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踏在大理石上發出「叩叩」的聲音。
展暮走得很快,沈城是什麼人,他想沒人比他更清楚。
當年他與沈城、程楠二人在一個幫裡認識,許是三人年紀相近的關係,他們很快熟絡,並在很長一段日子裡,同進同出稱兄道弟。
其中當屬他年紀最小,所以是最受照顧的那一個。
在黑道中,黑吃黑是常事,畢竟一個時代的結束,就意味著另一個勢力的崛起。
那個時候他跟沈城還不知道程楠是臥底,總是莫名其妙的被搗了窩,莫名其妙的換主……又換主。
直到輾轉來到B市,三個少年尋思著與其跟在不知能撐到幾時的「老大」手下,倒不如自己開個賭場,牟取暴利。
開賭場事不容易,他們需要一個鎮得住腳的靠山,藉以疏通黑白兩道間的關係,而在這個前提下,他們更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錢--在當時的三個少年眼裡,這種東西,沒有比搶更快的途經。
沈城與展暮兩人的性格屬於一冷一熱,所以常常在意見上有分歧,展暮看不上沈城的魯莽、不顧後果,而沈城則瞧不起展暮的溫吞、懦弱。
可幸的是,程楠夾在二人中間,正好起到一種調試的作用,幾年過去,三人相處起來,倒也是相安無事。
然而暴雨總是來得令人措手不及。
等到他們終於存夠了本錢。
展暮便在B市選了個不小的地方,而沈城則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十幾台撲克機等賭具,弄旺了場子後,三人又相繼拜訪了當地的頭子,找人牽線給副市長送去一筆見面禮,再往後,這個賭場也算是有模有樣的開了起來。
程楠這小子有時候運氣好得真讓人嫉妒,展暮尋思著讓他出去招呼,並花了不少錢找來幾個老千,安插在場子裡,全當作是人形的搖錢樹。
可沈城這人不踏實,一不惹事就渾身不自在,帶著一群流氓,在這條路上誤打誤撞,倒是逐漸生出了一個小規模的幫派。
然而在一次火拚中,沈城砍傷了黑蛇的兒子,雖然在事後,展暮花錢請出劉老勉強擺平,可結果三人還是被盯上了。
展暮不禁加快步伐,打心底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
秘書把沈城帶到八樓,看著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說道:
「沈先生,請您稍等,我這就讓人聯繫展特助……」
沈城挑起眉梢,目光在小秘書漂亮的臉蛋上來回掃視:「咳……比起展暮。」他玩味的朝對方眨眨眼,注意到她胸前的工作牌:
「我對美女的電話號碼,比較感興趣……李玲……這名字取得真好。」
沈城長得很高,稍稍往那一站,就能擋去大半陽光。
噙著笑,他居高臨下的睨著面前的女人,雖然嘴裡說著好聽的話,可眼神中卻帶著些許不屑,即便身著西裝,卻依然掩蓋不住那一身狂妄的氣息。
小秘書被他的氣勢所迫,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沈……沈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她慌張的朝四周圍瞧了瞧,正值週末,公司裡本來人就少,更何況是剛被降權的八樓……
沈城瞇起眼,從他的角度上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李玲大開的領口中,那道誘|人的|乳|溝……
只可惜不夠白,不夠嫩……
庸脂俗粉--
想到這,沈城突然沒了興致,他後退幾步道:
「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露出一口白牙,他笑得溫和有禮,彷彿跟換了個人似的。
李玲眨眨眼 ,心兒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那……那我去給您泡杯咖啡……」
不耐煩的扯松領帶,他目送小秘書離開的背影,嘴角牽扯出一抹冷笑。
緩緩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展暮的辦公室裡,裝潢是單調的冷色系,一如他的人,冷靜而一絲不苟,
回想起十幾年前的小老頭,沈城在心中嘲諷。
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目光於室內來回審視。
突然,他的注意力被沙發上那隆起的團兒吸引。
真皮沙發裡,正躺著一位熟睡的少女,不,應該說是少婦……
她側過臉,一頭黑髮乖巧的梳在耳後,也使得沈城能夠清楚的看清她的五官。
如果不是頂著一顆大肚子,光從外貌上看來,滄藍頂多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他在原地怔忡片刻後,突然放輕了腳步,緩緩朝她靠近。
沈城沒讀過幾年書,可看著一臉恬靜的滄藍,腦子裡霍然浮出電視劇裡的台詞。
肌如凝脂,膚若白雪,面若茶花氣若蘭……
眼前的少女雖然不是那種傾城的美人,五官長得卻極其的耐看,並且在她身上,總有股說不出的靜。
沈城深吸一口氣,這種感覺,他說不上來,他只知道對於面前的女孩,他光是看著就能感到舒服。
俯□,他灼灼的凝注著她。
她似乎睡得很香,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輕微上揚,並時不時的囈語兩聲。
至於她在說什麼……
沈城又朝她靠去幾分。
「叔……」
他皺起眉,眸色變得深邃。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粗糙的指腹貼在少女的面頰上,感受到指下滑膩的觸感,他輕歎一聲,來回摩擦。
指尖最後停駐在那兩瓣豐潤的櫻唇上,留戀不已。
隔了許久,當他覺得夠了,便將手順著下巴一路往下滑,先是潔白的脖頸,而後來到微微凸出的鎖骨,再然後……
他的目光越發的火熱,這副羸弱,纖細的身體,頭一次讓他產生了想要去摧毀,佔有的欲|望。
片刻後,沈城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並在凸起的鎖骨處來回摩|挲。
滄藍在夢中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知道不屬於展暮,她擰起眉,並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將之揮開。
可伸出去的手剛到半空便被人扣住,緊接著唇上傳來一陣濕軟的觸感,一條混雜著煙酒氣息的舌頭正試圖撬開她的唇……
「唔……」
滄藍難受的睜眼,在掀開眼瞼的瞬間,入目的便是沈城那一口冷森森的白牙。
見撬不開她的唇,他轉移陣地,開始貪婪的親|吻|她的臉,舌頭由上而下的洗刷,不放過一寸地方!
滄藍猶在半夢半醒中,根本使不上力氣,她抽出空子往一旁掃去,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頓時紅了眼眶:
「叔……叔……」
女孩如貓兒的叫聲,嬌嬌軟軟的聽在耳中,沈城只覺通體舒暢。
他摸著她的肚子,眼裡露出凶光。
這麼大的肚子,就算沒個八個月,也該有七個月了吧。
可以想見,如果他真把這小妞給做了,大的保不保得住他不知道,小的……是一定保不住的。
嘶--
滄藍只聽到一聲棉布破裂的聲音。
下一秒,她身上的裙子已經被人徒手撕成了兩半。
看著身下如玉般的嬌|軀,沈城暗自讚歎,他現在只想爽,用這個女人的小B爽一爽!
小腿架高,純棉的|內|褲被人粗魯的抽出,甩落。
……
「叔!叔!」滄藍吃疼的大哭,嘴裡喊著展暮的名字。
她聽到拉鏈下劃的聲音,伴隨著男人急|促|的喘|息|聲,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在心頭凝聚。
她本能的知道,如果這次讓他得逞了,如果讓他……
她的小寶寶會死……會死……
「不……不……寶寶……叔……」懷孕八個月,滄藍頭一次生出一種母性的認知。
她護著肚子給了男人一腳,而在此前沈城一直將全副心思放在被卡住的拉鏈上,毫無防範的,挨了一記。
他捂著被踢中的左臉,驀然停下了手裡動作。
滄藍被壓住了另一條腿,她試圖掙了掙沒能掙開,卻在抬眸的瞬間,險些讓沈城凶煞的目光嚇暈過去。
「叔……」張大了嘴,她求救似的又要去喊展暮,可話音剛落,人已經被一巴掌打下了沙發。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室內迴盪。
沈城不是展暮,他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
更何況面前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如同是用來瀉|火的一次性用品,這種廉價的消遣物在反抗之餘,居然還敢對他動手?
真是不知死活。
滄藍捂著被打腫的臉在地上爬行,可在下一秒,黑髮被人從身後拽起。
「我不管你是誰的老婆,總之老子今天上你是上定了。 」
沈城笑得張狂,他隨性慣了,只要他爽,別人會有什麼下場,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走……開……壞蛋……唔……叔……叔……」滄藍一邊喊,一邊哭,抓在頭上的手就像鐵做的,任她如何去推打,依舊是紋絲不動。
當雙腿被男人掰到最大,怒張的欲|望將要對其一懲|獸|性的時,滄藍感覺到下腹處傳來的一陣疼痛。
伴隨著規律而陣發性的腹痛,一股液體從□流出,並沿著大腿一路往下滑落……
她倒在地上抽搐,臉上全是淚水。
「叔……叔……」
就連沈城了也瞧出了她的不妥,他怔忡片刻突然放開手:
「……是要生了?」
這個時候的滄藍當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她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哭得聲嘶力竭:
「叔……痛……叔,好痛……」
虛掩的大門裡隱隱約約的傳來少女的輕泣。
出了電梯,展暮的心跳得飛快,他幾步奔過去,在推開門的瞬間,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倒在地上的滄藍、光著身子的滄藍、渾身抽搐的滄藍,還有哭著喊他的滄藍……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渾身迸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戾氣。
「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