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驍王方才說話的緣故,飛燕緊抿著嘴,生怕出聲被旁人聽到了什麼不相干的。驍王便是一路盡解了飛燕的外衫,就著洞內的篝火微光,打量著勾人的嬌軀。
實在是愛緊了佳人羞惱時強裝鎮定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粉頰,嘴唇便是嫻熟地貼在了她的嬌唇之上。大掌伸手撫上了胸前的柔軟……雖然內衣未解,可是被他這般肆無忌憚揉捏,竟是像被點了穴般,身上頓時卸下去了一般的力氣使不出力來了。
心知燕兒不耐寒冷,這山洞雖然點了篝火倒是還有有些寒氣,便也沒有去解她的內衣,只伏在了她的身上,扯過錦被將二人密密實實地包裹住了,嘴裡且誘哄著:『燕兒乖,腿兒別並得那般緊……」
這樣羞惱人的話語一出,在山洞裡的嗡嗡迴響,飛燕咬著銀牙,伸手便死死摀住了他造次的唇舌,生怕他再說出些個些什麼浪蕩的話語,讓山洞外的侍衛聽見了。
可是防住了上面,下面儘是失守的了,一雙大腿早就被大力分開,只能風眼圓瞪,緊咬自己的手背便是被他再次得了逞。
因著上次用了藥的緣故,倒真是昏昏沉沉軟在那兒沒有覺得什麼,這次儘是清醒的,才發覺他口裡說的那般雄偉倒是沒有半點誑言。倒抽了一口氣便是被釘死在了棉榻之內。當真是蟒怪轉世的不成?
一場歡愛下來,竟是疼得想喊都喊不得。這驍王哪有一戰怠足的道理?吃夠了一口後,稍事休息,便又做起,將飛燕置在了自己腿上,將那汗津津的脛衣褪了下來,攏了滿手的香軟滑膩。
飛燕雖然從未識得風月裡的各種滋味,可是到底是招架不住驍王極富耐心撩撥,子啊那長著薄繭的手指撫弄下,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細碎的嬌吟聲,待得飛燕情動,驍王便是順勢提著她的纖纖細腰,誘惑著又納了一次……
洞內的篝火漸漸湮滅立刻,驍王這廂才算是偃旗息鼓,低吼著加快了力道,總算是盡洩了出來。
飛燕已經是渾身儘是脫了水般,軟綿綿地被他摟在懷裡,不消片刻便睡熟了過去。
就在半夢半醒間,遠處的廝殺聲入耳,這種熟悉的聲音總是在噩夢裡出現,可是近一年倒是少做了,稍有這般真實的,飛燕騰得睜開了眼。卻發現身邊的枕榻上已經是沒有人了。
來不及羞惱又被這陰損之人得了逞,她連忙起身,將一旁的衣服穿上,又攏上了披風,剛一起身,便覺得身下有什麼濕漉漉的往下淌……便是一咬牙站了起來,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時,她才看見驍王竟是又誆騙她了,洞口哪有什麼士卒安扎的營寨?分明俱是洞口遠得很。此時,那些侍衛們都出了小帳,熄滅了燈火,警惕地望著山下的情形/。驍王也身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負著手立在了山崖前。
當飛燕走過去時,才發現山下的江中府郡已經是一片火光沖天,廝殺的聲音正是從山下傳來。驍王白日裡派出的二個暗探,這時也回轉了山上道:「稟驍王,襲城人馬俱是黑衣,沒打出旗幟,卑職為免行蹤暴露,未敢靠得太近……
驍王點了點頭,先前疑心劫船和驛站屠馬俱是衝著自己來的,現在看來倒並不全是這樣了,江中城便是一早就成了危城。
淮南乃亂地,那南王鄧懷柔人如其名,工於心計,擅長審時度勢。中原戰火叢生時,他在江東偏居一隅壯大實力,待見大齊社稷穩定,隱隱有收服南地之意,便主動上書願歸降大齊。
可是父王幾次下詔命他入京,這鄧懷柔都是推脫身有頑疾水土不服,拒不入京。
天下初平,百姓厭戰,何況那南王可是給足的齊帝霍允的面子了,若是只是因為拒不入境而貿然開戰,便失去大義了,竟是有些一時奈何這南王不得。
最讓滿朝文武佩服的是,這位新近受封的南麓公一邊借口淮南歉收,私減了歲貢,一邊竟是舉著大齊的旗號,又向南開闢了大片的疆域,吞併了南蠻開治國,收服了許多的邊寨。
就連老奸巨猾的父皇這次也是漸漸琢磨出不是滋味來,覺得自己隱隱替這鄧懷柔做了嫁衣。
雖然招降了淮南,又委派了不少地方官員,可是這淮南隱隱像一座銅牆鐵壁,竟是刀槍不入,有的便是被淮南王收買,沆瀣一氣,耿直忠於朝廷的官員俱是留任不久,更不提不知是不是這裡的水土詭異,還好幾任的地方府郡官員病死在了任上。而這江中府郡莫名丟了腦袋的李郡守也不過上任半年有餘。
如今淮南竟是比北地更讓父王寢食難安。此時雖然是貶他前來此地,除了清理匪患,整治鹽稅,其實也是有讓他來替鄧懷柔鬆鬆筋骨,套上韁繩之意。
想到這,驍王望著山下的沖天火舌,冷笑了兩聲,恐怕這「匪患」可是不好清理,這般的訓練有素,怎麼可能會是刁民蠻匪組成的散軍?
山下一夜的混亂,天色微亮,本以為那些襲擊江中的人馬自然是會散去。誰知竟是出了城便將這座山頭包圍住了。
這些黑衣人先前便是得了訊息,知道有一隊二百人左右的人馬來到了江中府郡,他們一早變得了訊息,知道朝中有位「貴人」將要路過此地,若是恰巧碰到了,便是要不留活口,一併將罪名推給屠殺了江中府郡的盜匪。
屠刀的血跡未乾,便開始準備攻山接著開屠了。
只是這山地勢古怪,便是只有一條登山之路,又不能火攻,剛剛上去一隊人馬,還沒等挨近半山腰,竟然是被死守道路的侍衛用竹箭射殺了大半。
這些死守路旁的侍衛一看也都是個中好手,用的竹箭雖然簡陋,但箭箭插中了眼睛,黑衣人首領見拖拽回來的部下屍首,皆是眼裡血淚,一時駭然,便命人拿來盾牌開始強攻。
可就在這時,山上開始砸下碩大的石塊,狹窄的山路被巨石堵滿更是上不得山來。黑衣人首領沒想到這幫子京城裡的貴胄很是會找地方,竟然是尋了這等跟蝸牛殼般的山頭龜縮起來,一時間便是有些賒手。
「怎麼辦?」有人低聲的問黑衣首領,那滿臉橫死肉的受領道:「昨日江中的情景山上人看得分明,便是一個活口也不能留!」
若是信報沒錯,那船金銀器具應該都是這山上之人的了。陸六那廝一時莽撞,錯把那貨船當成了載著江中密使書信的客船,竟然打草驚蛇,讓著山上之人起了防備之心,更可恨的是因為驟然發現了一船的財寶,竟是在要緊的差事前,帶領兄弟徹夜飲酒狂歡,竟然耽擱的屠殺江中郡守餘孽的大事,想起昨日砍下祭旗的那顆人頭,當真是死不足惜!
要知道主公的意思便是,要殺就殺的寸草不留,也是留下個血淋淋的府郡警醒著淮南上下,哪個敢做了大齊朝廷的耳目,妄自逞強搜羅罪證上報朝廷,便是這般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只可憐他要替陸六揩拭剩下的臭□,當真是有些不好辦的差事了。
想到這,他陰沉沉地說:「回三百里地外的營地取了炸藥,將路炸開,我倒要看看,憑著幾隻竹箭,倒是能抵擋幾時?」
山下喊殺聲震天,山上也是不得清閒,此時大風強勁,刮得穿過洞穴變成了呼嘯的吟嘯聲。
寶珠是一直養在宅子裡的侍女,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腿嚇得有些發抖,可是再看側王妃,竟是臉色如常,依舊鎮定自若地坐在洞口,當下便是有些暗叫慚愧,連忙打起精神來,守在側妃的身旁。
驍王似乎也沒有將山下的喊殺聲,放在眼裡,命人拿來了棋盤,問道:「愛妃可否陪本王下上一局?」
飛燕聞言,便起身走了過去,坐在了棋盤的一旁,執握著棋子下了起來。這次是與驍王第三次下棋,她倒是吸取了教訓,全神貫注,再不肯有半絲的鬆懈,在棋盤上走了大半後,驍王突然開口問道:「若是山下的攔路石被炸開,本王不幸殞命,愛妃被歹人擒住,該當如何?」
飛燕心內由不得暗自腹誹,這驍王殿下的棋品當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便是每次要輸時,都要使詐?昨夜起風向便轉了,如今風力正勁,若是他的援兵走水路要比預計快上一天到達。從刮起了大風起,便看那驍王面色輕鬆,現在倒是要誆嚇自己來分散心神了不成?
當下便淡淡地說道:「若是殿下當真是言中了,也是不必煩憂身後之事,妾身若是能苟活,便倣傚了賣身葬夫的佳話,撿了這匪徒裡清俊的委身,給殿下尋處風水寶穴,牌碑上刻上』巨蟒居士『的名頭,也算不枉費殿下一世英明,天賦異稟……」
驍王本是以為,這飛燕便是言不由衷,也是要說些願與殿下同生共死一類的溢美之詞,竟然沒想到,自己熱騰騰的肉身,音容猶在,那廂竟然是起了改嫁葬夫的念想,當下面色不由得一冷,手裡的棋子便堪堪落下。
還未等他沉下臉來呵斥「放肆」,飛燕倒是眼露喜色,逕直吃掉了驍王方才落下的棋子:「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