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榮華無量》0057

肌膚療法?

歌細黛暗暗的捏了捏手指,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手指在解著她裡衣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解她的衣衫對他而言,很嫻熟了。此種舉動,於她也太熟悉。

這些個夜晚,他們都是同榻而睡。她總是在熄了燭光、床幔一合上就『睡著』了,他則是到了活躍期,剛開始時,他是隔著她的衣衫撫弄她;漸漸的,他就將手伸進她的衣裳下,細細的摩挲;再漸漸的,他動手解開她裡衣的扣子,縱情的探尋著她美妙的肌膚紋理。

他一點一點的得寸進尺,她則是一次又一次的裝睡,一動不動的任由他釋放對異性的好奇。特別是在他說皇帝要為他選幾名宮女教他人事時,她便對他縱容了,縱容他不僅是用手觸碰,當他耐心而細緻的親吻時,她依舊『睡』得很沉。

她按捺著矜持與害羞,沒有扭捏的欲迎還休。她知道,他的親暱也是她所喜歡的。她喜歡他在暗夜裡對她的小心翼翼,喜歡他粗粗的呼吸熱熱的拂在她身上。即是喜歡,她接受著他對她的探究。是的,探究,有些時候,她知道他並不是受一種情-欲的驅使,而是新鮮的學習嘗試,他是想瞭解她的身子更多。

可今晚,他不僅僅是敞開了她的裡衣。當他把她往懷裡攬得緊些,用他的外袍嚴實的蓋好她後,逕直就去拉扯她的裹胸布。

她皺了皺眉,以前,即是他解開她的裡衣,她僅穿著肚兜時,他也會避開她的胸前。正在一愣間,她的上身被他支起,他舉止自然的挑著錦帶一端,緩緩地釋放著她被纏繞住的無限柔香之處。他對她總是這般舉止自然,就像是水到渠成,彷彿他們之間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的。

「睡了。」歌細黛連忙捉住了他扯裹衣布的手,帶著緊張與羞態。

景玄默「唔」了一聲,俯首吻在她的耳後,輕輕的啃咬她的耳珠,語聲呢喃著,「難得能有個輕鬆的夜晚,我們要更近一些。」

輕鬆?他活了這些年,時刻謹慎。而今晚,不會有人打擾,無論是誰,想找到他們,也會在天亮之後。

更近一些?歌細黛還在恍惚中,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輕顫。他已知道她的敏感點,正在專心溫柔的挑弄她的耳廊。他反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引至他的胸膛,按在他怦亂的心臟上,自肺腑中發出一句話:「它永遠只為你一人這樣。」

它永遠只為你一人這樣。不管面對何事都很沉穩的他,唯獨她讓他見識了心跳竟會加速。

「我很困很困很困……」說著說著,她的手無力的滑下,聲音漸漸的輕了,不過是片刻,她就『睡』著了。她唯有這招應對,不便掙扎,也羞於接受,只有裝睡。

景玄默低低的笑了笑,擁她入懷,唇印似桃花點點的落在她的臉頰,手指依舊不急不慢的解繞開她的裹胸布。那條長長錦帶的兩端已進了他的掌中,他將她的身子輕輕的放平了。

她在『睡』,未著衣物的胸前波濤般的起伏。

眼前漆黑一片,唯聞兩人的呼吸聲。

他的手覆在了她的纖細精緻的腰,手心溫熱,慢慢的摩挲著向上遊走。他每一寸的挪移,都帶給她一絲酥-癢。他並不急迫,耐心的在她嬌嫩絲滑的肌膚上點起火苗,享受著她的戰粟。她的手指捏得緊了些,心跳急遽,體內彷彿有萬蟻攢動。

那種不知何時是個盡頭的挑弄,攪得她頭皮酸麻,已漸漸波及全身。她受不了煎熬的等待,受不了被動,想要痛快些,便突然抓住他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他想要染指的不就是這個?!

突如其來的強烈觸感,他們同時一震。

他俯□,朝著她流水般的急喘,準確的封住了她的香唇,溫柔的用舌撬開她的細齒,在她的檀口裡熱情的勾纏,吸吮著她的幽香。

她再也無法裝睡,這般近得親暱,以使她迷眩得無所適從。

他的掌中是她細膩如薄瓷的挺聳之處,綿綿的,彈彈的。他輕輕的握揉了一下,大小合適,手感妙極。情不自禁的,就溫柔的把玩了起來,一握一揉間,珍重無比。

「嗯……」她無法自抑的低呻輕吟。

聽著她的旖旎嬌羞,他體內湧起的衝動在猛烈的狂悸,強勢的吞噬著他的自制力。在她壓抑著不住的嬌顫時,他火熱的吻沿著她的粉頸向下燒著,燒過她的精美鎖骨,生澀而激動的開墾著她的酥處苞蕾,他要對它極好,非常輕柔的舔含,額間已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她閉著眼睛,心神蕩漾,不由得的扭了一下,腿膝觸到了一處硬物。她驚了一驚,他的那物像燙得出奇的鐵器,即是隔著衣物,也能清楚的被熱到。

難道,他指的更近一些,是想在這裡?

他察覺到她的分神,齒間便輕咬了一下,咬得她打個哆嗦。他的唇舌徘徊在她柔韌的秀色處,盡情的愛撫她,每每聽到她的喘息,他不可自撥的想要探究出更多取悅她、讓她興奮、讓她喜歡的法子。他陶醉於她的輕吟,那似純淨的清溪細流開去,融了冬雪,染了秋水,解了春風。

她真美,美得清,美得媚。他癡迷於她的芳香,將她的氣息吸納在靈魂深處,好好收藏。

越積越盛的熱潮,都聚在他小腹,脹痛得更為叫囂,他極其不適的停下,將腦袋埋在了她起伏的胸前,喘著粗氣。

她知道他像以前一樣在讓自己冷下來,事實上他全身燙熱,從沒有這麼燙過;他的脈博跳得很快,也沒有這麼快過。

他的髮絲與呼吸落在她的肌膚上,簌簌的癢,癢得她不禁的動了動。

她不動還好,她這一動,使他根本就冷不下來的灼痛,似突然被啃螫似的,難耐至極。他自認克制力很強,卻總在她的溫軟裡一次次的瓦解。而這次,是前所未有的無法壓制,卻更為高漲。

下腹簡直是要炸裂般的緊痛,他擰眉,想要翻身移開,免得壓得她難受。誰知,那緊疼不經意的觸過她的腿時,輕輕的一蹭,竟能得到絲絲的緩解。於是,他在她的腿上蹭了蹭,蹭了又蹭。

被蹭的女子一動不動的,大氣也不喘。

「你太美,惹得我總是忍不住玩火,這次玩大了。」景玄默停止了動作,雖是得到緩解,卻緊痛得更甚,他聲音沙啞,在極力的控制,隨時會控制不住。他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深吸了口氣,很自責很遺憾,帶著求歡的溫柔說道:「小傢伙,我等不到洞房夜了,你有沒有想法?」

想法?與他一樣的想法?在這裡?非做不可?歌細黛詫異:他就不知道還有別的方式可以解決?也是,他以前對女子沒有絲毫興趣,這些日,總在她身上研究,對釋放情-欲之事,他單純的一無所知。真是一個無比乾淨的男子呢。她明白,如果在這裡做了,他必會懊悔愧疚。她忍不住想要對這個乾淨的男子好。

「有想法,」歌細黛輕輕的一笑,往他懷裡鑽了鑽,將手探向他的中褲裡,大方的說著難以啟齒的話:「輪到我摸你了。」

「你……」他捉住了她的手,低聲尷尬的問,「你真的要……摸?」他那裡從沒有被別人摸過,連他自己也很少摸的好嗎。

歌細黛沒說話,用行動告訴了她的決心,他只有交給了她。

上一世,她在軍營裡生活過一段時間,耳聞過營妓們的閒聊,瞭解到一些與男人相處的法子。此時,她拿來試一試。

為了讓他盡快舒暢,她掩去了女子該有的矜持,大膽的摸了過去。

他顫了顫,急促了口氣,很奇異的刺激,無比的舒服。

她一怔,他的那-話-兒已暴脹至極,碩大的令她不由面頰驟然潮紅。

草棚裡開始了不規律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他的身子痙攣了一陣,與此同時,一股熱流湧出。

安靜了,只有兩人的心跳聲。

渾身通泰的感覺真好,這是景玄默第一次有這種體驗,他不禁怯生生的一笑,摟她進懷,深情的低念道:「我的妻。」

歌細黛抿嘴隱隱笑,他竟然還會靦腆,該靦腆的好像是她才對。

他們休息了片刻。

「別動,等我。」歌細黛整理好了衣衫,便躍下草棚,拿起樹下用過的一隻竹筒,飛躍在夜色裡,縱身到了溪水邊,打了一竹筒的水。回到草棚裡時,她拿起那條錦帶撕下一塊布,浸濕了遞給他,輕聲說:「水有些涼,湊合著用。」

景玄默頗有點不好意思,倒像是那少女方被碧玉破瓜的要去了初夜般。他平日的沉凝冷凜,在她的體貼裡,只剩下男子對自己愛妻的款款柔情。

他們羞澀縱情的一面,唯獨對方能看到。

夜已經很深了,他們重新鋪了鋪草榻,溫馨的相擁而睡。

好夢歎夜短。

天剛濛濛亮,景玄默便悄悄的起床,要為歌細黛準備吃的食物。瞧著睡意香美的她,他溫存的笑了笑。

他下了草棚,想要在四周看看有沒有野果子,誰知,剛走出幾步,便看到了一群黑衣人。

是一群手持鐵鉤鏈刀的黑衣人,黑衣人也注意到了景玄默。

景玄默眸色一沉,那日在山腳下,就是遭到一群手持鐵鉤鏈刀的人圍攻。

這批黑衣人,是景榮派的無疑。

天地間,肅殺之意頓起。

那日,黑衣人群而攻之,景玄默根本招架不住,若非是偶遇歌細黛,有寧潛相助,他必死無疑。那麼,今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