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從醫院出來她在大街上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很迷茫。
這種迷茫的狀態她持續了好幾天,理智告訴她得罪了沈從安肯定會有苦頭吃,可不得罪徐然就不吃苦了麼?徐然怕啊!她怕的心肝都是疼的。
劉靜給她打電話說有個劇組需要個客串,問徐然要不要去,因為演的是一個癱瘓不存在用腿問題。徐然二話沒說,錢多錢少不是問題,她想離開b市。
徐然積極的讓劉靜都有些心疼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太拼,給你安排個助理,有什麼事你安排她去做。」
「助理?一個月多少錢?」
劉靜噗嗤笑出了聲:「你腦袋裡只剩錢了?」
「我錢包比臉都干淨,所以腦袋裡只剩下錢了。」
劉靜笑了一會兒,又覺得這話有些辛酸:「你先別急,等你紅了財源滾滾。」
「借您吉言。」徐然笑了起來,言歸正傳:「助理一個月多少工資?我看看我能不能支付的起。」
「三千。」
「我能不要助理麼?我自己能行。」
「你少一條腿你怎麼行?三千我來出行不行?」
「這怎麼好意思。」徐然沒皮沒臉的笑了一會兒,說道:「那謝謝劉姐了,什麼時候去劇組?」
「現在去可以麼?」
「行啊。」徐然站起來:「我回去准備行李。」
「助理的費用從片酬裡面扣。」
徐然點頭:「好,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說走就走,徐然回去收拾了行李就直奔機場和助理會面,助理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不漂亮也不丑,很普通的一個女孩。
「徐姐。」他們電話接上頭後,姑娘立刻跑過來接過徐然的背包,說道:「我叫石曉璐。」
「我們年紀應該差不多,你叫我名就行,徐然。」
「徐然,六點的飛機,需要扶著你麼?」
「不用。」徐然擺擺手:「走吧。」
本來包也不想讓她背的,可看看自己的腿,徐然是挺害怕落下後遺症。
拍戲是在橫店,徐然先前來過這次也順路。
到達橫店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快十點,劇組的人接他們到了酒店。徐然和助理兩人坐在小房間裡餓的前胸貼後背,在吃泡面和挨餓中猶豫了一會兒,決定沖出去吃宵夜。
橫店不大,他們在酒店附近的餐廳裡吃了飯,徐然也沒有很困,兩人就在街道上走。
隨著橫店的發展,這幾年橫漂越來越多,都在這個小鎮上等機會。徐然站在大街上,看形形色色路過的人,很多年輕人他們滿懷希望的投入這個地方。住房環境差,骯髒的環境,破舊的出租樓。為了一點機會拼命的往上爬,甚至打的頭破血流,每個人都努力的活著,努力的出人頭地。
徐然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不該那麼矯情,大好前途不要是傻瓜。
可想想大腿骨都要疼死了,她真是害怕疼,也害怕那種事,她怕沈從安,沈從安就是一個巨大的陰影。
徐然不敢在b市,她怕沈從安把自己折騰死了。
遠處有人打架,喊打喊殺的聲音很大,石曉璐拉了一把徐然:「我們回去吧,這裡看起來挺亂的,不湊熱鬧。」
徐然在的劇組拍的是一個武俠劇,名字叫俠客傳。她客串的角色是一個挺變態的老婆婆,因為心愛的男人背叛她半身癱瘓,所以一生最憎恨男人。
她練習邪功,返老還童,貌美如花。男主角為了求她救助重傷的女主,想方設法的接近。
最後她死在男主手裡,失去功力後瞬間蒼老至死。
這個角色不算重,只有兩三集的鏡頭,本來安排的是一個腕兒,臨時變化徐然就被安插-進去。
這部劇是國內一線小生林志彬和香港演員劉婷婷主演,徐然是半道進組,人也不太熟悉。第二天下午她就開始拍她的第一場戲,化好妝後拍了照片,隨後就進入片場。
徐然有一段時間沒有過來片場,有些緊張,拿著劇本反反復復的看。
無花婆婆年齡不詳,特長就是煉丹,練功。
徐然畫過妝後,年齡像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這樣的面容去演繹一個心狠手辣的老人,導演是香港人,走過來和徐然講戲,說道:「你現在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你要抓住的是六十歲左右的人心態,可以麼?」
「我試試。」
徐然心中忐忑,怎麼去演繹一個老人?
她坐在輪椅上,道具上來,她吩咐侍女把抓回來的童男童女扔進煉丹爐裡,以活人入最後一味藥。侍女推著她的輪椅緩緩走到驚慌失措的童女面前,徐然抬手去摸女孩的臉,她努力把自己想象成沈從安:「好漂亮的一張臉。」
十歲的女童哇的一聲嚇哭了,導演沒有喊卡,和劇本的不一樣。徐然瞇了眼睛,妙齡少女的臉上閃過狠戾:「老身——」
徐然卡了台詞,她只是看著面前驚慌哭泣的小孩,抬手擦了女孩臉上的淚,好可憐的孩子。
導演喊道:「卡,怎麼回事啊?你停什麼?你擦她的臉干什麼?繼續啊!」
徐然連忙點頭:「抱歉,剛剛忘記台詞了。」
徐然剛剛有些恍惚,調整過來狀態,她下午演了兩場戲就去隔壁看男女主角的對戲。男主角確實很帥,當代最流行的那種奶油小生,精致的五官高挑身材。笑起來有些痞的壞,女主角也很美,仙氣十足。
「徐然。」
徐然回頭看到石曉璐遞過來一瓶水,徐然接過:「謝謝。」
「林志彬好帥啊!」石曉璐西施捧心的模樣一臉花癡,盯著林志彬:「真的好帥啊!那麼帥。」
徐然:「……」
「聽說他脾氣也很好,太完美了,我的夢中情人。」
第二天徐然就和林志彬有了對手戲,由於腿的問題,徐然吊威亞的時候一再強調避開腿。
武術指導的意思讓徐然飛出去和林志彬交手後,用軟鞭纏住他的脖子扯回來。在電視上看到的需要後期制作,徐然只需要吊著飛過去。這個聽起來很容易,吊著飛出去就特別的難,徐然勒的喘不過氣,她還沒碰到林志彬腿一個沒收回來就撞到了門板。疼的徐然嗷的一聲慘叫,導演喊卡,繼續第二次。
徐然是第一次拍打戲,武術指導又過來和徐然講戲,說道:「不是你這樣的,你武術高強,飛出去的姿態是凜冽帶著殺氣的,而不是你現在這樣軟綿綿的這樣,這樣不對。」
徐然點頭,第三條還是沒過。
林志彬大步走到徐然面前:「你會不會拍戲?吊威亞又不是要命,不行了上替身。」
徐然拄著拐杖站著,臉上火辣辣的燒,這樣大庭廣眾下被訓罵。
半響,她咬牙:「抱歉林先生耽誤了您的時間,我能再試一遍麼?」
之前徐然因為一直擔心碰到腿整個人都繃著,現在她豁出去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徐然從威亞上下來,她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劇組在趕進度。她還得拍接下來的戲,徐然靠在輪椅上俯視地上的人,漫不經心道:「誰派你來的?什麼目的?」
林志彬被點了穴道坐在地上:「沒有誰派我來。」
徐然瞇了眼睛,抬手甩出去一根銀針,林志彬一頓,隨即表情抽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徐然抬手杵著下巴,冷厲的目光看過去:「你是誰?」
「沈凌峰,沒有誰派我來,我是被陷害。」
晚上回去,徐然躺在床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廢了,她看著天花板一會兒眼睛困的睜不開。
「徐然?」石曉璐推徐然:「起來卸妝洗澡。」
徐然已經睡過去了,石曉璐看了她一會兒,才給劉靜發信息匯報今天的情況。
無花婆婆的宮殿被仇人設計攻陷,沈凌峰背著她逃出了包圍圈。生死之交,他取得無花婆婆的信任,林志彬脾氣很壞,動不動就罵人。徐然的腿也跟著遭殃,她在閒暇時間就試著走路。
因為徐然忘了台詞,ng了幾遍,林志彬也被帶偏了台詞。導演怒了,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下了戲林志彬就把怒火都噴到徐然身上:「連台詞都記不住你做什麼演員?」
「對不起。」徐然連忙拿出劇本記。
「能不能好好背背你的台詞?」
林志彬一會兒還要去趕另一場戲,怒氣沖沖的走了。換服裝的時候助理小聲說:「這都是關系戶,你別得罪了人。」
林志彬擰眉:「誰?」
「就這個徐然,把原本一個小花都擠掉了。聽說是達安沈總的小情人,我們這部戲可有達安的贊助。你看導演都對她很客氣,別往槍口上撞。」
林志彬面色不好看,半響哼道:「看著不太像。」
徐然對台詞掌握的不太准確,她就一遍遍的背。連著拍了一周,徐然覺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她年輕的時候愛過一個男人,為他捨棄一切,最後卻遭到了背叛,斷了腿失去了孩子。她在絕望後殺了他全家,她一生心狠手辣。唯獨心軟過這麼一次,留下這個貧嘴的年輕人性命,最後卻死在他的劍下。
她失去了美貌,失去了武功,失去了性命。徐然有些明白劇組為什麼會找她來演這個角色了,徐然看了成片,她的腿是真斷了,演起來才真。
劇組要轉到四川,徐然還有最後一場戲。剛下了飛機,劇組幾個主演一塊去吃飯,徐然也被拉上了。剛進去酒店,徐然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從包裡翻出手機,視線觸及到來電的名字上面。
徐然腦袋裡一片空白,砰的一聲響手機掉在地上,徐然要去撿林志彬走過來幫她撿起手機,遞過去:「小心點,你的腿不太方便。」
徐然拿過手機連忙道謝,她咽了下喉嚨,握著震動的手機好半響才接通:「喂。」
「在什麼地方?」
徐然抬手按了下眉心,她腦袋一陣陣的疼:「四川。」
「躲我?」沈從安的聲音很沉,冷冷淡淡也沒有什麼情緒。
徐然有些難受,她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心髒揪著。
「沈總,我怎麼敢躲您。公司安排,過來拍戲。」
「還有多久能拍完?」
徐然捏著電話的手發緊,不斷的搓著手心。她咽了下喉嚨,好半響才開口:「沈先生有什麼事?」
「我問你什麼時候可以拍完。」他有些不耐煩,加重了語氣。
「差不多一周。」
「嗯,拍完過來s市。」他掛了電話,徐然腿一軟差點滑坐在地上。
石曉璐連忙上前一步攙住徐然,徐然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她嚇了一跳緊張道:「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怎麼回事?」
徐然回神,搖搖頭:「沒事。」
徐然把手機裝回包裡,她拄著拐杖往前面走,機械的搖頭:「沒事。」
徐然在四川只拍了一天的戲就殺青了,她硬蹭了一周,不敢回去。
徐然到處吃吃喝喝玩玩始終不敢想這件事,可沈從安還活著,徐然現在也是鴕鳥心態,她躲不過去。劉靜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徐然正從醫院復查出來,接過電話,她說:「劉姐。」
「徐然,有個很好的機會。」
「現在有戲拍了麼?」
「不是,你的腿你想什麼呢。不是現在的機會,是等你腿好了的機會。」
徐然轉了下眸子,道:「什麼啊?」
「有一部仙俠想找你出演女一號。」
徐然腦袋裡一白,隨即大喜:「真的假的?什麼戲?」
「男主角初步定的是林志彬,他的人氣很高,徐然你會被帶紅。」
徐然才出道半年竟然都有了出演女一號的機會,而且是和人氣當紅小生林志彬搭戲。徐然興奮的簡直想蹦起來,笑了一會兒才說道:「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機會?」
「沈總指定要你出演女一號,這部片子是達安影視投資。」
徐然一瞬間渾身冰涼,咽了下喉嚨,腦袋裡一片空白。
「最近一段時間你好好養傷,為這部戲做准備。徐然,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相信你自己,早晚會大紅大紫。」
「嗯,謝謝。」徐然深吸一口氣,涼氣灌進肺裡,她胸口有些疼。
徐然讓石曉璐先回b市,她訂了飛往s市的機票,下了飛機打給沈從安。
審時度勢,這就是徐然,她就是這麼現實勢利的姑娘。
半響那邊才接通:「嗯?」
「我到了s市,你在什麼地方?」
一個小時後,沈從安的司機過來接她,徐然點點頭就上車了。司機是個寡言的人,他不會主動和徐然說話,他帶徐然到一家酒店。
在電梯裡的時候,徐然真想從樓上跳下去。什麼都不管了,可理智讓她站在原地,進了房間。司機說道:「沈先生在工作,晚一會兒過來。」
徐然點頭。
「那我先過去了,有什麼事打電話。」
「謝謝。」徐然連忙道謝。
她走到窗戶邊看向遠處,沈從安喜歡住在高層,俯視整個城市。
上一次那樣,徐然還吐了,她不知道沈從安會不會記仇。這一次會怎麼折騰自己,她真的很怕,徐然試著把腳放在地面上,醫生說骨頭愈合的不錯,可以適當的著力。
徐然在走兩步就摔,摔倒又爬起來,她特別想抽煙,這段時間在劇組因為形象問題,她給自己嚴格規定禁煙。徐然憋的慌,可這個房間任何地方徐然都沒找到煙。身子沒發現有住人的痕跡,徐然坐在沙發上心跳的飛快,她有些慌,想現在就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夕陽西斜,屋內的陽光漸漸消失不見。外面的燈光打開,這個世界進入黑夜狀態。
晚上九點,沈從安才回來。
徐然神經一直緊繃,開門聲響她猛的就回頭看過去,沈從安穿著純黑色的西裝,逆光下他猶如煞神。徐然緊緊攥著手指,沈從安打開燈看到她皺了眉頭。
徐然才想起來自己忘記開燈了,她一直看著外面的黑暗。
沈從安關上門大步走過來,說道:「晚上吃飯了麼?」
徐然拼命壓抑著轉身就跑的沖動,搖頭。
沈從安扯掉領帶,又解開了西裝的扣子把外套脫掉扔在沙發上。他裡面穿著同樣的黑色襯衣,襯衣下擺系在皮帶裡,金屬的皮帶扣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坐到現在?」
沈從安解開領口的扣子,在沙發上坐下。
徐然點頭。
「啞巴?」沈從安嗓音很沉,也不像生氣的模樣,反正沒有什麼情緒。
徐然開口:「沈先生。」
這才發現嗓音沙啞甚至有些抖,她咳嗽了一聲:「沈先生,您好。」
「浴室在哪邊。」沈從安抬手指了指,說道:「去洗個澡。」
能不能不做!能不能啊!徐然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看著沈從安一會兒,低垂著頭,女主角啊!有的人可能奮斗一輩子都的不來的機會啊。她怎麼可能放棄?徐然咽了下喉嚨站起來。
還拄著拐杖,沈從安擰眉:「腿還沒好?」
徐然連忙點頭,腿沒好啊沈先生,你放過我啊!
沈從安點起一根煙,半響吐出煙霧擺擺手:「去洗澡吧。」
徐然中午就到了,餓到現在,頭有些暈。
沈從安沒有讓她吃飯的意思,是不是怕她再吐了?徐然在浴室裡沖澡的時候,忽然想到這個可能,她都快笑死了。洗了有半個小時,她不敢多磨蹭,只穿了內衣裹上浴袍就出去。
這一次無論如何,但求不疼。
既然要賣,徐然得把自己賣上價格。
橫豎就是這麼一回,出去的時候沈從安也洗了澡,大概是在房間裡洗的他抬手示意:「過來。」
他□□著上身,裹著一條浴巾,漆黑的頭發還有些濕。他就一個意思,肯定要和徐然做上一回。
徐然被壓在床上,她緊緊攥著手指,看著沈從安的眼睛:「關燈行麼?」
他的手指刮著肌膚,徐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忍著要出口的尖叫。直視沈從安,開口:「關燈行麼?」
「我不喜歡關燈。」沈從安解開了她的浴袍,瞇了眼睛,抬手捏了捏徐然的臉:「你總會習慣。」
徐然不敢閉眼也不敢看沈從安的身體,她只是茫然的看著頭頂。她能感受到沈從安的手指,他的手指關節每一寸肌膚。
徐然身體緊緊繃著,直到他分開了徐然的腿,徐然眉頭緊皺疼的吸了一口涼氣,手指要把身下的床單抓爛了。
沈從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換了個姿勢把徐然抱到腿上從後面進入。
徐然幾乎是崩潰的慘叫一聲,身體都要跳起來,他抬手捂住徐然的眼睛,另一手按住她的腰迫使徐然迎合著自己。
房間裡只有壓低的粗喘,徐然從頭到尾也就是慘叫那一聲,之後就沒有任何聲音。結束後,沈從安放開了徐然。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體,他在被子上擦了一下手,起身下床去洗澡。
徐然趴在床上,她腦袋裡亂糟糟的懵,有些暈也惡心更多的是害怕。她想爬起來可腿疼渾身都疼,潛規則真是可怕,沈大爺的潛規則更是讓徐然招架不住。
她暈暈乎乎的想了一會兒就睡著了,沈從安洗澡出來看到徐然埋在被子裡,枕頭邊都是血。沈從安走過去掰開徐然的嘴,她受驚一樣猛地瞪大了眼,沈從安手指還按在她的嘴唇上,擰眉:「自殘?」
徐然連忙搖頭,沈從安撤回了手,說道:「既然出來賣就要賣的覺悟,徐然,我給你錢,你陪我睡覺,這就是規矩。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識趣點,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
徐然腦袋裡一跳一跳的疼,身體裡黏糊糊的東西她不敢去想是什麼。
半響後點頭,有些茫然的盯著沈從安,咽了下喉嚨,都是血腥味。
沈從安起身就走,門板重重關上發出很大聲響。
徐然覺得自己惡心死了,她在沈從安走後去浴室把自己洗干淨,腿有些疼。可不如上次疼的那麼疼,徐然就忍下了。賣就要有賣的覺悟,讓買主高興,她才能賣的更有價值。
徐然特別難受,水灑聲很大,徐然抱著臉大聲哭了起來。
她張著嘴干巴巴哭了有半個小時,哭的腦袋眼睛一塊疼,下身更是疼。誰他-媽說沈從安是陽痿,他那東西都快把徐然捅死了,她一度覺得自己會死在沈從安的折磨中。
沈從安就是噩夢般的存在,徐然下身火辣辣的疼,她更加的恨沈從安了。
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裡,徐然呸了兩下,沒滋沒味結束了這場哭。洗干淨裹著浴袍拄著拐杖出去,她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剛剛那一場哭真是耗費體力,徐然現在胃裡火燒火燎的絞著疼。
徐然委屈死了,她想自己只有吃點東西才能平息現在的痛苦,才能壓下剛剛的惡心。
剛走到客廳,徐然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沈從安坐在客廳抽煙,面前還放著酒杯。徐然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發麻,她想縮回去。
「出來做什麼?」
徐然哭的打嗝,他一問就控制不住了,接連打了好幾個隔,才說出話來:「餓。」
「過來坐著。」沈從安指了指面前的位置,摸出電話按了個號碼,說道:「去買份吃的送我房間。」
掛斷,他抬手把手機扔在面前的桌子上,沉重聲響。
徐然坐了一下疼的又站了起來,沈從安看了她一眼,徐然心髒都要跳出來。她連忙後退兩步,她很害怕沈從安。屁股疼也不能怨她啊,徐然挪到沙發的最外面側著坐下。
沈從安抽完一根煙,把煙頭按滅坐直身體,說道:「明天記得吃避孕藥,剛剛沒用套。」
徐然茫然的點了一會兒頭,吃什麼藥?
□□大爺!秦宣說不用套容易惹病,那個王八蛋會不會給自己傳染上病?徐然從悲傷的痛苦中抽離出來,明天她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沈從安已經站起來大步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