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5月24日A章

黎明淵當然要把秦菜帶回人間總部,當車行到安全路段的時候,秦菜突然開口了:「放我下去吧。」

黎明淵懷裡還抱著自己的兒子,他在秦菜面前像個長者:「你傷得很重,回去我再替你找血吧。」

秦菜搖頭,執意要下車。

黎明淵不懂:「上次白先生解除了你和老通的職務,你和人間已經沒有關係了,為什麼要救我?或者說,你救我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秦菜扶著車門,搖搖晃晃地下車。她得回去,時間久了,秩序那邊會懷疑。這時候黎明淵提的問題,她想了很久才想到答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救你,我們之間原本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小時候看動物世界的時候,每當看到獅子追捕獵物,我都很怕獵物被它追上,覺得那些獵物都好可憐。而每當獅子挨餓的時候,我又很希望它能捕到獵物裹腹。」

黎明淵久久不語,秦菜捂著腹部的傷口,表情困惑:「你說到底獅子應不應該捕到獵物?」

獅子要活命,所以它要追捕獵物。

獵物也要活命,所以它們捕食其他的獵物並且逃避追捕。

動物世界沒有對錯,大家都只是為了活下去。

而人的世界就太過複雜,太多太多的善惡對錯讓人迷惑。

秦菜一拐一拐地往暗處走,她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裡面裝了些菜油。她畫了兩道油符加持自己的傷口。被法器所傷的傷口終於不再惡化。

她回到唐布身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樓頂已經沒必要再監視了,秦菜提了一大堆宵夜。熊天林等人一邊吃著宵夜,一邊罵娘:「洪昊這回丟臉丟大了,四個稽查死了一個,兩個重傷,一個傻了,他還被打得站不起來。」

秦菜在旁邊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她傷口正在癒合,這時候同樣直不起腰。唐布為了掩護她,倒是提了一句:「是啊,虧我看見戰況還以為他穩贏,讓秦菜買了夜宵給大伙慶功呢。」

最後過來善後的,是白河和燕重歡。

既然白河來了,秦菜當然只有下去。她站在白河身後,輕聲叫了一聲師父。白河微微點頭,俯身去看那五具被洪昊打散的五行屍。

木屬性的屍體已經被燒焦了。他在屍體左耳裡輕輕一拍,只微微唸咒,一張木行控屍符就浮現出來。

在黃色符紙的末尾,赫然寫著——無敵子大將軍啟印。

秦菜心裡七上八下,白河將那張黃符拿在手裡,沉思了許久:「無敵子是什麼人?人間新到的判官?」

燕重歡自然更不知情了:「沒有聽說過。按理這號人物,不會默默無名才對。不過都擅控屍,難道跟青幫有關?」

兩個人都莫名其妙,怎麼會突然竄出來一個人,直接抽了秩序總部長的臉?

一陣風吹過,白河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他往身後聞了聞,突然靠近秦菜,往她身上嗅了嗅。秦菜往後猛退一大步,她倒是一臉憨厚:「師父,你不是要吃我豆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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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臉色一黑,在她頭上敲了個爆粟子,終於又繼續研究那枚控屍符。秦菜沒說話,但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剛剛吸過一個稽查的血。白河肯定是嗅到了血腥氣。

秩序的人帶走了五具屍體,下班之後,秦菜跟白河打了個招呼,說是回一趟家。白河只是提醒她小心避光,也沒多說什麼。

秦菜隨後打了車,直接去往天廬灣別墅。

那時候談笑還在睡覺,秦菜在冰箱裡找到了幾袋新鮮的血液,先喝了兩包。待吃飽喝足,然後她按照白芨那菜本油符大全裡的方法,找了根針,用油符作引子把腰間的傷口縫上。

白河那本咒法全是降妖除魔的玩意兒,最多講講超渡。白芨這本倒是比較適用,有好些治鬼、養鬼的法子。

只是這針縫在傷口上是真的痛,秦菜咬牙切齒,又把自己痛罵了一遍。

腦殘!

傷口處理完畢,秦菜把身體放在地氣最厚重的角落裡,讓她吸收地氣自行將養。她換了談笑一號的身體上來。

那時候談笑已經睡了,好在家裡現在除了他就是沙鷹,兩個大老爺們,睡覺倒也不用鎖門。談笑二號還在門口站著呢,秦菜把它支去負一樓休養。

她鑽進被窩裡時談笑就醒了。

談笑一號一直是他在精心打理,平時用的香水都是他喜歡的。這時候儘管光線伸手不見五指,他還是第一時間就聞了出來。意識似乎還停留在將醒未醒那一秒,他沒說話。

秦菜鑽進他懷裡,把臉貼在他胸口:「談笑,我今天咬死了一個人。」

語聲有點落寞,但硬說多難過也不存在。那種境地,她不咬死那個稽查喝點血,她和黎明淵都跑不掉。

談笑似乎清醒了些,他起身抱住秦菜:「誰?」

秦菜把秩序今天發生的事兒說了,談笑輕撫她的長髮:「咬死就咬死吧,反正如果他把你咬死了,他現在肯定很高興。」

秦菜閉上眼睛:「嗯。」

談笑拍拍她的背,兩個人這幾天都沒時間親近,這時候他當然要來點運動了:「陪我一下嗎?」

秦菜也不拒絕,事實上她現在挺享受和談笑「運動」這種事的。

得到默許,談笑卻沒有如以往一樣立刻直奔主題。他輕輕親吻這具身體,秦菜懶洋洋地躺著,直到那位置越來越尷尬。她覺得自己臉都燒起來了:「談笑,你……你親哪呢。」

談笑沒有說話,仍是一路向下,最後秦菜聲音都變了:「談……笑?」

談笑輕輕安撫她,秦菜羞得不得了:「別……啊……」

談笑輕輕□那處柔嫩的桃源,幸好沒開燈,不然秦菜肯定沒臉見人了。她推了推談笑的肩膀,談笑搖頭示意沒事。

舌頭的感覺要靈活溫柔得多,秦菜壓抑著不叫出聲來。最後談笑用牙齒輕輕舔咬,她終於忍不住。

今晚的談笑要耐心得多,他溫柔地伺候了秦菜有差不多十分鐘。那感覺如潮般一波一波湧過來,秦菜覺得死去活來也不過如此了。她喘著粗氣,身體竟然莫名地渴望。只是也不好意思說,她只有死死抓住談笑的肩膀。

又過了一陣,她終於忍不住,將手伸進去「提醒」談笑某個地方。那東西果然已經憤怒地昂起了頭。

秦菜輕輕地觸碰它,談笑覆身上來,和她抱在一起。

「要自己來嗎?」他柔聲問。反正黑暗裡也看不見臉,秦菜厚起臉皮:「可……我沒試過。」

談笑笑了一聲:「今天試試。」

秦菜輕輕坐了下去,那具身體的長髮撩過談笑胸口。談笑讓她完全自己掌控,她試了一陣,覺得這還真是個體力活。

兩個人玩了一會,談笑終是不能盡興:「還是我來吧。」

他就這麼抱著秦下了床,揮手掃落床頭櫃上的東西,將秦菜壓在桌上。秦菜低聲呻-吟,他隨手打開床頭燈,用盡全力進出。

秦菜眼神迷離,指尖把他背上都劃出了紅痕,他也不在乎。

這個角度看過去,秦菜覺得談笑是真的帥氣,她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放在他手裡,讓他觀察、掌控,享受。

談笑一邊溫柔愛撫,一邊粗暴進出,還輕聲誘她:「叫出來。」

秦菜叫了一聲,他彷彿受到鼓舞,更用力進軍。

「談笑……」秦菜覺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她還想讓他更用力一些。談笑親吻她的耳垂:「叫笑哥。」

秦菜很服帖:「笑哥……」

談笑那東西堅硬如鐵,他也忍不住叫出聲來。

兩個人正抵死纏綿,卻不料房門突然被推開。有個傢伙探頭進來,頭髮依然亂蓬蓬的,顯而易見是半夜被吵醒:「半夜三更你看什麼片子呢……草!!」

是沙鷹,他很快看清了房間裡的戰況。秦菜面紅耳赤,急忙就要推開談笑。談笑惱得呀,恨不得把沙鷹煮了——他還沒好呢!

他隨後取了條薄毯裹住自己和秦菜,然後沒好氣地開口:「你看夠了沒有!」

沙鷹當然沒看夠!!

這個厚臉皮的,他直接在床上坐下來:「我旁觀一下好不好?」

秦菜伸手想去拿衣服,談笑捨不得,好不容易今天兩個人在一起。他擁住秦菜,目光裡都是留戀:「我還想。」

秦菜又窘又惱:「沙鷹!!」

沙鷹也不睡了,他點了一根煙:「你們倆半夜偷吃,為什麼沒有我的份?」

秦菜氣急之下,倒是想起一個辦法——談笑二號呢?

她催動談笑二號,不一會兒,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從負一樓上來。他進到房裡,沙鷹倒是警覺起來:「他要幹什麼?」

秦菜躲在談笑懷裡:「他來給你當宵夜。」

談笑二號,身高一米八六,身材比左力魁隊長更魁梧。他進來二話不說,直奔沙鷹。沙鷹罵了一聲,往右閃避。

兩個人追打了一陣,沙鷹剛一出房間,談笑就過去關了門。

談笑一號本來沒什麼血色,秦菜這時候卻臉色紅紅的。談笑吻吻她:「我們繼續。」

外面沙鷹和談笑二號鬧得雞飛狗跳,秦菜和談笑擁在一起——管他呢,反正他體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