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意大利吊燈式

  意大利吊燈式,69式,老漢推車式,蝴蝶式……真是花樣繁雜,所以說,淫民的創造力,是無窮的。

  其實,很多姿勢都是自古流傳下來的。

  想想也是,以前又沒電腦,晚上吹了蠟燭沒事幹,夫妻倆為了豐富生活,只有在炕上研究這些。

  所以說……我多想穿越回古代啊!

  但最近穿越的人這麼多,我看那時空隧道也有些堵,所以,還是就安心待在這裡,和盛狐狸慢慢研究吧。

  正專心致志地作者筆記,門忽然間被人打開,我手忙腳亂地將電視關上,一不留神,手抽筋了,痛得我嘴歪眼斜的。

  真是造孽喲。

  回頭一看,卻發現盛狐狸站在門口,身子靠著門框,好整以暇得看著我,笑得不懷好意。

  我這才拍拍-胸-口,埋怨到:「盛狐狸,你不會敲門嗎?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難道你不知道,在這樣一個用低俗和下流建立起來的聖潔的房間中的人們,都是禁不起嚇的嗎?還好我不是男人,不然小雞雞都要被你給嚇得縮回去,就像你以前表演的那樣。」

  「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盛狐狸的笑,轉為淡靜的危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差點忘記他一直在記恨我上次害的他家小狐狸當了次縮頭烏龜的事情呢。

  於是,我只能快速地轉移著話題,忙將電視重新開啟,指著那對正在做光溜溜運動的男女道:「今晚,咱們就使用這個姿勢吧,你看,多減肥啊。」

  盛狐狸將門關上,慢慢地想著我走來,那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眨,流光溢彩。

  不過流的是危險的光,溢的是不善的彩:「寒食色,你的意思,是把我當成免費無勞損的跑步機了嗎?」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忙賠笑。

  看來這個話題轉得不好,還是繼續下一個。

  「盛悠傑,你看,這女的演得多假啊,叫成這個樣子,太做作了。」我先指著電視,然後再自豪地拍拍-胸-口,道:「我寒食色比她叫得好聽多了,你說是不?」

  盛狐狸薄薄的嘴角輕勾,發出炫目的嘲諷的光:「我不想打擊你,但是你的叫聲,很像是便秘時的努力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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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我-胸-口像是被硬生生地拍了一掌,頓時氣血沸騰,直接向吐血三升,然後去見閻王爺。

  實在是太打擊了。

  想我寒食色為了讓他盡興。在床上可是一刻也沒有偷懶,那聲音,多大啊,差點沒把房頂給掀翻了。

  自從和盛狐狸進行床上活動一來,我每星期都得消耗一包金嗓子喉寶。

  想不到我這般的捧場,卻落得個努力排粑粑的惡名。

  這才叫造孽喲。

  我氣不過,立馬回擊道:「我想,估計是某人能力不夠的原因吧。」

  邊說,邊看了眼他的小狐狸,然後,在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接著,對著手指甲吹了口氣。

  動作一氣呵成,所以說,看電視是有好處的。

  電視劇裡面那些不好惹的七九八姨太,就是這樣諷刺人的。

  果然,男人是刺激不得的。

  盛狐狸嘴角的笑,那叫一個妖豔啊,色彩濃得都快要滴了下來:「寒食色,我能力夠不夠,需要先在證明嗎?」

  「誰怕誰?」我將腰一叉,腳一跺,-胸-一挺,屁股一翹,牙一咬,道:「我深諳采陽補陰,我就看到時候是你精盡人亡,還是我被你給活活太陽死。」

  實在想不到,原來做-愛-也是如此血腥的一件事。

  「等會我要做手術,需要保持精力。」盛狐狸這是的表情就是:我好心放你一馬吧。

  「你要做手術?那你來找我幹嗎?」我好奇。

  盛狐狸的眸子裡,瀲灩著波光:「我看你偷偷摸摸地來到這裡,以為你想自己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解決生理問題?

  我身子抖了抖。

  我寒食色每天應付他就夠吃力的了,哪裡還有自己解決的必要?

  不過,我還是好奇:「如果你進來時,發現我真的在自己解決生理問題的話,該怎麼辦呢?」

  「那麼,」盛狐狸的聲音,像春日的熏風般輕柔,同時,又像天山頂上的寒冰那樣冷:「今晚我就會灌下一大瓶匯源腎寶,陪你玩一整夜,是的,你沒聽錯,確實是一整夜。」

  「啪嗒」一聲,一滴冷汗從我的額頭上直接墜落在地上,碎成八瓣。

  還好我把持得住,沒有自己要自己,不然,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從死神手中撿回一條命,我忙解釋道:「我是抱著學些的態度在這裡觀看的,我是想學好了後,提高我們之間的運動質量……別露出那種眼神,我不是說我們之間的運動質量不好,沒錯,我們的床上很和諧,但是,對於-做-愛這種事,我們人類不是一向遵從沒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原則嗎?打個比方吧,雖然我的饅頭是C了,但是你肯定希望它們能夠達到H。同樣,雖然你的小狐狸已經比較厲害了,但是我肯定還會希望它更厲害,像人家加藤鷹那樣以一當十地進行性-愛車輪戰,而不是隨便嚇一嚇,小弟弟就所到裡面去了……算了,我不說了。」

  看著盛狐狸陰鷙的臉,我知趣地噤聲了,忙再一次轉變話題,將手中的筆記遞到他面前,道:「怎麼樣,我用功吧?」

  「這是什麼?」盛狐狸揚揚眉梢。

  「圖文並茂的-做-愛姿勢筆記啊。」盛狐狸果真是不識寶。

  「這是什麼字?」盛狐狸指著我的字問道。

  「從天花板懸掛一繩子,女方掛在半空中,然後飛速旋轉……」我一字一句地給他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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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字,實在是太難看了。」盛狐狸搖搖頭。

  「人家說,女人的字和相貌是成反比的。」我得意地說道。

  誰知,盛狐狸直接甩給我一句:「恭喜你,你的臉和你的字卻是很統一的。」

  我:「……」

  「這到底是什麼招式啊。」我激動地說道:「聽說這一招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困難,但是做一小時,能消耗921卡路里的熱量,聽見了嗎?整整921卡路里啊!」

  「這是你畫的我們兩個嗎?」盛狐狸接著問。

  「是啊。」我點頭。

  「這是我的手指嗎?怎麼這麼細?」盛狐狸輕蹙了下他那如撫水楊柳般的眉。

  「不,是你家小狐狸。」我如實回答。

  然後,是一片死寂。

  「咚!」

  「啊!」

  「噗!」

  我再一次被盛狐狸踹出了門。

  連這麼柔軟光滑的從來沒生過痔瘡的屁股都踹,果真是禽獸啊!

  要不是看在盛狐狸長得帥,床上功夫不錯,最重要的是,每天都會給我買牛肉麵的份上,我絕對會把他家小狐狸給拉成大象鼻子那麼長。

  我擦去滿眼的淚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腳印。

  反正盛狐狸要去做手術,估計不到三個小時出不來,而院長也因為葫蘆娃和西遊記住院了,沒人管著。所以我決定逃班,回家去看看。

  估計,那小乞丐已經把我的家給弄翻天了。

  我估計的沒錯。

  當我進去時,發現屋子非常的髒。

  而且,這屋子髒得非常有水平。

  地板上全是水跡,明顯是從未拖過地的某人拖地之後沒有將地板擦乾。

  家具也是一樣。留著許多水印子。

  而廚房更是重災區,那些看上去確實是洗過一遍的碗上,全是油劑,滑膩膩的。

  我徹底對小乞丐沒有了語言,只能有氣無力地問道:「你以前在家裡究竟做過什麼?」

  小乞丐認真地想了想,道:「拉琴,讀書,吃飯,睡覺,洗澡。」

  「還好你洗澡不需要別人此後。」我搖搖頭。

  「不過洗澡水是別人幫我放的。」小乞丐很誠實。

  我嫉妒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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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過著連洗澡水都有專人幫忙放的生活(小乞丐),而有人卻為了一碗牛肉麵而忍氣吞聲,每天別人踹(我),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不公平。

  哀怨了一會兒,我回過神來,看著小乞丐那張水嫩的臉,特有的男孩的帥氣駐留在上面,是一種清新的味道。

  他的眼睛中含著一種倔強,但是不知怎的,卻時不時能激發女人的母愛。

  那璀璨如星的眸子,那挺秀的鼻樑,那如花瓣一樣的唇,那柔嫩的臉頰,實在是讓人流口水。

  其實,我早就想衝過去,掐他的臉蛋或者是屁股,狠狠地將其蹂躪一番。

  但第一,盛狐狸如果知道的話,我屁股估計會被踹成八瓣。

  第二,這小乞丐看上去是個貞烈的主,不好惹,估計我這麼做了之後,沒等到盛狐狸出手,他就先把我的屁股給踹成八瓣了。

  所以,我壓抑住了內心的獸慾。

  但是,美食在前我卻不能品嚐,這讓我非常惱火。

  算了,還是先套套近乎吧,我問:「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小乞丐似乎不是很願意告訴我,但後來一想到吃我的,住我的,也就不好意思,就說了:「我叫易歌雲,十七歲。」

  十七歲,多好的年齡啊。

  我羨慕。

  繼續套近乎:「你為什麼會出來鋸木頭……不,拉小提琴討飯呢?」

  小乞丐,不,易歌雲不樂意了:「我不是討飯,我是在表演,大家喜歡,就給點錢。」

  「不就是賣藝嗎?」我嘀咕。

  還不如賣身呢,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但小孩子,還是先順著他一下:「好,你為什麼要出來表演呢?」

  「家裡出了點事。」看樣子,易歌雲不欲多說。

  但我窮追不捨:「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易歌雲的神色有些不耐了。

  「你這些天是住在哪裡?」我問。

  「旅館。」他道。

  「你怎麼有錢住旅館?」我好奇:「你每天能討多少錢?」

  「100左右。」易歌雲皺了下眉頭,似乎不滿意我用「討」這個字。

  「100?」我睜大眼,看來我們國家確實已經進入了社會主義中級階段了,這乞丐都挺富有的。

  「其實你的臉挺好看的,為什麼不洗乾淨了再去討錢,如果是這樣,我絕對會掏腰包。」我確實沒說假話,反正錢包中也有幾角零錢,沒什麼用處,說不定給他後,還可以抹著虛假的眼淚,說孩子你真可憐,過來給姐姐掐掐屁股。

  「開始時確實沒弄髒臉,但後來……」說道這,易歌雲的臉,有些紅了:「後來有些人不懷好意。」

  聞言,我馬上擄袖子挽胳膊,怒道:「說,是哪個色女想調戲你?」

  居然敢搶我的生意,我把她-胸--罩裡的兩個小點點給扯了。

  -

  易歌雲小聲喏囁了一句:「不是女的。」

  原來是男的。

  明白過來後,我滿含著淚水對易歌雲道:「孩子,沒事,菊花偶爾使用一次也是有益於健康的,可以通便呢。」

  聞言,易歌雲那柔順的頭髮頓時根根豎起,像毛刷子似的,眼睛裡還冒著火:「老女人,你說什麼呢?」

  「咚」的一聲,我直接用平底鍋拍了下他的後腦勺。

  盛狐狸手段高超我確實敵不過,但對付小乞丐那我可絕對沒問題。

  這麼一拍,易歌雲更氣了,他摀住腦袋,鼻翼翕動著,那樣子,似乎是要過來把我給掐死。

  「你要乖,這樣姐姐才不會打你。」我拍撫著他的腦袋,柔聲道。

  易歌雲瞬間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然後,我再淡定地,快速地,在他的後腦勺那相同的地方再打了一下。

  這次下手比較重。

  於是,易歌雲就徹底地暈過去了。

  我放下平底鍋,拖著他的腳往床邊走。

  一路上不停發出「咚咚咚咚咚」的聲響。

  那是易歌雲的頭撞到桌子,撞到櫃子,撞到牆壁的聲響。

  本來我下的手,是保證他暈一個小時的力道,但這麼一來,估計這孩子不暈上三個小時是不會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