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綁架!
直升飛機轟鳴著劃過碧藍天空,一小時後停落在了新加坡機場的私人停機坪。余禕被魏宗韜半拖半抱地塞進了轎車,滿頭的汗水早將長髮粘住,手腕上還綁著皮帶,叫等候在此的阿成看得目瞪口呆。
新加坡的國土面積很小,從機場到位於聖淘沙島的洋房用不了多少時間,余禕沒有功夫欣賞路途景色,車子一停,她就用頭去撞魏宗韜,阿成逃跑似得躥出了駕駛座,一溜煙兒就沒了蹤影。
余禕怒不可遏,不管腦袋疼不疼,狠狠撞向魏宗韜,吼叫間吐出髒話,讓魏宗韜皺起眉頭。
魏宗韜盡量避著她,任由她往自己的胸口上撞,見她要撞向他的臉,他錯開身子躲過,又抱住余禕,不讓她撞到車門。
余禕氣炸,額頭的汗水已經劃落到了眼睛,眼睛刺痛睜不開,她一身狼狽,全身像是淋雨,汗水密密麻麻,魏宗韜卻衣冠楚楚,襯衫上連一道褶子都沒有。
余禕咬牙切齒:「你有本事就一直綁著我!」
魏宗韜自知理虧,耐性哄她:「誰叫你要鬧?行了,我馬上鬆開你。」他抹了一下余禕臉上的汗,替她去解皮帶。
誰知皮帶剛剛解開,眼前就揮來一記巴掌,「啪」的一聲扇在了他的臉上,並不疼,卻成功地讓他黑了臉。
余禕揚著下巴,胸口起伏不定,雙手緊緊攥拳,眸中已氣出眼淚。她牙齒咬得緊,一字一句像是用刀在岩石上刻字,艱難卻又深刻:「這就是你說的談戀愛?魏宗韜,我是瘋了才會跟你在一起!」
他前一刻才深情款款,轉眼就用皮帶將她綁來,余禕可以接受他在儒安塘時對她的所作所為,但無法接受在兩人的關係已經改變之後,他還如此混賬地對待自己,不公平的開始,注定了兩人不公平的關係!
魏宗韜動了動臉頰,彷彿還能感受到她的手擦過自己,原來她已經精疲力盡,使不出半分力氣。
車中氣氛凝固,誰都不再說話,洋房的停車坪十分空曠,周圍能看到綠樹成蔭,植被生長十分茂密,阻擋住烈日和紛雜,這裡好像與世隔絕。
余禕看向車窗外,心頭泛起陣陣涼意和酸澀。手腕上有紅色的勒痕,她其實很怕疼,從小到大,朋友玩笑似的往她胳膊上一拍,她都會感覺到疼痛,體質如此她也無可奈何,父母時常嘲笑她一拍就碎,這些年似乎好了一些,她已經學會耐疼,受了傷也不需要別人的道歉和父母的哄。
手突然被人握住,余偉掙了一下,沒有掙開,聽到背後那人說:「我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被人扇過巴掌,誰也扇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