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榮華無量》0050

真是香得令人消魂蕩魄。桃妃娘娘的人未到,香味已飄散滿殿,歌細黛敏感的鼻端嗅到了那濃烈卻不刺鼻,反而極其誘人好聞的異香。

一襲艷紅裙紗,芙蓉面,眉宇間蘊著似仙又似妖般令人恍惚的風情,體態嬌小而輕盈,彷彿似一枝潔白梨花,又好像是婀娜嫵媚的西香蓮。宛若海棠春睡,又如鬼魅妖嬈。雙睫一眨一合間,神態變幻莫測,令人目炫,引人遐想。

但凡是能聽到一些皇宮軼事的,都聽過說桃妃娘娘,自她入宮後,很得聖寵,更是夜夜侍寢,已成空前絕後。

歌細黛耳聞的桃妃娘娘,都是侍從在向景玄默匯報時得知的。桃妃娘娘本是閒清王景榮進獻給景盛帝的舞孃,終年用罕見藥草沐浴泡體,嬌軀軟綿奇香撩人。景盛帝一見便無法自持,舞畢後便臨幸,紅羅帳中**酣暢,見美人又是處子,嬌艷誘惑,很是歡喜。因美人桃花夭夭,逐封為桃妃。

景盛帝此人向來乾脆果斷,對徐知達皇后直接說道:替朕保護好桃妃,她若是有了什麼閃失,朕必也讓你有什麼閃失。

皆知景盛帝是癡迷於桃妃娘娘的美色,心想過些日子,皇帝應會厭倦了。殊不知,這一等已有半年時光。皇帝非但不厭倦,倒還喜歡的更甚,此次祈山之行僅帶了她一位嬪妃。可見桃妃的活兒有多妙不可言。

徐知達皇后並沒有將桃妃當作對手,因為桃妃無法生育,也無外戚。僅憑床上的功夫讓皇帝意亂魂迷,倒也使她放心。皇帝身強力壯的,需要美人共赴**,無可厚非。再說,桃妃是景榮進獻的,也相當於是她的人。

此時,景盛帝落坐於首位,桃妃娘娘陪於身側。

這樣一個風流入骨的桃妃,就連身為女子的歌細黛也忍不住想多看看。

放眼瞧去,桃妃的神態真是端莊有餘,怎麼看怎麼有大家閨秀的淑嫻。而當她眼波盈盈的與景盛帝對視時,嬌笑的容貌美艷,烈焰般的迷惑百媚橫生。能如清水靜謐安怡,也能如熱火奔放熱情。

倒是個厲害的千面女子呢。歌細黛微微一笑,執起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了抿。景榮也很厲害,挑女子的眼光確實獨特,進獻的真準,怪不得閒清王府又明目張膽的在擴建了,敢情是跟皇帝老子達成了一筆生意。

景盛帝環顧下座,目光射向歌細黛,沉聲問:「佳琳呢?」

不等『准駙馬』歌細黛應話,景玄默就為她擋在前面,清聲應道:「佳琳是最先到昭月殿的,只因一路顛簸,又恰逢身體有些不適,兒臣便讓她去休息了。」

歌細黛微微躬身,附和道:「太子殿下說的是。」

景盛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抹複雜之色在他眸中閃過,他倒是有心看看此女如何收場,難道當真就娶了佳琳?

「桃兒餓了。」桃妃的聲音真是酥脆,輕啟艷唇間,便能令人聯想鴛鴦被下的粉軟玉骨。

景盛帝方纔還一臉冷沉,一聽桃兒餓了,連忙就下令開宴。看向桃兒時,整個人都變了樣,變得心情極好。倒是很有自制,沒有失態。

宴席開的慢,過程匆匆,結束的快。因為皇帝老子很趕時間,難得能享受野趣,他珍惜分秒。

出了昭月殿,夜已很深。

月光下,樹林間,景玄默與歌細黛沉默不語的散步。他似月色清涼,她似瑤林瓊樹。於僻靜之處,他牽起她的手,輕輕的相握。

秋夜涼意漸盛,有枯葉隨風吹落,落在她的肩,他輕捏去,在指間捻著。

她喜歡這種安靜,儘管很短暫。

他送她回到東陽殿,陪她進了寢宮,道:「景世開邀我飲茶,我去去就回,你先睡。」

歌細黛笑道:「我想換回女妝,與你同往。」

「明日再見他,」景玄默的目光很溫柔,「你累了一天,多休息。」

歌細黛挑眉,便又一笑,並不逞強,「我確實疲累。」

丫環青曼捧著溫水而來,待景玄默離開寢宮後,為歌細黛細緻的卸去妝容。

歌細黛洗漱了一番,舒服的泡了泡腳,便躺在了床榻之上,拉了床幔。她翻來覆去的睡意全無,這些日子,她真是習慣了有他睡在身旁。她告訴自己要清醒的對他,不可再重蹈覆轍。

已過了一個時辰,殿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歌細黛還沒有入睡,她睜開眼睛,豎耳聽著,景玄默是該回來了。

剛傳來關門的聲音,便又響起了開門聲,緊接著便是關門聲。

難道景玄默又出去了?

就在歌細黛想要起身去一探究竟時,殿門處一個飄忽幽怨的女子輕歎道:「你明知道我一路跟著你,你還不理我。」

歌細黛一怔,聲音很耳熟。

「我想見你時自會見你。」景玄默的語氣清冷依舊。

「可是我想……見你。」那個『見』輕得聽不清,女子的聲音柔軟極了,溫柔的像是茸毛輕輕的撩弄耳朵,搔得人心酥-癢難耐。

桃妃娘娘?!歌細黛微微皺眉。

景玄默眸色一冷,氣氛剎那間冷沉冷沉的。

「你總是這麼嚴肅,連個玩笑也開不得,」桃妃慢悠悠的踱了踱,腳步搖曳婀娜,尋了個椅子坐下,笑得嬌艷,她只是靜靜的坐著,無數風流韻態流水般迤邐開去,幽香暗送,「你不必有顧慮,他累得像死豬一樣,不到天亮是醒不來的,我的骨頭都快要被他弄碎了。」她輕輕笑了笑,眼睛也在笑。常有人提起的,那種能將男人帶入地獄的尤物,說的一定是她。

景玄默瞧了她一眼,神色已沉靜如常。

桃妃舒服的朝桌案倚了倚,翹首瞧他,婉轉低語:「每次與他一起,我的腦中總是想著與另一個人,我的心裡……心裡就舒適了些。」

歌細黛隱隱的捏了捏手指,這個『另一個人』很顯然是誰。

半晌,景玄默的態度意外的和氣了,頗有些憐憫的道:「辛苦你了,委屈你了。」

「有你這句話,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桃妃笑著。

歌細黛聽到椅子晃動了幾下,女子嬌吟般的輕笑:「前些日子,我尋個時機見了一次景榮,他讓我探聽老頭子有沒有廢黜太子的想法,依你的交待,我對他說有。」

景玄默若有所思的頜首。

桃妃娓娓輕訴,「景榮說會設一個局,讓老頭子能名正言順的廢黜太子,到時候,要我想方設法的將老頭子帶進局裡,我答應了。」

景玄默笑了笑。

躺在床榻上的歌細黛,不禁也笑了笑。原以為桃妃是為景榮效命,殊不知,桃妃是景玄默的人。想必,景玄默是知道景榮慣以女色行事,便利用了景榮的擅長,製造機會使景榮發現桃妃的與眾不同,吸引景榮將桃妃獻給皇帝當作耳目。只是可惜,景榮的算盤都打在了景玄默的手心。

聯想起景玄默用扇面吸引景世開,又用美色吸引景榮,可見他真是一個善於利用別人的特點,為己所謀。

歌細黛的手指捏緊了些,這位不喜女色的太子殿下,倒是與舉國最為關鍵的女子交情不淺。哦,不止不淺,簡直深不可估。她的心頓時重重的。

桃妃青蔥般的手指掠過前額,理了理碎發,「那個老女人多次暗示我,讓我吹吹老頭子的枕邊風,讓老頭子換太子。我答應了。」

景玄默的瞳眸裡閃過一絲凜然之光,掩在清冷平靜之後,偶爾一現,精芒奪目。

「哪些朝中重臣是你的眼中釘,你說給我聽,尋個老頭子宴請權臣時,我助你除去。」桃妃脈脈的瞧他,「你離老頭子的讓位期不足一年,時間緊迫,我想為你做些實在的事。」

「我早已提醒過你,不要與他妄言國事,他生性薄涼心計狠辣,別輕視了他。」景玄默道,「需要你做的,我自會告訴你。」

「好,好,我聽你的,你擔心我為我好,我是知道的。」桃妃笑著移了移,換了個姿勢,起伏曼妙的身線就完美的呈現在他眼前,那令男人夢寐以求的渾圓露得恰好,誘人極了。她的笑渦淺蕩,她的風情妖嬈,她的媚態煙視,她的香軟麗色,舉手投足間對男人是個很大的考驗,少有男人能把持得住。

他們怎麼不說話了?歌細黛聽到椅子晃動的聲音,一切便寂靜了下來。她皺眉,難不成會聽到嬌喘呻-吟?

過了片刻,桃妃輕歎了口氣,「每一次我都是按劑量下藥,為何不見他的身子日漸衰弱,他的性-欲卻是越來越高漲了。」

「還會更高漲。」景玄默自是知道藥效。

桃妃冷笑一聲,一聲聲的冷笑,「反正你是太子,不如我趁機殺了他,你能立刻即位。」

景玄默說出了計劃好的打算,「他至少要活到我登基後一年,若是死得突然,政權動盪。有他在,穩得住各方勢力。」

桃妃一笑,笑得花枝輕顫,「那我再多耗些日子,記住,你答應我的事,莫要忘了。」

「我不會忘。」景玄默說得篤定,「你如此助我,我定會讓你如願。」

是什麼事?歌細黛突然很想知道,關於他對別的女子的承諾,她都想知道。

桃妃見他始終正視著她,眼睛裡除了清涼便是沉靜,無一絲波瀾,不禁又歎了口氣,他真是心如止水,似乎唯一能讓他感興趣的便是登上九五之位。可偏偏,她今日來了興致,想好好的對待這個未抵過極樂之處的少年。

輕盈的身形一旋,桃妃已亭亭立起,朝著景玄默柔腸百轉的深深一笑,宛若被風吹起的春柳,搖曳生姿,朝向床榻而去。

靜佇榻前,桃妃挑指便要拉開床幔,她的手剛觸到床幔,景玄默已落在她身邊,兩根手指纏住了床幔。

歌細黛一怔,目光灼灼的看向輕晃的床幔,察覺到有人近在幔外。

「你想不想……想不想要……要我?」桃妃的聲音與眼神都柔軟至極,那是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邀請。

回應她的,是聲音與眼神都冷沉至極,「我的女人在休息,不得驚擾她。」

歌細黛牽動了一下唇角,往壞處想著:若是床榻上無人,是否就要?

不等歌細黛收起冷意,床幔已被輕拉開,她迅速整理好心情,準備應付景玄默招來的桃花,映入眼簾的卻是景玄默。

歌細黛坐起身,挑眉道:「她走了?」

景玄默溫言道:「走了。」

「誤了你的美事,抱歉的很。」歌細黛嘴裡說著抱歉,語氣裡可毫無歉意,倒是有些寒意。她是和衣而睡,已下了床榻,坐在床前木椅穿起了鞋。

景玄默低低笑了,眼睛閃著明亮的光輝,「你在吃醋?」

歌細黛心下一亂,吃醋?有嗎?她擰眉看他,即不解釋也不掩飾,索性也不理會,起身便往外走。

「去哪?」他拉住了她的手。

「去看看佳琳,她該醒了。」她不回首,只瞧向殿門處。

「有熙華在她身邊,你還不放心?」景玄默知道熙華對佳琳的情意。

歌細黛笑了笑,淡淡地說:「沒有男人可以放心。」

景玄默的臉色變了變,扳過她的肩,凝視著她,笑道:「醋味真大。」

歌細黛瞇起眼睛,一副『胡說亂語什麼跟什麼你說的我聽不懂』的模樣。

「去吧,快去快回,我等你。」景玄默鬆開了手,見到她的在乎與介意,他的心情很是愉快。

歌細黛踏出寢宮,邁下台階,飛身而起,身影一閃,頓隱入夜色裡。

她現在是佳琳的『准駙馬』,佳琳若是有了麻煩,她難逃關係。算好了藥效已褪,她便要去確認佳琳安好。

四處巡視的侍衛真是不少,守衛森嚴。

歌細黛自是不能走殿正門而進,憑借一身輕功,迎月輕飄,棲在公主寢宮的屋簷。觀察了片刻,發現公主的侍女都躺依在簷下,想必是熙華封了她們的穴位,使她們入睡。

她悄然落至屋外,移步到窗前,湊耳去聽。果然,佳琳公主已醒,正在與熙華吵鬧。

嬌蠻公主口不擇言,怎麼傷人怎麼說。熙華並不相讓,怎麼硬怎麼回擊。

真是一對冤家呢。

忽聽熙華的音量高了一些,說了句:「既然你那麼喜歡你的駙馬,你可以去找他,說不定他就在窗外偷聽,偷聽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好事。」

歌細黛皺了皺眉,看來熙華是知道她在,並且還暗示了,暗示好事將近,再聽就不合適了。

既然如此,她便不多管閒事。相信上次景玄默與他相談後,他會有分寸。

歌細黛回到了東陽殿,深深的望著景玄默所下榻的寢宮,猶豫一下,折身進了她自己的臥房。免得長夜漫漫,再有別的女子去尋他時,擾了他的桃花。

她嘴角浮起一抹悵然的笑意,心裡很不舒服。

推開屋門,趁著自窗戶投進的月色,她摸黑挪到床榻前,掀開床幔,不禁秀眉微皺,床榻上竟是躺著一個人——美到極致的景玄默。

他真是算準了她會進這間臥房,而不是去他的寢宮,所以在這等她。

歌細黛見他似睡得香沉,便轉身就出去,自然是想要打擊一下他的判斷。她左腳剛提起,尚未邁出去,床榻上的人伸腿一勾,她沒有防備的向後傾倒,栽在了他身上。

景玄默低低笑著,擁著她翻個半圈,將她攬擁在身下。

「還在吃醋?讓我嘗嘗。」景玄默低低笑著,不等她說話,便用濕熱的唇去品味她的氣息。果然是醋意很濃呢。

他的吻不似以前的溫柔輕盈,而是多了幾分霸道狂烈。他的吻越來越灼熱,舌齒間的力道越來越急促,瘋狂的吸吮出她的輕喘。

他突如其來的熱情,使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他像是在沙漠裡困了很久,在見到綠洲時不顧一切的奔赴,用其全部的力量躍入,儘管那可能是深不見底泥潭。

感受著他吻裡的悸動與火燙,她試著回應他,回應他的一觸即發。事實上,也有一團火聚在她的嗓子裡,她想要將它釋放出去。

只是與她擁吻已無法讓他滿足,他的手掌沿著她的身側緩緩的向下移,滑到了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她跟著一顫。

他的喘息粗了,幽深的眸子裡升騰起一片迷離之色。不由自主的去探尋她的衣帶,生疏的拉扯,倒是被他解開了。

她的心一抖,全部的感官都聚向了一處,有一片柔軟在觸碰她的肌膚,毫無阻隔的,沿著她的腰一路酥-癢的向上摩挲。她能體會到那掌心的激動與緊張,更多的是貪迷,就像是對待細嫩脆弱的花蕊,癡戀的徘徊於它的芬芳。

他大大的手掌肆意的遊走在她的溫暖裡,真是滑膩柔潤的肌膚,他愛不釋手,要去開墾更多,去細細的研究那令他魂牽夢繞的神秘所在。

她剛想伸出手去提醒他要克制,他的雙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它們舉過她的頭頂,用一隻手握住,閒出的一隻手繼續去遨遊在她的無法戰粟裡,挑逗著她的身子一陣一陣的軟綿,聽著她不能自抑的低低喘息,他剎那間心魄俱顫,唇間頓時燃著火苗般燒向了她的皓脖,輕輕的啃咬她肌膚細紋裡滲透出的清爽。

這……,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上衣已被他撩開扒去,他似在試圖解她的裹胸布,他畢竟沒有經驗,解了好一會也解不出頭緒。而他的吻正滾燙的落在她的精緻鎖骨,有漸漸向下蔓延的趨勢。

「等……等。」她急急的喘息。

「怎麼等?」他索性抬起身,低頭看向她的胸前,雙手一起去扯弄那該撕碎的裹胸布。

她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上身貼向他,右腿,是的,用右腿攀住他的身子,用力的將他往床榻裡面翻壓。

見她不是要將他踹下去,他便順著她的力量,被她旋個半圈,轉眼姿勢就變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也沒留給他說話的間隙,她將身體全部的重量壓住他,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似暴雨落下,竄進了他的齒間舌根,狂亂的攪纏著他的呼吸,去狠狠的撬動他的意念,略帶有懲罰性的蠻橫。

她可不僅僅吻他,一隻手已探向了他的腰帶處,去解他的腰帶。她的衣裳已被剝開,她可不允許他的衣賞還這麼完整。她說過她不喜歡吃虧的。

哦,原來她想要在上面,原來她喜歡在上面。他心裡愉悅極了,十分配合的躺在她身下,還主動去幫她將自己的腰帶解開,擺明了是任卿採摘請卿多采隨便采盡情采的姿態。

采吧采吧采吧。

她可不管他此時心裡想些什麼,吻的輕重絲毫不減,在他的引導下,她很順利的剝開了他的上衣,使他的肌膚一寸一寸的袒露盡顯。

當他們腹部溫熱的肌膚剛一接碰到時,兩個人同時哆嗦的顫了顫,呼吸都驟然沉了些。

她連忙坐起身,慌亂間伸手撐在了他的胸膛,掌間的觸感真是結實細滑,感受得到他的心跳狂亂無比,他的體溫也發燙的厲害。

他情不自禁的隨她坐起,將她嬌嫩馨香的身子攬在懷裡,纏綿的吻落在她的脖處,繼續去體驗情動心動的**嗜骨,那是只有她能給他的感覺,最原始最純粹最簡單最直接的跳動。一呼一吸間,他的胸腔裡湧起癢癢的疼,疼得想要與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猛得才意識到,她本是想將丟了的便宜撿回來,卻是玩起了火。

這是第一次,她意識到他的吻不再只是分享,不再只是陶醉,而是多了掠奪侵佔的意味。他的氣息也不再只是純淨清澈,而是多了男子雄性,那種不可一世的**箍住了他,他的陽剛之氣極盛,並且還在恣意膨脹,同時,也在一點點的吞噬她的嬌軟。

「我……」她的手指在用力的捏著,閉著雙眸,一動不動的承受他漸漸急迫的動作。

「嗯?」他的聲音已不清脆,而是夾雜著炙熱的粗啞。褪去了她的上衣,手掌反反覆覆的游移在她的凸凹玲瓏之處,迷戀的沉溺其中。複雜的感官刺激似浪濤般,一波是滿足,緊接著一波就是空虛,他在情海蕩漾,一會滿足一會空虛,這種極端矛盾的感覺,簡直讓他發狂。

隨著他的手緩緩的移向她的腿處,她越來越緊張,緊張的身體在漸漸緊繃了。她想要喊停,抑或是她想要等他主動停。她的身子繃得更緊,呼吸急得幾欲窒息,有什麼東西一直被壓抑著,想要釋放又害怕釋放。

就在她擔心他會失控時,他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他深深的呼了口氣,低低的哼了一聲,輕輕的摟著她。

「我母后就是你這個年齡時懷上我的。」

「喔。」

「你明白?」

「明白什麼?」

「我說,我母后就是你這個年齡時懷上我的。」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