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胸是凶器

  憑著我多年的男女經驗和八卦的靈感,通過觀察他們兩人的衣著,表情,動作,我出了一個爆炸性的結論。

  那就是——柴柴和喬幫主上過床了!

  因為,我敏感的鼻子聞到了嘿咻的味道。

  於是,我眯著眼睛,一步步地向著他們走去。

  喬幫主擋在柴柴面前,兩人一步步地,被我逼到了角落中。

  在他們退無可退之時,我張開唇瓣,一句句地質問道:「時間,地點,事情,起因,經過,結果,每一個細節,都要完完整整地告訴我!」

  沒奈何,他們只能遵從。

  柴柴最近一段時間都是在和那位大學老師交往。

  經過觀察,柴柴覺得這人挺正常的,所以,便努力地對他培養感覺。

  誰知,柴柴的體制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特殊。

  我說過,她吸引的,全是變態。

  昨天,柴柴應邀去那位大學教授家玩,在不設防的情況下喝下了那人給的飲料。

  豈知,飲料裡被加入了安眠藥,柴柴喝下沒多久,就睡熟了。

  原來,那大學老師是個變態中的VIP,還是高級VIP。

  就是那種不爆發則已,一爆發驚死人的那種變態。

  他的興趣,就是將美女騙到自己屋子裡,將她們迷倒,之後拍下她們的裸-照,留下慢慢欣賞。

  就在那雙罪惡的手要伸向柴柴的衣領時,天兵喬幫主從天而降,破門而入——

  「等等!!」我做個暫停的姿勢,眉宇間皺起疑惑的弧度,「喬幫主你難不成開了天眼,否則你怎麼知道柴柴正在危險中呢?」

  喬幫主將拳頭放在唇下,清清嗓子,解釋道:「我一直覺得那人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就暗中對他進行調查。那天上午總算是從一個被害人口中得知了他的劣跡。剛想通知柴柴,誰知卻得知她到了那人家裡。我連忙趕去,剛好制止了那個男人。」

  -

  解釋完畢後,回憶繼續。

  就在那雙罪惡的手要伸向柴柴的衣領時,天兵喬幫主從天而降,破門而入。

  接著,喬幫主稍稍動了拳頭,就把那人給扁成了豬頭樣。

  喬幫主讓手下將那人帶回派出所,而他則把柴柴抱回了自己家。

  「等等!為什麼你不把柴柴抱回她家?而是抱到自己床上?」我再次打斷回憶,對著喬幫主曖昧地笑著:「原來,幫主你是有預謀的!」

  「之所以把她抱回我家,是因為我想等你下班回來後,就把她給你送上去,讓你照顧和安慰。」喬幫主這麼解釋。

  我暫且就信了他的話,加快再次繼續。

  昨天臨近下午時,柴柴醒了。

  然後,喬幫主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名大學教師的真面目,全都告訴了她。

  柴柴先是愣住,之後,將頭埋在被子中,大哭起來。

  「我沒哭!」柴柴糾正。

  「你哭了。」喬幫主靜靜說出事實。

  「我才不管你哭沒哭,我要聽接下來的重點!」我的血開始沸騰。

  接下來,柴柴哭著問喬幫主,為什麼她總是這麼倒霉,為什麼遇到的男人都是這種變態類型,難道是她有什麼問題嗎?

  喬幫主安慰她,說沒有啊,我覺得你挺好的。

  柴柴問,那為什麼就沒一個正常男人喜歡我呢。

  喬幫主說,誰說的,我就喜歡你。

  柴柴抬頭,看了喬幫主好一會,終於憋出一句話。

  她說,你也不算是正常男人啊。

  我懷疑喬幫主有些趁要動的意思,因為他接下來說的話。

  他說,正不正常,要你試過才知道。

  柴柴一聽,覺得這話說得確實在理。

  所以,她就回了一句話。

  她說,試就試吧。

  聽到這裡,我的屁股開始緊縮,眼睛開始亢奮地彭脹。

  終於來了,那最吸引人的部分,終於來了。

  接下來,柴柴說道:「然後,我們就做了。」

  我繼續亢奮地等待著,血液開始像煮沸的粥一樣翻滾。

  但是,再接下來,柴柴說道:「接著,你就來了。」

  「等等!」我像是被一桶白色油漆給潑了,臉白刷刷的:「中間那段呢?」

  -

  「自行想像。」柴柴和喬幫主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瞬間石化,火化,風化,雷化。

  然後,我開始了一系列的捶-胸-頓足,用頭撞牆,撕心裂肺地咆哮。

  不厚道,這兩人太不厚道了!

  就跟電視上,男女主角拉拉扯扯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到了關鍵時刻,觀眾的呼吸都停滯的時候,鏡頭忽然一黑,一夜就過去了。

  簡直是侮辱我們觀眾的智商以及腦容量。

  而柴柴和喬幫主,現在就在做這樣的事情。

  「我在你們身上浪費了……」我看看手錶,道出正確時間:「浪費了36分鐘14秒,結果最後只得到一句『做了』。你們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我們又沒有求你聽。」柴柴和喬幫主理直氣壯。

  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話確實在理。

  我無力反駁。

  現在而今眼目下,柴柴和喬幫主結成了統一戰線,我孤身一人,情況才叫一個不利啊。

  但是,別慌,寒食色也是一肚子壞水的。

  所以,我輕飄飄地拋出一句話:「那麼,你們現在是在交往中的?」

  「當然不是!」柴柴斬釘截鐵地回答。

  「當然是!」喬幫主比她更斬釘截鐵。

  我那塗著淡淡唇彩的嘴,浮起了陰毒的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

  分歧產生裂縫。

  「為什麼不是?」喬幫主的眼睛陰沉了下來。

  「我們不過是做了一場床上運動而已,關係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柴柴用這個理由打發他。

  「量變引起質變,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們多做幾次,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會變化,對嗎?」喬幫主眼眸中閃過一絲冷銳:「那麼,就來做吧。」

  太好了!

  我的目的達到了。

  我連忙到處尋找著板凳和瓜子茶水。

  正當我沉浸在即將觀看現場AV的喜悅中,喬幫主一個冷眼掃過來,嚇得我腳趾丫丫差點抽筋。

  「如果以後還想來蹭飯,那麼,在十個小時之內都不要來打擾。」臉上浮著霜凍的喬幫主向我走過來,一把提起我的衣領子,把我甩出了門外。

  我看著那緊閉的門。

  我捏著自己那貼著脊柱的肚子。

  我聽著屋子裡那曖昧的讓人心癢癢的慘叫。

  -

  我無限悲慼。

  本來想去找童遙蹭飯,誰知他秘書去告訴我,說他今晚有生意應酬。

  沒辦法,我只能形童影只地來到小區門口的那間小麵館中,要了碗牛肉麵。

  當面端來後,我發覺,最近真是人心不古,每個人都不厚道。

  我的意思是,面前的這碗牛肉麵中,只有點點牛肉渣渣。

  我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將牛肉渣渣挑起,顫巍巍地放進嘴中。

  誰知,就連我大牙上那個一直懶得去補的小窟窿都填不滿。

  沒法子,我只能從桌子上的辣椒缸中舀了一大湯勺辣椒,放在面中。

  娘咧,這麼多的辣椒,明早上大時,我的小菊花鐵定會被辣得又紅又腫。

  估計也是意思到自己偷工少料不厚道,所以,麵館的老闆娘和老闆開始在店中表演起免費的戲劇——吵架。

  小麵館中的這對夫妻,外貌是屬於互補型的。

  老闆娘一看就代表了改革開放後的新中。

  身材健壯,虎背熊腰,活像一個母夜叉。

  特別是那個-胸-部,估計和我的腦袋一樣大。

  而老闆一看就像是出生在自然災害嚴重的年代。

  細胳膊細腿,像根蘆葦似的,一吹就倒。

  我邊吃麵,邊豎起耳朵聽他們的爭吵,沒多久,就聽出個大概了。

  原來,剛才在算帳時,老闆娘給一個小帥哥打了八折。

  老闆心裡不平,責備她敗家。

  而老闆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立即反擊,說老闆還總是給美女顧客免費。

  聽到這裡,我的一顆小心肝開始滴血了。

  我每星期都會來這裡吃麵,沒有哪一次老闆給免費過。

  這意味著什麼,簡直是不言而喻的。

  傷自尊啊。

  在我呼哧呼哧地吸著面,稀稀溜溜地擤著鼻子,靜悄悄地抹眼淚的時候,老闆娘和老闆的罵戰升級了。

  老闆將帳本往桌子上一拍,衝著老闆娘罵道:「你這個婆娘,怎麼怎麼自我感覺就這麼好呢?每天都在店門口堵著,也不看看自己那身肉,肥得都起堆堆了!誒,我們店主打的可是牛肉麵,你這麼一站,人家還以為我們是開豬肉館的!!」

  老闆娘更狠,她將菜刀往櫃檯上一插,叉腰罵道:「你就會說我,那我呢,下面瘦得跟牙籤一樣,每次都折騰不了三秒鐘就下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老闆被戳中了痛處,頓時臉上的每一根血管都會爆裂的,臉紅得跟我剛才舀的辣椒有一拼。

  然後,老闆舉起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耗盡了一生的膽量,狠狠地扇了老闆娘一巴掌。

  頓時,群情激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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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老闆是不念舊惡小弟弟如牙籤一般細的男,但是,他還是男人。

  雖然老闆娘是一個身材跟相撲有一拼的女人,但是,她終歸是女人。

  男人怎麼能打女人呢?!

  大家紛紛出言指責老闆的這種毫無風度的行為。

  但是,我們都小瞧老闆娘了。

  只見老闆娘一聲河東獅吼:「你個龜兒子!老娘今天要憋死你!」

  我們疑惑了。

  人們發狠話的時候,一般都會說我要撞死,踩死,砍死或許是捶死某某人。

  但是,憋死是怎麼回事呢?

  老闆娘很快就解開了大家的疑惑。

  只見她雙目圓睜,兩隻強壯有力的大手一伸,倏地捧起老闆的腦袋,往自己那滿是脂肪的-胸-部狠狠一按!

  可憐的老闆,他的眼耳口鼻,都埋在了自己老婆那像小山丘一般的-胸-部中。

  瘦弱的老闆,不停地揮動著他那竹竿般的的手腳。在做著垂死的掙扎。

  可是,掙扎是無濟於事的。

  老闆娘死死地將他的臉按在自己-胸-前,一點縫隙也不留。

  老闆淒厲而沉悶的衰嚎從老闆娘的豪乳中逸出。

  老闆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般,不停地蠕動著。

  慘境案持續了三分鐘。

  在我們目瞪口呆,無比驚詫之際,老闆掙扎的動作慢慢小了下來。

  他的四肢,痙攣了一陣,最終,歸於沉寂。

  我們不得不承認,老闆娘的-胸-部,絕對有理由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凶器。

  那殺傷力,簡直和血滴子有的一拼啊。

  老闆娘放開了老闆。

  而此刻的老闆,像是化成了一灘泥水,就這麼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老闆已是雙目緊閉,臉色青紫,已經仙逝了。

  老闆娘鎮定地深吸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胸-。

  接著,她蹲下身子,輕而易舉地抱起老闆,將其輕飄飄地往肩上一扛,拋下一句:「我去自首,最後走的人,把門給我鎖上。」

  接著,老闆娘扛著丈夫,邁著大叔,向派出所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馬路拐角處,我們才回過神來,放下錢,爭先恐後地跑出了慘安發生地。

  當中,我是跑得最快的。

  -

  我逃跑的時候,有個壞習慣,總是喜歡邊跑邊往自己身後瞧。

  所以,我時常會撞倒一些東西。

  比如說樹,比如說電線杆,比如說人。

  而現在,我就正好撞在一個人身上。

  我的右耳遭到了嚴重的撞擊,我聽見了嗡嗡的響聲。

  但緊接著,我就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人的-胸-膛,是我熟悉的。

  霸道,內斂,有著一種黑暗的略帶神秘的氣息。

  難道說——

  我緩緩地抬頭,那速度,緩慢得脖子都在咯咯直響。

  果然,許久不見的雲易風,就站在我面前。

  「你在跑什麼?」雲易風揚揚自己那有著銳利弧度的眉毛。

  「前面小麵館的老闆娘用自己的-胸-悶死了老闆。」我據實以答。

  聞言,雲易風的鷹眸中,忽然出現了一種玩味的笑意。

  「你知道嗎?」他說:「你的身邊,總是有千奇百怪的事情發生。」

  我實在是弄不清楚,這句話究竟是褒還是貶。

  於是乎,我只能微笑。

  但是,這麼沉默著也不是一回事。

  隔了會,我便開始做了朋友式的寒暄,笑呵呵地問道:「最近過得怎麼樣?道上的事情處理得還算順利嗎?有泡到什麼好妞嗎?你今天是到這裡來辦事的嗎?」

  雲易風的眼眸微眯著,裡面有股灼人的光。

  他將問題一個個地回答了:「我最近過得不錯,道上的事情處理得很順利,好妞都被別人給泡了,還有……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特意來找我的?」危險,有危險。我開始一步步地移動腳步,但面上,還是裝得一派平和:「為什麼特意來找我?是易歌有什麼東西托你交給我嗎?不會啊,昨晚我才跟他聯絡過,他怎麼沒有提及這件事呢?」

  「上個星期,秦叔去了馬來西亞,並且,打算在那裡修養幾年。」雲易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忽然冒出了這樣的話。

  他微微垂著頭,鼻樑高挺,鼻頭略為尖銳,有著凌厲的氣勢。

  「所以呢?」我覺得自己的喉嚨開始發緊。

  「在他老人家不在的時候,我想自己是可以裝出些不合理的舉動的。」雲易風空著一件黑色的襯衣,看上去卓爾不凡。

  但是此刻,在我的眼中,他就是一隻危險的豹子。

  黑色的豹子,有著光滑而高貴的皮毛,還有一雙像是吞噬人的眼睛。

  「不合理的舉動?」我在做著垂死的掙扎:「例如呢?」

  「倒如,我上次不是說要囚禁你?」雲易風眼底閃過一道暗暗的光:「那麼,現在,就可以實施了。」

  -

  「你做夢!」做完之後,我轉身,準備發揮自己的凌波微步,快速逃離。

  但不幸的是,我的衣領子,又被雲易風給逮住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長得是不是像隻貓,不然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揪住我的衣領子。

  雲易風把我當隻貓一般,提到路邊他的車前,接著,打開後車門,把我像袋垃圾一般,甩了進去。

  簡直是不把我當成女人!

  我摔了個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來,卻發現,駕駛座上的雲易風已經開動車子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我揉著屁股,忍著痛問道。

  「人質就要有人質的自覺,沒讓你說話就要保持安靜。」雲易風道。

  「為什麼你要綁架我!」我氣得-胸-口直抖:「難道你整天很無聊嗎?」

  「沒錯,雖然你在的時候,會惹出很多事。但是你不在了,日子確實挺枯燥的。所以,我想看看,和你在一起,還能發生什麼事情。」雖然此刻我的位置,看不見雲易風的臉,但是我有種感覺,他的嘴角,是彎的。

  這時,車行駛到一個交通亭。

  我連忙拍著玻璃對著交警大喊救命。

  雲易風淡淡說道:「沒用的,這玻璃特製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你。」

  聞言,我雙目開始冒著陰沉的火。

  這個雲易風,簡直就是吃飽了撐得慌。

  我咯吱咯吱地磨著牙齒,腳擦擦地往後刨了兩下,接著,一個助跑,從後撲向雲易風,雙手勒住他的脖子,然後,「嗷唔」一聲,嘴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一咬!

  與此同時,車剎住了。

  「快放手。」雲易風沉靜地命令。

  「放你個頭。」我道:「我今天就要讓你開不成車!」

  雲易風鷹眸一黯,倏地掙脫開我。

  然後,他離開駕駛室,下了車,打開後車廂,拿出膠布與繩子。

  我一看情形不妙,趕緊想將門鎖上。

  但是晚了一步,雲易風拉開了後車門,衝了進來。

  他想用繩子綁住我的雙手雙腳,想用膠布封住我的嘴。

  這個混帳男人,居然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和他的力氣,根本就是懸殊的。

  我沒支持多久,就敗下陣來。

  眼見著自己的翅膀就要被綁住,眼見著自由再也無法獲得,我狠下心來,在一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像老闆娘一樣,雙手捧住了雲易風的腦袋。

  然後,我死勁地將他的頭按在我-胸-前。

  這個臭男人,死克,死克,死克!

  老娘也要用胸來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