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兩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休息,盛傈直接癱軟在一片污漬當中,全身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疲憊不堪的被拓跋桓城抱在懷裡。
拓跋桓城仰著頭看著帷帳一角,進入深思……
昨夜,李穆帶了密信,大體內容說了軍營的基本情況,還有向主公問按等等。但是,那信封,只要斜著看便會連成四個字——萬事小心。拓跋桓城昨夜想了整整一宿也沒有想到自己身邊將有什麼不利的事情發生。
拓跋桓城低頭看著已經睡去的盛傈,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害怕他會離去……拓跋桓城伸出右手,輕輕地捋著盛傈的發絲,每一根都帶有清香的味道。
倘若真如李穆所說,那麼最危險的最讓自己擔心的豈不就是懷裡的小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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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風和日麗,天氣晴朗,盛傈在後花園的怡心亭看書寫字。盛傈抬頭,看著天空,清空爽朗,萬里飄雲。這種幸福的生活真的很讓自己滿足。
盛傈坐在石板上,用沒有蘸過墨水的毛筆一筆一劃細細的描繪著拓跋桓城抄寫的兵書。他的字蒼勁有力,卻又浮若萍水,模仿起來真的很難,以至於盛傈到現在都不敢真正的寫字。
「這一撇要用力!」好聽的磁性聲音從盛傈的背後傳過來,說話間,拓跋桓城已經從盛傈背後伸出手,握住盛傈的右手蘸了墨水,在竹簡上教盛傈寫字……
天空一陣微微的暖風,吹散了一片雲朵,怡心亭的紫藤蘿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微香。盛傈穿著織緞的素袍,雖然還沒有到二十歲,卻在拓跋桓城的允許下束起了成年的髮冠。
「有沒有想要的禮物?」拓跋桓城問道。
「怎麼突然想要送我禮物?」盛傈不以為奇的問道。
「快說,要不然等會我改變主意,不想送你禮物了,你可不要後悔!」拓跋桓城輕輕地嗅著盛傈髮間的清香。
「是不是我要天上的星星你都會給我?」盛傈嘟著小嘴說道。
「你要月亮我也去給你摘。」溺愛的口氣讓盛傈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一生有你,便在最大的禮物。
「那好,我要天上的太陽!呵呵!」盛傈俏皮的說道。
「好!」
拓跋桓城的手很大很暖,讓自己這艘漂泊了許久的船隻找到了安全的避風港灣,一生停泊……
看著竹簡上急緩如風,蒼勁寒松的四個大字——「拓跋桓城」。
「這是我的名字,你要學會了,然後,刻在你的心裡。記住,從你遇見我那日起,你就已經注定為這四個字而活!」拓跋桓城的語言霸道卻讓盛傈心中陣陣甜蜜。
「你有心事?」盛傈猶豫了一些說道。
這四個字拓跋桓城在寫起來的時候,停下了好幾次,按照拓跋桓城以往的習慣,他寫字都是一筆而下。
「境南海倭寇聯合徐國,吞併了大大小小的國土,如今他養精蓄銳,結合起來有三十萬的鐵血精兵大軍,一路往西,直攻西南各個大小國土,不出半年,就會攻到這裡。在他們來之前,我們要未雨綢繆,早早的將敵軍扼殺才是,主公已經下令,封我為鎮南大將軍,即日起帶軍三十五萬前往境南海,剿除敵軍!」拓跋桓城繼續寫字。
「即日?怎麼快?」盛傈放下手中的筆,這種平靜的生活終究是被打破了……
「我先去收拾行李,耽誤了行程就不好了。」
「行李已經派下人收拾好了,你安心的等我凱旋而歸就好。」拓跋桓城端起剛才那四個字細細端倪著,銳利的眼睛卻另有所思。
「什麼叫等你凱旋而歸?」盛傈心急的問道。
「我已經安排了人在周圍保護你,你大可放心。你的起居生活我也幫你規劃好了,只是你不能出門,這世道總是不太平的,待在府裡總歸是安全些的,外界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要是問了就……」
拓跋桓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盛傈截住。
「我要跟你一起去!」盛傈的心情已經壓抑不住憤怒說道:「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了嗎?你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至死不渝的。你在騙我?」
「你先聽我說……」拓跋桓城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次出征,凱旋而歸的把握並不大,再加上前幾日李穆密函裡的那句「萬事小心」,拓跋桓城更加不能讓盛傈跟著自己去冒險。
以前的時候,大大小小的戰爭都是自己一個人,所以自己從來沒有畏懼過什麼,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絕對不可以讓盛傈出現一點點的危險!
「你還記不記得,在軍營的時候,我發燒昏迷不醒,當我醒來的時候頭髮卻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死結,那個結是你打的對吧,是你將我們兩個人的頭髮綁在一起,寓意著「結髮夫妻」,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以前也跟你在軍營裡待過,我不怕死,怕的是——」是你離開我。
盛傈抓著拓跋桓城的袖口,質問中帶著哀求,因為盛傈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兩個人要分開,他要把自己丟在這裡……
拓跋桓城心裡突然有一種沉悶的壓抑感,不行,自己怎麼可以被盛傈這簡單的幾句話就帶盛傈前去冒險!
「放肆!軍營重地,又豈是你一個男寵可以隨便去的!」拓跋桓城說完後,將手中的竹簡生氣的摔落在地,砰的一聲,讓盛傈措手不及!
看著拓跋桓城離開的背影,自己手足無措,慌亂中,向著那背影奔去。
令盛傈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拓跋桓城的軍隊早就已經在大門外等候了。
盛傈被門衛攔住,自己撕心裂肺的一陣呼喊,換來的確實拓跋桓城連回頭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便馭馬離去……
他就這樣離開了……
自從拓跋桓城離開後,盛傈出奇的平靜,只是每天都在練字,練著拓跋桓城在那日雨後初晴的時候教給自己寫的八個字:「此愛不渝,拓跋桓城」。
沒想到幾日前,拓跋桓城留下的幾個字竟然成了盛傈活下去的理由。
拓跋桓城,既然你走了,那麼我就在這裡等,因為此愛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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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夕陽的光輝,冷冷淒淒的散落在紫藤蘿上,透過紫藤蘿的花葉,零碎的鋪灑在石桌上面的宣紙上。時間也不早了,盛傈拿著剛給拓跋桓城寫完的信,起身回房。
剛剛踏進房門,突然聽到屋裡屏風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走進一聽,原來是打掃衛生的奴才在議論,其中一個拿著毯子說:「張柳,你說那個小男寵會被怎麼樣?」
張柳回答:「不知道,不過按照規矩來,拓跋桓城將軍戰死,他應該陪葬或變賣吧。」
啪——
盛傈手中的東西灑落一地,毛筆硯台滾落在地。
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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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年,齊主公國大將拓跋桓城戰死。齊公悲痛萬分,追封一等榮戰公,葬於安陵,全國哀悼三天。
次日,隨同征戰的士兵帶回榮戰公的隨身衣服,焚化,將其灰燼放入木棺,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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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暴雨,窗戶大開,任由寒風暴雨吹進來,盛傈穿著一身素裝,看著手中還未寄出去的信,命運,真是造化弄人。拓跋桓城征戰一生,結果呢?竟然連屍體都尋不回,草草焚燒了幾件衣服,葬禮就算完事了。死後追封的功名又如何,人已死了……
夜涼如水,孤燈漫漫,盛傈第一次覺得沒有拓跋桓城的夜竟然是這樣寂寞,這樣無助。不過,以後不會了。
盛傈嘴角漾起一抹溫暖如春的笑意:「我去你的世界找你,以後的夜再也不會冷了……」
突然一陣寒風來襲,盛傈驚愕的朝門口的斗篷男人看去。
雨水順著男人的斗篷蓑衣滑落,淅淅瀝瀝。
盛傈沒有說話,齊公脫下斗篷,看著鎮定自如的盛傈,沉穩的一笑,走過去。「這麼大的風雨,怎麼不關窗戶?」
「不知主公冒著深夜暴雨至此有何要事?」盛傈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一股邪惡的氣味。
「良禽擇木而樓,這個道理我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齊公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拓跋桓城已死,沒有必要再多說廢話。
盛傈皺眉冷哼:「上次在荷花亭,主公同我恐怕不是偶遇吧!」
「你很聰明,不過你知道得太晚了。那場偶遇,我整整等待了一年。」齊公娓娓道來。
「既然您早就對我另有居心,當初又何必把我送給拓跋桓城?」
齊公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這一點在第一次自己被買入宮廷的時候,便發現了。不過一直到去了軍營,自己都不明白,既然齊公對自己另有居心,又為何要將自己送給他人。
「想要穩固我的兵權,就必須穩固拓跋桓城,而以你的聰明容貌,在當時是穩住拓跋桓城的唯一人選,所以孤只好忍痛割愛,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將你送出去。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死了,我也當然要將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收回來!」齊公說道。
說著齊主公又向盛傈靠近一步,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盛傈的臉。
「聽著,你沒有選擇,別忘了你家人還在我手裡……」
盛傈錯愕的後退一步,匆忙中將手中的信封拿到齊公面前說:「可是你有一步算漏了,他沒死,這是拓跋桓城飛鴿傳書給我的信!」
齊公眯起淡若霧靄的眸,半信半疑的接過信來。
「此愛不渝,拓跋桓城。沒錯,確實是他的筆跡,可是飛鴿傳書最快也要五天,他死前寄給你信,不代表他現在還活著……」
「死?這個字對於拓跋桓城太渺小了。您別忘了,他可是十歲取敵首,十四歲領兵打仗,從未戰敗過的拓跋桓城!他若想死,只怕死神也不敢要他吧。」盛傈胡亂編排著。
齊主公意味深長的看著盛傈,慢慢鬆開手,那一刻盛傈知道自己打贏了一場無硝煙之戰。正如兵書所說兵不厭詐,每一個君王的疑心病都難以治癒。
齊公他終究是怕拓跋桓城……
齊公轉過身,看著窗外的芭蕉夜雨,聲音冰冷到極點。
「他的死不過是早晚的事。」
盛傈驚愕的看著齊公。
他繼續說:「我的兵權,握在他的手裡太久太久了,久到,他都快要成為齊國的主人了……他若不死,我寢食難安!」
「可是,他對你一直都忠心耿耿!」盛傈質問。
「那又怎樣,我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齊公擲地有聲的說道。
盛傈詫異。
「三天後我會派人來接你!」齊公臨走時,看著盛傈溫柔的說道。盛傈剛才的一番話,自己也沒有了興趣尋歡作樂。
「接他做什麼?」寒冷的磁性聲音從門口傳來。拓跋桓城一身血漬濕漉漉的進門,一雙充血的眼睛直盯齊公,額前凌亂的髮絲與血跡黏合,昔日威風凜凜的黃金鎧甲如今也早已是破落不堪。
齊公與盛傈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拓跋桓城。
盛傈激動得不知所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突然拓跋桓城帶血的嘴角漾起一抹血腥的冷笑,然後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門外立刻湧進一群人馬,齊公也在混亂中被自己的人帶走。
盛傈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不知所措,慌了手腳,急忙去扶起拓跋桓城,盛傈剛擠進人群,抓住拓跋桓城血淋淋的手卻被別人推開。
盛傈沒有防備跌落在地。
那雙眼睛裡面的敵意清洗,那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帶著對自己的敵意,攙扶著拓跋桓城進了臥室,而自己則被別人拒之門外。
整整一夜,御醫進進出出。盛傈卻只能站在門外苦苦等候。
清晨,因為昨晚的雨溫度低了些,盛傈在門外坐了一整夜。
突然一雙褐色的鞋走到眼前,頭頂傳來一聲冷哼。
「哼,原來這府裡的男寵就你一個!?看來我也沒什麼大的威脅嘛。」說完男孩抱手輕魅一笑。
「你是誰?」盛傈問道。
「我?羽人!是陪伴了拓跋將軍三個月的新男寵……」羽人炫耀的說道。
「我要見將軍!」盛傈說。
「拓跋將軍現在還不想見你,他在休息,你也好自為之,不要在這裡自討沒趣。來人,看好他,不准他再進這個別院!」羽人吩咐道。
「是。」說完這些奴才立刻將盛傈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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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盛傈已經在太陽下站了一上午,別院進不去,周圍又有齊公的眼線,自己也不能大喊大叫,只能等拓跋桓城出來,告訴他現在他身處險境。否則,齊公絕對不會對拓跋桓城輕易罷手!
羽人站在閣樓的圍欄眺望著盛傈。
「笨!」
以前的軍營,就聽說過盛傈是個非常聰明的男寵,識字寫字,精通兵書,最重要的是他抓住了自家主人的心。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他跟普通的男寵也沒什麼區別。只會等,認死理。
更不懂拓跋桓城又為什麼會為了這麼個人死心塌地!就連自己在拓跋桓城面前脫個精光他都不為所動!就連主公都想要得到盛傈!
羽人回到臥室,看著身受重傷昏迷躺在床上的拓跋桓城,眯起淡霧般的眼睛走過去。
羽人側躺在床上,看著拓跋桓城英俊的側臉,慢慢伸出手去描繪著拓跋桓城的眉眼唇。一雙手肆意的向下延伸,伸到衣服裡,揉按著拓跋桓城建偉的肌肉。
羽人急促的呼吸貼著拓跋桓城的胸膛,將拓跋桓城的腰帶解開,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自己褪去衣袍。
這一刻自己早就已經準備了很久,只不過拓跋桓城一直拒絕自己。因為是夏天所以只穿了一件,羽人赤裸著妙曼的身軀攀附著仍在昏迷狀態中的拓跋桓城。
「呃!」羽人被拓跋桓城推翻在床的另一側,抿著唇輕笑。
「呵~我就知道你早就醒了。」
「出去!」拓跋桓城連看羽人一眼都沒有。
「我到底哪裡不如那個盛傈,竟然讓你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我甚至為了你背叛主公,沒有告發你假死的事實,可你呢,卻拒我於千里之外!拓跋桓城難道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嗎,在你救我的那一瞬間,我就下定決定一定會對你好!」羽人看著不為所動的拓跋桓城,淚眼朦朧的傾訴。
「你和盛傈不一樣,出去吧。在李穆的軍隊來之前,我現在還不能讓這府內的眼線知道我是假裝昏迷,否則盛傈就危險了。」拓跋桓城低頭顧盼。
「你回來,也是為了救盛傈,對吧?」羽人冷笑,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當初回京都的時候,自己就覺奇怪,明明已經脫離了危險,離開了齊公的視線,可是拓跋桓城還是要執意回來,原來拓跋桓城冒著生命的危險就是為了盛傈。而自己從頭到尾就像一個小丑自導自演,自娛自樂。
「沒錯,我不會丟下盛傈一個人,我救你是一個偶然,你不要多想。後天,齊公會派人來接走盛傈,李穆的軍隊也會在後天到達,那時將會有一場血拼。你也趁亂逃走吧……」說完拓跋桓城隔著窗戶的隙縫,看著太陽底下站了一天的盛傈,心中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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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出了別院,看著在烈日下大汗淋漓的盛傈,輕笑:「哼,我和將軍在別院中翻雲覆雨大享其樂,你卻在這裡受暴曬之苦。」說完,羽人故意衣衫不整的靠近盛傈。
「讓我見他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噶蘇他,就當是我報答他,報答他在桃園救我性命,包容我在焚刑台擾亂軍紀,在小樹林保護我而受箭襲,曾視我如珍寶……」
不知不覺中盛傈說了好多兩人的曾經,原來曾經的我們有過這麼多曾經的美好……
羽人帶著嘲諷的笑離開了。只是這樣,就連羽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嘲笑盛傈還是在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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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大早,羽人從別院中出來,盛傈依舊站在那裡,盛傈已經三天兩夜水米未進,整張臉慘白得跟鬼一樣,嘴唇也乾裂的出了血。
羽人走過去,還來不及說話,盛傈已經撲通跪下,盛傈全身毫無力氣,頭暈腦脹,伸手抓住羽人的褲腿,聲音暗啞的說:「求你,求你去跟拓跋桓城說一聲,讓我見他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讓你再去勾引將軍?我可沒那麼傻。」羽人被盛傈抓住褲腿掙扎不開。
「拓跋將軍之所以受傷全都是齊公一手策劃,他怕拓跋桓城獨攬兵權,日後會居心叵測,所以要殺了他,以除後患,齊公不會甘休的,你快告訴拓跋桓城,讓他盡快逃走,這裡四處都是齊公的眼線……」盛傈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考慮羽人是不是齊公的眼線,只能全盤托出!
說完,盛傈暈倒在地,羽人看著盛傈暈倒,心中突然有種恨意。
一個為了盛傈,冒死回國,假裝昏迷。
一個為了拓跋桓城,在烈日下暴曬,兩天三夜不吃不喝!
羽人四處看了一下,在四處無人的時候,從盛傈背後架起他的腿,將盛傈的身體慢慢向外拖走……
夜幕很快降臨,齊公的人很快就到了,接著給拓跋桓城看病的由頭,將府內一位男寵捆綁起來,送入馬車內,奔著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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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靜的,可以聽到知了不倦的鳴叫,盛傈躺在馬車內搖搖晃晃,乾渴難耐。
立即便有水送到嘴邊,盛傈大口大口的喝著,「咳咳!」卻被水嗆到。
「好些了嗎?」磁性的聲音讓盛傈瞬間提起十二分精神。
「拓跋桓城?你怎麼會在這裡?」盛傈驚呼。「你不是受傷了嗎?」
馬車外的簾子被人掀起,李穆皺著眉頭說:「小聲點!我們快要過城門了。」
拓跋桓城立刻遞給李穆一個放心的眼神,盛傈的嘴也被拓跋桓城用手摀住,盛傈安安靜靜的躺在拓跋桓城的懷裡不敢動彈。
李穆穿著一身馬伕的衣服,一手牽馬一手將懷裡的銀子遞到門衛的手裡。嬉皮笑臉的說:「大哥,我家老太太得了風寒,要到外地求醫,不能見風,您就大人大量放我們出行吧。呵呵。」
士兵偷偷掂了掂銀子的重量,朝著前方的士兵大聲說:「這車沒問題,開城門,放行!」李穆牽馬前行。車內的兩人也鬆了一口氣。
突然後面傳來一個士兵呼喊:「主公有令,今晚封閉城門,任何車馬不得出入!」盛傈坐在車內雙肩一顫。
「前面的馬車快停下!」士兵邊追邊喊。
李穆立即駕著馬車飛奔。拓跋桓城第二次掀開車簾往後看的時候,追兵已經增加到二三百人!
追兵漸漸將馬車包圍,拓跋桓城跳下馬車赤手空拳與敵人搏鬥,李穆和拓跋桓城前陣子打仗受了傷,身體還沒恢復。
砰!李穆被踢到。拓跋桓城也被擒住。盛傈被逼下馬車,捆起來。
拓跋桓城轉頭看著李穆嘆氣道:「老李,我把軍隊才交給你幾天啊,怎麼就怎麼懶散了,跑個步都這麼慢!」
李穆一甩頭,嘴裡念道:「三、二、一」
殺——!
不待追兵反應過來,周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便將三百追兵瞬間殺了個精光!
拓跋桓城起身給盛傈鬆綁,盛傈一臉驚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去皇宮的路上了嗎,還有你不是受傷了?還有李穆,你不是死了嗎……」
「先離開這裡,回去慢慢說。」拓跋桓城帶著盛傈和李穆上了馬車。
李穆看著外面說:「過了平和谷,,我們就到境外了,也就安全了 。」
「我們還有多少兄弟?」拓跋桓城問道。
李穆沉思說道:「十個!」有繼續說道,「當時你說解散後,只有三百個兄弟願意生死跟隨我們,原本要帶去營救你和盛傈的二百人,在途中被齊主公的一千精英殺光了,八十人去營救羽人,還有二十人在剛才一戰死亡十個。」
「到了安全的地方,把身上的錢財都分給他們吧,讓他們也回家吧……」拓跋桓城說道。
「好!」
「營救羽人!?什麼意思?」盛傈完全不明白現狀。
拓跋桓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羽人是齊公派來監視我的新男寵,在一次意外中,我無意間救了他的性命,他便為了我背叛了主公,還……還在你昏迷後,代替你去了皇宮。我派遣八十人去營救他,至今毫無消息,應該是全部被暗殺了……」
盛傈一臉錯愕,羽人不是最討厭自己的嗎?又怎麼會代替自己去送死?
齊國皇宮,側偏殿。
外面日頭正盛,一點也不想前幾天下過大雨的樣子,氣勢雄渾的宮殿,處處華麗無比。一座不起眼的偏殿內,靜靜的閒置在一旁。
殿內與外面明媚的陽光截然相反,殿內陰暗潮濕,冰冷的地磚侵蝕著羽人的身體,讓人瑟瑟發抖。
羽人被冰冷的鐵鏈綁住了手腳,身體上下傷痕遍佈,慘不忍睹,頭髮蓬鬆的披散著,羽人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輕聲嗚嚥著。
沉重的宮門吱吱作響,齊公走到羽人面前慢慢蹲下,慧黠的眸盯著顫顫發抖的羽人,捏起他的下巴:「只要你說出來,盛傈到哪裡去了,我就可以放了你,要不然……」
齊公拿過燭台上的蠟燭,傾斜,滾熱的蠟油落在羽人的傷疤上。
「啊——」羽人吃痛,不過必去昨晚這些都不算什麼。
昨晚這個男人發現自己不是盛傈的時候,暴怒起來,用鞭子將自己抽打在地上。當侍衛一次次的通報說盛傈逃跑的時候,這個男人褪去了賢明君主的虛偽,將自己狠狠地強暴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讓自己的身體漸漸麻木。羽人沙啞著嗓子說道:「我死都不會跟你說,你直接殺了我好了!」
「拓跋桓城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這麼為他效命?」
「他什麼都沒給我,但是,他卻像對待一個人一樣對待我,我從小被你養大,被你像一個物品一樣送給這個官員,再送給另一個官員!」羽人說道。
「你本來就是一個小畜生,我看你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齊公繼續說道:「你這麼為他效命,可是據我說知,他根本沒有動過你,連看你一眼都不願意。或許,他現在正在跟盛傈享受巫山雲雨的樂趣,早就把你拋之腦後了!」
「我就是為了讓他記住我,所以,我才代替盛傈來到這裡,這樣他就會感激我,記住我一輩子……哈哈……」羽人笑道。
齊公玩弄著手裡的拉住,將它慢慢往下移動,指導羽人下體的恥毛開始冒煙,捲起來,齊公便一腳提過去,將星星之火踩在腳下,用力的按壓。
蠟燭帶著微微的火焰,繼續往下移動,羽人害怕的陣陣顫抖。
「不說是吧,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嘴巴硬,還是這蠟燭熱!或者是你的下體承受得住這微微的小火焰,哈哈哈……」
齊公的手指突然捅進羽人的甬道內,抽插幾下,兩根手指將羽人嫩嫩的菊花撐開,蠟燭的火慢慢靠近……
「不要,不要,不要啊——」羽人驚恐的哭泣著,他是一個瘋子!
噗嗤……一股熱流湮滅了蠟燭的火。
齊公看著被羽人體內湧出來的熱流所湮滅的蠟燭輕笑,「看來,拓跋桓城對你調教有方啊,這麼敏感!」
乳白色的液體順著紅色的蠟燭慢慢的流到齊公的手上,齊公突然眼底升起一股恨意,一根二十公分的粗蠟燭一下子狠狠地全部插入到羽人的甬道內。
「啊——!」
齊公一腳將蠟燭全部踢了進去,羽人收繳全被鐵鏈困鎖住,無法動彈,更不用說是反抗了。
齊公站了起來,一腳踩在羽人的屁股上,狠狠地踩捏,一根紅色的蠟燭慢慢的被擠壓出來。
羽人只能趴在地上任由其在自己的身體上蹂躪,齊公也發狂似地哈哈大笑,然後扯下自己的腰帶,看著腳下的羽人,迅速脫去自己華麗的朝服,對著嬌嫩的菊花插了進去。
齊公今年已經將近六十歲了,身體早已經力不從心,再加上平日裡的尋歡作樂,不過抽插十幾下便洩了,可是,他對付羽人的辦法卻多之又多。
齊公穿上衣服,在耳邊拍了幾下手掌,立刻從外面進來三個壯漢。
齊公雍容的走到一旁,坐到案桌上,不耐煩的說:「還不上!」
「是。」三個大漢看到瘦弱的羽人早已經忍耐不住,這下齊公又下了命令,立即便朝著羽人撲了過去!
頭戴紅色領巾的男子直接將羽人的雙腿扛起,巨大的熾熱一下子全部湧進,羽人想要哭喊,卻被另外一個藍色頭巾的男子用嘴含住了唇。紅頭巾男子享受的玩弄著羽人,快速的頻率讓羽人吃不消。
而藍頭巾男子不僅將舌頭伸進羽人的嘴裡,一雙粗糙的大手還蹂躪著羽人胸前的肌膚。另外一個黃頭巾男子,玩弄著羽人的下身,一會兒上下扭動,一會兒撥弄個不停,突然,黃頭巾男子竟將小羽人含在嘴裡,津津有味的品嚐了起來。
羽人從來沒有被幾個男人同時玩弄過,淚水也潸然而下,就在此時,眼角餘光瞥見一旁的齊公坐在案桌前,喝著美酒,欣賞自己被這些人糟蹋、蹂躪!
「啊——」羽人的體內充滿了熱乎乎的黏液,不讓羽人休息,另外一個人便代替了紅頭巾男子繼續工作,羽人驚愕。
此時,黃頭巾男子將羽人的眼睛用布蒙上,瞬間,羽人的世界一片黑暗!
這是一種比死還要可怕的黑暗!
噗噗的上下抽動,羽人全身無力,整整一夜,三個人輪流交替,羽人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夜太長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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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後……
齊公再度走進那間偏殿,看到的卻是另一種場景。那個叫羽人的小男寵已經將五個大漢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他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魅力,嬌嫩的皮膚上遍佈傷痕。
此時羽人同時與五個男人玩鬧著,「嗯嗯嗯啊啊……」
在羽人後面抽動的男子看到從門外進來的齊公,慢慢抽出來,其他幾個人也慢慢停下了動作。
只有羽人帶著一雙妖孽的眼睛和一具要命的迷人軀體轉過身,小巧的舌頭慢慢滑過帶血的嘴角,慢慢扭動著嬌軀,眼睛魅惑的看著齊公,嘴裡時不時的哼唧哼唧。光著身子,羽人慢慢的爬到齊公的腳下,用整具身體慢慢的摩擦著齊公。
齊公沒有做任何反應,其他的幾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全部退了出去……
羽人攀爬在齊公的身體上,慢慢的解開齊公身上的每一件衣服,親吻著他皺巴巴的身體。幾番下來,齊公也被挑逗得有了火,平常只有服藥才有的感覺今天被羽人勾了妻倆。
「哦~」
羽人卻在齊公最有感覺的時候,跑到了牆角,一個十七歲的小男孩就那樣赤裸的呈現在一個年僅花甲的老頭面前。羽人抓著牆上的鎖鏈,擺出各種各樣迷人的姿勢,勾引著齊公……
齊公哈哈大笑,衝著羽人撲了過去,羽人抱著齊公在牆邊纏綿。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手腳也被羽人捆住,齊公此時暗叫不好,想要掙脫卻被羽人摀住嘴。
羽人伸出舌頭舔著齊公的身體。「不要出聲哦,人家要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驚喜呢~哈哈哈~~~」
羽人喊著齊公那根萎縮的分身,費了好大的努力,才將齊公的興趣勾起來,雖然還是很小,不過這已經是齊公的極限了。
羽人妖媚的笑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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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外面的侍衛聽到齊公的呼喊闖進來的時候,齊公已經沒有了下身,而羽人則將嘴裡的一塊肉吐出來,滿嘴帶著血哈哈大笑!
齊公已經疼痛的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