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到來前的幾個小時。睡得很不平穩。
不管昨夜如何激烈,習慣軍校生活的淩衛,始終在清晨按時的自動醒來。
「哥哥也醒了。」低柔,含著笑的聲音。對淩衛來說。宛如惡魔一樣。
尤其睜開眼,淩謙俊美的臉就出現在咫尺之處,突跳入眼簾,讓淩衛立即想起一夜被侵犯的過程。
殘留著蹂躪痕跡的苗條身體,立即緊繃起來。
「脫光衣服後比較,才發現哥哥並不怎麼強壯嘛。」被子被稍微扯下點,露出赤裸的肩膀,淩謙撫摸優美的肌肉曲線,愛不釋手,喃喃說著感想, 「和我體型相反,穿衣服的時候似乎很高人強壯,可是脫了之後,卻很惹人憐愛的樣子。線條比女人還美麗。」
「放手!」
甩開淩謙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卻在坐起來之前。被只有十八歲的男性身體緊緊抱住。
「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淩衛不敢置信。
這句明明屬於他的對白,卻被侵犯了自己,把自己的尊嚴都踩在地上的淩謙先說出來;還是以前這種仿佛受了委屈的,無辜的語氣!
「走開。」淩衛沉著聲音, 「你昨晚已經什麼都做了,還不滿足嗎?受過蹂躪的身體承受了一個男子的身體重量。已經開始發出痛楚信號。
「哥哥為什麼總是這樣對我?」
「你不要糾纏不清。
「不,一定要糾纏。」淩謙兇狠地頂了一句。兩個拳頭也不到的近距離,如被深深傷害的小狼一樣瞪著淩衛, 「我也是你的弟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也不用這樣討厭我吧?」
淩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對我做這樣的事。誰都會..」
「沒有對你做這樣的事之前,你不也一樣不理會我嗎?想想你每次回來和我說過兒句話?簡直屈指可數!」
淩衛驚訝。
他一直謹慎地不逾越界限。
心裏很清楚,所謂的兄弟,其實雙方身份,真的天差地別。
守自己的本分,別不自量力,是庭衛早就決定的,保護淩家的方法。
「從前,我其實沒有討厭你。」
「哼。」
也許是剛剛醒來,還為清醒的緣故,老成狡猾的淩謙,居然會露出孩子一樣不信任的賭氣表情;淩衛對這個善變可悲的弟弟十分窩火。
昨晚被折騰了一夜,醒來之後,竟要輸到自己安撫罪犯嗎?
試著用腿的力量把淩謙弄開,但只稍微移動。大腿根部就像從前方到後臀中間都裂開一樣的疼。
他痛苦地低哼一聲,閉上眼睛,打算平緩身上的痛楚。
淩謙卻好像存心不讓他安靜似的,側臥在他旁邊的床單上,橕著頭。「哥哥,我們去吃早餐吧。」
「我不餓。」
「那麼,陪你逛街好嗎?」
「謝了,不用。」
「有什麼事情,做了可以讓哥哥心情好點呢?」
淩衛蹙眉,搞不懂他到底腦子裏在想什麼。
淩謙輕歎了 口氣,充滿中性美的臉龐朦朧層憂愁。那麼感性的表情。真的太不適合他的惡魔本性。
「如果可以一直和哥哥這樣躺在床上,真是太快活了。」他摟住淩衛赤裸的肩膀,喃喃低語。
「我可不這樣覺得。」
「只要我覺得就可以了。反正哥哥要聽從我的命令。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不許哥哥下床,聽見了嗎?」淩謙囂張跋扈的個性,在淩衛再三的言語反抗下被引發出來。犀利地說。 「否則,讓哥哥立即滿足我今天的第一次欲望要求。」
在被子下的赤裸身體,立即僵硬到極點。
對。他只是淩謙發洩欲望的物品。
不管身體狀態多糟,只要弟弟想要的話,就必須獻上身體。像昨夜一樣的被貫穿。
想到這個,再堅強的身體也會羞恥疼痛不堪。
「哥哥,對不起。」沉默之後,悲傷的聲音卻忽然鑽進耳道。
淩衛詫異,像是為了確定說話者身份般,疑惑地轉頭。
「不過我還是不允許哥哥隨便離開床。」
淩謙色厲內荏地加了一句,避開他的視線,仿佛不在意地哼著聯邦軍曲。
那是所有軍校的學生,都極熟悉的曲子。由偉大的聯邦音樂家熱坎填詞作曲,旋律先抑後揚,充滿奮不顧身的激情。
「這樣吧,哥哥老實回答我個問題,我就允許哥哥下床。」
不理會淩衛是否點頭,淩謙在床上坐起來,以居高臨下的姿勢,認真看著淩衛, 「如糶有一個人,一直暗戀著哥哥,為了可以早點接近哥哥,甚至不惜冒性命危險,這樣的人,哥哥會喜歡他嗎?」
淩衛頭皮發麻地瞪著他,感覺自己喉嚨乾啞,「誰會這樣做?」
淩謙用種近乎執拗的眼神剌穿他。 「如果是我呢?如果我也可以像他這樣,連性命都不要的對哥哥,哥哥會對我好一點?」
「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做出什麼性命都不要的事,更加壓根不希望你這樣做。」
頭頂上,揉合了淩氏夫婦容貌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
「哥哥。你說的話,真讓人傷心,讓我想立即狠狠貫穿你。做到你哭泣不休為止。」淩謙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輕柔話語。
看著他慢慢靠近,淩衛兒乎忍不住要跳下床逃跑。
終於明白為什麼戰場上會出現逃兵,有的壓迫力。是令人不得不放棄尊嚴逃避的。
可他此刻的體力,連逃開的資格都沒有。
溫熱霸道的吻,痕進一樣,印在他唇上。
「哥哥,你以為昨晚算什麼呢?」淩謙又問出讓人迷惑的問題。
自從這個可怕的假期開始,自從遇上可惡的二弟,淩衛已經充當了多次傻子一樣的角色。
他不懂淩謙飄忽的心思,或者所有的未來將軍,都是這個樣子吧?
所以才能在變幻莫測的戰場上指揮龐大艦隊。
「你以為算什麼?」淩衛反問。
不過是見不得人的協定開始履行罷了。
「那是哥哥的第一晚,所以,在我心裏,是非常重要的晚。」
「你到底想說什麼』」
「哥哥。」淩謙深邃的眸子,光芒收斂在點的盡頭。讓人無法忽視, 「有很多東西,是無法說出來的,人類的辭彙太有限了。」
淩衛不明白地回視著他。
不可能動搖,他明明。就在昨晚才被殘忍無情的對待過。
嘴裏說著協定的內容,猛烈地刺穿,不留情的,兒乎把自己撕裂了,烙印樣留下佔有的痕跡。
他是被迫的,而淩謙,是不顧淩家的那個不肖子。為了下體的快樂打算四處玩弄男人,最後才逃成這個恥辱的協定。
淩衛不相信自己會從淩謙的眼裏看到悲哀,小動物乞求般的,希望被愛撫的眼神。
絕對是看走眼了。
果然,淩謙很快又把臉高傲地別到一邊,語調上揚, 「我說這麼多,哥哥這樣平凡的腦子可能理解不了吧?所以,哥哥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也是理所當然的。」
真是江出易改,本性難移。
淩衛生出的丁點的困擾,立即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