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滄藍目光閃了閃,抱著小祤後退兩步。

  「婚紗選好了?」展暮摟過她的肩,雖然是對滄紅的說的,可目光卻始終膠著在她身上。

  她垂下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姐夫……」滄紅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剛才兩姐妹只顧著說話,都沒留意門外的動靜,可看樣子,展暮應該一早就在那了。

  「嗯。」他不冷不熱的應了聲:「我來抱吧。」

  滄紅眸裡閃過一抹晦暗,滄藍與展暮的結合,在他人眼中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

  更何況展暮向來以儒雅的形象示人,在外人面前對滄藍是體貼入微,表面功夫做的極佳。

  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滄紅心裡難免不舒服,姐姐倒好,自己嫁了個好的就不管她的死活了,也不指望滄藍能幫到她什麼,可兩人做了幾十年的姐妹,於情於理也該在物質上多幫幫她才是。

  捏了捏女嬰的小臉,展暮笑道:

  「你姐姐說的沒錯,元照心眼好,小紅你應該聽滄伯的,跟著他好好過。」

  滄藍本以為他會因為自己的話而生氣,可他卻沒有。

  她不敢掙扎,任由他帶出房門。

  末了他又回身道:「你放心,到時候展哥會給你們包一份大禮,算是我跟你姐姐的一點心意。」

  熱水從身上滑落,聽著淅瀝瀝的水聲,滄藍拿著毛巾站在噴頭下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一旁的浴缸孤零零的靠著牆,在壁燈下折射出幾許瓷白的光暈。

  早在幾年前,她就戒去了泡澡的習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那麼她多數會選擇淋浴,又對著瓷壁發了一會愣,她側過臉看著鏡中的自己。

  精緻的圓鏡裡,映出了一張病弱的俏顏。

  明明在他的監督下,她每一餐進食的份量都會比從前多,可吃進去的東西卻像丟進了無底洞,不論加多少營養,她依然瘦的可憐。

  往指尖上沾了點沐浴露均勻的在身上塗抹,滄藍不自覺的歎氣,幸好自己分泌出的|乳|汁足夠餵飽小祤,否則她真不知道要怎樣才好。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聽到浴室外傳來的敲門聲,直到鑰匙孔轉動,大門被人由外拉開時,她這才驚慌關掉水喉。

  扔掉手裡的鑰匙,展暮淡淡的掃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洗那麼久?」

  目光被地上的銀光吸引,那是房中的備份鑰匙,這個一直由姆媽保管,可自她去世之後,便留在了滄忠信那裡。

  她很快就恢復了鎮靜,並習慣性的背過身伸手取過置衣籃中的毛巾披上。

  「你洗吧,我去看看小祤。」她邊說邊往門邊走,出口的話也是淡得沒有感情。

  下一秒浴室的門在她面前合上,並卡擦一聲落了鎖。

  滄藍撇過臉頓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當下便乖乖的任由他抽走了身上的浴巾,當光|裸的身體大咧咧的在他面前展示的時候,承著男人灼灼的視線,她雙腳一空整個人被抱進了浴缸裡。

  她斂下眼沒去看他,只是專注的凝著皮膚上的一點,直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漸小,男人跨入了浴缸。

  下顎一緊,她被迫迎上他的眼睛。

  不可否認的,滄藍一直打心裡害怕與他對視,畢竟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彷彿什麼無法隱瞞似的。

  每每在他面前,她總有種被看透,看光的錯覺。

  滄藍不敢動,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在兩人之間,除非展暮放手,否則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過她,不自在的咬咬唇,她不敢看他,只能將視線定格在大門上。

  自從生下了小祤後,滄藍便死了心的不願與他交流,這個固執得可怕的女人,即使外表如何的柔弱,可那骨子卻執拗得用著最頑強的意志與他抗衡。

  現在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她被弄疼了還會哼唧兩聲之外,平時就像個牽線木偶似的,拉一拉就動一動,不逼著她,她可以一直不與他說話,權當他是個不相干的外人。

  「唔……」察覺到他的動作,滄藍驚慌的抬眸。

  嘴邊牽扯起一抹嘲諷的笑,他摸了摸她下|體|稀疏的毛髮,並用力的一扯……

  「啊……」滄藍輕呼一聲,驀的抓住他的手。

  我看你還能拗到什麼時候。

  展暮危險的瞇起眼,對於她的漠視,他已經不打算再忍受下去。

  捏著那一小戳柔軟的毛髮,他強硬的掰|開她的腿,細細的瞧著,她剛生孩子那會兒,小yin戶被剃得乾乾淨淨的模樣,現在想來都能將人|撩|撥得心|癢|難|耐。

  其實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劣根性,展暮也從來不否認這點,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自己的嗜好,在男|女|歡|愛間,他更趨向於征服,看著她在身下哭泣,求饒……這總能令他產生一種別樣的快|感。

  別看滄藍看似柔弱,可那承受力卻是極佳的。

  嘴裡雖然在喊,在哭,可小xue卻依然緊緊的吸|著他,越是深|入,吞|得越|緊,小丫頭的身體柔韌度也不錯,他可以變著花樣來,看著她精緻的小臉揪作一團哀哀的瞅著自己,那羸弱的模樣讓他想要去摧|殘,蹂|躪的慾望變得更甚。

  滄藍像是感受到他的惡意,渾身哆嗦的更厲害,她不懂,她的身體,他玩了那麼多次難道就不覺得膩嗎?

  沒有立即奪門而入,反倒像是緩刑,沿著小山外的茅草細細磨蹭。

  突然他放開了她,可沒等她鬆口氣,在看到他拿在手上的剃毛刀時,滄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展……展暮。」她語帶顫音,隱約猜出了他的用意,心中一陣發悚著。

  「嗯。」他輕應,目光緊緊的膠著在她的那一處。

  她慌張的握住他往下伸的手,啞著聲音喊道:「不要,我不喜歡。」

  臉一紅,看著撐在腿|間的大手,滄藍驀然憶起自己傻去的那段日子。

  他也是這樣,哄著她把|腿|張|開,然後將那處的毛髮剃……

  展暮抬頭看了她一眼,壓低了嗓音回道:

  「我喜歡。」

  隨著刀子滑過,一小片yin毛被他捏起的剎那,腦海中又一次浮出男人張嘴將自己的yin戶整個含入畫面……

  眼眶驀的一紅,她撐著浴缸邊緣瑟瑟發抖,卻始終不敢亂動:

  「……」

  男人的喘息深沉而有力,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猩紅,困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隨著那裡逐漸光滑,他沾了點水清洗乾淨後,張嘴咬了上去。

  ……

  *****

  劉姐自從被展暮辭退後,為填補家用,一天打兩份工,沒日沒夜的工作只為了掙錢供兒子上大學。

  然而在忙碌了一天後,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熱飯熱菜,而是正在翻箱倒櫃的劉平。

  「你找什麼。」劉姐脫掉鞋,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

  劉平充耳不聞的繼續翻找,終於在床底下找出了一個餅乾盒。

  劉姐目光一冷,大喝道:「那些錢你不能動。」

  扔掉手裡的包,她走過去想要搶。

  劉平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聽她這麼一說,不用想也知道裡面放的是什麼。

  撬開蓋子,他抓了一手的錢塞進兜裡,在回身的剎那與奔過來的母親扭做一團。

  劉姐罵咧咧的道:「那是給你交學費用的,臭小子你不想讀書了?」

  「讀書有什麼用,你還不如把錢給我,媽你等著,過幾年我闖出點名堂了就回來接你。」

  「胡說八道,不讀書你闖什麼名堂,臭小子……」

  論力氣,她又哪是劉平的對手,他不耐煩的把她甩開,數了數餅乾盒裡的錢,不多,也就四千元,剛好是他下學期的學費。

  「媽,反正都是花在我身上的,送給學校還不如留給我。」他心安理得的把錢塞進書包裡:「你等著,最多兩年,我最近走運,認識了個大人物準備大|幹一票的,過段時間我就回來接你,到時候咱們也開名車,住洋房。」

  劉姐趴在地上哭,聽到這句話後驚慌的抬頭:

  「你認識誰了,準備去幹啥?」

  劉平哼笑:「你別管,反正我總有一天會回來接你。」

  「你去哪啊?!」看著他跑下樓的身影,她趕緊爬起來追上去,並邊哭邊喊道:「回來!」

  ******

  清晨薄霧未散,幾絲光線伴隨著一股濃郁的薔薇花香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投入室內。

  滄藍面上一陣|瘙|癢,不情不願的睜眼,只見展暮正用唇貼在她的臉上磨蹭,剛長出的鬍渣劃過她的皮膚在上面磨出一道道的紅痕。

  側過臉她握住在被中亂動的手,看了眼在搖籃床中熟睡的小祤,輕輕的吁了口氣。

  還不到早上七點,又是週末,滄藍詫異的擰起眉,隨後又想起他前些天與自己說過的事,小臉驀的一紅,終於明瞭他昨夜的瘋狂。

  「等我回來,到時候別讓我找不到人,你知道我的脾氣,恩?」

  見她始終一副愛理不理的摸樣,他忍不住開口警告,並懲罰性的抓住一隻|奶|子,攥在手中用力|抓|揉。

  「聽到了?」

  指尖在ru頭處一擰,滄藍不禁痛呼,無奈的趴在枕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今帶著小祤,他以為她還能去哪?

  「你在說什麼?」肩窩又是一疼,滄藍蹩起眉,隨即身體上又多出了幾道牙印。

  「知道了……」忍著他在|胸|部|又捏又揉的手,滄藍悶悶的應了聲。

  雖然感受到她的輕顫,可展暮猶覺不夠,兩隻手揉完了ru兒意猶未盡的緩緩往下伸,欺了她的不敢反抗,把人按進被裡趁著天色還早,捉著她又是新一輪的|狎|玩。

  中午滄藍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空蕩蕩的搖籃,這才想起展祤已經被奶娘給抱走了,她揉了揉酸疼的腰,光是動一動,下|體便是一陣抽搐的|蟄|疼。

  「起來送一送我?」當時他還在她體內,滄藍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也知道他快要洩出,一天連著幾場性事早已耗光了她的體力,現在如果不是他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重量,她或許會直接從床上摔下去。

  搖搖頭,她疲憊的拒絕了他的要求,可誰知剛才還溫柔私磨的男人,卻在下一秒變了臉色。

  滄藍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天色,全身都有些麻木了,她現在很累,已經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然而自己的精神卻始終清醒得毫無睡意。

  她清楚的記得幾個小時前他是怎麼對她的。

  那怒火來得突兀,來得莫名其妙,剛才還是溫言軟語,親|暱|廝|磨的男人,原來可以變得那麼快,像抓小雞仔一樣,把她翻過身,用最|恥|辱的姿勢逼她說一些難堪的話,如果不願,那麼她等來就是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狠的戳刺。

  那東西像一把刀刃,在她體內肆意切割,翻出一塊塊的紅肉、血汁。

  滄藍害怕他吵醒猶在熟睡的小祤,更害怕他的瘋狂被外面的傭人聽到,只能委屈的哭出他想聽的話,做出會令她羞憤的姿勢……

  展暮從來不對她掩飾自己的脾氣,他或許會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風範,可一旦回了家,那霸道頑劣的本性便表露無遺。

  捂著臉在床上哆嗦,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樣的日子太過窒人,她多怕自己撐不到小祤長大,就會再次被展暮逼瘋。

  赤著腳她吃力的走進浴室裡,關上門後兩眼無神的看著鏡中女人嗎,那張鬼魅般死白的臉色如今已然變得陌生。

  惡毒的種子在心中蔓延,她突然想,如果他死了,如果這次出了意外,他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麼她往後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