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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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特在中午才慢慢醒來,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賴在他懷裡的少年,如今的少爺已經十九歲了,再過幾個月就滿二十了,如果一切順利就會進入組織工作了吧,到時候自己是否會變得輕鬆一些?不用再應付少爺不知疲倦的慾望。

  端詳著壓著自己半邊身體,趴在自己胸口,睡的像個天使一樣的少年,毫無防備的精緻面容,像個易碎的娃娃,這樣的少爺才是自己記憶中可愛的孩子氣的少爺。一想到在這精緻的面容之下蛇蝎般的心和毒辣的手段,魯特的身體就一陣陣的發涼。

  心中的恨意再也無法掩飾,就是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年,毀了他所有的幸福和驕傲,強迫他每夜都雌伏與比自己小的同性身下,用最屈辱的方式像個女人一樣任人擺弄,這份苦澀和不甘一直折磨著他。

  魯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撫上了少年纖細的脖子,只要一使勁就可以從痛苦的深淵中解脫了,只要殺了這個人,一切都會結束了,是啊,一切都會結束。

  魯特的指節因為極度的怒意有些發白,緊緊的扣上了少年的脖子,感受著那細微的跳動,居然把毫無防備的姿態和弱點全數暴露給了他,難道認為自己不會動手殺他?他哪來的這份自信?這個世界上最想讓他死掉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著魔般的開始用力,少年美麗的雙眼因為突如其來的襲擊而睜開了,狹長的美眸直直的望著要置自己於死地男人,精緻的面容已經因為缺氧而變得扭曲慘白,沒有掙扎沒有呼喊,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像是要在臨死前將那個人的臉深深的刻在自己的眼中。

  美麗的少年的頭微微揚起,美麗的眼睛開始翻著白眼,但薄薄的紅唇卻揚起了一絲淺笑,似乎很開心接受這份死亡的洗禮,刺眼的媚笑刺激著魯特。

  魯特的神志被這抹笑容刺激到,突然全部回到腦中,驚恐的鬆開了手,縮到了床腳瑟瑟發抖。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又動手了,明明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為什麼還是動手了?

  不錯,這已經不是魯特第一次想殺納西了,早在納西第一次強暴他之後,他在身體恢復後的第二天就拿著槍想與納西同歸於盡,納西也是用著同樣刺眼的笑容看著他,紅唇吐露出的詛咒之語讓魯特放下了槍。

  「如果你殺了我,你自己肯定逃不了,而且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全部都要為我陪葬!記得你還有個妹妹吧,如今還在上高中吧,死了真是可惜……」

  納西的話就是魔咒,圈住魯特的魔咒,魯特永遠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魯特將臉埋在腿間,高大的身體瑟瑟發抖,因為克制不住自己的恨意,終於向少爺伸出了手,明明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為什麼還是不顧一切的動了手,現在滿腔的恨意已經變成了恐懼,不知道少爺又會用什麼手段折磨他和他的家人?

  在納西身邊這幾年,魯特才知道過去自己保護的天使,其實是個惡魔,行事作風果敢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是這樣才讓納西在組織中的地位不可動搖,所有的元老都對納西俯首帖耳,納西現在還沒有滿二十歲,應該還沒有進入組織的權利,但其實早在納西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接手了組織大量的事務了,在魯特看不到的時候,納西就會脫去天使的外衣重現惡魔的姿態。

  縮在床腳的魯特真的希望能就這樣消失,但現實是殘酷的,惡魔之音從他的頭頂傳來,因為被掐的很使勁的緣故,納西不斷輕咳著,喊著烏龜般鎖著的男人的名字,「魯特……」

  魯特聞聲全身開始發涼,這個惡魔已經緩過來了,沒能殺死他的悔恨和家人不用枉死的僥倖交替折磨著他。

  「看著我!」納西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有威嚴,魯特只能抬頭看向他。

  「唔……」魯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發出了意義不明的驚呼,納西原本潔白無暇的脖子,此刻變得通紅,指印清晰無比,似乎還微微的腫脹著。

  「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納西指著自己脖子上無法遮掩的傷痕質問著魯特,隨即又自言自語般的說,「這天還沒變冷,穿高領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納西自顧自的翻箱倒櫃找了幾件高領毛衣套上,最後選中了一件深灰色的,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的說,「還不錯,看上去挺自然,幸好沒有全部丟掉。」

  「吶,如果人家問起來就說我著涼感冒了知道嗎?」納西在魯特面前蹲下,像老媽子一樣囑咐他。

  魯特吃驚的看著他,為什麼不責罰他?為什麼要替他遮掩,還穿上了從來沒有穿過的毛衣?

  納西從小就接受了父親的鍛鍊,不論是身體還是心智都是出奇的成熟,不管冬天還是夏天都穿著非常能體現他氣質的衣物,像高領毛衣這樣老氣的裝扮一直被他嗤之以鼻。

  納西用深沉的眼神看著陷入沉思的魯特,就算這個男人試圖殺了自己,自己也沒有辦法對他狠下心腸,魯特對自己的恨意,自己一直都知道,甚至還有過就死在他手中的念頭,如果能讓他開心的話。不過最終還是強烈的佔有慾勝過了所有,自己必須活著才能保護他,必須活著才能得到他的心,不想到死都被他憎恨著。

  「為什麼?」魯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因為我需要你活著。」

  魯特驚訝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年,心在微微的抽痛,自己對於他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陷入迷茫的魯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再次被壓倒在床上。

  「為了剛才的事,補償我一下吧。」納西無法克制想要抱他的慾望,急切的脫去自己的衣物以及魯特僅有的褲子。

  納西迫不及待的吻住魯特的唇,輕輕的啃咬,就在數分鐘之前,自己可能再也嘗不到這份甜美的心情引起了他洶湧的情慾。

  無論身體結合了多少次,依舊無法滿足,輕輕撫摸這具對他有著致命誘惑力的身體,納西陷入了狂亂。

  無論身體結合了多少次,依舊無法習慣,魯特的舌被納西激烈的吸吮,頭腦陷入了麻痹,不知道因為是剛才發生的事情給他帶來的衝擊還是此刻的脆弱,納西的身體帶來的溫度,讓魯特有種舒服的感覺。

  納西也注意到了魯特的變化,由於魯特在情事中一直克制著自己的表情和聲音,納西已經習慣觀察著魯特的一切微小的變化,此刻魯特依舊順從,依舊緊閉著雙眼,但那英挺的五官中的寒意卻不復存在,似乎像是冷硬的面具被打碎,露出了面具下脆弱的柔軟。

  發現魯特變化的納西,從心底產生一種狂喜,僅僅是這樣細微的表情,也能讓納西欣喜若狂,想要更多,想要看他更多的表情,想要讓他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但這份執念只有在夢中才會實現。

  「嗯……」當納西熟門熟路的撫摸魯特的分身時,細小的呻吟從魯特的口中溢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納西不敢出聲的繼續著動作,這彷彿夢境的時刻,他不想打破,他知道魯特肯定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在心理上造成了衝擊,沒有足夠的精力去抵抗情慾的折磨,他終於累了。

  納西俯下身,用口含住魯特的堅挺細細品嚐,自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做過這樣恥辱的事情,但只要能讓身下的人舒服,他什麼都願意做,只要是魯特的東西,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美好。納西用著從來沒有的過的溫柔愛撫著魯特,只想讓他知道在他脆弱的時候,有自己在他身邊安撫他傷痕纍纍的心。只是這樣的心意無法傳遞到他的心中吧?

  納西用手指沾取魯特分身因歡愉而流出的液體,塗抹在他身後的穴口,輕輕的按壓,拓展。

  「啊……嗯……啊……」魯特輕輕的喘息,英挺的臉上首次出現了紅潮。

  納西克制著心中的狂喜,像是撩動魯特一般,用手指淺嚐即止的出入他的幽穴,感受那份獨有的緊致和濕滑,魯特的幽穴與他健壯的主人相反,無論進入過多少都保持著處女般的緊度,鮮艷的紅色媚肉不斷開合,緊緊的咬住納西的手指,而魯特的體溫也不斷的上升,納西迷戀般的在魯特光滑厚實的胸口落下細密的輕吻,用雙唇感受著他肌膚的火熱。

  前方的分身和後方的小穴同時被撩弄,胸口被舔弄發出的淫靡的水聲,刺激的魯特渾身發麻,到處都像被針刺一般。自己究竟是什麼回事?從來沒有過的強烈快感一波波的侵襲著他的身體。

  魯特吃力的睜開雙眼,看著壓著胸口的人從那姣美的紅唇中伸出粉色的舌頭,舔咬著自己的乳首,納西陶醉的神情如此妖艷,因舔弄乳首而中牽出的銀絲讓這副畫面顯得無比淫靡。魯特的分身開始顫動,彈跳。

  「那麼有感覺啊?」納西抬頭向著睜開眼睛的魯特微笑著,鬆開了握著他分身的手,專心的玩弄他的屁股。

  「不……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被玩弄的後穴,哪裡的敏感點被不停的戳弄,得不到關愛的分身流出了淫蕩的汁液。

  魯特想用手撫慰自己,卻被納西阻止了,輕輕的壓制在頭頂。

  「要來了。」納西抽出了手指,分開魯特的雙腿,將炙熱的利器抵在不斷開合的小口處。

  知道自己即將被貫穿,魯特尷尬的扭過臉去,不願被他看見自己被進入時的神情,此刻不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克制住那洶湧的快感。

  看到這樣的魯特,納西的理智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用力的將他的腿拉開至最大,用力的狠狠的頂入那柔軟火熱的甬道,激烈的擺動起來。

  「啊啊啊啊……」突來的貫穿帶給了魯特無法言喻的快感,分身不由自主的釋放了所有的慾望,咬住納西的小口輕輕痙攣,內壁不停的蠕動,表達著身體的喜悅。

  剛剛釋放的魯特無力的隨著納西狂風暴雨般的律動搖擺著身體,意識漸漸變得清明,魯特痛苦的發現才剛剛釋放的分身再次挺立,體內的敏感點被猛烈的撞擊,噬骨的快感讓他想大聲的吶喊,他咬緊雙唇拚命的壓抑,一股血腥味瀰漫在他的口腔,過猛的快感讓他咬傷了自己的唇。

  納西心疼的吻住魯特受傷的唇,舔去那些血跡,撫弄著他的傷口,傷口傳來的細微刺痛讓魯特的下體更加堅硬。

  「不要傷到自己,忍不住就咬我吧。」納西戀戀不捨的放開他的唇,將自己光滑的肩膀送到了魯特的面前。

  被情慾折磨的魯特立刻狠狠的咬住了納西的肩膀,納西無暇顧及肩膀的疼痛,更加賣力的頂著魯特,感受著他的甬道被自己的兇器擴張,貪婪的吞吐著自己的火熱,細嫩的內壁緊緊的咬合,直衝腦際的快感即將沒頂。

  明明很抗拒被男人壓在身下,像女人一樣的張開雙腿吞吐男人的性器,但此刻魯特扭動著腰不停的渴求著更多。

  圈住魯特精壯的腰身,納西把魯特抱坐起來,緊緊的圈在了懷裡,讓自己能進入的更深。

  「對不起,累慘了吧。」小心的分開魯特的雙腿,用手指將他後穴內所有的粘液都掏出來,再用花灑將他沖洗乾淨。

  從浴室出來之後,納西取出藥膏給魯特塗抹紅腫的後庭,再給魯特換上新的襯衫和褲子,非常小心的不驚醒陷入沉睡的人兒,為他蓋好被子,納西看了一眼屋子裡一片狼藉的樣子,認命的嘆了口氣。

  他蹲下身體,慢慢的撿著地上的碎片,如果喊來僕人,可能會激怒魯特,外表粗獷的魯特其實臉皮特別的薄,自尊心又特別的強,可愛的要命。

  魯特很快的醒來,本應該髒污不堪的下體已經一片舒適清爽,只是那個被迫吞入超標尺寸的物體的部位滾燙髮疼,摸了摸身體,衣物已經穿戴整齊,想必是那個罪魁禍首替他清洗過了。

  哼,他一點也不感動,強暴後的清理是強暴犯分內的事情。壓抑住胸口的暖流,魯特對自己說著,。

  魯特向四周張望著,不安的尋找著納西的蹤跡,以往自己在情事後就會昏睡過去,而他總是會趴在自己的胸口,如今胸口沒有了熟悉的重量,魯特無法安心的睡眠。

  「你在做什麼?」魯特發現納西蹲在地上撿著他昨晚打碎的各種東西的碎片,吃驚的想從床上爬起來。魯特搖搖晃晃的勉強坐起身,身體就像被卡車壓過一樣沉重,全身無力到連動一下腿都做不到。

  魯特難堪的跌坐在床上,剛才的激情瘋狂的情事突然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之中,自己的尊嚴理智都在剛才全部被摧毀。

  不甘心和全身上下所有的痕跡和記憶不停提醒自己如同女人一樣的被擁抱甚至得到快感,這具身體已經變得骯髒不堪,甚至連自己的內心都被玷污了,全心投入到剛才淫靡不堪的交合中去了。

  這樣悲慘的認知讓他不堪重負的痛哭出聲,像是要宣洩三年來所有的悲傷與痛苦一樣,像個孩子般的大哭。

  這邊的納西被他的哭聲嚇到,連忙甩了手中的碎片,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床邊,將哭的完全沒有形象的魯特抱在了懷裡,機械化的輕拍著他的背部,完全的驚呆了。

  「怎麼了?是不是很疼啊?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嗎?別哭了……」從來沒有見到過魯特如此失態的痛苦,就算是當年不顧一切的強暴了他,殺了他的未婚妻,甚至用他的家人作為威脅,都不曾見他落淚,這是怎麼了?

  魯特如同暴風雨般的大哭怎麼都不肯停下,納西的毛衣完全被弄濕,難過的粘在身上,想與魯特拉開些距離,去拿毛巾來給他擦臉,卻被魯特用力的抓住,哭的更加大聲,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

  最終哭的累了的魯特終於昏睡過去,但他的手死死的抓著納西的衣服,納西小心的把毛衣脫了下來,去浴室拿了毛巾替魯特擦了臉,再從房間裡的小冰櫃拿了兩塊冰用手帕包裹著小心的替魯特敷著,免得他醒來的時候變成兩個饅頭。

  等一切搞定之後,納西也累得夠嗆,小心的把魯特抱在了懷裡,躺進了被窩,看來今天什麼都不用幹了。看著懷裡人安穩的睡顏,納西的心裡卻異常苦澀,經歷了那樣歡愉的情事,魯特卻哭成了這樣,想必是對自己厭惡到了極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