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郎扛著被他打暈的舒宛,專揀遊人罕至的小徑往後山偏僻處跑。
可今天是難得的廟會日子,路上還是會突然蹦出來兩三個人影,他一路躲躲藏藏,漸漸地就沒有了力氣。
感覺到肩頭的人似乎要醒了,趙大郎狠狠心,環顧四周,尋了處茂密的灌木叢角落,將舒宛放在了地上,看著秀眉微蹙搖頭欲醒的美人,趙大郎又緊張又興奮,多年的念頭終於要實現了,他反倒希望舒宛清醒著被他蹂躪。於是,他飛快地摸出兩枚藥丸,掐著舒宛的下巴就扔了進去,然後掏出帕子堵住她的嘴,又迫不及待地抽出腰帶,捆住了舒宛的手腕,高舉在頭頂。
他粗暴的動作讓還有些頭暈的舒宛徹底清醒過來,待看清跪在她身上脫衣服的趙大郎,舒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力氣掙扎,眼淚不受控制地順著眼角滑落,她明明在陪方茹看花,怎麼會被這個畜生擄到了這裡!
「哈哈,阿宛,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裡根本沒有人來,我勸你還是放乖些,一會兒哥還會好好疼惜你,否則弄疼了你,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趙大郎一邊按著舒宛奮力踢打的腿,一邊脫了褲子,然後重新壓在舒宛腿上,雙眼灼灼地盯著舒宛胸前的豐腴,咽一嚥口水,猛地伸手扯開她的腰帶,抓著繡花的衣領一扯,舒宛的裙子就被撕裂了開來,露出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丁香色的肚兜。
隨著那一聲裂帛的刺耳聲響,舒宛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她想掙扎,可身子突然一軟,竟連抬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看趙大郎朝她趴了下來,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眼淚如決堤之水,洶湧而出。爹,娘,阿蘭,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哈哈,別哭啊,等會兒就有好滋味了!」
趙大郎興奮地擦掉舒宛的眼淚,不自覺地抬高了聲音,也就是這句話,讓朝這邊追來的程卿染聽到了耳裡,等他疾步跑過來,看清眼前的場景時,胸口好像被烈火焚燒了一般,朝聽到動靜轉過頭的趙大郎就是狠狠一腳,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啊!」趙大郎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看看倒在一旁的趙大郎,再看看地上衣衫不整的舒宛,程卿染只覺得有什麼積聚在胸口想要宣洩出來,就算以前被人暗算威脅,他都沒有如此憤怒過!
他抬腳,狠狠踹在趙大郎的胯-下,用力一捻。
趙大郎猛地坐了起來,雙眼圓瞪,嘴巴大張,偏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緊接著又「彭」地倒了下去。
「老爺,您找到人了嗎?」魏大聽到響聲,朝這邊跑了過來。
程卿染眼裡的凶光終於褪去,快速脫掉身上的袍子蓋在舒宛身上,然後才解了她手上的束縛,丟了她嘴裡的帕子,結果剛剛鬆手,舒宛就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去。
程卿染嚇了一跳,在舒宛跌倒在地前及時抱住了她:「舒姑娘,你沒事兒吧?」
一直絕望地閉著眼睛的舒宛這才察覺到不對,可當她對上程卿染俊美的臉時,又有一種恐慌襲了上來,勉強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程老爺,能求您送我回去嗎?」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出口的聲音卻細如蚊吶,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程卿染不由攥緊了拳頭:「你被他下藥了!」
舒宛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只無力地點點頭。
程卿染強壓下心頭怒火,飛快抱起舒宛,回頭吩咐魏大:「想盡辦法,把馬車趕過來!」
自覺守在外面的魏大領命而去。
舒宛無力地埋頭在程卿染胸口,想要讓程卿染放開她,可她又能怎麼辦?衣衫被撕裂了,身上又沒有力氣,哪裡都去不了,若是被人撞見了,她就沒臉活了,還會連累爹娘妹妹的名聲。
雖擺脫了趙大郎,她還是無法慶幸,因為她知道,程卿染也不是好人,他直接派手下去趕馬車,而不是去找她的爹娘,誰知道他又安的什麼心思。左右都是任人宰割!舒宛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一會兒,一會兒若是程卿染想同趙大郎一樣……
夏日穿的少,胸口衣衫被打濕的那一刻,程卿染幾乎馬上感覺到了。
他抱著舒宛走到一處更加隱蔽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茂盛的灌木,謹慎地坐了下去,盡量避免旁人發現自已,然後才小聲安撫懷中的人:「舒姑娘,現在外面人多,我們這樣出去不方便。你放心,等馬車來了,我立即派人去找你爹娘。對了,他給你吃了什麼藥?」
沉穩有力的聲音,讓舒宛愣了愣,可不等她細細思索他話中的真假,小腹處忽然湧起一股燥熱,無力的四肢齊齊傳來一種難忍的酥麻,特別是挨著程卿染的部位,燙的像火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她急著想要解釋自已的狀況,沒想到脫出口的竟然是讓她聽了都羞得無地自容的嬌吟……
那嬌媚酥軟的聲音一入耳,程卿染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特別是,舒宛竟然開始小幅度的扭動起來!
「阿宛,別動!」他聲音沙啞地命令道,低頭一看,卻呆住了。
剛剛還面帶驚恐絕望的女子,現在卻是俏臉酡紅,她緊緊閉著眼睛,貝齒咬唇,好像在極力忍耐什麼,可她挨著他輕蹭的身子卻洩露了她的難受。
即便程卿染沒有見過中過春-藥的人,他也可以斷定,趙大郎餵了舒宛春-藥!
如果他晚來一步……
程卿染目眥欲裂,可怒火剛剛燃起,就被舒宛無意識的動作化成了欲-火。
「阿宛,你別動,我,我會受不了的……」程卿染緊緊抱住舒宛,抵著她的額頭道。
身下突然支起來的堅硬讓陷入迷亂的舒宛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睫緊張不安地顫抖著,終究沒敢睜開,帶著一絲僥倖乞求道:「程……程老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你別碰我行嗎?」她不能求他打暈她,那樣她就不知道他到底會做些什麼,可現在,她明顯控制不住自已,只能期待程卿染是個君子,儘管,她自已都無法相信,他都那樣了……
柔軟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裡輕顫,程卿染根本無法控制體下的堅-挺,看著舒宛眼角滑落的淚水,他很心疼,所以他緊緊抱住舒宛不讓她再動,然後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欺負你的!」
明明是沒有任何可信度的承諾,舒宛卻壓抑不住地哭了起來,漸漸地,低泣又變成了嬌喘。
就在程卿染擔心她的聲音會引起別人注意時,馬蹄聲傳了過來,突地在外面停下。
「老爺,外面沒人!」魏大刻意壓低聲音喚道。
程卿染立即起身,確定自已的長袍將舒宛裹得嚴嚴實實,才疾步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立即回府!」
「我爹……」舒宛咬唇,勉強說出兩個字。
程卿染連忙解釋:「我身邊只帶了魏大,等回了府,立即讓他回來找你父親,你放心!」
舒宛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好熱,她需要清涼……
一雙素手無意識地攀上程卿染赤-裸的胸膛,沿著細白如玉的肌膚向上摩挲,這裡很熱,可又很涼,她把臉貼了過去,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聲解脫似的嬌吟。
明明她的聲音不大,程卿染卻覺得那麼清晰,清晰地好像就在他耳邊響起,清晰地讓外面的魏大都可能聽得見。還有那雙手,帶著一層薄繭,每劃過一次他的胸膛,都能點燃一道火焰,折磨著他,誘惑著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舒宛已經跨坐在了程卿染的懷中,程卿染一動不動地坐著,任由舒宛摸著他的胸膛,他的臉,然後,又換成了親吻,那柔軟的唇無意識地在他脖頸間流連,那修長的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腰,還有,只隔著兩層薄薄衣衫,她的柔嫩一下又一下地摩擦著他幾乎快要脹爆的堅硬。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她的腰,沿著那驚人的弧度慢慢向上,在他快要攀上那折磨了他許久的兩處飽滿時,一滴淚突地掉在了他的胸膛上,有點涼,有點熱,倏地滑落,消失在褲腰處。
舒宛雖然控制不住,可她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也知道抱著她的男人在做什麼,想做什麼。但是,她現在除了呻-吟,什麼都做不了,就算他強要了,她也無力反抗,更可怕的是,她已經開始渴望他的索取了,當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顫抖著摩挲時,那種極致的快感讓她幾乎叫出聲來,或許,她的確叫了出來了吧?
她快要被期待和害怕這兩種情緒折磨地瘋狂了,突地,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悠悠響起:「阿宛,我不會在這裡要了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你的聲音太大……」
然後,一雙滾燙的唇就覆了上來。
舒宛嗚嗚地掙扎,可她的動作是那樣無力,只能承受他火熱的索取,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了程卿染的脖子……
「老爺,到了!」魏大跳下馬車,低沉地道。
程卿染猛地睜開眼睛,鬆開懷裡的人,深深呼吸幾次,才沙啞地道:「你現在立即去找舒郎中,告訴他舒姑娘中了春-藥,他應該知道對症下藥的。」
說著,將舒宛裹得嚴嚴實實,抱著她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大門。
魏大大驚,隨即馬不停蹄地折返而去。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院子裡急匆匆的腳步聲,芳竹連忙迎了出來。
程卿染沒有半刻停頓,只吩咐道:「你去外面守著,一旦魏大他們回來,立即領到這裡!」話音未落,人已經跨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了門。
耳畔還殘留著女子難耐的呻-吟聲,芳竹徹底愣住了,只憑剛剛那匆匆一瞥,她就知道,程卿染這次帶回來的絕對不是小孩子,那是一個身段玲瓏的女人,一個,聲音能引誘任何男人衝動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地去了前院。
屋內,程卿染將舒宛放在床榻上,起身就去尋冷水,等他拿著濕帕子趕回來時,卻發現舒宛已經將他披在身上的長袍扔開了,正要解她身上本就凌亂的衣衫,兩條修長白膩的腿幾乎完全露了出來,丁香色的肚兜也露出了冰山一角……
他急忙衝了上去,一隻手按住舒宛的雙手,一隻手把帕子貼在她頭上,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他知道她難受,因為他到現在還要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看著舒宛無助地扭動著身子,嘴裡發出一聲聲求饒似的呻-吟,他多想幫她也幫自已啊!
可是他不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要了她,不能讓她事後恨他,昨晚他才想好兩人的第一夜應該如何渡過,他不會讓她在意識昏迷的情況下完成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轉變。
沒有辦法,他只好用帕子綁了她的手腳,替她遮掩了身子,緊緊抱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終於傳來焦急的腳步聲。
「除了舒郎中,誰也不許進來!」程卿染抬起頭,冷聲喝道。
舒茂亭額頭青筋暴漲,竟然是他在屋中照顧女兒!
想到魏大說的話,若是女兒真的中了春-藥,程卿染一個大男人……
強自鎮定地推開門,再關上,舒茂亭步履匆匆地朝內室跑去。
「伯父,事情起因稍後再談,您先替阿宛餵藥吧,我怕她受不了了!」程卿染頭也沒抬,沉聲道,依舊緊緊抱著舒宛。這個時候,舒茂亭會給他好臉色才怪,可他不能鬆開舒宛,不能讓她的身子暴露在她父親面前。
舒茂亭已經顧不得程卿染對女兒的唐突了,看著臉頰脖頸通紅的女兒,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快步上前,掰著舒宛的下巴,把備好的解藥送了進去。如果罪魁禍首真的是趙大郎,他買不到什麼高等貨色,應該是從窯子裡弄來的,那他的藥就管用……
舒宛的扭動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無力地睡了過去。
「撲通」一聲,程卿染朝舒茂亭跪下:「伯父,今日雖是趙大郎陷害阿宛,可這一路上,我還是唐突了她。我知道,您似乎不願意將阿宛許配給我,可我對阿宛是真心的,請您給我照顧她的機會,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他知道舒茂亭去找秦如海了,也知道他離開秦府時臉色並不輕鬆。
如果不是女兒清白還在,舒茂亭早就一腳踢過去了,他直直地瞪著程卿染:「你不要以為佔了阿宛的便宜,我就會受你威脅將她許配給你!」
就算女兒中了春-藥,程卿染也可以尋個婆子幫忙照顧,偏偏他沒有,在明知道她的情況後還親自護送,就算他沒有獸性大發,誰又知道他不是故意忍耐從而博取他和女兒的好感?這樣的男人,他怎麼會把女兒嫁給他?
程卿染一動未動:「伯父,如果您不同意,今日之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可,我對阿宛是真心的,還請您明示,我到底哪裡配不上阿宛?」
他抬頭,毫不躲閃地與舒茂亭對視。
舒茂亭沒有理她,再次替女兒把脈,確定女兒沒事了,才起身道:「我們去外面談。」
程卿染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舒宛,大步跟了出去。
他自信身上沒有太大的缺點,不管舒茂亭說什麼,他都娶定舒宛了!
那一天,芳竹只知道程卿染與舒茂亭談了許久,卻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等程卿染出來讓她去準備一身女兒衣物時,她才心驚地發現,程卿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