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一百天?
顧勝男猛地一拍腦門:「啊!忘了……」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就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眼裡頓時冒出兩簇暗火,顧勝男為了彌補,趕緊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你竟然為了我特地跑回來,我……我……我都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看來她這副狗腿的樣子演繹的還是挺成功的,只見他眼裡的火光稍稍熄滅了一些,將她的手牽到他的臂彎中,領著她來到餐桌前。他甚至貼心地為她拉開座椅,隨後才走向對面入座。
這男人的一舉一動都彰顯出無盡的紳士魅力,顧勝男琢磨了兩秒,眉頭就皺起來了:「你真的是路晉?」
大喇叭來到顧勝男身邊準備為她倒酒,顧勝男瞪他一眼,意思分明是:竟然背著外人耍你上司?明天有你好看!
做賊心虛的大喇叭縮縮脖子,立馬躲到路晉那邊去為路晉倒酒了,路晉坐在她對面,不疾不徐地品了一口酒,點點頭示意大喇叭繼續加酒,然後才回眸正視顧勝男:「怎麼這麼問?」
「你見到我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應該是直接把我往廚房裡推,然後一口一句『我餓死了你快給我做飯』嗎?」顧勝男說完不忘深表贊同地點一點頭。
路晉眉一挑:「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一個不懂體貼女人的男人?」
答案很顯然——「是。」
路先生自認自己是對女朋友又體貼又溫柔、愛得又果決又雷厲風行的完美男友,自然是撇撇嘴準備開口辯駁她的說法:「我明明……」下一秒,路晉猛地想到一件事,於是乎趕緊噤了聲,轉而低頭查看手機。
孟新傑替他總結出的「完美男友指南」,洋洋灑灑數萬字的內容全存在他的手機裡,而他之前正好督導那句:「永遠別與女人爭辯,就算她說的是錯的。否則只會讓女人覺得你脾氣差、小心眼。」
路晉又看了一遍這句話,這才默默地收回手機,抬頭對顧勝男微笑:「今天你是客人,好好享受我的服務就行了。」
說著便抬眸看向她身後不遠處——顧勝男也被吸引地回頭看,原來是服務員為他們上前菜了。
被同事們服務著,顧勝男難免有些如坐針氈,可對面那男人投來的微笑真是美好的不像話,顧勝男光是看一眼那微笑,就要忍不住飄飄然,也就沒工夫去管其他了,只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聽路晉說:「我這次回來可以呆三天。這三天,你陪我住這兒?」
陪住?
不知怎麼顧勝男腦中突然就冒出幾天前的一幕:一大把的情趣小內天女散花一般的從空中飄落……
頓時臉就有些燙了,偏偏這時候偶一抬眸,就看見大喇叭還杵在那兒,正笑眯眯地看著她和路晉。
大喇叭臉上那欣慰的模樣就彷彿看到一直沒人要的女兒終於嫁出去了,顧勝男被盯得臉更燙了,終於忍不住招呼大喇叭過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回家吧。」
大喇叭本來還想多圍觀一陣、明天一早好在眾位同事面前好好宣揚一下顧老師的這則八卦的,可惜顧老師已經發話,他也只好不情不願地被顧勝男「請」走了。
沒了大喇叭的圍觀,顧勝男可以暫時鬆口氣了,可……
她雖很想一口答應下來,卻發現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橫亙在他們之間:「那……我三天不回家,該怎麼跟我爸說?」
顧勝男問道。
路晉不由得神色一緊。令人頭痛的顧老先生……
思考了很久,久到路晉的那盤波士頓龍蝦都徹底涼了,他才語氣不怎麼確定地建議:「要不,先斬後奏?」
顧勝男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那就……
先斬後奏吧……
只是,皓月當空,某人正在某地對著我們的顧老師做著某事時,路晉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竟然震了起來。
於是乎,時至半夜,正在做著某事的時候,顧勝男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這時候的顧勝男,目光濕漉漉的,身上也是汗涔涔的,跪的膝蓋都有些麻了,原本腦子已經渾渾噩噩了,但著震動聲在耳邊響了兩輪,最終還是令她毫無意外地清醒過來。
她原本兩隻手都死死地抓著床頭架,以免自己被背後傳來的陣陣顛簸給擊潰了,現在隻能勉強空出一隻手,摸向床頭櫃,想要把手機拿過來。
手剛摸到床頭櫃的邊緣,就被人扯了回來,顧勝男就這樣失了平衡,幸好被他從背後摟過來的臂彎給撈住,她才勉強保持住,顧勝男剛要鬆口氣,卻發現這一來二去,她雖沒倒下去,臀部卻在無形中被抬高了。
仿佛是刻意的迎合似的,轉眼間她就感覺到他入得更深了……
顧勝男忍不住「唔」了一聲,整個人一下子陷入漫長的酸軟與顫抖中。
剛凝聚起來的神智不一會兒又渙散了,可那震動聲停了又響,企圖把她的神智從彌漫全身心的歡愉扯回來。
「你……你先停下……」
顧勝男回頭看他,細細碎碎地說著。
她咬牙忍耐著、不讓呻吟聲泄出來,目光卻柔的像水,看著他,仿佛有暖流淌過他早已失控的靈魂……
此情此景在前,他哪停得下來?
路晉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嘴,手從她的腋下繞過去,揉著她,捧著她,越發的深入。顧勝男隻覺得自己的舌尖都快被他吮化了,身體早已不屬於她自己了,在他的桎梏下忍不住顫抖、緊縮,腰被他壓低,臀卻被他捧得更高,迎合著,吞咽著……
床單濕的一塌糊塗,她真的快要在他的撩撥下化成一灘水了,他埋在她的頸窩裏,耳邊是她難耐地吟哦聲,唇下是她發燙的肌膚,這一切都是他的私有物,烙下了「路晉」這個名字。
顧勝男的思緒逐漸變得淒迷一片,早已忘了那停了又響、響了遊艇的震動聲,直到被他緊緊地貼住耳畔,聽他隱隱帶著點粗喘的聲音渡進她的耳朵:「你家裏的電話。」
顧勝男這才發現他替她把手機貼到了她耳邊。
電話已經接通。
因為太久沒人回答,電話那頭的人急了:「喂?喂?聽得到麽?怎麽不說話?」
薇薇安的聲音。
還好不是自家老爹打來的電話,顧勝男的神經剛一鬆懈下來,下一秒,卻又猛地繃緊了——
身後那人突然悶聲不吭的來了一記深搗,顧勝男最敏感的那一點就這樣被狠狠的觸及,簡直要掉人半條命。
幸好她及時捂住了嘴,沒有呻吟出聲。她緩了一陣,才對薇薇安說:「我在聽。」說著不忘回頭,乞求地看某人一眼。
某人身上的肌肉線條因方才的劇烈運動而越發呈現出迷人的流線型,他應該是接收到她眼神裏的請求了,於是真的就沒再動了,而只是靜候在她的身後。
顧勝男趕緊趁機脫離他的掌控,掰開他扶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側躺到床的另一側去,背對路晉繼續接電話。
「你再不接電話的話,我都要以為你被人打劫然後曝屍荒野了。」
顧勝男抹一把汗:「額……我還在紫荊,那個……唔!」
她支支吾吾地說到一半,突然嗚咽了一聲,薇薇安聽著一愣:「你『唔』什麽?」
「沒,沒事。」
顧勝男說著,忍不住回頭,特幽怨地看一眼貼到她身後來的那個始作俑者——
路晉一聲不響的,也跟她一樣側臥著,結識的胸膛緊挨著她的後背。
薇薇安:「旺財吃壞肚子了,你爸帶它去醫院,現在還沒回來,你也不見人影,父女倆還真是很有默契。」
顧勝男嘴上說:「吃壞肚子?不嚴重吧?」
顧勝男心裏罵:路晉你個混蛋!
這混蛋竟趁她講電話的空檔,把手伸進了她的腿心,一下一下地揉著,揉得她腳趾頭都忍不住微微地蜷了起來。
薇薇安:「應該不嚴重吧,你什麽時候回來?」
顧勝男哪裏還顧得上回答?那混蛋將她的膝蓋稍稍分開之後,竟就著先前的濕潤,慢慢地躋身而入,害的她頓時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被他占據的那一點上,再無從應付其他……
他的動作很緩慢,但都深入至底,每一下都讓她震顫,她因是側臥,雙腿不由得並攏,那裏明明是被他強勢地占據著的,他卻要湊到她耳邊,慢條斯理地怪她:「放鬆,讓我進去。」
仿佛真的是為了讓她放鬆,他的手也慢慢的向下探去,尋找到那小小的、敏感的核,一下重過一下地揉著。
刹那間仿佛有白光殘忍地從腦海中劃過,顧勝男止不住的顫抖,被占據的那一處溫汩不止。
「啊——!」
顧勝男要捂住嘴卻已經來不及了,薇薇安儼然已經猜到是這麽回事,立即就沒了聲響。顧勝男欲哭無淚,身體的這一波酸軟還沒過去,她已經咬牙切齒地回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一眼路晉。
可她現在連目光都是柔軟無力的,路晉一點兒也不覺得她這是在瞪自己,反而覺得她眼裏的嬌嗔是對他最好的邀請,令他忍不住又加快了動作。
股間的廝摩轉眼就變成了快速的頂弄,顧勝男的手失措地緊抓著枕頭,手機從掉落在枕頭邊,機身隨著肉體碰撞的聲音而微微地顫著。
電話那頭的薇薇安沉默了一陣,問出極具深意的一句:「路晉回來了?」
可惜此時此刻,顧勝男正艱難地捂著嘴、感受著無邊無際的情潮將她整個人推湧至頂端,自然也就沒人顧得上去回答薇薇安的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