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不得不說是豐收的季節,桃園的桃花已經謝了,結出了甜甜的桃子。
盛傈穿著一身粗糙的布衣,將一籃桃子遞給馬上的李穆說道:「路上吃吧。」
「是啊,這一別,不知道我們兄弟什麼時候再見。」拓跋桓城同樣一身粗衣布鞋,攬著盛傈的腰說道。
「總會有一天我會回來的!」李穆坐在馬背上轉而又對盛傈說:「盛傈,那日刑場上,我沒有救出你的家人實在是……」
在盛傈逃跑的第三天,齊公下令殺了盛傈的家人。
「你能幫我,我就很感激你了,或許這就是我家人的命吧。」盛傈落寞的說道。
「還有,聽說羽人死了……」李穆說道:「這些都是命運弄人,只怪老天爺,你也不要太傷感了。」
「嗯,我知道。李穆,你一定要走嗎?留在這裡過與世無爭的生活多好?」盛傈說道。
「我曾經答應過赫姜,一定讓他的家人全部安全,讓他可以和失散的家人再度重聚,那日,我……我害死了赫姜,我對不起他……」李穆傷感的顫抖起來。
「你不要太自責,給予赫姜焚刑是齊公的命令,當時的你,也無法改變。」拓跋桓城安慰道。
「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告辭!」說完,李穆駕馬而去。
盛傈看著李穆遠去的背影說道:「我終於知道赫姜當日明知道是焚刑還要回來了,李穆沒有辜負他。」
「你知道赫姜為什麼要做細作嗎?」拓跋桓城眺望著遠方說道。
「為什麼?」盛傈好奇的看著深思的拓跋桓城,至於赫姜為什麼會做細作自己還真沒有想過。
「因為赫姜一家人全部都死於齊公的手下,他要為他一家人報仇!可是他一個人的勢力又不行,於是他便和他哥哥一起投靠了徐國。徐國一直視我為死敵,所以便派遣人去殺我。」拓跋桓城低頭看著懷裡的盛傈說道。
「他的家人全都死了?赫姜的家人不是在戰亂的時候分散的嗎?」盛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都死了!」拓跋桓城說道:「那一年,我跟隨齊公屠殺了赫家村,所以,赫姜要殺我!」拓跋桓城娓娓道來。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攔著李穆?赫姜一家已經死了,李穆怎麼可能找得到?」盛傈幾乎想跑著追回李穆,卻被拓跋桓城攔住。
「如果他不去,他會安心嗎?」拓跋桓城看著盛傈如此沉不住氣,搖搖頭。「無論事情是怎麼樣的,李穆終究是親眼看著赫姜死去的,他的心難安啊!」
盛傈點點頭,心想也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去,怎麼可能像普通人那樣平安度日呢?
「其實給徐國通風報信的不是赫姜,是赫沽!他給你塗抹的香料是只有徐國細作或殺手才有的,只要你身上有那種香料的味道,徐國人便知道你是自己人,也就不會傷害你了,所以你和李穆身上都有那種香料。」拓跋桓城說道。
「這麼說……」盛傈第一次覺得拓跋桓城知道的很多。
「好了,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拓跋桓城拍拍盛傈的肩膀說道。
「什麼叫做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沒心沒肺!哼!今晚晚飯你做!」說完,盛傈噘著小嘴忿忿的丟下拓跋桓城一個人走回桃園。
拓跋桓城笑著追過去,這小東西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怎麼每天都給自己臉色看,不過自己喜歡。
「盛傈,等等我!」
《將軍的男寵》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