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奈何小人

何安謙去了芳姨娘處,只見芳姨娘面色紅潤,比往日那老實的略顯木訥的樣子,多了幾分嫵媚動人之處,心中更喜。連忙問道:「確定是有了麼?」

「嗯,府醫看過了,已有兩個多月了。」芳姨娘輕輕撫摸了一下還十分平坦的肚子,羞澀的說道。

何安謙雖已有了一個兒子何培雋。

但因這兒子自小體弱,病歪歪的,又和王氏長的像。何安謙心中很是不喜,只是面上未表露過。如今芳姨娘既有了身孕,若是個兒子,那就當真合了他的心意了。且他若是子嗣多,對往後爭搶爵位也是有助力的。

隨後何安謙想起前些日子還與芳姨娘同房,不由得擔憂的問道:「前些日子,我們才同房過,會不會傷到了孩子。」

芳姨娘羞的臉通紅,說道:「我也問過張府醫了,他說無礙的。」

「等兒子生下來,我記你一功。」何安謙因得了這喜事,就不似往常那樣要擺出一副威嚴架勢,伸手摸了一把芳姨娘的臉。

芳姨娘往常不過是伺候了何安謙,讓他洩了欲即可。如今得了何安謙的溫柔對待,芳姨娘是歡喜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紅著臉說道:「也是我實在糊塗了,這兩個月小日子沒來,也不知道……」

說著,芳姨娘咬了咬嘴唇,是羞的無法再說了。

何安謙見此,心頭起了欲念,將丫頭趕了出去。拉著芳姨娘到塌上,握著芳姨娘的手,何安謙就此紓解了一番。芳姨娘臉皮漲的通紅,窩在何安謙懷裡,聽著那粗重的喘息,芳姨娘竟然也發出了幾聲低吟,覺得比起往日來,這樣的隔靴搔癢竟讓她覺出了一些其中的趣味了。這使得何安謙的心頭的火越勝,忍不住要真槍真刀的弄上一次。但芳姨娘知道此時不能行這事,一是顧念起孩子,二是頭次見何安謙如此急色便有些怕了,忍不住推拒起來。

最後何安謙實在無奈,只得憋了一腔的□,囑咐了芳姨娘好生養胎。因胎沒穩前,不能王氏知曉,何安謙就又讓柯順家的著人照看些。

處理妥當後,何安謙急忙出去,轉了一圈兒後,竟發現這院子裡的丫頭沒一個長相齊整的。稍微長的好些的,不是被王氏差遣到了別處,就是拘在王氏她自己身邊。且何安謙又端正威嚴慣了,也沒辦法胡亂拉了個丫頭就完事了。

最後何安謙無法只得叫來了柯順,交待給他一件事,就匆匆去了府中的鴛鴦閣。

鴛鴦閣是臨湖而建,地點較偏,平時都沒人過去,更別說這冬日裡。湖邊寒氣又重,就更無人過來了。何安謙一到,已有個啞婆子將火爐床鋪等一應物品都備好了。何安謙進了鴛鴦閣,覺得一個人等著,很是無聊,就先將衣裳給解了。

等門口走進一個披了斗篷的女子,身姿裊娜纖巧,若仙子下凡一般。

何安謙見女子的身形很是熟悉,就猛然跑過去將那女子抱住。先用嘴堵住了女子的驚呼,然後將那女子抱到床上。壓了那女子,一手解了女子的斗篷,一手向女子的□探去。斗篷一除,就露出了那女子絕美的一張臉,不是別人,就是何安謙的弟媳婦吳氏。

吳氏因受了何安謙兩三下揉搓,忍不住輕喊了幾聲,卻都被何安謙含進了嘴裡。何安謙粗魯的扯下吳氏的褲子,尋到了門戶,一挺身就進了吳氏的身體,與吳氏連成一體。吳氏因本就不愛行這事,且又許久不做,身下澀痛,見何安謙如餓狼一般,知道這遭是糊弄不過去了。於是只得咬唇忍著,單等著何安謙洩了勁兒。

何安謙行這事,素來只圖自己爽利,也沒顧得吳氏如何。待一遭玩完了,何安謙看吳氏容貌比往昔似乎更添了些風韻。往日裡,何安謙因要顧及自己的君子名聲,在外面從未找過□,亂收過丫頭。如今他手裡容貌最好的,就只這吳氏。

這時吳氏偏又黛眉輕皺,一副嬌弱姿態,更讓何安謙起了凌虐玩弄之心。何安謙就忍不住翻過吳氏,讓吳氏如狗一樣趴著。他一手狠狠的扯著吳氏的頭發,一手用了的掐捏著吳氏身上的軟肉,嘴裡不停地說著最下作的骯髒話,又來了一遭。

幾番下來,吳氏渾身如散了架一樣,連喘氣兒都覺得疼。何安謙見吳氏帶著自己留下的青紫痕跡,也不管吳氏疼不疼,也不想吳氏回去之後如何交代。只心滿意足的摸了吳氏的後背想,這女人再是如何美貌,上了年紀皮肉就松了皺了,摸著確實比不得她以前滑膩了。

於是,何安謙這才失了趣味,容吳氏起身擦洗。天寒地冷,且方才何安謙又弄得太久了,那啞婆子備好的熱水早就涼了。因本來做的就是讓人恥笑的事,吳氏是不願再讓那啞婆子進來伺候的。只得強忍著洗了洗,換了自己帶來的衣服。

何安謙洩了火,心下清明了些,只一心想著自己除掉何培旭後,再如何請劉國公為他上書朝廷,將那何安遠留下的爵位家產移到自己身上。雖這侯爵是何安遠掙下來的,但先前的撫遠伯可是祖上留下的。自己也算的忠臣之後,出自忠烈之家。況且有何老夫人在,又沒分家。總不能何培旭一死,皇上就匆匆把爵位從何家收走了,那皇上先前對侯府的照拂豈不是白演給那些武夫看了?

何安謙瞇了瞇眼睛,心想,若何培旭死了,皇上怕是不僅不會收回爵位,還要大肆封賞慰藉這定國侯府的一干人等,以示回護忠臣世家……

此時吳氏換了身衣服打著哆嗦走了過來,何安謙因吳氏擾了自己的思緒,便有些不悅的皺眉說道:「你先靠著火炭暖暖身子再過來,莫讓我受了你的寒氣,再染了風寒。」

吳氏只得哆嗦著靠了炭盆坐著,因難得見到何安謙,就問道:「我前些日子讓丫頭稍給你的信可看了?」

「看了,我今兒已訓斥過何安庸,讓他這些日子老實些,上進些。必然不會讓他來耽誤了姝兒的前途。」何安謙懶懶的說道。

「姝兒可不是你的旁人,你要上些心才好。」吳氏裹了裹衣服說道。

何安謙皺了皺眉:「我又怎麼會對姝兒的事不上心呢?前些天,我已經向傅尚書探了探話。他因怕害了自己的名聲,又怕逆了皇上的心思,一時不敢退親。即便是退了親,聽他的意思,也未必選了何姝。這事兒還是需要籌謀一下的……」

「唉,因為這事,讓姝兒在全府上下都落了話柄,那話不知道說的有多難聽。不知怎麼那麼一句半句的落在姝兒耳裡,她就茶飯不思的,又病了一場。若是再不成,不就空忙了這一場了麼,那姝兒未免也太過可憐了……」吳氏說著擦了擦眼淚。

何安謙揉了揉眉心:「你們女人終究是不頂事,這事急不來。但只那傅家寶貝小公子動了心,這事卻也好辦了。」

「這麼說,這門親事還有指望」吳氏滿臉驚喜的問道。

「雖然是不大容易,但若是沒有幾成把握,我怎會先讓姝兒與那個傅博見了面。你是不知道的,傅家早些年不知納了多少姨娘丫頭,卻只生了一連串的閨女。最後反倒是傅夫人老蚌生珠,只一胎就生了這個兒子。傅家上下對這個兒子可是千依百順的很。」何安謙披了衣服起了身,讓啞婆子提了壺熱水進來,擦了擦身體。

其實何安謙眼中本是沒有傅家的,何姝容貌那樣突出,何安謙原是想將她送與六皇子,去討好了六皇子。可何安謙仔細琢磨了一番,見六皇子那裡別說是正妃,就是側妃也是要在國公家的嫡出小姐裡面選的。而何姝只是三等侯府裡的庶子之女,且又有個不爭氣的掛名父親,確實是夠不上的。

若是硬要依何姝的美貌,不在乎名分的送到六皇子身邊做個侍妾,六皇子倒也能納了。只是如此未必能得到什麼好處,便先得罪了其他想與六皇子聯姻的權貴家。而六皇子此時為了籠絡勢力,兒子是必然由選定的那幾家裡出的。何姝一時無法有兒子傍身,六皇子身邊又不缺得絕色美人。無論何姝再如何美貌,日子久了,六皇子嘗過了新鮮,就會尋了別人去。六皇子身邊又如虎穴狼窩一般,何姝得寵,旁人嫉恨,必設法加害了何姝。何姝不得寵,旁人畏懼她的好相貌,怕她不知哪時得了六皇子的眼,也必然也會先害了她。

到時候,不是白白浪費了何姝的那個好模樣?枉費了自己那麼辛苦將何姝的美人兒的名聲傳了出去。

如此,還不如尋個能與自己真正有些助力的人家。想何姝出身雖差些,但容貌無雙,倒也能攀了戶高門做正房妻子。這不比了在六皇子身邊做個不知能活多久的侍妾,對自己幫襯的多些麼。於是,何安謙一為了打消了何媗那方的勢力,二是待何安謙調到禮部後,傅尚書就是何安謙的頂頭上司。若能和他結成聯姻,對何安謙也是大有好處的。

何安謙經過這麼多得盤算,自然是極力促成這門親事了。

吳氏見何安謙起身,連忙過去伺候何安謙著衣。吳氏她本身自有病症,手腳在夏日裡都是冰涼的,更別說方才挨了凍。於是一碰到何安謙,何安謙就厭棄的把吳氏的手打開了。於王氏,何安謙還會因著王氏娘家的勢力,給王氏一些情面。於芳姨娘,何安謙還念在她有了身子,對她照顧一些。於吳氏,何安謙就沒那麼許多顧忌了,且兩人如此通、奸,還在乎彼此有多少不堪麼?所以,何安謙在吳氏跟前也是最不掩著自己情緒的,將藏在骨子裡暴虐涼薄,盡展現在吳氏面前。

被打開了手,吳氏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見何安謙自己將衣服穿好。就沒話找話的說:「不知我們這事若成而來,何媗能鬧成什麼樣子呢?她萬一一時胡鬧起來,把事情給攪合,就不好看了。若是外面也傳起姝兒要搶了姐姐親事的混話,那我們母女倆個是再不要做人了。」

「何媗她能怎麼做?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而已。」何安謙自己束不好頭發,氣的將梳子丟在了一邊。

吳氏將手放在懷了暖了一會兒,待捂的不那般寒了,才敢拿起梳子去給何安謙梳頭。見何安謙這次沒有打開她,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她自何培旭傷了以來,與以往確實有些不同了,做事果斷老成的很,讓她那一院子的丫頭對她言聽計從的。」

何安謙聽吳氏都如此說,這才信了些王氏之前與他說的話。心中暗道,難道這丫頭還真有些厲害之處,可便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丫頭,又能鬧出個什麼。於是何安謙仍有些不在意的說道:「便是那丫頭再如何,我們這一群人還能制服不了她了。」

說完,何安謙見天已擦黑,就拿出一封銀子給了吳氏。然後就讓吳氏趁著天黑快回去,出來這些時間,再耽擱就惹人猜疑了。他自己則在吳氏離開半個時辰後才離開了鴛鴦閣。

因羞於與門口把守的柯順見面,吳氏是一直低著頭鴛鴦閣走出的,待到回到自己院子裡。吳氏就將自己困在房間裡,只覺得腰膝酸疼,腦子裡糊塗成一片。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幼時在家聽到的男人們吃酒時的混話,說是他們愛玩兒妓子,就是喜歡她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省事勁兒,不用追著捧了。

吳氏迷迷糊糊的想道,如今她不就是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