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藍從補習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的事了,二月份的天空特別容易黑,從滄宅到補習班的路程不遠,步行也就十來分鐘的事,所以滄藍沒叫司機。
踩著自己的影子,她低著腦袋走在林蔭小路上,昏暗的路燈一閃一閃的,襯得這條小道更為陰森。
路經補習班一旁的小公園時,一旁的綠化帶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響,有點像是衣物相互摩擦的聲音。
細細的呻吟從身後傳出,滄藍臉一紅,驀地站住腳。
不用猜,用大腿想也知道草叢裡發生了什麼。
閒事莫理、閒事莫理!
滄藍一路念叨一路加快腳步,誰想,腳下一扭,猛地往前撲去。
夜色正好,魏無斕原本在草叢裡躺得好好的,邊欣賞月色,邊聆聽一旁情侶的「合唱」,悠然自得的愜意得很。
誰知正聽到高潮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先是踹了他一腳,而後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換做別的男人或許會把這當成一場艷遇,可他魏無斕不是一般的男人。
魏無斕天生長著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再加上渾身上下那一股桀驁不羈的氣勢,平日願意花錢倒貼的女人就沒有間斷過,每次碰上女人就是數不盡的麻煩事,所以對於雌性這類生物他是敬而遠之,有多遠避多遠。
是以,在滄藍倒進他懷中的時候,他想的不是他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而是小姑娘如狼似虎撲上來吃了他的豆腐。
怎麼算都是他虧了!
小情侶聽到這邊發出的動靜,早早提了褲頭跑了。
魏無斕漂亮的鳳眼微微瞇起,女人果然麻煩,害得他連現場直播都沒得看。不爽的將死賴在他身上的滄藍推開,卻沒想到雙手隨意的一抓,抓錯了地方。
滄藍都快急哭了,她的小腿給樹枝卡著掙脫不開,只能緊緊的貼著魏無斕,此時他們胸膛貼著胸膛,腹部貼著腹部,就是剛才那對小情侶瞧到也該自歎不如,這才真正是纏纏綿綿到天邊。
除了展暮,滄藍何時與人這般貼近過,當下從頭紅到腳趾尖,羞得只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魏無斕推開她的手一偏,正正好摸上了她軟綿綿的小肉包,頃刻間,滄藍想死的心都有了。
聽到一聲低低的抽氣,魏無斕跟著一愣,手掌下意識的捏了兩下,他頓時明白過來。
這時候滄藍也掙脫了小腿上的樹杈子,霍的從他身上爬起,拍開他的手,惱羞成怒的朝他臉上揮去:
「下流!」
罵完後,她連包都沒敢回去撿,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了。
魏無斕這輩子摸女人的胸無數,可被女人打卻是獨獨這一次,打他的還是個未發育完全的女人。
算算他不止虧了,還虧大了!
只是怔忡數秒,等他回過神起身想要追過去的時候,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練過長跑,早早沒了蹤影。
青灰色的帆布包孤零零的落在角落裡,魏無斕眼尖的瞄到,惱火的走過去踹了一腳,而後又將它撿過來,拉開拉鏈把裡邊的東西往外倒。
一道白光刺入他的眼,混在一堆物品中的是一張身份證,那上面寫著滄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