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滄藍頓時安下心來,不愉的抓下藍致放在肩膀上的手,她回過身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你怎麼回來了。」
「再不回來我的老婆就要跟別人跑了。」藍致沒好氣的哼了聲,大手沿著滄藍的腰線往下滑,擱在她纖細的蠻腰上,手臂一使勁將她扯入懷中。
「誰是你老婆……」滄藍被禁錮在他的手臂間,這才發現藍致經過幾個月的部隊生活,皮膚黑了,身體也壯碩了許多,硬邦邦的臂彎圈著她的腰身,她根本無法動彈。
「你先放開我。」
「放屁。」藍致挑高眉,俯低身子細細打量她的眉眼:「上次怎麼掛我電話,那個男人是誰,妳最好老老實實全招了,不然老子就在這裡辦了妳。」
「……」
滄藍不悅的皺著眉頭,他的態度惹惱了她,她是好脾氣不愛與人爭辯沒錯,可好脾氣不代表沒脾氣,藍致這種語調,這種態度完全將她當成了犯人在審問,先不說她沒有親口答應當他的女朋友,就算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
「你回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滄藍賭氣的撇過臉:
「無聊。」
「無聊?!」藍致拔高音量,手臂圈得更緊:「我給妳的墜子呢,怎麼不帶著,不是讓妳一天二十四小時戴在身上的嗎?妳放哪了?」
「你先放開我。」滄藍疼的直皺眉:「你就不能講點道理嗎?」
「講道理?我以前就是太講道理了,感情妳都沒把我放在眼裡,嗯?還敢背著老子爬牆?反了妳!」
「我沒有。」滄藍委屈的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的事你管不著!」
「妳有膽子就再說一次。」背著光的藍致使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渾身撒發出的迫人氣勢做不得假。
滄藍冷得不停哆嗦,卻還是鼓起勇氣的說:
「藍致,我從來沒有答應過當你的女朋友,你不能這麼對我。」
「妳耍我?!」藍致的吼聲震天響:「感情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夜裡的風聲呼呼的吹著,樹與樹之間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滄藍被藍致困在牆角,腰腹處被勒得死緊,別說是動彈,她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路燈隱隱打在藍致的面上,她被迫仰著頭對上他冰冷銳利的眼眸,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豐厚的嘴唇狠狠抿著,目光森冷的凝著她。
她知道他在生氣,如果再從她嘴裡吐出什麼他不樂意聽的話,她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造物主是不公平的,女人先天就比男人弱勢,不論是力量還是別的,滄藍歎了口氣,聲音變得柔軟:
「對不起,是我不會說話。」注意到藍致的面色稍緩,她解釋道:「那天是展大哥來接我,展暮你知道嗎?我妹妹的未婚夫。」
藍致微瞇起眼,示意她繼續。
「我一直把展大哥當做親生哥哥看待,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墜子呢,怎麼不戴?」藍致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我忘了……下次不會了。」滄藍閃爍其辭,就是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告訴藍致,他家傳媳不傳子的墜子被展暮收了去。
「沒騙我?」抬高她的小臉,藍致看進她的眼裡。
「沒有。」滄藍回視他,眼裡寫滿了「我很誠實,我沒撒謊」幾個大字。
畢竟藍致比展暮單純太多了,對付他,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到底是閱歷太淺,藍致總覺得滄藍話裡古怪,卻又找不出怪的地方,揪著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也沒能找出半點破綻。
「妳別讓我知道妳騙我……」藍致沉吟半晌,只能丟下句狠話,就此作罷。
「你怎麼來了?今天不需要訓練嗎?」見他態度放軟,滄藍適時的轉移話題。
這小子該不會當逃兵吧?
「我請了一天假,明天就走。」藍致輕哼了聲,天知道他這條假紙拿的有多不容易。
藍致目光如炬的凝著她的小臉,食指忍不住覆上她淡粉色的唇畔,軟軟的觸感令想起早上吃過的荔枝味果凍,不知道她的嘴有沒有果肉甜美。
正想著,他觸不及防的覆了上去,緊緊咬著她的唇畔,輾轉吮吸,很甜很軟,口感居然比果肉要好。
藍致的吻與他本人相反,出奇的溫柔,像是在品嚐什麼世間少有的美味,細細的品,慢慢的嘗,緩緩廝磨,一反平日的急躁,細嚼慢咽的像是要將她嘗個徹底。
像是泥濘的沼澤,避不掉,逃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的吞噬,滄藍由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的沉淪,軟軟的受著,逐漸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