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猥瑣與猥瑣的戰爭

  我對這個解釋非常不滿意,我說,掐屁股是一種最淺層次的調戲,但偷吻卻是一種性騷擾。

  聞言,盛狐狸沒多大的反應,只是將那手術刀從桌上拔了下來,仔細地看著。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一道銀色的光挨著我的臉頰而過,叮的一聲便釘在了我身後的門上。

  當時,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難道盛狐狸是喬裝打扮的小李飛刀?

  這些天是怎麼了?一會是喬峰,一會是李尋歡,怎麼我最愛的耶律齊就是死也不出現?

  收回目光,我轉頭,準備繼續和他對戰。

  但這時,才發現盛狐狸之所以要Cpsplay李尋歡那位肺癌晚期患者的原因了。

  因為這樣,我才會轉頭去看手術刀。

  而只有我轉頭去看了手術刀,他才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我面前。

  只有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我面前,才會有機會抱住我,就像他現在做的這樣。

  當我轉過頭來時,盛狐狸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抱住,雙手交握,環在我的腰上。

  我趕緊一手摀住自己的嘴,一手摀住他的嘴,眼神戒備:「你想幹什麼?再敢親我,我就一口把你那根豬舌頭給咬下來,存著當宵夜!」

  他眯起眼睛愜意地看著我,道:「我只是按照你的說法,對你進行一次最淺層次的調戲。」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來到我的屁股上,一手捏住一個屁股瓣,左手往順時針方向旋轉七百二十度,右手往逆時針方向旋轉七百二十度。

  瞬間,診室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殺豬般的慘叫。

  「啊!!!!!!!!!!!!!!!!!!!!」

  你媽媽的,你爹爹的,你奶奶的,你爺爺的,你姥姥的,你姥爺的……

  我邊摀住屁股,邊滿含怨氣地向著病房走去。

  那隻盛狐狸,實在不是人。

  簡直是把我的屁股不當屁股,下死勁地往裡整,就像是回到了災荒年份,直接想從我屁股上撕下兩塊肉來吃一樣,我痛得簡直要休克。

  這不,被他掐了之後,我屁股火辣辣地痛。

  拿著小鏡子到洗手間脫下褲子一看,那兩塊華麗麗的青紫印記啊,簡直是慘無人道。

  我在心中暗暗說道,盛狐狸,這筆帳俺們就記下了,來日方長。

  不想在診室看見他那張奸笑的狐狸臉,我決定到病房去看看童遙。

  打開門,心中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眉頭也自然緊皺。

  躺在病床上正在看電視的童遙對我說道:「食色,把旁邊的水果刀拿給我。」

  我以為他要吃水果,便將水果刀和蘋果都遞給了他。

  誰知童遙只是接過了刀,並且握住刀柄就要往肚子裡送。

  我嚇得魂飛魄散,忙奪過刀子,大叫道:「你只是半個人渣,還沒有成為整個人渣,用不著切腹謝罪啊!」

  童遙嘴唇顫抖著:「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我下半生與下半身的性福是毀了。質本潔來還潔去,我還不如死了乾淨!」

  我一頭霧水:「什麼叫下半生與下半身的性福毀了?據我所知,你家小童遙強壯得很。」

  童遙不信,道:「可我看你進來時,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就是正在苦惱怎麼告訴我這個消息嗎?」

  我哀一聲,嘆口氣,道:「童遙同學,如果你真的不舉了,我會馬上通知柴柴,一起舉辦個中心思想為『小童遙壽終正寢,再也無法禍害人間』的party,我們會開香檳,吃魚子醬,跳豔舞,怎麼可能對你表示同情呢?」

  童遙想了又想,終於同意了我這番話。

  於是乎,他放下心來,又恢復了優雅的痞子形象,下了病床,來到沙發上坐著,嘻皮笑臉地看著我,道:「我就說,我童遙可是金剛不壞之身,怎麼可能就這麼用壞了呢?」

  我無奈地白他一眼,道:「是是是,您老是變形金剛,您是擎天柱行了吧?」

  他兩隻長腳交疊,點點頭:「擎天柱,嗯,果然夠形象。」

  我不屑與之同流合污,便正氣地批評道:「猥瑣。」

  他嘿嘿一笑,道:「不及某人。」

  我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歪著頭看著他。

  他揚揚眉毛:「怎麼了?」

  我道:「其實,應該在你小弟弟處打上石膏的,到時候我叫上一堆人來簽名,場面一定很壯觀啊。」

  他想了想,嘴角一勾,道:「那還不如在你-胸-部打石膏呢,這樣永遠不會下垂,多好是不是?」

  我說:「放心,我-胸-前沒幾兩肉,下垂不了什麼。」

  他拿了個豔紅的蘋果,放在鼻端嗅了嗅,道:「別太自信,太平公主也可能下垂的,這就是所謂的雪上加霜,說不定你成為大媽的時候,每次走路前都要踢開-胸-前垂下的那兩坨,不然還邁不開步子。」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暫時還挺立的兩坨,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童遙,真是毒辣啊。

  我半眯著眼睛,盯著他的小童遙,笑得一臉淫-蕩。

  看著我不懷好意的眼神,他夾緊雙腿,道:「你想作甚?」

  我邊走近他,邊伸出右手,中指與大拇指相搭,邪笑道:「我想彈你的小雞雞,看看它會不會下垂。」

  童遙愣了三秒,接著,將頭微微偏向一邊,雙手摀住臉,用野原新之助的聲音說道:「你……你好討厭哦,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聞言,我的眉毛像波浪一樣抖動著,最終支持不住,倒地不起。

  等我爬起來後,童遙拍拍身邊的位置,道:「過來,幫我這個病人削水果。」

  反正沒事,就發揮下友好精神,服侍他一次吧。

  於是,我依言照做,拿過蘋果,削了起來。

  童遙愜意地往後一倒,露出痞子般的微笑,道:「這才對嘛,女人就是應該溫柔一點。」

  接著,他往自己身下一看,頓了頓,又道:「不過溫柔的女人如過江之鯽,而像你這種性格的可是珍寶啊。」

  「真是的,每次都說實話來讓我高興。」我微笑著將放在童遙受傷部位的水果刀移開。

  童遙抹去冷汗,吁了口氣。

  我邊削著蘋果,便道:「誒,你受傷這些天,怎麼沒見女朋友來看你?我時刻都把攝像機放在身邊的,就等著你兩個女朋友見面,互相爭吵,接著一起扇你耳光的時刻呢。」

  童遙就著我的手咬了蘋果一口,一滴透明的蘋果汁就這麼滴在我手上。

  真髒,我將手放在他衣服上,擦拭著。

  童遙也不在意,他右眉一挑,道:「我童遙可是風流不下流,從來不會欺騙女人。」

  這點,他倒沒撒謊,雖說這人每天身邊都是鶯鶯燕燕不斷,可從來沒女的控訴過他欺騙感情。

  童遙確實是花,但作為朋友還是得說一句,他花得比較有品。

  要玩也是找那些同樣喜歡玩男女遊戲的美女,從來不會招惹良家婦女或者是純情女孩。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有點良知。

  我繼續問道:「對了,你那些女朋友們,怎麼一個也沒來?」

  「這正好說明了我在床上很厲害。」童遙道。

  我虛心請教:「何出此言?」

  他耐心解釋:「你想想,我的小弟弟受傷了,她們便集體失蹤,那不是意味著,我最厲害的地方便是我的小弟弟?」

  我感慨:「閣下的思維方式真是別具一格啊。」

  他假裝謙虛,道:「過獎過獎啊。」

  話說,這童遙同學對自己的床事,那是非常在意。

  最讓人大開眼界的是,他總是慫恿身邊的女性使用ob棉條,說那個衛生,安全。

  我和柴柴對此不以為然,要知道,用慣了衛生巾,塞那個棉條多彆扭啊。

  並且,我們還很疑惑,為什麼這個童遙突然之間居然成為我們女性之友了呢?

  後來,童遙告訴我們,只有她們用了OB,才曉得他的牛B。

  也是啊,再怎麼不濟,他家小童遙的身材至少比OB棉條要壯上那麼一點點吧。

  原來是打的這個齷齪的主意,我們在驚嘆之餘不乏鄙夷。

  童遙轉而問我:「你剛才進來時,幹嘛不開心?」

  「我生就一副怨女相。」我道。

  童遙嘴角提了提,道:「看來你不想說呢,這樣吧,換個問題,你昨天為什麼沒上班?」

  我越來越覺得,童遙這傢伙應該道國家安全局去逼問間諜,為國效力。

  真是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了。

  我剛才進來時,幹嘛不開心?

  那是因為我被人偷吻,不僅如此,屁股還被掐得坐著都痛。

  我昨天為什麼沒上班?

  那是因為我想起了你的好兄弟溫撫寞,心絞痛了。

  但這兩個答案我能說出口嗎?

  不能啊!

  所以,我邊削水果,邊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