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6月24日A章

星期一。

上頭在逍遙閣開會。以往開會,秦菜是習慣性帶上談笑。但是這次會議是二爺親自主持的,沒理由頭兒都沒帶助理,你一個下屬還帶著助理去擺譜吧?

所以談笑也就沒進去,只是在逍遙閣外一間咖啡屋等她。

沒有談笑跟在身體,秦菜渾身不自在。逍遙閣還是老樣子,因為秦菜沒時間接這裡發佈的任務,也沒多少積分。一個叫玲瓏的女孩子扶著她上樓,秦菜渾身發癢:「呃,我就不用來這套了吧?」

玲瓏嘴角含笑:「藍部,這是逍遙閣的規矩。」

周圍的部長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其實部長之間彼此也不熟。但秦菜這傢伙,先前剛來的時候一看就是個土包子。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燒錢訓練,勉強像個暴發戶。實在是找不出和品味有關的東西。

何況她賞二爺兩百塊的事兒還在逍遙閣流傳呢。

見目光彙集,秦菜只好硬著頭皮貧嘴了:「可我覺得如果來個帥哥我會更適應一些。」

豈知玲瓏一聽,果然就揮手叫了個小帥哥,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唇紅齒白,十分討人喜歡。他扶著秦菜上樓,秦菜暗暗無語,也由著他扶上去了。

誰知到了門口,秦菜就淚流了--尼瑪,原來這些傢伙除了扶人上樓,還要負責搜身的!!

擦!秦菜淚流。其他幾個部長都是男人,美女搜身,甘之如飴。

而她……那個小帥哥也紅著臉,上上下下將她搜了一遍。這個搜身,是很細緻的,身上使用任何竊聽符都不可以。所以連大腿根都要看個乾乾淨淨。秦菜淚流成河--唯一一次顯示自己的品味,就是這種結果。

男孩搜完她,最後點頭道:「藍部,請吧。」

倒是旁邊幾個部長的目光帶了些狐疑--這個傢伙,看來還是有點品味的呀……

秦菜在會議室旁邊坐下來,雖然逍遙閣這裡的人對她印象……咳咳,不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的座次居然是排在白芨後面的。

秦菜跟著談笑還是學了點規矩,知道靠著領導越近的位置,坐的人職位、資歷就會越高。可是現在,大家都是平級,而且她還是個新來的,坐這裡……不大合適吧?

但是座位之前的名牌上,寫的確實是她的名字--藍愁。這……會不會是有人整她啊?

大家落座,一時許多目光若有若無都打量著秦菜。秦菜硬著頭皮端坐不動,白芨倒是直接坐在她身邊,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繚繞在鼻端,秦菜像坐在一盆燒紅的炭火上一樣。==

白芨到來之後,先前還熱鬧非凡的會場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而他恍若未覺。兩分鐘之後,二爺也過來了。他依然是秦菜第一次見到時的面貌,現在穿著天藍色襯衣,純淨得像個大學生。

他在主席位上坐下來,有個著灰色職業裝的女人已經將一份足有半指厚的文件遞過去,又每人發了一份數據表。

秦菜粗略一翻,是幾個部門最近的業績表。

上面二爺已經開口了,那聲音仍舊是少年的聲音,但是語氣卻十分老成。看得出來他也不是混飯吃的。

只是個很無聊的會議,只是這次人間受創嚴重,各部門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他親自主持,也算是鼓舞士氣了。

秦菜聽著聽著就發覺一個小問題--她進門被搜身時太緊張,胸衣的排扣帶子扣反了,中間打了個結。可是她現在穿的是緊身的職業裝,本來料子就輕薄,這一下可就明顯了。

她嘖了一聲,將手從襯衣下擺伸進去,拇指貼著肌膚,緩緩梳理裡面柔軟的扣帶。白襯衣本來就是半透明的,她的手在裡面若隱若現,不斷撥弄著胸衣。

她面前的會議桌屬於長條形,中間種著波紋鳥巢蕨,這時候二爺正在播放投影,光線很暗。按理是不會有人看見的。所以她很放心。

可是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身邊不對勁。再一轉頭,正好和白芨的目光對碰。白芨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轉看投影屏幕。秦菜卻是心中一跳--那目光她太熟悉了,上次她喝血的時候,那血順著脖子滑進了領子裡,在雙峰之間蜿蜒成溪時,沙鷹就這麼看她。

他和月莧在一起的時候,不能盡興。沙鷹也說他最近情緒不對,而現在他的目光……

秦菜不動聲色,心卻開始狂跳。他以前就不是個守身如玉的人,甚至有過很荒唐的時日--秦菜可沒忘記自己是怎麼被他抓住向秩序換一千萬的。

現在月莧醒了,他也是想安安心心地和她在一起,但是身體還受控制嗎?

如果、如果他確實在努力自控時期,那麼這就是自己接近他的好機會。

要爬到他身邊,瞭解更多人間的□,這是時半功倍之舉。她表面不動聲色,內裡卻猶豫不決。

還有呂裂石的異眼,如果讓他出手,要取來簡直就是囊中探物一樣。

可是……以這樣的方式接近他,真的不覺得羞恥嗎?

兩個小人又開始打架。

最後,秦菜一抿唇--怕個毛線,他那東西自己又不是沒看過!

她咬牙,橫下心來。白芨卻再沒往這邊看,他這樣的心性,恍神也不會太久。投影屏偶爾閃過的藍光中,秦菜在白紙上寫了幾個字--幹嘛偷看我?

白紙一角斜到白芨面前,白芨略略挑眉,沒說話,更沒回。秦菜厚著臉皮,又寫--你想看哪呢?

她這具身體確實是很豐滿性感,白芨似也想起什麼,喉頭微動,依然沒作表示。

秦菜索性狠了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伸手過去,輕輕伸進白芨襯衣下擺,白芨渾身一僵。會議室裡恐怕不止三十個人,他警告地看了秦菜一眼,用力抽出她的手。

秦菜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就不要回頭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可是,就暫且扔在腦後吧。

她再次伸手過去,這次直接拉開了白芨的拉鏈。白芨猛然握住她的手,那力道彷彿要將她手骨捏斷。她指尖隔著布料滑過裡面正沉睡的東西。白芨呼吸微微一滯,握住她手的力道就鬆了不少。

秦菜整隻手都劇痛無比,但這時候也不能前功盡棄。她隔著裡面輕薄的衣料慢慢遊走,白芨轉頭去看PPT,表情裡看不出端倪,唯有眼神裡,竟然有一絲迷離。

月莧可不會這麼伺候她,他也捨不得那雙嬌軟乾淨的手做這些事。自己對她……是不是珍惜過度了?其實如果可以和她這樣,也沒必要……

他心裡的掙扎,秦菜不知道,當然也沒必要知道。她的五指終於爬過了那片薄薄的、遮擋的布料。那東西在她五指山中緩緩抬頭,白芨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秦菜以為他會抽將出去。不料他只是用力握住,讓她更緊實地包裹那個已經醒來,正在努力示威的傢伙。

秦菜於是更用力地緊握它,它似乎也激動不已,緩緩滴出了露珠。白芨表情雖然一直平靜,喉頭卻明顯地滾動了一下。他看了秦菜一眼,有憤怒、有輕蔑,更多的卻是扭曲的欲-望。

秦菜卻在這時候收回了手,她從包裡抽了紙巾,把手細細地擦拭乾淨。

--不管是釣魚還是做陷阱,餌給太多,獵物吃飽就跑了。

她現在要的不是餵飽他,而是給他這種感覺,要讓他吃,但又不能飽,飽則生厭。古語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PPT結束之後,是部長發言。秦菜坐得最近,而且這次秩序的大掃蕩,資源部也是損傷最重的部門,幾乎全軍覆沒。她第一個發言倒是在情理之中。

秦菜站起身,把最近資源部的運轉情況再匯報了一下--因為上週日已經給白芨匯報過,這時候倒是信手捻來。對各種數據的熟悉程度,便是二爺也輕輕點頭。

就這麼輪了一圈,最後是白芨作發言總結,秦菜頗為意外--一般最後總結的,不應該是二爺嗎?

白芨卻根本沒有起身,看得出來他和二爺關係不淺。他淡淡總結各部門運轉情況的時候,秦菜又伸手挑撥他。他濃眉微挑,垂眼再丟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聲音仍是不緊不慢,連語調都沒有任何變化。

秦菜的手剛剛用濕巾擦過,上面沾了薄荷,那東西沾在手上不覺得,沾在最細嫩的地方,滋味就難以言表了。

白芨臉色愣是一成不變,強撐著做完了總結。二爺微微點頭,又是新的運轉制度,各部門的人員待遇都有提高。

連組員的底薪也提高了百分之十。

在整個制度宣讀完畢之後,白芨看向秦菜的目光簡直就是冒火。如果不是這場合,秦菜幾乎能夠想像自己的下場--他肯定撲上來,啃得自己連骨頭渣都不剩。

但是有了這個如果,他終於是一聲不吭,堅持到會議結束。

會議之後是聚餐,這個直接在逍遙閣就能操辦。

在二爺離場之後,秦菜立刻就想離場。但白芨握著她的手腕,她每掙扎一分就加重一分力。眼看大家都要離場了,秦菜揚聲問:「判官長,還有什麼事嗎?」

諸人都看過來,白芨畢竟是除了二爺之外這裡最高級別的管理了,他也是要臉的。這時候他只得放了手。

秦菜衝他微微一笑,轉身混在人堆裡,以特別職業的步伐走出了會議室。

白芨沒有參加後面的聚餐,他驅車直接回家。月莧見他這麼早回來,難免有些意料。他卻只是一手攬住她的腰,隨手將她壓在門上,就開始解她衣服。月莧有些不適應--她對白芨的印象,還停留在白芨還在為秩序效力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對這些事也一向含蓄淡泊,和白河一樣是個清心寡慾的人。

白芨用力撕開她的衣裳,布帛裂開的聲音響起,他用力親吻月莧,將她一條腿抬高,盤在自己腰間。再一抬頭,卻見月莧眼中難言的驚懼。

焚心的火焰突然散盡,他勉強笑了一下:「開個玩笑,嚇到你了?」

月莧望了他半晌,最後才輕吁了一口氣:「……出了什麼事嗎?」

白芨放下她的腿,溫柔地吻吻她的臉:「沒事,開會到一半,突然很想你。」

月莧摟住他的腰,將臉蹭到他懷裡。白芨撫摸著她的長髮,心中有憐愛,也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