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我是盛狐狸的女友了

  我努力地掙扎,甚至想抬起膝蓋再次撞擊他的小弟弟,但是戚狐狸這次是有所準備的,他用自己的身子將我牢牢壓住,讓我動彈不得。

  我的嘴,我在這種情況下以呼吸的嘴,就這麼被他給死死地摀住,一絲空氣也進入不了。

  而我的鼻子,則大開著,誘惑著我去呼吸。

  不行,不行,寒食色,這可是老院長的毒氣,你吸一口,就相當於飲鴆止渴啊!

  我怒視著戚狐狸,不能用腳踹死他,不能用語言掐死他,我就用眼神殺死他!

  但功力不夠,人家當是搔癢癢。

  我徹底絕望了,哀求地看著他,意思就是: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倒馬桶也行。

  戚狐狸忽然將臉靠了過來,微微偏過頭,將唇靠近我的耳邊,輕輕說道:「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你。」

  聞言,我意志堅定地搖搖頭。

  睹此情狀,戚狐狸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閒適的笑,繼續看著我在死亡線上掙扎。

  我運用了全身的意志力,忍耐著。

  腦海中有個聲音暗暗安慰著自己:快了,快了,老院長馬上就要拉完了。

  但是,老院長的粑粑,是連綿不絕的。

  但老人家在隔壁間,那是拉得個神情氣爽,流連忘返,意猶未盡,歡快舒暢。

  劈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邊拉,老院長還哼著歌助興。

  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當噹噹噹,噹噹噹當……」

  隨著音樂的節奏,粑粑也就一坨坨往下掉。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

  我說這老院長你到底吃了多少啊?

  此時,距離我憋氣,已經整整有一分鐘了。

  很快,我的臉,開始因為沒有氧氣的進入而變得通紅。

  我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我額角的青筋,開始鼓脹,臨近爆炸邊緣。

  -

  終於,我忍耐不住,吸進了一口氣。

  我……的……媽……呀!

  實在是太造孽了!

  熏得我雙眼發黑!

  我趕緊閉上了鼻子。

  如果再聞一次,我寧願去死。

  相形比較下來,和戚狐狸在一起,居然變成了一種天堂般的選擇。

  於是,我沒有再做任何的思考,重重地對著戚狐狸點了頭。

  然後,戚狐狸一直保持著得意的笑,將我拉出了廁所。

  然後,我蒼白著一張臉像幽魂一般坐了一天。

  然後,我醒悟過來,發現戚狐狸已經昭告天下,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了。

  並且,戚狐狸當天下午,和我一起回到家中,收拾了我需要的東西,把我押到他家裡去了。

  等我被老院長熏得暈乎乎的腦袋反應過來時,我發現,我們居然同居了。

  「為什麼我們要同居?」我問。

  「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了。」戚狐狸答。

  「男女朋友可以慢慢來啊。」我使用緩兵之計。

  「可是,我們的起點太高了,在成為男女朋友之前,就已經先上床。所以,成為男女朋友之後,我就應該同居。」戚狐狸熟讀孫子兵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無話可書說,只能一哭二鬧三上吊:「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你已經沒有家了。」戚狐狸閒閒地說道。

  「為什麼?!」我愣住:「難道你把我家給燒了?」

  「我還不想犯縱火罪。」戚狐狸看著我,微笑:「你撿回來的那個孩子現在就住在你家,所以,你只能暫時住在我這裡了。」

  「小乞丐住在我家?」我上下打量了戚狐狸一眼,問到:「是你的主意吧。」

  「他大病初癒,難道你要讓那小孩重新去睡地下通道?」戚狐狸的道理是一套套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他的詭計,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只是,關於這件事,我一直是被動的,迷茫的。

  我和戚狐狸,是男女朋友了。

  這樣做,好嗎?

  看著戚狐狸裝修得頗有品味的房子,再看著他幫著我收拾東西的背影,我喚了他一聲:「戚悠傑。」

  「嗯?」他答應著,但是並沒有轉過身來。

  我咬咬下唇,猶豫了一會,終於問道:「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呢?」

  -

  戚狐狸手上的動作停止了一秒。

  只是一秒。

  短暫得我都不確定了。

  他依舊背對著我,淡淡地反問道:「你說呢?」

  我站在書櫃前,將手從一攤書脊上拂過,良久,終於開口:「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聞言,戚狐狸放下手中的東西。

  轉過身來。

  他慢慢地向著我走來。

  戚狐狸有一雙修長的腿,將整個人襯托得非常俊逸,有氣質。

  此刻,他穿著米色的休閒褲,露出那雙赤裸的性感的腳。

  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腳趾。

  乾淨,白皙,圓潤。

  原來,戚狐狸的美,已經武裝到腳趾了。

  忽然之間想起了他褪下褲子後,那光滑的大腿,挺翹的屁股,還有那性感的腹溝,以及當他在我身上馳騁時,那被薄汗粘在額上的發絲……

  正在想著那些無碼畫面,卻警覺戚狐狸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雙手撐在我臉頰的兩側,將我囚禁在他的身體與書櫃之間。

  不知為什麼,在那一刻,我的臉,忽然紅了起來。

  沒來由的。

  多麼可貴啊,從不要臉要皮的寒食色居然會臉紅?

  戚狐狸低下頭,那清爽的發絲,微微地拂過我的臉頰,帶來一陣漣漪般的癢。

  我以為他要吻我,於是,便閉上眼,嘟起嘴,準備享受這個吻。

  我非常地合作。

  但是他沒有吻我。

  他將唇湊近我的耳邊,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你想得美。」

  我:「……」

  得,這算是自取其辱了吧。

  可是,算我是臉厚吧,我總覺得戚狐狸對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的。

  而我對他,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的。

  可是,這麼一點點的喜歡,帶來的會是好結果嗎?

  我應該把這稱之為我的第二戀愛嗎?

  -

  我還是很迷茫。

  事情,開始脫離了我的控制。

  我明白,我應該學習溫撫寞的做法,忘記過去。

  畢竟,一個人的生命中會遇到很多的人,而最先遇到的,很少是對的那個。

  初戀成工,那好比是第一次買彩票就中了雙色球500萬。

  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要上輩子積福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說,關於和溫撫寞的事情,我是應該看開的。

  只是,我的心中,還有些畏懼,沒有著落。

  我怕再度受傷。

  那種痛,真的不能再來一次了。

  究竟該怎麼做呢?

  我心裡沒了底。

  所以這天,我就把柴柴給叫了出來。

  兩人就在咖啡屋中坐著。

  柴柴似乎也有了心事,所以我們兩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各自喝著咖啡。

  我看著杯子中的咖啡道:「我這次是不是應該放手一搏啊?」

  柴柴看著杯子中咖啡道:「我是不是應該去道歉呢?」

  我一手托腮道:「我總是不可能這麼孤單一輩子啊。」

  柴柴一手托腮道:「我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著啊。」

  接著,我們同時長嘆口氣,問道:「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呢?」

  異口同聲之後,我和柴柴才如夢初醒,疑惑地看著對方:「你在說什麼?」

  柴柴先說出了自己的煩惱。

  那天晚上,我在家打完牌後,柴柴便氣呼呼地回家了。

  但走在自家小區中時,忽然聽見身後有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當時,四周是一片死寂,月色陰暗,並且路燈還壞了。

  簡直就是殺人放火的良好時機。

  柴柴忽然想起了我告訴她的那個尹志達,覺得是他在跟蹤自己。

  柴柴不敢再看,忽然跑入了樹叢中,誰知那人也跟著她跑了進去。

  柴柴臨危不亂,一矮身躲著,等那人走到跟前,忽然站起身來,拿著防狼辣椒水對著那人臉一噴。

  -

  接著,又拿出防狼電棒對著那人一擊打。

  這一切做完後,她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女人,你瘋了。」

  那聲音很熟悉。

  就是那個贏了她的錢的喬幫主的聲音。

  柴柴頓時愣住,反應過來後,眼睛頓時充血。

  這廝,贏了她的錢不算,逼她寫了兩個250的借條不算,現在,還要裝鬼嚇她?!

  實在是太可惡了!

  於是,趁著喬幫主倒在地上,柴柴又趕緊跑過去,對著他的跨下狠狠地踹了三腳。

  整整三腳。

  接著,便神情氣爽地回家了。

  但經過這些天的思考,柴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對喬幫由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憑柴柴的直覺,她認為喬幫主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接著,聯繫前後上下,柴柴終於理解了。

  說不定,人家喬幫主是害怕她路上會遇到那個變態,特意來保護她的。

  「不是說不定,是肯定是。」我斬釘截鐵地告訴柴柴:「救了我之後,人家還一直讓我馬上通知你,要你小心呢。」這些天,被戚狐狸給攪得心民意亂的,我也沒注意到,確實很久都沒有看到喬幫主了,難不成,是被柴柴給誤殺了?

  聞言,柴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說,他會不會告訴我襲警啊?」

  「喬幫主應該還不至於吧,你去向他道個歉,應該就沒事了。」我安慰道。

  「也只有這樣了。」柴柴攪動了下面前的咖啡,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清清嗓子,道:「我和戚悠傑,同居了。」

  「是嗎?」柴柴對我擠眉弄眼:「看,我早說過你能把他給拿下的,不是有句順口溜嗎:寒食色一出馬,牛鬼蛇神全趴下。」

  「這是你編的吧。」我看她一眼:「再說,是他把我給拿下了。」

  「既然同居了,你還在苦惱什麼?」柴柴不解。

  我垂下眼睛,看著面前的卡布奇諾,上面是一個白色的心形圖案。

  我拿著小勺,一攪動,那圖案,就混沌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這麼回答。

  「既然如此,就不要想。」柴柴看著我,輕聲道:「想得太多了,人是活不下去的。」

  我默默地咀嚼著這句話,默默地點點頭。

  「努力結婚吧,到時我送你一LV包包。」柴柴開始誘惑我。

  我擺出一副愛國臉:「我不要,抵製法國貨。」

  然後,我涎著臉道:「還是GUCCI包包吧,不過省下來的錢,包成紅包給我。」

  -

  「貪不死你。」柴柴搖搖頭。

  「我存錢可是為我們倆打算啊,以後老了,我們都沒銷售出去,就只有靠著這些錢養老。」我道。

  「去去去,說些晦氣話。」柴柴伸出手,趕蚊子似的。

  和柴柴道別後,我在街上閒逛著,走著走著,便來到一幢大廈樓下。

  抬頭一看,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

  買了根雪糕,邊舔邊抬頭思索著。

  三秒鐘後,拍了下腦袋瓜子:這不就是童遙他們公司嗎?

  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很少見到童遙這孩子,怪想念的,於是,我便決定上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