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小河也能淹死人

  看看看,有人不淡定了。

  盛狐狸深深吸口氣,下巴有些緊繃的跡象,而握著方向盤的手,也開始呈現青白狀態。

  但狐狸就是狐狸,他鎮定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把頭靠在我大腿上,好好睡一覺。」

  停了半晌,他眼角一挑,現出陽光也比不上的明媚的光:「當然,如果你真的想用哪種方式來為我服務,我也不會抗拒的。」

  「算了,那種行為,還是你自己去慢慢鑽研吧。」我揮揮手。

  話音剛落,我那不爭氣的腦袋又開始了邪惡的幻想。

  盛狐狸坐在地上,努力地用嘴去弄自己的狐狸根……太邪惡了,實在是邪惡得另我忍不住再想……不對啊,怎麼算來,他的狐狸根的長度必須要達到30釐米……

  正在浮想聯翩,盛狐狸的聲音傳來:「寒食色。」

  「嗯?」我趕緊收起一腦袋的猥瑣。

  「你到底睡不睡?」他問。

  我想了會,道:「好吧。」

  於是,我就這麼將頭靠在了盛狐狸的大腿上,別說,挺舒服的。

  「睡吧,到了我叫你。」盛狐狸難得溫柔一次。

  我乖乖地閉上眼,車內,瀰漫著難得的寧靜。

  一分鐘後。

  「盛悠傑。」

  「嗯?」

  「你會不會忽然放個屁啊?」

  「……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我啊,昨晚我在被窩中放了兩個,你聞到沒?」

  「……」

  再一分鐘後。

  「盛悠傑。」

  「嗯?」

  「美人在懷,為什麼你的小弟弟就沒有一點反應?該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

  又一分鐘後。

  「小狐狸,嗨,起來,起來,對,慢慢起來,別害羞,早上到了,雖然你被你家主人用萬惡的CK內褲給包裹住了,但是,在哪幾次親密會面中,我還是清楚地見過你的樣子的,雖然你是竹竿身材,弱柳扶風,但是,那樣子,也是很誘人的,雖然你體質衰弱,停止了腰桿,運動不了一分鐘就繳械了,但是,你的勇氣還是可嘉的,尤其是,你每次出場時,身邊都有兩個球形保鏢,那是多麼拉轟啊,千萬別小看你那兩個球型保鏢,它們每天可以創造上億條人命,雖然很多時候,再看日本床上運動教育片時,那些人命被你家主人給謀害了,但是,它們生得偉大,死得光榮啊,可是,這也改變不了你家主人曾經殺害過自己無數親生子女的事實,你要記住,他是個比希特勒更加帶毒的人……」

  沒等我跟小狐狸交談完畢,盛狐狸便一把將我的衣領提起,給丟到另一邊去坐著了。

  我嘆息,盛悠傑筒子,你還是不夠淡定啊。

  沒過多久,車就駛到了醫院附近。

  我忙讓盛狐狸停下:「我在這裡下就好。」

  「為什麼?」盛狐狸看著我,那眉梢像柔軟的柳枝,拂動人心。

  「我怕醫院的人看見我做你的車上班,會以為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我誠實作答。

  「我們本來就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盛狐狸細長眼眸如水一般流動著:「昨晚我不是才進入了你?」

  「那是肉體關係,我指的是精神層面上的關係。」我抿抿嘴:「我和你都是高級人,怎麼能被那些情啊愛的給纏住呢,是吧。好了,我去買早飯。」

  說完,我將車門打開,正要走出去,卻被盛狐狸大力往回一拉,粹不及防地,我就與他吻上了。

  沒有任何前-戲,他柔軟的舌就進入我的嘴裡,快速地遊走了一圈。

  我們早上使用的是同一種牙膏,清新的薄荷味,帶著點點甜。

  味道是熟悉的,我很滿意。

  但是,這可是在馬路上,被人看見我不是百口莫辯?

  於是,我趕緊將他推開,皺眉問道:「盛悠傑,你最近的欲×火怎麼這麼旺盛?」

  他看著我,眼中的湖泊,似乎有微微的漣漪在晃動,蕩漾得整張臉都蒙上一層薄薄的紗。

  我正要說什麼,他卻將我轉過身去,一腳把我給踹出了車門。

  我捂著屁股,看著那輛揚長而去的車,牙齒咬得緊緊的。

  死狐狸,果真是不把別人的屁股當自己屁股啊。

  端著兩碗牛肉麵進了醫院,來到診室,發現盛狐狸早就在位子上坐好了。

  動作還真是快。

  看見我,他抬起頭來,若無其事地笑笑,道:「寒醫生,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還不是被你的冰塊戰術給叫起來的。「我瞪他一眼,心中暗暗疑惑,這狐狸不是失憶了吧,怎麼才發生的事情就忘記了?

  「寒醫生,你可別亂開玩笑,被別人聽見,還以為你昨晚實在我家睡的,那些個好事者豈不是會誤會我們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盛狐狸依舊笑著,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廝,笑得不善。

  原來是氣我剛才說的話。

  狐狸是個小氣鬼。

  好女不跟男斗。

  我不理會他話中的揶揄,笑著將手中的牛肉麵遞給他,道:「來來來,趁熱吃。」

  熱騰騰的牛肉麵,上面放著柔嫩的牛肉,還有青菜,煞是誘人。

  盛狐狸低頭看了一眼,挑挑眼睛:「請我吃的,怎麼你忽然這麼大方起來了?」

  「笑話,我寒食色只有對外人才小氣的。」我拍拍-胸-口。

  聞言,盛狐狸眼中快速閃過一道暗暗的光:「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外人。」

  「那是當然。」我笑。

  「那,我是你的什麼人?」他的一雙眸子瞬間深沉了幾分。

  「你是我的全自動高智能免費自×慰器。」我笑嘻嘻地將牛肉麵推近他面前,道:「來來來,盛悠傑同志,昨晚革命工作辛苦了,多吃點,補補身子。」

  盛狐狸嘴角輕輕勾起,但這次,動作有些輕飄飄的。

  他接過面,輕聲說道:「來日方長。」

  我靈敏的耳朵準確地逮住了這句話,嘿嘿地笑道:「你這個『日』字,好傳神啊。」

  他鄙夷地覷我一眼:「猥瑣。」

  「猥瑣你還『日』。」我笑得更開心。

  「因為,」盛狐狸眼底流溢過一道幽深的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地獄遍佈彼岸花,美得很呢。」我打開自己的牛肉麵蓋子,埋頭吃了起來。

  不錯不錯,不知是不是昨天床上運動做多了,今天這面吃起來特別的香。

  在我埋頭致力於消滅牛肉麵時,盛狐狸的話悠悠傳來:「沒錯,地獄是挺美的。」

  早飯吃完,便開始工作了。

  運氣是真的不錯,臨近中午下班時,居然來了名高大的外國友人。

  像散了金子般的頭髮,發達的肌肉,深邃的輪廓。

  簡直是百年不遇啊。

  我瞬間失了魂魄,忙道:「請把褲子脫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居然忘記盛狐狸就在旁邊。

  只聽他冷冷的聲音傳來:「寒醫生,好像人家還沒說是什麼症狀吧。」

  我偷偷用手抹去一嘴的口水,道:「對對對,麻煩你先說一下自己的症狀吧。」

  外國友人普通話不錯,但我一句也沒聽在耳朵裡。

  一等他講述完畢,我重複了剛才的話:「請把褲子脫了。」

  外國人就是開放,一點也不扭捏,走到屏風後,就開始脫褲子。

  正到關鍵時刻,我那一雙閃著綠光的狼眼被一雙手給矇住了。

  盛狐狸低聲道:「寒醫生,凡事適可而止啊,看多了,小心長針眼。」

  我精蟲上腦,也不顧及昨晚的革命友誼,用手肘往盛狐狸-胸-口一捅。

  只聽盛狐狸悶哼一聲,蒙著我狼眼的那雙手也鬆開了。

  於是,我有幸看見了此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平時見到的也不過是雞腿菇,但今天見到的,確實大棒槌啊。

  形象點說,他的那裡,和我的手臂有一拼。

  果真是天賦異稟,佩服佩服。

  但我就只看了那麼一眼,因為接下來,盛狐狸的手,來到我的後背,一個動作,就把我的內衣給解開了。

  流氓流氓,盛狐狸是個大流氓。

  我趕緊躲到一旁去穿衣服。

  可是,等我以音速穿好時,盛狐狸就已經以光速檢查完外國友人的小弟弟了。

  我再也無緣見其一面。

  等外國友人走了,盛狐狸忽然將門一關。

  咔嚓的聲響,讓我眉毛一跳。

  我趕緊摀住-胸-口,緊張地說道:「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啊。如果你是在想亂來,也不要在這裡亂來。我建議,我們可以下班後找個有情調的地方慢慢亂來。」

  盛狐狸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他慢慢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雙手撫摸上我的臉頰,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寒食色,下次你再做出這種事情,我就用手術刀,把你一片片切下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涼滑,讓人不寒而慄。

  我的雞皮疙瘩開始起來了,但還是對自己犯的錯有些不明白:「我怎麼了?」

  「我們昨天才上過床,今天你就對著別的男人的下面流口水。」盛狐狸慢悠悠地說著,微眯的眼睛,挾著寒光,向著我射來:「這是對我赤裸裸的侮辱。」

  我趕緊低頭,摸摸他的小狐狸,討好地笑笑,道:「千萬別多心啊,小狐狸,你也是很棒的──身殘卻志堅,總是在工作崗位堅守到最後一刻。再說了,你雖然先天不齊,但後天可以補足嘛,你說是不是?」

  說完,我仰頭,找死般地對著盛狐狸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我個人覺得,自己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有個人曾經這麼形容過我的笑:眉眼彎彎,像月牙一般,溢出了無限碎碎的光華。

  我坦白,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但是,連自己都誇自己了,說明我笑起來是醜不到哪裡去的。

  我期望,自己這麼一笑,能晃花狐狸的眼,讓他放過我一次。

  電視劇中的女主角不是一笑就能改變很多事情嗎?

  計畫似乎是成功了,因為,當我笑了之後,盛狐狸也跟著我在笑。

  於是,我微笑著,仰頭看向盛狐狸。

  盛狐狸微笑著,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陽光是溫和的,診室是靜謐的,氣氛是溫馨的。

  可惜……

  十秒鐘後,盛狐狸的手背上滴上了一滴淚珠。

  我的淚珠。

  我因為劇痛而流出的淚珠。

  「不要掐了,我水嫩嫩的臉禁不起你的折磨啊!」我大叫著拉開盛狐狸的兩隻魔手。

  盛狐狸輕哼一聲,道:「本來不想掐的,但看見你笑得這麼討打,不掐實在對不起我的眼睛。」

  我太陽你個太陽哦。

  我嘣噔你個嘣噔哦。

  我圈圈你個叉叉哦。

  我暗暗咒罵著。

  「盛悠傑,憐香惜玉,憐香惜玉,回去默寫100遍。」我揉著紅腫的面頰,不滿地瞪著他。

  「寒食色,說話要經過大腦,回去默寫100遍。」他回擊:「如果我說你-胸-部下垂,你會高興嗎?」

  我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侮辱你的。只是,你也想想看,當人見了海,再見小河,就不是滋味了。我看了那外國小弟弟,再看你的狐狸根,確實是有落差的……啊!」

  話音剛落,我就被盛狐狸一把提起,給壓在了辦公桌上。

  然後,他俯下身子,近距離地看著我。

  盛狐狸的皮膚,如瓷一般,有著瑩潤的光澤,讓整個人,蒙上一層清雅。

  那清朗如山岱的秀眉,那流暢的臉部線條,那秀氣的鼻樑,給人一種雅緻的觀感。

  但那雙細長的眼邊,仿若有著淡粉的光暈,如蠱惑的桃花,慵懶妖嬈,麗色奪人。

  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盛狐狸額邊的碎髮,被夏風吹動著,每一下,都泛著暖黃的光,像碎碎的金子。

  他那形狀完美的唇,輕輕閉合著:「寒食色,在洪期,小河也是能淹死人的。不信的話……現在就來坐下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