹抱。」

  正是這一句說完便醒了,顧廉一時的失落實在難以言表,但是隨即腦裡靈光一閃,一時不知是喜是憂。難怪古人云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今他整日眼裡只有那美人兒,竟是糊塗了這般久,女兒家吃酸貪睡就罷了,他倒是忘記上回真兒來葵水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顧廉看著懷裡依舊睡得極香的柳真真,眼底柔情一片,做娘的人了,你竟也這般糊塗著。他伸手搭脈,果然脈生二象,一弱,沈而穩,一強,應指圓滑,如盤走珠。他只輕輕搭上便能感覺到那處脈象活潑跳躍,頗為調皮。從脈象和顧廉大致的記憶來推算,柳真真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雖然期間諸多行房歡愛,但是她畢竟有過多次生育,承受能力很好,母子安康。

  柳真真一覺睡醒了才懶洋洋睜眼,便瞧見顧廉竟然還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那雙極亮的鳳眸長久地凝視著她,不知足也不知厭。顧廉確實一直守著柳真真直到她醒來,男人低頭憐愛地同她纏吻著,將那懷有他骨肉的綿軟身子小心抱進懷裡。

  「小真兒,我的小傻瓜。」他含住美人的小嘴允著含糊地低語,柳真真卻在間隙裡哼哼著抗議。顧廉低笑著將大掌輕輕覆上她的小腹:「肚子裡都有寶寶了,你這個做娘親的倒是一點也沒覺察,嗯?」

  其實顧廉診出喜脈時,還是憂大於喜,儘管他知道柳真真坦然與自己交歡便是願意生下孩子的,可是他對於自己有沒有機會看到孩子呱呱落地卻是沒有幾分把握。顧廉不曾後悔和柳真真的相遇和纏綿,卻不想因為自己給她和孩子帶去太多無妄之災。那兩個侄子心裡的算計他何嘗不明白,只是他們確實成功了,把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送到了跟前,明知是陷阱他也甘心跳下去。不論如何,他的確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生兒育女。

  而柳真真聽了顧廉的話,也是愣住了,她難以置信地將小手蓋在顧廉的大掌上,重複地,急需確定地問他:「真的麼?廉,我們有寶寶了?我肚子裡有小寶寶了?」

  柳真真那樣期盼的神情給男人為了一顆定心丸,他點著頭吻她的額,「是的,我肯定,我們要有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