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5月13日A章

秦菜翻來覆去想不明白,又對著桑骨泥人打了一陣沙包,終於也累了,索性回房睡覺。

睡到中途,突然臥室的燈亮了。秦菜起初還以為談笑回來了,睜開模糊睡眼,卻看見白芨站在臥室門口。

秦菜還是識趣,立刻就起床:「師叔,怎麼樣?」

白芨將秦菜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後一聲冷笑:「好得很!」

秦菜也察覺他表情不大對勁,只能跟著笑兩聲:「那是,師叔出馬,一個頂倆。那傢伙看到您還不立馬跪地求饒?師叔沒什麼事我睡了。」

她正要關門,白芨一把將她從身體裡面攥了出來:「好得很!」他盯著手裡秦菜輕飄飄的魂魄,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我白芨自出道以來,還沒有這麼丟人過!!你、好得很!」

秦菜一臉純潔:「師、師叔,我覺得你還是先別衝動。如果我死了,美麗的月莧姐姐就沒有保姆了!沒人給她作美容、也沒人給她做瑜伽了,她會很可憐的!!」

白芨冷笑一聲:「你倒是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居然敢戲弄我!」

秦菜一頭冷汗:「師叔,我哪敢戲弄你了?我一向是最尊敬您的,是吧?」

白芨抓住秦菜往樓上走:「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秦菜忐忑不安:「師叔,你想做啥?」

她原以來白芨要把她塞進月美人的身體裡施暴,但是當到達白芨房間的時候,秦菜哭了。

她的想法實在是太膚淺了,太沒有創意了。白芨……用一根紅繩子,把她的魂魄在天花板的吊燈上吊了一晚,還是倒著掛的!!

秦菜頭朝下死命掙扎,但完全沒有用。而白芨,他只是看了會兒書,然後就熄燈睡著了。秦菜被倒吊得腦袋都快爆炸了。

她喊了一夜,但是白芨何許人也,真正的鐵石心腸。他完全不把秦菜的哀求放在眼裡,睡得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第二天,白芨一早就出門了。唯一還記得秦菜的動作,就是把窗簾拉上。==

秦菜被當了一天一夜的燈飾,最後她終於服軟了。晚上白芨居然十二點鐘才回來,秦菜對他發嗲:「師叔,嗚嗚,師叔,人家想死你了!」

這話倒是情真意切,全無半點虛假。

而白芨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哦?」

秦菜盡量學習月美人的楚楚可憐,白芨喝了口啤酒:「好師侄,師叔也喜歡你。」

秦菜大喜,還以為美人計終於奏效了:「師叔,那你快放了我呀師叔!」

誰知道白芨緊跟著又說了:「既然你這麼喜歡師叔,就繼續為師叔作燈飾吧。」

秦菜淚流--師叔不要啊……

第二晚,秦菜不叫了。她就那麼任紅線掛著,裝死。

開始白芨不為所動,後來睡到中途,終於他起身看了一下,用手指戳了戳。秦菜像個蠶蛹一樣,一動不動。

白芨似乎也覺得不對勁,把秦菜的魂魄給取了下來,解開紅繩丟在水杯裡。秦菜一落到杯子裡,立馬就跳出來跑了。

白芨以為她要逃走,正要掐訣,秦菜火速奔進了月美人的身體裡。然後她款款走過來:「我錯了。」

白芨目光變幻了一下,先前那種漠然終於稍稍淡了些:「哼!」

秦菜走了幾步,被吊了一天一夜,她站不穩。白芨伸手扶住她,目光幾番變化,最後終於把她打橫一抱,進到了房裡。

他正解著襯衣袖口的紐扣,秦菜內無實力外無援軍,自然只有從他。

白芨惡狠狠地覆身而上,狠狠地教訓了秦菜一番。

江明酒店約秦菜見面的是三畫市一個黑幫,涉-黃涉-毒已經很久了,警方正在打擊。但這個組織背後也有高人,每每利用邪術帶毒藏-毒,警方也正在掌握資料。

對於秦菜,這位高人本來是打著能收就收,不能收就除掉的心思。誰知道最後赴約的是白芨。他就算是有點本事,也不敢去擄白芨的虎鬚,當場就給驚了個魂不附體。

而白芨一推開門就反應過來,他雖然內心早已惱羞成怒,外面還得應付。於是冷冷問了句:「你約我的人在這裡見面?」

對方雖然在黑幫被稱為高人,但高人也怕比較。在白芨面前他就一軟腳蝦。當場就滿臉堆笑,最後還準備了一份厚禮,恭恭敬敬地把白芨給送了出來。

白芨教訓完秦菜,覺得還不解恨,又教訓了一遍。秦菜咬牙強忍,最後又被白芨「教訓」了一番。白芨教訓她教訓得通體舒泰,攬她在懷裡點了根煙。月美人青絲如珠如雲,枕了他一肩。秦菜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畫圈圈:「師叔?」

白芨吐了個煙圈:「說。」

秦菜試探著跟他提要求:「我想要個法寶,沙鷹那樣子的。你教我煉嘛。」

白芨右手的指腹滑過她光滑的背,冷哼:「戲弄我,還敢要東西!」

秦菜乖乖地蜷在他懷裡,許久他終於掐了煙蒂:「乖乖地把判官測試通過了,我給你弄一個。」

秦菜撇嘴:「你先幫我弄一個,我正好用在判官測試裡啊!」

白芨無動於衷:「自己憑本事。」

秦菜一臉驚訝,又伸出纖細的長腿蹭了蹭白芨的腰:「我這也算是憑本事吧?」

白芨:「……」

這天夜裡,秦菜就覺得氣氛有點變化。以前白芨雖然經常「教訓」在月美人身體裡的她,但畢竟礙著她師侄的身份,在小輩面前,他還是比較克制。次數、時間和姿勢什麼的都比較單一。

但這天晚上他似乎狼形畢現之後,就放開了。開始要求秦菜換著法子服伺。

秦菜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因為撕下這層臉皮,所以就不要臉了吧。

反正他折騰了秦菜一晚上,秦菜累得不行,閉眼就睡著了。

睡不多時,她就覺得體內不對。

她的魂魄並不能完全進入月美人的身體,現在可以進去三魂四魄。還有三魄仍然只能放在別處。

以前一直沒有什麼,但是今天,似乎是白芨的狂野刺激了這具身體。秦菜睡到五點多鐘時醒來,就發現體內有些許的騷動。如果是以前,這種細微的動靜她絕難發現,但是現在,她對魂魄敏感無比。

這一種細微的騷動,是體內有別的魂魄的徵兆。

她心中不安,只得再睡,以陰眼觀察。而這一次觀察,卻也讓她震驚不已--在月美人的身體裡,有她的另外三個殘魄。在今夜白芨的刺激下,這三個殘魄開始甦醒了。

其他的魂魄不知道能不能聚攏,秦菜心下猶豫。如果月美人真的甦醒了--自己也就能脫離白芨了。好處是自由,壞處是以前打下的感情基礎全部白廢了。

怎麼辦?

秦菜猶疑不定,一種方法,可以把月美人的殘魄偷偷藏起來,延緩她的甦醒時間。但是月莧如今的魂魄本就不齊,殘魄更是虛弱無比,一旦從體內再取出來,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復活了。

秦菜醒來後還在糾結,從師叔對她的感情來看,這似乎是真的不大好。

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白芨肯定會想辦法替她聚攏殘魂。一旦她有了意識,自己就只能又回到起點了。

一夜思考沒有答案,第二天,白芨似乎也勞頓過度,沒有那麼早起床。

十點半,床頭電話想了,秦菜接起來之前白芨就說了句:「說我不在。」

來電的過來是人間的判官,找白芨。秦菜按白芨教的話說了,那邊顯得很著急:「小姐,您知道判官長的其他聯繫方式嗎?二爺的夫人舊疾突發,二爺正在四處找他。」

秦菜看了白芨一眼,白芨眼睛都沒睜,半睡半醒地念了一段咒語。秦菜照著重複給對方。對方記下來,突然又問了一句:「小姐,幫我再問一下您身邊的男人,二爺夫人的小狗也一直嘔吐不停。」

「……」

掛了電話,秦菜鑽進被子裡繼續糾結--我是告訴師叔呢,還是乾脆阻止她復活呢?她還沒想出個結果來,白芨就攬過她又「教訓」了一番。

秦菜都怕了他了:「師叔,雖然我的確犯了錯,但是你也犯不著教訓我這麼多次啊……」

沙鷹和談笑還真是言而有信,說三個晚上不回來,居然就真的三個晚上沒回來。

秦菜被白芨教育了個徹底,但總算也學到了點東西--白芨教了她不少東西。還給了她一本油符的符咒大全。

秦菜有些日子沒接觸到這些東西了,白芨卻也是有要求的:「判官測試,你要是這樣都上不去,就等著死吧。」

秦菜也分外發奮圖強,她也想往上動一動,畢竟老是任著個線長,就像個靶子,秩序早晚會再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