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對田七的包庇就是典型的護短。田七是他的人,犯了什麼錯也該由他來罰,別人對田七指手畫腳,他就不高興;而且還罵得那麼難聽,他更加不高興了;又假清高,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假公濟私想排除異己,他於是極度地不高興。
不過他也沒被憤怒沖昏頭腦——他除了在田七面前總不自覺地變成一個二貨,其他時候還算是一個冷靜睿智又心狠手黑的帝王。說不清楚這兩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紀衡知道,如果被言官們罵幾句就擼袖子上去幹架,一來有損他「明君」的氣度,二來,也會使田七的處境更加危險。上位者們之間的爭鬥,傷害總容易轉嫁到地位低的那些人身上。田七的身份是個宦官,表面上無所憑依,他若是不管不顧高調張揚地去保護她,反倒容易使她受到攻訐和指摘。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背起了黑鍋,還把報仇的戰線拉得很長,這樣就沒人注意到田七了。
當然了,包庇不等於不追究。田七自己跑去大理寺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紀衡不太相信田七的解釋,因為他知道田七是個有分寸的人,輕易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覺得田七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為此,他把大理寺官員叫過來問了一下,得到的答案和田七說的一樣。
這也不能證明什麼,田七完全可以買通那些官員。他的小變態那麼聰明,自然不會留下明顯的漏洞。
蘇慶海的回答沒讓紀衡消除疑慮,反而更加懷疑。他現在對田七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她聰明機智又有趣,恨的是她為什麼總是把秘密藏在心裡,不願意向任何人坦白,即便是他。這小變態越是神秘,紀衡越是想一探究竟。他覺得,既然田七不肯說,他倒不如自己查一查。嗯,田七是女人這種事情,不也是他自己慢慢發現的嗎……其實這個探究的過程還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小變態做錯了事情,總歸是要罰一罰的,該讓她長一長心了。
於是,這天在養心殿,紀衡眯著眼睛問田七,「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
田七垂著腦袋,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她這次確實有點忘乎所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別人拿不到假傳聖旨的證據,就不會找她麻煩。後來事情演變到一群言官圍著逼迫皇上處理她,她才恍然大悟孫從瑞手段之奸毒。她有沒有聖旨實在是很次要的事兒,關鍵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地位,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很容易就隨手炮灰了她這個小蝦米。就算他下了聖旨,他也可以不承認,更何況她根本就是私自跑去大理寺的。想到這裡田七一陣後怕。
所以皇上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她不感動是假的。
「錯了是要罰的,」紀衡笑看她,「你說,朕該怎麼罰你?」
「要不,」田七咬了咬牙,「您打我吧!」
「也好。」紀衡點了點頭。
田七哭喪著臉,還真打啊。反正她這次是真的做錯了,挨頓打不算委屈。想著,田七便慷慨起來,準備迎接一頓胖揍。
皇上沒有叫人過來把她拖下去,他走到田七面前,擼起袖子,笑眯眯地看著她。高貴無比的天子這會兒笑出了幾分賤氣,「朕要親自行刑,嗯,勞煩你把褲子褪一下。」
田七緊張地摀住腰帶,不解地看他。挨打和脫褲子好像沒什麼必然聯繫吧……
「不想挨打?」紀衡挑眉笑看她,「那就只能罰俸兩年了。」
罰俸……兩年……您還真說得出口……
田七低著頭翻了對白眼,「我還是挨打吧。」
紀衡催促她,「脫。」
田七隻好撩起袍子,解了裡面的兩層褲帶,褲子和褻褲沒了束縛,自己滑落下來,她紅了臉,慌忙把袍子放下,蓋住了光溜溜兩條腿。
紀衡指揮著她走到一個香楠木古董架子前。田七被逼著一手扶著古董架子,一手向後自己撩起袍子。田公公現如今在御前的地位不一般,有資格和盛安懷一樣穿暗紅色的公服,料子也是絲綢的。這個顏色的布料蓋在雪白的臀上,像是凝結的血塊,襯得她的雙臀似是白玉打磨而成。
「抬高一些,翹起來。」紀衡說著,按了按她的腰,他不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
田七隻得照做,兩腿繃得筆直,屁股翹得更高。這姿勢讓她覺得羞慚不已,她只好閉上雙眼,等著屁股被襲擊。想一想就疼啊,田七欲哭無淚。
眼前的臀部很漂亮,是他喜歡的。雪白圓潤又挺翹,像是兩隻可口的水蜜桃。紀衡吞了吞口水,在那水蜜桃上輕輕拍了一下。
「啊!!!」田七應聲慘叫,慘叫過後才發現,好像一點都不疼?
紀衡倒是被她的慘叫嚇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心地問田七,「疼嗎?」
田七搖了搖頭,「不疼……」
不疼你還叫那麼大聲……紀衡滿頭黑線,「你就是個變態。」他覺得田七大概是喜歡被蹂躪,不過他也狠不下心來傷害她,只是加重了力道又拍了兩下。
「唔,」田七有些難過,「疼……」
變態就是難伺候,紀衡哼了一聲。他也不打她了,只把手覆在她臀上輕輕揉捏,一隻手不過癮,便兩隻手一起上。
田七被揉得輕吟出聲,腰胡亂動著,臀部隨之輕擺,不知道是逃離,還是迎合。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開,向下邊某處勾了一下,接著,田七耳旁傳來紀衡故作驚訝的聲音,「怎麼濕了?」
「我沒……」田七羞慚難當,聲音裡隱隱帶著哭腔。
紀衡把手指拿到她面前,「你看。」
「……」死也不會看的。她緊閉著雙眼,不知道他還會耍什麼花樣。等了一會兒,發現臀上的手移開了,她以為這酷刑終於結束了,於是詢問地叫他,「皇上?」
「叫我的名字。」他循循善誘。空氣中傳來一陣衣料摩擦抖動的聲音。
田七不敢叫。
「叫我名字,乖。」他又重複了一遍,溫潤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沙啞,像是牛奶裡尚未溶解的砂糖。
田七心裡一熱,脫口叫道,「阿衡。」
她話音剛落,只覺兩股間擠進一個炙熱粗硬的東西,一路到底,像是直接頂在了她的心口上,她禁不住叫出聲,反應過來時又連忙用手摀住嘴。
紀衡喘著粗氣,還在用言語刺激她,「這麼興奮?原來你喜歡穿著衣服弄。」嗓音像是一杯熱燙的茶,又隱隱含著淡淡的笑意。
田七快羞死了。她捂緊嘴巴,只鼻子裡發出嗯嗯哼哼的聲音,另一手鬆開袍子,轉為扶著古董架。雖然又羞又怕,然而腰卻不自覺地壓低,臀部向後翹得更高,與他貼得更近。
紀衡撩著她的袍子,好讓她漂亮的雙臀暴露在他眼前。他另一手撈著她的腰,控制著力道,輕輕重重,淺淺深深,把田七折騰得像是枯風中一落葉,巨浪中一孤舟,搖搖飄飄,不能自已。感受著身下尤物身體越來越緊,紀衡知道她將要到達無上妙處,於是加快了速度。田七被他撞得魂飛魄散,頭不自覺地歪向一旁,帽子碰上了架上一隻斗彩纏枝牡丹瓶,那小瓶子被擠得移開了位置,慢慢地向一旁滑落。田七正在緊要處,根本沒發覺,紀衡這會兒就算看到了,也無心顧及。
啪!室內傳來清脆的瓷器碎裂的聲響。
「!!!」
「!!!」
田七快被嚇死了。
紀衡快被夾死了。
這時,有人在門外喊了一聲,「皇上?!」他方才聽到田公公慘叫,以為皇上在懲罰他,但現在不一樣了,裡頭有東西打碎,還是要詢問一下聖上是否有事。
田七更加懼怕,捂緊了嘴巴不敢出聲,本來因情-事而泛起來的淚花,這會兒奪眶而出。她全身僵硬,下身越絞越緊,紀衡被折磨得恍惚有一種小兄弟即刻要離他遠去的危機感。他喘著粗氣,輕輕揉著田七的臀,柔聲安慰她,「沒事兒,乖,放鬆……」說著,一扭頭,梗著脖子衝著門外粗聲粗氣地喊,「滾!!!」
外面的人立刻滾了。
田七受了驚嚇,身體更加敏-感,紀衡戀戀不捨,直折騰到她將要下值才肯罷休。他仔細清理兩人身上的狼藉,又把兩人的衣服穿好。田七的褲子沾上了一些滴落的液體,他雖擦乾淨了,卻還是留下了水漬。不過用袍子遮著,應該不會被發現。
田七衣服雖穿整齊了,心還在撲通撲通亂跳,臉上猶有淚痕。她現在兩腿發軟,無力地靠在古董架上,腳邊就是那個摔碎的瓶子。今天實在是太瘋狂了,從方才小瓶子摔碎開始,她就一路哭,一開始是懼怕,後來就……
紀衡把帕子用完了,他便抬袖子給田七擦眼淚,邊擦邊笑。他情動過後的眼角也飛著淡淡的紅潮,像是沾了零星細碎的花瓣。幫田七擦完了臉,他把她拉入懷中摟著。他不忍心再逗她,於是只低聲說著撫慰的話,溫柔又可親,好像方才那個衣冠禽獸另有其人。
田七任他抱著,勸道,「下次我們別這樣了好不好?」
「嗯,好。」紀衡說著,重重地點了點頭。下次我們可以試試別的,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