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6月25日A章

晚上是人間的一個迎新會,今年組織裡加入了不少新人。說起來秦菜也是新人之一,不過人間直接從組員一路成長到部長這個職位的人,可以說她是開了先河。

能讓部長們參加的迎新會,當然是部長級以上的了。秦菜還想著白天呂涼薄的事,本來不想去,但是這個時候,能夠多認識一點人,也是有益的。說不定人間還有別的高層會去呢?

秦菜覺得自己不應該沉浸在這樣的小悲傷裡,畢竟她還在人間,白河給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還有許許多多的事需要繼續。

這次大會居然不是在逍遙閣舉辦的,先前秦菜以為逍遙閣是人間的中心,看來這想法錯了。迎新會是以酒會形式舉行的,與會男女皆衣冠整齊,一副紳士淑女模樣。

秦菜依舊是那具職業美女的身體,穿的是晚禮服。沒有一般晚裝的性感,這衣服內裡是草綠色,與白色的外裙拼接而成,裙擺寬大而隨意。身上的珠寶簡約卻價值不菲。秦菜明顯不適應這樣的妝扮--這一節燒錢訓練還沒學到呢。

談笑依然進不去,好在這樣的會議,沙鷹是肯定有資格參加的。這時候他就挽著秦菜緩緩步入會場。

跟在他一起,秦菜總算不至於手足無措。

但是一到場中,沙鷹就很乾脆利落地丟下秦菜,自己和一個穿黑色大露背晚禮服的美人跳舞去了。

秦菜端了杯酒,孤伶伶地坐在舞池旁邊。不斷有同事過來跟她打招呼,雖然不少人看著眼生,但是秦菜還是很得體地回應了。不多時,白芨也來了。

這次參會的人就比較多了,他一進來,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看來判官們也都來了。秦菜正無聊的時候,又有人上前。秦菜不得已,又喝了幾杯酒。

她是個實誠人,不知道喝酒可以只喝一點點的。

幾個部長一看,喲,這位女同事酒量這麼好!不由就輪番來敬。酒文化可是很可怕的,你喝了甲的,總不能不喝乙的吧?

一輪下來,秦菜就撐不住了。

沙鷹雖然是在跳舞,眼睛可還是不時瞄著這邊呢。見秦菜來者不拒,他還頗覺安慰--這丫頭的酒量原來這麼好。

秦菜一個人窩在昏暗的角落裡,顯得可憐巴巴的。她還奇怪為什麼像她這樣的人也能像螢火蟲一樣閃閃發光--總有人能把她找到。

卻不知道上次開會時排的座席,那可是很有內涵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可能是位置特殊。要麼是另有任用,要麼是有點裙帶關係,反正不簡單。

所以這時候難免上趕著都要過來先示個好了。

秦菜前一輩子都沒認真喝過酒,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感覺。這具身體本來是不能喝酒的,她也顧不得。那些紅酒、洋酒一入口,都是淡而無味的。她就當水給喝了。

不知不覺,渾身就有點無力。頭上的水晶吊燈怎麼開始旋轉了呢,她瞇了瞇眼,纖手搭在沙發靠背上,頭枕在手臂上,長髮遮了半邊臉。

白色的晚禮服左邊是飄逸的裙裾,右邊卻只到大腿,這時候一半曳地,一半是雪白細嫩的長腿,哪能不引人注意?

沙鷹半摟著舞伴,目光都忍不住粘了上去。

過來碰杯的人越來越多,秦菜眼神如杯中酒色一般迷離。漸漸地連眼前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不知道這些都是些什麼酒。她也不知道依照自己如今魂魄的強度,要喝醉確實可以說是海量了。

她就這麼一杯一杯地喝,到後來沒人來敬時也自己跟自己喝。這具身體的皮膚原本就十分潤澤,這時候更是顯現出一種淡淡的粉色,恍若珍珠的光澤。

而舞池中的沙鷹居然被舞伴狠狠捶了一記肩頭,他還以為自己走神被發現了,誰知面前的美人只是望著他吃吃壞笑。他目光往下一看,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硬了。咳咳……

他輕咳一聲,努力集中注意力--不管怎麼樣,總得等到一曲終了吧?這時候離開可是很沒禮貌的事。

何況自己這是……要當眾發情了?!==

他不再看向秦菜那邊。

秦菜眼前出現一個黝黑的影子,她習慣性地揚起杯子,和對方碰了一下杯。白芨在她旁邊坐下來,秦菜身邊銷售部的部長陳科很識趣地走了。

秦菜喝完了杯裡的酒,旁邊很快有服務生上來替她滿上。她交疊的雙腿換了一個姿勢,裸-露的皮膚泛著粉艷艷的珠光。

白芨伸著杯子過去,她很乖地又碰了一下,又喝了一杯。白芨也是無聊,當下又伸了杯子過去,如此幾次,那個服務生明顯是認識他的,見他這麼好興致,索性站在旁邊,就等著給秦菜倒酒呢。

如此幾番,突然白芨站起身來,將軟軟倒在沙發上的秦菜拖起來,摟著她的腰半扶半抱地上了樓。

也許是被魂魄的靈氣將養得特別好的緣故,這具身體的腰肢非常柔軟。這時候因為喝了太多酒,體溫開始偏高。

秦菜本就走不穩,這時候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長長的黑髮掃過臉頰,彷彿心裡也騷癢難耐。白芨半拖半抱著她隨便進了一間會客室。他反手鎖了門,將秦菜扔在沙發上。她的裙裾華麗地散開,黑髮如珠如雲。白芨喉結滾動,解了扣子,將黑色的襯衣隨手扔在桌上。

他覆身而上,會客室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過的燈光,她的臉龐朦朧而絕美。

突然間就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誰。他的手順著那雪白修長的**從下至上撫摸,柔軟的衣料在指尖手背滑過,他的呼吸終於漸漸粗重。他壓在身上,秦菜有些喘不過氣,反應變得很慢,世界都有些飄忽。她伸手推了推他,白芨沿著她美麗的脖項慢慢吻下去,手指隔著她薄如蟬翼的小褲褲輕輕撥弄。

身上某處,終於也堅硬如鐵。

扯掉那礙事的布料,他再不強忍,用力貫穿了她。

秦菜痛哼了一聲,幸好有著這麼多酒水的滋潤,這身體並不乾澀。她茫然地睜大美目,視線裡如隔著重重水波,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身體如被火燒,有些難受。

她用力推了白芨一下,白芨的回應只是更用力撞擊。

沒有憐惜,沒有感情,做的便不是愛,只剩下欲。他要的只是痛快漓淋地來一場,不理會對方的任何感受。

這些天的忍耐與克制就這麼全部崩潰,他竟然也呻-吟出聲。火熱的舌尖伸進嘴裡,秦菜呼出的空氣都帶著熱氣。魂魄有些受不住,掙扎著像要自燃一樣。

她偏過臉,白芨握住她的下巴,重又扳過來,強行深吻。

秦菜開始出汗,這具身體實在是太乾淨,汗珠溢出來,全部泛著濃郁的酒香。白芨拼了命地進出,恨不得就這麼貫穿她,碾得她汁液橫流。

秦菜昏昏沉沉,原來這就是酒醉嗎?白芨太用力,即使百分之八十的痛感也讓她覺得不能忍受。她伸手阻止他再進入,小手緊緊握住那濕淋淋的東西。白芨將她拎起來,拖到白色的會客桌上趴好,然後分開她的雙腿,再度深入。

雪白的晚禮服挽在腰間,後背的拉鏈被扯開,露出月光下一片奶白,白芨吻著她嫩滑的肌膚,恨不能將她生吞入腹。他咬住她肩頭,那口感嫩豆腐一樣彷彿入口即化。他狠狠刺入她的身體,心頭的矛盾、憤怒、輕蔑與彷徨都沉入無邊慾海。

舞池裡,當一曲終了的時候,沙鷹很快就發現秦菜不見了。他四下找了一圈,問到一個服務生。服務生意有所指地道:「白先生……今天性致很好,呵呵。」

點到為止的一句,沙鷹自然明白意思了。他立刻去了二樓,在房間裡逐次找尋。

下面會議開始了,秦菜是被擴音器的聲音驚醒的。她的魂魄本來就很強,這時候出了一身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只是身體還燙得難受--酒本來就是驅邪的東西,喝多了,魂魄難免難受。

這時候白芨已經來過兩輪了,正在奮戰第三輪。秦菜頭還是昏,重得好像抬不起來。

藉著月光,她好半天才認出來面前這張臉:「不開會嗎?」

問出來的第一句居然是這句話。白芨將她拖到另一邊窗口,把窗簾拉開。他將秦菜摁在玻璃窗上:「這裡聽也一樣。」

秦菜居然也沒有過多掙扎,白芨倒是略覺意外,隨後他又淡然了--上次會議室裡,一直挑逗自己的不就是她麼。

她是早存了這份心思,哼,只是又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這裡是六樓,下面已經燈光大亮,黑壓壓一片人群。六樓落地窗前,她半身赤-裸,緊貼著玻璃,雙峰都變了形狀。

這時候只要有人一抬頭……就能看到她活色生香的模樣。白芨緊緊壓著她,進出不停。這就是愛和性的區別。至少他絕不會捨得月莧這樣裸於人前。

秦菜有一瞬間的黯然,但很快又迫著自己硬起心腸--那有什麼關係,我所求的又不是他的愛。

下面誰在講話?燈光有點晃眼,秦菜看不清,但聽聲音不像是二爺。

白芨很快結束了戰鬥,他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這間會客室。他一抽身,秦菜才發現自己站立不穩。這身體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精,現在和魂魄的楔合神經已經大多麻痺。魂魄掌握不了身體的平衡和四肢的協調。

她吃力地把衣服拉上來,兩腿間粘粘膩膩,一直流到腿彎。好在桌上有紙巾,她扯了些擦拭乾淨。這樣又坐了半天,下面講話的都換了兩個人了,她終於爬起來,找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踢到沙發下的晚妝包,打電話給沙鷹。

過了好一會兒,沙鷹才趕過來。推開門,他皺著眉頭罵了一聲,很快把秦菜從地上扶起來。秦菜依在他懷裡,這下子算是老實了。

那股味道還沒散去,沙鷹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秦菜腿上、腰上、肩頭的傷處,他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將她抱到洗手間,放了熱水把她洗乾淨。

看著熱水中她粉粉嫩嫩的肌膚,沙鷹突然問了一句:「為什麼?」

秦菜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沙鷹神色嚴肅:「如果你不主動示好,他肯定不會這麼做。」

秦菜點頭,很久才道:「總有原因的嘛。」

沙鷹將她的長髮盤起,細看她肩頭的傷口:「告訴我。」

秦菜望定他,很久才開口:「他在克制,你沒有看出來嗎?他是真心想為了月莧去適應從前那種……至少不是大魚大肉的生活。而這一段時期,應該是他的危險期。錯過這個機會,說不定他真的能夠到達另一種境界。我不許。」

沙鷹細細地將她清洗完畢,連那處羞人的地方也沖洗得乾乾淨淨。他把秦菜擦乾,然後將衣服一件一件替她穿好,最後突然問:「你為什麼恨他?」

秦菜試著動了動胳膊、腿兒:「我不恨他,我只是要用他。還有,月莧那樣美好的人,他配不起。」

她站起來,腳上還沒穿鞋就是一個踉蹌。沙鷹趕忙伸手扶住她,她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笑了:「很狼狽吧?但是也沒什麼好同情的。」

她活動四肢,緩緩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