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兔子妖精與殺豬女(2)

木門被紅衣女子砸得匡匡亂響,紅衣女子咬牙威脅:「你要是不娶我,我就纏你一輩子,讓你日不能食,也不能寢!」

還能這樣威脅?我咋舌了。師父似乎也覺得有趣,臉上露出了三分笑容。

木門裡頭的書生似乎都快要崩潰了,聲音裡都帶著一絲顫音:「我是妖精,我怎麼娶你?!」

砸門的紅衣女子一愣,估計是沒想到自己一個繡球居然砸出了一個妖精丈夫,她忽然爆吼道:「妖精就妖精!只要是男的老娘就嫁!」

我吃驚了……

匡匡亂晃的木門裡頭的忽然飄出來書生一句細細的聲音:「我是兔子精……」

我了然,原來是兔子精,難怪碰見彪悍得妖精都要側目的人間女子會害怕呢。

砸門的紅衣女子臉色一變,顯然也想通了其中關節,生生地斂了一臉的悍氣,從嗓子眼裡逼出溫柔的聲線:「林郎,你接了我的繡球就該是我男人。」

紅衣女子顯然怕兔子精給她找個母兔子來,溫柔地聲線咬牙切齒地道:「林郎,你好好跟我成親過日子。就算你是兔子精我也願意。但是你如果敢找母兔子,就別怪我把她抽皮扒筋,剁了兔子頭給我老爹下酒!」

我聽見這番血腥的威脅不由得心肝亂顫,從來沒有想過逼婚也能逼得這麼血腥的。我心裡只以為這妖精聽了這話必定不喜,沒有想到師父似乎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帶著我隱了身形飄飛到院子裡。

在我想象裡,本來該是膽小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書生妖精竟然攏袖站立在庭中,側望著木門靜靜微笑。

那樣子,怎麼也不應該是被追了幾條街的膽小妖精。尤其是他那靜靜微笑的模樣,總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就是跟師父某些時候的笑容十分神似嗎?!

我疑惑了,將求解的目光看向師父。師父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只是手指輕輕朝下一點。我向下看去。發現那紅衣女子沒有得到書生的回話,竟然一腳踹向早已不堪重負的木門。木門發出一聲吱呀的悲鳴,轟然倒塌。而紅衣女子在飛揚的塵土中穩而快速地抓住了書生妖精的手臂:「林郎,你說我們是現在就洞房呢?還是乖乖跟我回去拜堂?」

我疑惑地看向那書生妖精,他一改方才的神色,似乎被嚇到了,頭頂上冒出了兩個又長又白的兔耳朵,蔫蔫地垂在他的臉龐,正在微微發抖。

我不明白書生妖精人前人後截然不同的表現,卻見他的腿微微一抖,腳步一挪,似乎想要拔腿便跑。紅衣女子眼尖早一步察覺後更加抓緊了他的手臂,惡狠狠地咬牙道:「反正你也接了我的繡球已經是我男人了,咱們也不拘那些,現在就洞房吧!」

紅衣女子一步一步將『垂死掙扎』的書生妖精拉進臥房。

我看著那間在我眼前關上的房門深深的疑惑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到底是哪裡不對?

我看師父,師父微笑地看我:「你這塊笨石頭,都這般還看不清。」

師父的話讓我有些喪氣,我本來就是石頭,心眼當然比他少得多,這又不能怪我。師父沒有搭理垂頭喪氣的我,他看了一場熱鬧心情還不錯,直接帶我回了客棧。一回去,師父就把我丟到一邊自己盤腿入定,我嫌這裡的清氣濁氣混雜不肯修煉地在房間裡亂晃。最後實在無聊,偶爾一瞥,發現師父身周的靈氣格外的精純,沒有想到師父竟能把周圍的濁氣給過濾了把靈氣吸收進自己的身體。

我心中一喜,想也不想地跳上床,面對面的摟住了師父的脖子,兩腿夾著他勁瘦的腰身,放開了周身的屏障,吸收起了師父周身的靈氣來。

絲絲經過師父過濾的精純靈氣滋潤著我的身體,讓我舒服得瞇起眼睛,果然跟師父身貼身最舒服了。ˍ

我正瞇著眼睛享受,不由得將胸脯緊緊地貼著師父的胸膛,雙腿也將師父的勁腰夾得更緊,以圖從師父那裡吸收到更多經過加工的靈氣。沒有想到師父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睜了一雙碧眼看我,雙頰微紅,比花瓣還嬌嫩的嘴角抿得緊緊的。

「你這是作甚?!」師父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

我瞇著眼,將臉頰貼近他的脖子像貓兒那般親暱地蹭他,嘴裡嘟囔道:「師父,你身周的靈氣好精純啊。」所以讓我蹭蹭也沒關系。ˍ

「那你貼我這麼近作甚?!」師父的話裡半羞半惱,我不明白他的羞惱何來,在小竹林裡不用擔心濁氣,我當然是在他的身旁修煉,但這是在人間,只有師父周圍才有乾淨的靈氣,我當然是貼著師父修煉。

我聽師父話裡的意思像是不想讓我靠他這麼近,不由得委屈地撇嘴,手腳反而更收緊了一些。沒有想到小腹底下抵上了一個半軟半硬的東西。

我詫異,先是低頭向師父的腿間看了一眼,然後又抬頭看師父。

師父的臉色……很僵硬。

我愣了一秒,接著瞪大了眼睛看師父,手腳格外麻利的跳下來,手一伸就要扒師父的腰帶。

師父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愣之下沒有我的手快,叫我扒下了他的腰帶,寬鬆的長褲一下子險險地掛在了他的跨上。師父腿間已經腫了老大一根,翹挺挺地險些將寬鬆的褲子從跨上頂到腿間。他驟然被我扒下腰帶,待回過神額頭已經是布滿了薄汗。他一把揪住了差點滑到腿間的長褲,眉間一蹙,一分惱三分怒地瞪我:「你要幹什麼!」

我感覺我很委屈,很委屈,眼眶一紅:「你那裡腫了為什麼不讓我看?!」

師父的臉色就像調色盤,又紅又青,緊緊咬著牙齒,像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我並不明白師父的臉色為何如此糾結,看起來像是想將我一把丟出門外去,又像是想將我嚼吧嚼吧一口一口咬著吞下肚。

我的目光猶猶豫豫地往師父的腿間□,想找出咬了師父的毛毛蟲在那裡。但見師父的臉色因為我的目光而更加陰沉,所以我不得收斂了視線,不敢再往師父的那裡看,只是低聲提醒:「師父……有病要及早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