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看著面前的人,奧不,妖,心裡頭就剩下一個感覺:麻麻,火星好危險,我要回地球!!
酷愛來接我回去!!
濤濤洪水之上,一青衣妖媚男子攔於白瑜前方,眼含秋波,言語嬌嗔:「在下方才見公子如斯生猛便見獵心喜,特特趕來與公子相見,如今竟是不能自拔。」
說完低垂下眼眸,面上露出一絲嬌羞的嫣紅,手指玩弄著胸前的一綹頭髮道:「然我師傅曾言,男女相合方才符合陰陽之道,若是他日我對男子傾心必要將對方除去方才不會損我心境。公子且放心,為了彌補我對你的虧欠,這黃泉路上已有萬千杭州百姓與你為伍,定不叫你寂寞,我,我還是好生……好生捨不得!」
黑色的狼牙棒猛然現於青衣男妖的手中,尾端尚握在手中,中前段卻以鎖鏈勾連尾端而迅速脫離,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白瑜襲來。
白瑜:Σ(°△°|||)
臥槽,求不精分!
乃敢不敢面部表情再嬌羞一點,敢不敢狼牙棒再重口味一點,敢不敢全城陪葬再中二一點啊?
還有,你師傅那素腫麼回事?哪個師範幼稚園畢業的?就這種水準也敢誤人子弟!
別以為你穿一身青衣服就能冒充我家小青青,我家小青青再腫麼樣也不會是中二加精分!這種不上檔次的樣子一定是狐狸精,而且是青狐,不過這雄性的青狐還真是相當稀有了,至少在青城山他就沒見過。
不過,稀有那還是有的。狐狸精,吃俺老孫一棒!
全身靈力流轉,空氣於周身旋轉成氣膜,漸漸越發狂暴起來,聚成一個個由風暴凝聚成的白色球體,意念一動,皆如炮彈一般疾速向對面飛馳而去,耳邊似乎能夠聽見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遠遠而來的狼牙棒堪堪在離白瑜百丈之內被疾風球截住,轉眼便被刀刃一般的疾風漸漸被絞碎成細末,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青衣男妖一瞬間白了臉色,哪裡還有半分的媚態,立時明白了他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方才他在第一時間便想要收回狼牙棒,但是那疾風卻死死吸附住了狼牙棒,甚至殘暴的靈力順著鏈子快速的傳到了他的身體裡,哪怕只有須臾的功夫他的五臟內府也好像被壓碎了一般,一把甩掉了狼牙棒立馬開始往回撤,可惜,遲了。
無數的疾風球速度快的驚人,在他要回撤之時已然將他包圍,慢慢溶解為風刃,一刀一刀的割裂了他的皮膚。
師傅,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不該看見別人比自己帥就出來挑釁!早知道我就應該長的比這傢伙帥一點,這樣就不會去挑釁他了,我就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境地了!
誰來救救我?
驅使風的能力是從秘法中流傳下來的白蛇靈族先天的能力,更加準確的說白蛇靈族本為上古靈獸留於凡間血脈,可驅使天地之間自然元素為己所用。
秘法的流傳不僅僅是修煉功法的傳承,更是血脈的繼承,先天的優勢便漸漸顯露出來,就如同對天地自然靈力的驅使,其他種族縱使能夠做到這一點卻不會如白瑜這般隨心所欲且不必付出任何代價。
當然,秘法的傳承又哪裡會那麼簡單,除了實力更加需要機緣,否則以白瑜這殼子的老媽能夠和仙君幹架並且護住白瑜的實力又怎麼會無法傳承秘法。至於這一切都是白瑜從這殼子老媽的手札中瞭解的,不得不說,機緣這種玩意真的很青睞穿越者啊。
白瑜衣似白雪,發若涼夜,面如冠玉,氣質高華,風姿無雙。
不要太高貴冷豔好嗎?還有比勞紙更加高冷的嗎?勞紙果然是天生的高嶺之花!
嘎嘎嘎嘎嘎!!
再看對面青衣男妖狼狽逃竄卻如何也無法逃脫由風組成的牢籠,全身鮮血淋漓,白瑜覺著自己不要太身心具爽。
小樣,你就這種智商還跟勞紙斗,回去喝點腦黃金再來好嗎?
陸地之上波濤洶湧,恐如是下去杭州城的百姓真要在黃泉路上玩排隊遊戲了。
輕嘆一口氣,靈力外放,感受著天地自然規則,濤濤洪水以眼見得速度慢慢平靜下去,逐漸消退著,流入湖泊之間。
若非露出的地面之上依舊濕濘異常,被摧殘的動植物散落滿地,恐怕誰都不會想到短短時間之前這裡還是一片汪洋。
那青衣男妖此時早已經被風刃割的遍體淩傷了,一身青衣已經被染成了黑紅,可以想見不用許久他恐怕連化形都堅持不了。
此時再見白瑜輕輕鬆鬆收了他發的大水,心下更是驚悸異常。
淚流滿面 ̄ ̄
師傅,你不是說這驚濤駭浪術除了你之外別無分號嗎?為什麼這傢伙居然比你施展起來還要麻溜啊?你該不會是偷了人家的法訣吧?你給人家銀子了嗎?
不過師傅有一句話你果然說對了,長得越帥的傢伙就越是要小心。
終於,待體內的靈力隨著鮮血與痛苦幾近流逝光的時候,青衣男妖終是未能忍住,身上泛起了朦朧的青光。
白瑜在一邊已經找好了一顆大樹,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拿帕子擦了又擦後悠閒坐了上去,準備好生觀賞一下3D電影類的男妖變形記。
嘖嘖,要是再來一疊子花生米就圓滿了。
誒,這是要開始的節奏嗎?
一看到朦朧的青色光芒白瑜立馬就激動了,勞紙還沒見過雄性的青狐勒,稀有物種啊,於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不遠處苦苦掙扎的青衣男妖。
血色混雜著天青色的鱗片,閃著奇異的金屬般的光澤,粗長的身子如同一匹青色的織錦飄揚在空中,在幾近夜晚的天空映照下呈現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臥槽,這一定是上天對我的懲罰,為毛?為毛?他居然是條青蛇!!
他一定不是我家小青,一定不是!
說好的精靈古怪呢?說好的妖而不媚呢?為毛是個妖媚的精分中二青年啊?一點都不符合腦補內容啊!
摔!
「你喚何名?」
白瑜還抱著一絲僥倖。
咦,莫非我名字好聽這帥的妖神共怒的傢伙就會放過我?還是說他真和我師傅認識,準備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放過我?
聽到這話,青蛇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小命要緊。
顫聲道:「青籬,師傅……師傅喚我小青,家住西湖,啊!」
青籬,呵;
小青,呵呵;
家住西湖,呵呵呵呵。
白瑜已經看到天邊有無數根蠟燭亮了起來。
如果我把這傢伙弄死了,是不是老天就會給我一個正常版本的小青?
嗯,一定是這樣!就這樣決定了!
系統一定會自我補足的。
青籬見自己名號報出去半天白瑜依舊面如冰雪的坐在樹枝之上,沒有半分放過他的意思,心下一沉,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真是太笨了,怎麼忘了師傅可能偷了人家法術的事情呢?看來方才的問話不過是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師傅的徒弟,這是來收本錢和利息的啊。
那我這條小命到底算本錢還是利息?
「公子,我有眼不識泰山,啊,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再也不犯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就要被刮成蛇肉片了,鱗片一片一片的被刮去,血肉曝露而出,疼的他死去活來。
白瑜無視。
放了你,系統不就不能自我補足來一個可愛版的小青了嗎?
不對啊,要是能補足,那勞紙剛才弄死法海的時候為毛辣麼猶豫,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但是要是不能補足,我弄死了這個小青真的大丈夫嗎?
白瑜又開始陷入自我糾結之中。
可是還沒等他糾結完,一道金光劈開黑夜而來,其中佛性濃烈到彷彿要灼傷人。
「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故造此殺孽。」
白瑜抬頭,就見一不分男女性別的傢伙踩著蓮花座從天而降,頭上金光閃的簡直要瞎了他二十四K鈦合金蛇眼。
觀音!
白瑜表示,他分外眼紅。
你說為嘛見到觀音要眼紅,果然爾等魚唇的凡人到不了高嶺之花的境界。
勞紙是白衣飄飄,尼瑪他OR她也是白衣飄飄,撞衫不能忍啊。
觀音落於半空之中,手中拂塵輕甩,風刃便被解除,再以那淨瓶之水灑向已是滿身傷痕的青籬,滿眼皆是佛家仁慈。
待青籬終於撿回一條命後才慢慢看向白瑜,目光中皆是悲天憫人,恍若是對自家孩子的一種失望,一種慈愛。
「他不是人,是妖。」
半晌,白瑜平靜的說出一句話,卻依舊是冰冷如刀的眼神,依舊是淡漠至極的神情,沒有半分改變。
觀音一愣,什麼是妖不是人?
白瑜像是看懂了觀音不解,冷聲:「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是人,是妖。」
觀音:……
觀音只覺佛心不穩,蓮台抖動了。好久才終於穩定了心境,但是她真的很像把淨瓶扔到對方的臉上啊!
你敢不敢按常理出牌啊?
這時候你不應該是說「弟子謹遵教誨」嗎?剛才那算什麼?
許久之後,觀音終於醞釀好了感情,平復了心情,柔和而神聖道:「這青蛇雖頑劣卻是可造之才,不可妄加殺手。你本白蛇一族,天生靈體,與天道有緣,今日你救助杭州百姓,退得洪水,可算大功一件,若是行此不善之事恐與修行有礙。觀你今日功德,只要你還清兩千年前欠下的一份恩德,本座願度你成仙,你可願意?」
看著觀音在那裡自說自話,白瑜相當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親,咱能不作嗎?
想要讓我去給許仙還恩然後讓他過上好日子,接著你們佛門再得一個得道高僧就直說,能不要在這裡裝逼麼?不知道這是要被雷劈的啊。
像勞紙就是太低調了,連個仙氣一般都不釋放,直到要和人打架了才拿出來秀秀而已。
眼看觀音說完了,白瑜相當輕鬆的釋放出了自己的仙靈之氣,你不是要度我成仙嗎?我都成仙了,你還能咋樣?
果然感受到澎湃的仙靈之氣,觀音瞬間睜大了眼,即使只是一瞬,也讓白瑜瞧見了。
哼,人民都翻身做主人了,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佛教的傳銷人員在這裡放肆,不知道傳銷犯法啊?果然智商捉急沒辦法。
觀音卻是驚的不能再驚了,這不可能啊!白蛇還沒有還恩怎麼會成仙呢?難道天庭道家那邊私自反悔了?
這可如何是好,佛祖下的這盤棋不能亂啊,許仙一定要皈依佛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