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回到包廂裡,默不吭聲的把煙交給了葉臻,自己就坐到一邊,看見桌子上的酒,伸手拿過來就灌了兩口,鮮紅的酒液沒喝出什麼滋味來,倒是覺得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沿著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裡,不一會身上也滋生出一陣陣的暖意來,憾生覺得身上舒服了不少,又多喝了幾口。旁邊的葉臻和莎莎都看在眼裡,兩人對望過一眼,但都沒有說話。
葉權在樓下勾搭完小姑娘再上樓的時候,演出已經接近尾聲,包廂裡,憾生抱著屁股,臉上白白的,眼神有點恍惚,但在昏暗的光線下不是很明顯。
葉臻看葉權回來了就招呼著他們準備回家了,他們來的時候葉臻特意叫了公司裡的一輛車來接他們,但到了市區他就把司機打發走了。
一行人出了酒吧站在門口,葉臻要去停車場取車,走的時候特意回頭叫葉權:「葉權,你跟我去。」葉權對他哥向來是服從習慣了的,沒多想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直到他坐上車,看見莎莎抱著屁股跟在他們後面也上來後才忽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葉臻緩緩的把車直接從停車場開出,根本沒有往憾生所在的方向轉方向盤直接開上了大馬路,葉權一時還沒有鬧明白是怎麼回事,下意識的看向酒吧的大門口,正好被他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蹲在門口的憾生面前,憾生拉開後面的車門就坐了進去。
葉權回頭看向前方的葉臻不敢置信的口氣:「哥?你在幹什麼?」
葉臻看著前面的路面,路燈的陰影下,他的面孔平靜。
葉權忽然瘋了一樣去掰門鎖,在手還沒使上勁的瞬間,一陣「卡卡」聲在密閉的車廂裡響起,車子的自動門鎖全部升了起來。
葉權朝著前面的葉臻大吼:「葉臻!你馬上給我把門開開,馬上!」
葉臻穩定的打了方向盤,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他回身看著葉權冷淡的口氣問:「葉權,你喝醉了嗎?」
葉權狠命的握著自己的拳頭,眼裡要噴出火來:「沒有。」他壓抑著憤怒回道。
「那好,我問你,你對憾生是什麼感情?」葉臻清清淡淡的對葉權說:「只要你現在能肯定的跟我說,你對她的感情是可以把她娶回家,有安安穩穩的跟她共度餘生的勇氣,只要你現在哪怕就是這一刻能讓我看出你具備了這樣的勇氣了,我立刻就去把她追回來。」
葉權不具備葉臻的氣度,他的身體裡充斥著憤怒的情緒,但是在極不穩定的情緒下他還是不自覺的避開了葉臻的目光,他確實不具備那種勇氣,他對憾生很多的時候他看著她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心疼的情緒,憾生是在他生命中少有的能牽動他感情的人,但比之愛情對他來說又少了那份激情,而憾生的內心他也直覺的感覺的到自己是不能真正觸碰到的。
葉權被葉臻的問話弄得心裡更加的混亂,他看著車窗前方的路面有片刻沉默的思考,葉臻在前方安靜的等著他。
「你把她賣給了那個姓佟的了是吧?」片刻後葉權轉回目光定定的看著葉臻問他。
葉臻直視著葉權的眼睛:「葉權,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從那天佟夜輝找到憾生家裡那一刻就已經證明,他們之間從來就插不進去別人的。」他點到即止的說完,再不多言轉身發動汽車開了出去。
車子緩緩的啟動,很快融入龐大的車流中,車內的葉權扭頭望著窗外,皺著眉葉臻的話讓他心緒更加糾結著解不開,前面的莎莎一直默不吭聲,手掌輕撫著屁股肥嘟嘟的身軀,嘴角含著一個寂寞的笑容。
憾生是在坐上車後才發現自己上錯了車的,但她看清前面駕駛座上的是佟夜輝後反而心定了,她其實已經喝醉了,出了酒吧門被風一吹忽然就想吐,她趕緊蹲下身想緩解一下不斷往上翻湧的胃液,他們一行人走的只剩下她自己也沒注意,等到她面前開來一輛車,她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葉權他們,直接就開了車門上車了。
憾生渾身軟綿綿的,酒精的作用讓她的神經末梢反應遲鈍,她要笑不笑的從後視鏡裡看著佟夜輝道:「夜輝,我上錯車了,你就把我在路邊放下吧。」
佟夜輝繃著嘴角,面孔是深沉的嚴肅,一聲不吭的看著前方的路面,黯沉的目光,眉宇間壓抑著某種危險的情緒。
憾生久等不來他的回話,忽然就扯開嘴角笑了,她幾乎是癱靠在座椅上嗤笑出聲:「夜輝,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這會佟夜輝終於回答了她:「憾生,我需要和你談談。」
憾生聽見了他的回答,身子歪斜著把頭抵在了身旁的車窗上,沒有神采的眼睛望著窗外的光影流動,她幾乎是用喃喃自語的音量輕聲的說出一句話:「你需要?」說完她嘴角牽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閉上眼睛,再不說話似乎就那麼睡了過去。
佟夜輝把憾生帶進了廈門的一家五星級賓館,他在廈門出差的期間就一直住在這裡,在賓館門口停下車,他謝絕了門童給憾生開車門,自己下車走到後面,小心的拉開憾生靠著的車門,憾生的身子順著車門的打開歪了出來,佟夜輝趕緊伸手接住她,她是真的睡著了。
佟夜輝是把憾生一路背著上樓的,一路穿過大堂,進入電梯,招來很多目光,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他會覺得很丟人,可這會把憾生背在身上鼻子卻一陣陣的發酸。
進了房間佟夜輝小心的把憾生放在床上,憾生保持著從他肩上歪倒在床上的姿勢,側著身子,額頭的碎髮遮住了眼睛,睡的安靜一臉的平和。佟夜輝看著她,珍惜的從頭到腳的慢慢的一點點的看著。
憾生還是那個憾生,只是身上少了幾十斤的肉,六年的時間,佟夜輝走過了漫長心境變化,看著憾生睡的安穩的臉,他忽然生出了莫大的委屈,他彎腰給憾生脫了鞋,然後抱起她把她安放在了枕頭上,最後他自己也脫了鞋上床小心的在她身邊躺下,伸出一隻手臂,把她輕輕的摟進懷裡,然後他把頭埋進憾生的胸口裡終於嗚嚥著哭出了聲。
憾生在睡夢裡,被「嗚嗚」的哭聲吵得心煩,她似睡非睡,意識裡知道是誰在哭,但是只感到煩躁,胸口濕乎乎的難受,她伸手不耐煩的要推開埋在她胸口的腦袋。
佟夜輝被憾生推得往後仰了一下,等憾生收了手他抬頭看她的臉,發現憾生依然閉著眼睛,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兩腮上浮著淡淡的紅暈,嘴唇嫣紅,佟夜輝忽然就不管不顧的兇狠的親吻了上去。
憾生在睡夢中被疼醒:「滾。」她發現自己的處境後,扭開臉,啞這嗓子叫了一聲。
「憾生。」佟夜輝整個身體罩在憾生的上面,專注的看著她,沙啞著嗓子叫了她一聲,埋頭又向她的脖子親去。
憾生聚起一股狠勁狠狠的一腳揣在佟夜輝的胯部,佟夜輝沒有防備被踢下了床,但下一秒他又緊接著撲了回來,他熬紅著眼睛把憾生按在身下,翻起她的T恤,顧不得去解她身後的胸衣鈕子,直接把她的胸衣推到胸口處,俯身兇狠的把她的一個乳頭含進嘴裡,手在另外一邊大力的揉捏著,他根本不管身下憾生的反應,其實他也管不過來了,憾生白淨淨的身子在他面前暴露的越多,他越是癲狂,現在的他幾乎是為了性而性,他有一種極大的不安全感只有通過進入憾生的身體才能得到緩解。男人是慾望的動物,他們有時候行為會受到欲i望的支配,他們會把性當做佔有一個女性的手段,也會用性來尋求一種安全感。
憾生覺得身上疼,眼前發花,精神屈辱,她恨著佟夜輝伸手抓他的頭髮,撓他的臉,身體能動的地方都反抗著扭曲著,腦袋撞著後面的枕頭「嗚嗚」的叫。
佟夜輝下了狠勁按著她,他現在是昏了頭了,那一年漫長的日子太讓他絕望了,他壓抑的痛苦只能有憾生才能給他緩解,但是憾生不願意他只能強迫她。
兩人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手上廝打的再激烈,嘴裡都不露半點聲音,激烈的肢體糾纏,憾生也紅了眼睛憤怒,兇狠的像只小獸,而佟夜輝的眼神也同樣不像個人類。
佟夜輝去脫憾生的熱褲,憾生騰出手來不停手的使勁扇他耳光,佟夜輝手上不停,讓她打,終於連拉帶扯的扒下憾生的褲子後,他只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受傷的眼神,憾生瞪著他使盡全力一巴掌扇過去,指甲在他的臉上劃出幾道血口,佟夜輝沒躲,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硬受了這一巴掌,然後直起身壓著憾生的兩條腿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佟夜輝解開皮帶,退下褲子,男人那醜陋的,怒張的東西直挺挺的出現在憾生眼前,憾生被怒氣和屈辱衝擊的有快暈過去的感覺,眼角晃眼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煙灰缸,她想也沒想,伸手抓在手裡下了最大的力氣就往佟夜輝的頭上砸去。
一聲悶悶的響聲,憾生感覺到手裡的衝擊力,佟夜輝抬起頭暗紅的血液順著他的發跡流向他的眼角,最後在他半邊面孔上流成一條血線,他殷紅的眼睛裡蔓延著一片哀傷,手下卻堅定的分開憾生的雙腿,俯身埋了進去:「我以為你死了。」他帶著哭腔的叫喊,堅定執著的奮勇直前,憾生一陣劇痛,放棄的閉上了眼睛。
整個過程中憾生很痛苦,她的甬道乾澀,每一次摩擦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折磨,最後下身一片濕熱,劇痛不斷的蔓延,她知道自己怕是流血,而佟夜輝也大概也沒有多舒服,一邊哭一邊做,到最後射i精的那一刻爆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哭吼,終於把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委屈,不安,絕望都發洩了出來。
佟夜輝最後是昏倒在了憾生的身上,憾生身上到處是血跡,半張床鋪他的鮮血,很慘烈的場面。
憾生一度身體麻木的沒有知覺,死寂的目光一直瞪著窗外,直到天色發白她推開身上的佟夜輝,下地,鎮靜的穿好衣服,臨走時最後又回頭看了一眼,灰白的光線下,白色的床單,暗紅的鮮血,佟夜輝衣冠不整姿態難看,一切都慘烈的亂七八糟,看著這一幕的憾生忽然覺得她和佟夜輝之間生命軌跡就像兩條亂了的線,各自用力的時機不對,最後糾纏著亂成了一團,解不開,卻也不能扯斷,硬生的扯斷了,兩條線也就都完了。
憾生的心境淒惶而疲憊,不想再看,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