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晚上六點半,盛大晚宴終於開始。宴會廳內的賓客均是各界名流,大家都在討論這次比賽的冠軍歸屬,前幾年的冠軍得主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大賽接連幾年都略顯單調,今年卻很有看頭。

宴會廳的另一頭,有一扇緊緊闔住的大門,門內中央有一張綠色賭桌,賭桌上的籌碼高高疊起,八名賭客圍坐在那裡玩梭哈,史密斯先生牽起身邊美艷女郎的手吻了一口,笑道:「你說這局誰能贏?」

女郎自然道:「史密斯先生一定能贏!」

史密斯今晚果然手氣極旺,他心情大好,連對面的林特助也無奈道:「看來我也該找一個美女作陪,運氣都跑到了史密斯先生這邊去了。」

史密斯大笑。

正當眾人賭得興致高昂時,賭室大門突然開啟,大家不由將目光投向門口,正見一個男人走進來,室內幾名賭場員工紛紛恭敬道:「魏先生。」

有人將手中的牌扔開:「我之前請你來,你說你有事,害我這個不會賭的人輸到現在,你現在倒是不請自來。」

說話這人正是林特助,語氣愉快,面前的籌碼已近空,看來輸得很慘。

魏宗韜笑道:「我不請自來,打擾幾位了。」

魏宗韜的出現叫眾人驚訝,早前已有人去邀請過他,不過魏宗韜早已拒絕,倒也沒有人覺得不快,只是沒想到他竟會突然出現。

史密斯先生在此前並不認識魏宗韜,他只知道天地娛樂城表面由阿公經營,背後實則由他的晚輩打理,十年間娛樂城從無做到有,從小做到大,從最初的讓人不屑,到如今的人人忌憚,面前這人應該就是最大的功臣。

史密斯卻更關注魏宗韜身後的陳雅恩,幾人寒暄之後,史密斯對陳雅恩笑道:「沒想到陳小姐也會來參加宴會,你一來,星光都暗淡了!」

陳雅恩穿著一襲深藍色晚禮服,胸前深V,腰線勾勒的完美,平日微卷的長髮變成了大波浪,個子高挑,華麗又高雅,所有男人的視線都自然而然的凝在她的身上。

魏宗韜帶著陳雅恩入座,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籌碼,笑道:「史密斯先生今晚大豐收,難怪林先生話裡都是怨氣。」

史密斯還沒說話,林特助已經開口:「我已經輸得這樣慘,你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你要不要玩一把?」

史密斯今晚手氣佳,見到陳雅恩後也想表現一番,因此笑說:「魏先生不如也來玩幾局,我們只是隨便玩玩,不賭太大!」

眾人原本以為魏宗韜會推辭,誰知魏宗韜卻說:「我雖然開賭場,但我已經好幾年沒有上過賭桌,只怕生疏了。」他笑笑,「我倒是很想賭一次,就怕掃了大家的興致。」

他既然已經說出口,眾人自當願意奉陪,賭局重新開始。

三局過後,眾人都洩了氣,大贏家始終是史密斯,他們已經輸慘,連林特助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擺著手不想再玩。

史密斯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手氣會這樣好,他輸少贏多,新加入賭局的魏宗韜總是不下注或者直接蓋牌,不一會兒就輸了許多,史密斯贏到手軟,大喜過望,他欲望難收,不想輕易結束,便道:「不如魏先生和我單獨玩幾把?」

魏宗韜勾唇,恭敬不如從命。

房內寂靜無聲,賭桌兩頭坐著史密斯和魏宗韜,荷官將撲克牌推成弧形,左側推出一張暗牌,右側再推出一張暗牌,隨即左側推出一張明牌,右側同樣,左側紅桃K,右側紅桃5,史密斯笑道:「不好意思,我先下注。」

梭哈總共發五張牌,暗牌是底牌,最後才揭曉,下注機會共有四輪,牌面最大為同花順。

史密斯今晚的運氣確實好,第一輪就做出一副full house,三張J,兩張K,魏宗韜只是同花,桌上籌碼全歸史密斯。

賭博如同賽車,賽場上的車子只會越開越快,越開越刺激,永遠都不懂得剎車,那種衝破空氣的緊張感會讓人的血液流動加速。

史密斯的脖子已經漸紅,興奮感導致他不能罷手,他的注碼越下越大,最後還來了一次全梭,旁觀的幾人都在議論,無法相信他的手氣竟然好成這樣。

史密斯大笑:「這是我第二次來你們娛樂城,上一次來是在四五年前,老魏先生跟我說他不擅長賭,所以從來都不會同人上賭桌,魏先生,今晚我贏得太多,不如到此為止?」

魏宗韜道:「史密斯先生今晚運氣太好,不如我們再玩最後一局,玩得大一點,興許我能撈回本。」

史密斯揚眉,他今晚興致好,再者桌上的籌碼本就是意外之財,即使輸光也無所謂,因此他立刻點頭。

荷官發完四張牌,這次魏宗韜拿到了紅桃九,史密斯拿到了黑桃八,魏宗韜下註:「兩百萬美金。」

眾人微微驚訝,史密斯頓了一會兒,招來隨從去換籌碼,片刻也跟注兩百萬美金。

第三張牌,魏宗韜草花K,史密斯方塊Q,又是魏宗韜下註:「六百萬美金。」

史密斯蹙了一下眉,笑道:「魏先生要賭這麼大?」

今天的賭局不過就是助興,誰都不想認真,史密斯有片刻猶豫,又聽魏宗韜笑道:「似乎是大了一點,不如這局作罷?」

魏宗韜雖然客氣的說作罷,但賭局哪裡能隨隨便便,史密斯要麼繼續,要麼蓋牌損失兩百萬,失錢是小,但面子不能丟,再看他們手中的牌面不分上下,誰輸誰贏還尚且不知,史密斯便道:「我跟!」

第四張牌,史密斯拿到了草花J,魏宗韜拿到了紅桃十,史密斯笑道:「兩百萬美金。」

魏宗韜手指輕抬:「跟。」賭場工作人員剛將籌碼推出,魏宗韜又加了一句:「再加注六百萬美金。」

越賭越大,史密斯蹙了蹙眉,他已察覺到有些不對,但他仍舊在觀察牌面,還有最後一張牌和底牌,他的贏面並不小,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跟注。

最後一張牌,牌面已經明朗,魏宗韜拿到一張黑桃J,史密斯拿到一張黑桃九。史密斯知道自己的底牌,他抬眸瞄了一眼魏宗韜的底牌,又看了他一下,正好見到他的眉頭幾不可察的蹙了蹙。

魏宗韜思忖半晌,才道:「Show hand。」他要全梭剩餘的一千萬美金。

眾人嘩然,這次賭得實在太大,他們已看得目不轉睛,連心跳都有些無法控制。

如今魏宗韜有K、J、十、九四張牌,史密斯有Q、J、九、八四張牌,這兩副牌,不是順子就是無對,史密斯又慢慢掀開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眉頭緊緊蹙起,他已經沒有籌碼,如何跟注。

魏宗韜輕叩賭桌,半晌才道:「史密斯先生這次來得匆忙,沒有準備太多賭本,不如這樣,我再加注我在法國的兩處物業,總價值約兩千萬美金,在場眾人可以公證,史密斯先生您隨意。」

他財大氣粗,一賭就賭五千萬美金,拿身家來玩,不分輕重,甚至說出讓對手隨意這樣的話,太具侮辱性,史密斯先生已經沉下臉,他已經看出魏宗韜在針對自己,但他完全不知道緣由。

他手中的底牌是方塊十,牌型是順子,只要魏宗韜的底牌不是Q,他就穩贏。

他想起魏宗韜拿到第五張牌時蹙了蹙眉,不知他是下意識的還是做給他看,他一直在思考這一點,因此一直在猶豫,魏宗韜不止全梭,還加注了兩千萬美金,是因為他一定贏,還是他故意做出穩贏的樣子,好叫對方膽怯,蓋牌認輸,贏走桌上已有的一千六百萬美金?

史密斯越來越不確定,究竟是跟還是不跟,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賭室大門突然緩緩打開。

賭室內太安靜,眾人一直屏息靜氣,因此當他們聽見聲響,所有人的視線不由都轉向了門口。

水晶燈下,光芒如星,大門緩緩開啟,來人穿著一件銀光白裙,雙腿白皙修長,長裙只及大腿中間,緊緊包裹臀部,腰身收得纖細,兩側肩膀沿至胸部上方為透明薄紗,肌膚若隱若現,胸型至肩部都以鑽石鑲嵌裝飾,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奪目的光芒,她嘴角微翹,兩腮若桃,長卷髮垂至一側胸前,隨著她的步伐輕微晃動,腳下的高跟鞋發出輕而緩的節奏聲。

一道聲音將眾人拉回現實,「這麼晚?」魏宗韜坐在原位,側頭看向大門的方向,眼眸微動,意味不明。

余禕緩緩走近,輕笑:「沒有太遲,賭局還沒結束,你繼續。」

行至魏宗韜的身邊,魏宗韜順勢牽起她的手吻了一下,看向已經呆滯住的史密斯,說道:「史密斯先生,該你了。」

史密斯牢牢盯著余禕,震驚的目瞪口呆,已然反應不過來,他的眼皮跳了跳,將余禕從頭打量到腳,這個女人換了一身衣服,竟能美艷如斯,他終於明白魏宗韜為何要針對他,原來如此。

史密斯咬了咬牙,半晌才回過神,他不敢再冒險下注,但先前魏宗韜已讓他「隨意」,假如他不隨意,蓋牌棄權,那他將成為笑柄,假如他真當隨意,在賭場上被讓,他又顏面何存,仍舊是笑柄。

但倘若他一模一樣的跟注,輸就輸了五千萬美金,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史密斯雙手捏拳,額角慢慢滴汗,他掃了一眼旁觀的眾人,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等待他的決定,而對面的魏宗韜,此刻一臉愜意,還牽著那女人的手。

史密斯一笑:「好,那我跟注三千萬美金,再加上我位於美國的一棟大廈,在場各位也可以作證。」他指了指余禕,說,「我要求,把她也加進賭注!」

一室鴉雀無聲。

余禕手上一痛,魏宗韜捏得太緊了,她蹙了蹙眉,見到周圍的視線紛紛投向了自己,連陳雅恩也驚訝的看了過來,她有些無奈,想了想,彎腰湊到魏宗韜的耳邊問:「我能說話嗎?」

魏宗韜面無表情,緊盯史密斯,旁人察覺不到他的情緒,余禕卻知道他已經發怒。

魏宗韜低沉沉道:「嗯。」

余禕直起身,抽出自己的手,笑看史密斯,胳膊輕輕搭在椅背上,有些調皮:「我一直以為我學醫出生,將來只能為醫學界做貢獻,沒想到如今能為博彩業做出如此巨大的貢獻!」

眾人一愣,不禁捧腹,尷尬僵持的氣氛一時化解,又想這個女人竟然是醫生,眾人不再輕視。

魏宗韜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又想去牽她的手,剛剛碰到就被她悄悄打落,余禕站直,又不緊不慢道:「原來史密斯先生喜歡老做派,從前阿公跟我說,舊時賭博喜歡賭手賭腳,有時候還會把手槍裡裝上子彈,兩個人輪番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這種是賭命。」頓了頓,「哦,阿公就是老魏先生。」

原來她與老魏先生也相熟,眾人不由正視起來。

余禕裝作苦惱的模樣,眉頭微微擰起,只是嘴角還上翹。這張臉太賞心悅目,無論做什麼表情都好看,應該最適合撒嬌,相信哪個男人都願意寵她,可她並不撒嬌,眉頭一鬆開,她就道:「既然史密斯先生喜歡老做派,那當然要奉陪,不過拿我和大廈相提並論,我又覺得人和物不該等值。我沒有史密斯先生有價值,史密斯先生隨便簽個字就值成千上億,我只比得上史密斯先生的一隻胳膊。」

她的姿態很慵懶,聲音輕飄飄的傳至眾人耳中,卻令人毛骨悚然:「所以,不需要什麼大廈,要你的胳膊就好,你賭不賭?」

所有人都呆怔原地,詫異的再一次重新打量起這個女人。

史密斯漲紅了臉,狠狠瞪向余禕,拳頭都要捏碎。

他以為魏宗韜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答應賭自己的女人,沒想到最後是這個女人自己開口,他以為魏宗韜的女人只是一個最底層的服務員,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醫生,甚至還跟阿公相熟。

冷氣似乎失靈,他的後背密密麻麻全是汗,如今他真的已經騎虎難下,想要收回自己的話已經不可能,否則等他走出這間賭室,他就再也不用在商界立足!

卻不想余禕突然撲哧一笑:「我知道史密斯先生剛才在開玩笑,我也沒大沒小了一回,希望史密斯先生不要介意。」她看了一眼負責籌碼的員工,說道,「史密斯先生跟注三千萬美金。」

眾人舒了一口氣,只有史密斯還繃緊全身,拿牌的手不由自主的發抖,不待他開口,對面的魏宗韜已經抬了抬手,說:「等一下,剛才史密斯先生還加注了美國的那棟大廈,不知值多少,我也加注同等值的注碼,仍舊煩請在場各位公證。」他勾唇,示意史密斯,「史密斯先生,可以打開底牌了嗎?」

賭室內,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每一雙眼睛都盯著那兩人手中的撲克牌,他們已經忘記了最初助興的目的,也忘記了大門外觥籌交錯的晚宴,只等待這場比賭王大賽還要驚險刺激的賭局揭曉結果。

兩張靜靜躺在賭桌上的底牌終於被人拿了起來,畫面速度都在放慢,一張方塊十,牌型順子,拿牌的史密斯額頭已全是汗。

另一頭的魏宗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翹著腿靠在椅背上,說:「一一,你來。」

這場億萬賭局的結果,將由這個女人揭曉,她不怯場不推辭,二話不說就上前一步,手指柔軟,白的刺眼,覆在撲克牌背面,慢慢的掀起一角,翻過身,輕輕置於桌面。

這個男人一步一步誘導對手加注,他狂妄傲慢,逼得對方再也沒有退路,勝負在他抬手說「等一下」時就已經明朗,可眾人還是在期待親眼見證。

果然是一張Q,決定這億萬賭資的紅桃Q,魏宗韜贏了這一局,四千六百萬美金外加一棟位於美國的大廈,一場小小的助興賭局,震撼了所有的人!

史密斯癱坐在椅子上,手腳麻木,已經站不起來。

賭室裡的氣氛已經變味,再也不適合玩牌,幾人唏噓一陣,紛紛離開賭室,在宴會的優雅音樂中呆了半晌,還是無法徹底回神。

魏宗韜還在賭室裡,沉聲命令最後離去的荷官鎖門,等人一走,他立刻將余禕一把抱到賭桌上,余禕尖叫一聲,趕緊攀住他的脖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胸口便傳來滾燙熱氣,魏宗韜隔著薄紗啃咬,啞聲問:「誰讓你穿這種衣服?」

余禕往後蹭,笑說:「瑪蒂娜替我選的,好看嗎?」

魏宗韜箍住她的腰,慢慢抬起頭,吻住她的脖子說:「又是這個女人。」

余禕悶哼,去推他的頭,魏宗韜咬住她:「你知不知道剛才贏了多少?」

「知道啊。」余禕推不開他,低低地喊「疼」。

魏宗韜的手掌已經探進她的腿間:「有一半是你替我贏的,知不知道?」

余禕吃吃笑:「那你要分我嗎?」

魏宗韜悶笑,捧住她的臉親了她一口:「想要嗎?」

余禕眼睛一亮:「想!」

魏宗韜一把拉下她背後的拉鏈,手掌探進衣內,差點撕裂裙子,余禕低叫,胸前已經赤裸,裙擺已被魏宗韜推至臀部。

魏宗韜將她抱緊:「我馬上給你。」一手握乳一手摟住她的肩,呼吸越來越急促。

余禕緊張,皮膚都變紅,耳根發熱,想讓魏宗韜換地方,可是魏宗韜已經控制不住,片刻就已經攻入,余禕一驚,又要推開他,魏宗韜咬牙,低低安撫,等將她哄好,他才恨恨道:「讓你躲在辦公桌下,以後我次次都把你放在桌上!」

頭頂的水晶燈太刺眼,大門之外還是宴會盛景,空空蕩蕩的賭室裡只有他們兩人,喘息聲越來越響,綠色賭桌之上,余禕的皮膚已透出粉色,她不敢喊出聲音,只能努力咬住嘴唇,魏宗韜卻還想吻她,讓她連呼吸都困難。

他的侵略性太強,賭桌都在搖晃,湊在余禕耳邊說出的話又狠,似要將她剝皮,他也說到做到,力氣越來越大,余禕直推他,視線裡連光束都在搖擺,她摀住嘴尖叫,雙腳繃緊已經失控,魏宗韜扯開她的雙手去吻她,正當余禕意識漸離,門外突然傳來聲音:「阿宗,你在嗎?」

陳雅恩在動門把,推了推後又問了一遍:「阿宗?」

余禕突然清醒,推了魏宗韜一下就要攀住桌沿向外逃,魏宗韜將她拉回,咬牙切齒狠狠一撞,余禕差點崩潰,將他肩膀抓破:「出去,有女人找你!」

魏宗韜低笑:「出不去。」他把余禕抱起來,慢慢走向賭室東面,那裡有一副落地畫,背後是一道暗門,暗門裡是通向頂樓的電梯。

魏宗韜將余禕壓向電梯,解釋說:「客用電梯只到五十九樓,每層樓東面是這部專用電梯,沒人能乘。」

余禕站不穩,只能摟住他的脖子,等到達六十樓,她被魏宗韜抱進了臥室,更加無力再開口,她終於知道鬧彆扭的壞處,此刻她處於絕對弱勢,而魏宗韜已經變成瘋子。

余禕已經要哭出來,幾次都差點斷氣,房間裡連燈都沒開,只是窗簾未闔,夜晚的獅城照亮了這間房,她能看見魏宗韜雙眼充血。

她受不了,終於逃開,跌到床下,地板冰冷,很快卻又熱起來,魏宗韜稍稍放緩,抱住她親吻,抵著她的鼻尖低聲道:「你今天穿太少,進門我就已經受不了。」

他動了動,余禕顫抖,他又啞聲說:「你說你要為博彩業奉獻,我當時就想把你扔上賭桌。」

余禕已將他的背抓住血,好半天才緩過神,說道:「陳雅恩叫你阿宗,我剛才就想把你弄斷!」

魏宗韜一愣,看她半晌,突然大笑一聲,把她整個人往懷裡抱,不讓她碰到冰冷地面,連連吻她數下,說道:「呆在我身邊,我不止給你一半贏來的錢。」他狠狠頂入,余禕又低叫。

「只要你從今以後只呆在我身邊,我什麼都給你!」

只要你不離不棄!

余禕認命,緊緊抱住他,努力承受他所帶來的衝擊,原來她很想他,想到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她愛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句甜言蜜語,因為他又狠又霸道,狂妄又自大,他會說出最震撼的實話!

余禕醒來,陽光已經很刺眼,應該已到中午,她動不了,魏宗韜還趴在她背後,時不時地吻她一下,手掌覆在她胸口,不依不饒,不願離去。

余禕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瑪蒂娜一定到處找我了,你快點起來。」

魏宗韜吻著她的肩膀:「不。」

余禕又閉眼休息了一會兒,胸膛太溫暖,她也不想離開,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睜開眼睛,說道:「魏宗韜,史密斯現在怎麼樣了?」

「先別管他。」魏宗韜將余禕抱起來,陽光下,這具身子紅痕斑斑,他勾唇,撈過地上的一隻購物袋,拿出一疊衣服說,「換上它,還有一個吳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