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室正好有文件送來,門外的秘書禮貌的敲了敲門,卻沒有聽見門內的回應,她又敲了敲,奇怪的「咦」了一聲,不由看向一旁的陳小姐。
陳小姐蹙了蹙眉,手直接按在了門把上,秘書吃驚阻止:「不要陳小姐!」
此時的辦公室內,喘息聲越來越急,余禕心慌,不停地阻擋他的手,壓低聲音說:「外面有人,不要!」
魏宗韜箭在弦上,抱住她不停親吻,身下朝前頂弄,雙眼漸漸赤紅:「不用管。」他空出一隻手,摸索到桌上的遙控,摁了一下按鈕說,「上鎖了,誰都進不了。」手又回到余禕的身上,扣住她朝前。
門外傳來小聲的對話,余禕什麼都聽不清,她悶聲抵抗,光裸雙腿離地抬起,隨著魏宗韜的頂弄,她越來越往後,已經碰到了桌沿的台牌,雙手胡亂撐了撐,又要去推他。
辦公室內冷氣充足,魏宗韜卻已滴汗,眼前的余禕面色潮紅,衣襟敞開,短裙已退至腰上,從前身體每天都留有他的痕跡,如今太光滑乾淨,他急於再次留下,揉起來時愈發大力,余禕已被他逼得無處可逃,他卻遲遲進不去。
魏宗韜捧住她的臉,緊貼她的嘴唇啞聲道:「讓我進去。」
余禕踢了踢腿,再也無法阻止,她張著口,呼吸卻滯在那裡,攀住魏宗韜的雙肩仰起頭,上身瑟瑟發抖,魏宗韜大力喘息,扣緊她的腰,咬牙發狠,衝破所有阻礙,力道超過余禕能夠承受的範圍,剛進入就聽余禕失控地低叫一聲,隨之而來「光當」兩下,桌沿的台牌掉落在地,連帶酒瓶也掉了下來。
門外的陳小姐聽見聲響,蹙眉敲門:「魏宗韜?」
理智重新回到余禕的腦中,轟的一下血液直衝腦門,快要將她燒起,趁著魏宗韜動作一頓,她迅速朝後挪,動作太突然,兩人都悶哼了一聲,魏宗韜來不及將她扣回,余禕已經雙腿朝左側一旋,撐住辦公桌輕巧落地,落地時雙腿不禁一軟,幸好沒有摔倒。
她火速將內褲拉回,裙擺放下,低頭繫上制服紐扣,急道:「你快點!」
整理完衣服才舒了一口氣,抬頭望向辦公桌對面,脊背倏地發麻,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魏宗韜鐵青著臉,赤紅著眼,想要殺人,先把余禕活剝!
陳小姐在門外等了四五分鐘,正要拿手機,突然就聽裡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陳小姐一愣,打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瞧見地上的台牌和傾倒的酒水,濃郁的酒香已經四散。
她看向魏宗韜,只見他面色青黑,眼神陰沉,竟是從未有過的恐怖,她不禁膽寒,一旁的秘書也察覺出來,唯唯諾諾地不敢直視魏宗韜,將文件往桌上一放,又立刻退後兩步。
魏宗韜一動不動,沉聲道:「什麼事?」
這話是問陳小姐,陳小姐蹙眉,讓秘書先離開,秘書彷彿得救,撒腿就跑,等大門闔上,陳小姐才說:「你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大白天喝酒?你喝醉了?」
魏宗韜將文件一扔,厲聲道:「陳雅恩!」
陳雅恩心頭一怵,暗自捏了捏拳,不敢再放肆,忍了忍才說:「幾位貴客已經抵達,我已經叫人招待他們。」頓了頓,「李星傳也到了。」
室內有片刻寂靜,余禕躲在辦公桌下,只能見到遠處的金色祥雲,還有面前的兩條長腿,以及隔著褲子,尚未偃旗息鼓的……那個。
她面紅耳赤,這種場面太過刺激,害她心跳到現在,唯恐噗通噗通的聲音叫別人聽見。她動了動,悄悄往外挪了一下,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對準昂揚著的傢伙,心臟躍動的越來越快,正當她將要握住,突然聽道:「阿宗,你應該知道李星傳的賭術十分厲害,他這人太不簡單,離開新加坡短短幾年,就在拉斯維加斯做大,當年你和阿公驅趕他離開,他這次一定不會罷休。你知道這次賭王大賽的重要性,這關乎到我們與羅賓先生的合作,還有柬埔寨的項目,我們必須要想出對策!」
她叫他「阿宗」,如此親熱,還說出如此專業的話,什麼賭王大賽,什麼驅趕,什麼羅賓先生的合作以及柬埔寨的項目,余禕聽得雲裡霧裡,只記住了分外刺耳的「阿宗」二字,她都只叫魏宗韜的全名,頂多在床上情不自禁時才喊「阿宗」,這個女人卻叫得這般親熱,地位遠朝莊友柏幾人。
余禕沉下臉,立刻收回手,冷眼看向魏宗韜,可惜魏宗韜全然不知。
魏宗韜叩了叩辦公桌,若有所思:「我心裡有數,你先去招待貴賓,我馬上過去。」
陳雅恩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台牌和酒瓶,蹙眉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摔東西?」
魏宗韜打開文件,一目十行,唰唰簽上名字,拿起文件說:「上樓的時候順便送去秘書室,你可以出去了。」並不回答陳雅恩的問題。
陳雅恩一走,余禕立刻要往外鑽,無奈魏宗韜的雙腿擋住她,她用力一推,見推不動,不由仰頭看去:「讓開!」
魏宗韜的臉色仍舊差,俯視余禕,正好能見到她胸前若隱若現的小溝,他眸色微沉,退開椅子站了起來,逕自往辦公室內的洗手間走去,沉聲道:「出去,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吃飯。」
余禕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狠狠瞪向洗手間的門,站了一會兒見魏宗韜沒有動靜,她捏了捏桌子,忿忿走出門口,高跟鞋踩得極其用力。
魏宗韜在洗手間裡耗了一陣,出來時衣冠已恢復正常,可惜面色依舊難看,見余禕果然走了,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冷哼一聲,大步朝外走去,電梯直上頂樓,命莊友柏去安排晚宴,招待大賽貴賓。
余禕返回吧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陳雅恩,同事奇怪:「咦,你幹嘛要問她?」
余禕笑道:「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陳小姐,有些好奇。」
同事驚訝:「她已經回來啦,我要通知我姐妹去,讓她們小心工作。」
她有兩個小姐妹是賭場荷官,平時最怕陳雅恩,同事打完電話,才對余禕說:「陳小姐在這裡工作了起碼六七年,以前我聽人說她是老闆的親戚,所以大家都怕她。」
女人在賭場工作很難出頭,陳雅恩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是賭場公務,據說今年將跳任賭場副經理,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大家對她極為恭敬。
同事突然想起來,說道:「哦,對了,主要是大家還聽說她是老魏先生培養的孫媳婦,不過誰也不知道真假,但陳小姐能力很強,雖然只是公務,可是很多事情都由她負責,連經理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余禕十分不開心,情緒莫名變差,腦中不停回想陳雅恩叫「阿宗」的情景,她突然想起她與魏宗韜在辦公桌上推來抱去時,還聽到門外有人直呼魏宗韜的全名,並且當著秘書的面。
余禕的情緒更加低落了,等她親眼見到了陳雅恩本人,她的瞳孔都差點豎了起來。
陳雅恩身材高挑,長髮微卷,精緻瓜子臉,五官略深,眸色微棕,身穿紅色襯衫,短裙收腰,胸前紐扣解開三顆,美景若隱若現,賭場女郎穿著再性感,也遠不及她。
她是混血兒,出場就叫人驚艷。
陳雅恩拿著籌碼走在賭場裡,身旁是一名外國賓客,賓客帶有保鏢,因此那些看呆了的男賭客無人敢上前搭訕。
她的視線隨意掃過服務生,喊道:「拿兩杯酒過來。」
服務生正要上前,旁邊有人已經快他一步,逕直朝陳雅恩走去。
余禕捧著托盤,含笑道:「陳小姐。」
陳雅恩並沒有看向余禕,拿起酒杯笑著示意外國賓客,外國賓客卻看向了余禕,拿出小費放到了托盤上,誇道:「就連賭場的服務生都這麼漂亮!」
陳雅恩笑笑,終於看了余禕一眼,又轉過頭繼續與賓客說話,余禕擰著眉頭離開,越來越覺得不舒服,走到一半被人喊住:「小姐,酒。」
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子,相貌俊朗,笑容親切,拿起酒杯後舉了舉,說道:「謝謝。」又問,「洗手間在哪裡?」
余禕替他指路,說話時含笑有禮,男子喝了一口酒,垂眸打量她,等她說完再次道謝:「余小姐是嗎?」他看向余禕胸前的銘牌,道,「非常感謝。」
等余禕離開,一旁有人道:「李先生,你對這位小姐有興趣?」
李星傳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低聲道:「我對他的東西,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