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5月30日
再次看到錢墉來上學,己經是聯誼會結束後的第三夭了。他滿臉幸福的樣子,哼著歌,特意在教室裡繞了一大圈後,才過來用力拍我的肩膀。
「那個美女你泡到了?」我試探的猜測道。
「賓果,完全正確。」用舌尖饒出一個洋文,錢墉得意洋洋的笑著點頭。
我大為驚奇,不由得多看了他那副實在沒有特色的胖臉幾眼。那副尊容居然真能把那位嬌滴滴的大美女弄到手,恐泊班上幾個自稱清聖大帥哥的傢伙知道後,還不臉綠的哭死。
「小夜夜你也很有一套嘛:據我女友透露,那個叫雨瀅的女孩對你大有好感。聽說你們己經交換了手機號碼?」
「那,那個,別誤會,那是有原因的。」小夜夜?我靠,這傢伙絕對和自己有仇。
我苦笑,突然想起聯誼會結束後,謝雨瀅近乎強迫的讓自己交出了電話號碼,還嘟著嘴巴威脅道:「臭大色狼,不要以為摸了人家的那裡隨便解釋幾句,就可以脫身了事了。人
家一直都冰清玉潔的,除了老爸,從來設有被男性碰過。
「哼,不準反駁,總之你要負責任,至少,也要請我吃頓飯……」
搞了半天,她的冰清玉潔就是一頓飯?嗯,似乎這個想法稍微有點帶著顏色!
想著想著,突然聽到錢墉涼訝的聲音:「小夜夜,你小子口水都流出來了,在想什麼淫穢的東西?」
他湊到我耳旁,奸笑著:「說出來聽聽,咱們可是好兄弟。」
暈,誰跟你是兄弟?我尷尬的咳嗽幾聲,正色道:「最近睡眠不好,老毛病了。就你最色情,什麼都可以朝那方面聯想,當心我向你那位新上任的女友大人告狀。」
錢墉頓時再也笑不出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臉色,(奇.書.網)卑躬屈膝的向我搖尾巴:「千萬不要,我們可是好兄弟,超級哥們,一流麻吉,你可不要害我!」
我不由笑了起來,越笑看的錢墉越心虛,再也不敢說什麼,丟盔棄甲的溜了。鬱悶,我的笑容真有那麼可怕嗎?
下午我所在的城市有舉辦不知名的大型活動,全市放假。趴在桌上無聊的思忖著究竟該怎麼混時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大色狼,是我。」一聽那個清亮脫耳中帶著一絲迷糊的聲音,就知道是謝雨瀅那個剋星小妮子打來的。
「是你啊?」我無精打采的敷衍。
「幹麼你一點都不涼訝,居然還用那麼敷衍的語氣!」聽她的聲音,便可以想像電話的那端,謝雨瀅氣呼呼嘟嘴巴的樣子。
「為什麼我一定要涼訝?」
「因為你絕對想不到我會打給你啊。」她說的理所當然。
我大笑著:「喂喂,你把『絕對』這個詞看的太不值錢了吧,你既然有我的電話號碼,我幹麼還一定要認為你『絕對』不會打給我?」
「我不管,人家,人家,嗚,你欺負我!」謝雨瀅實在找不到話反駁,乾脆用忍道第三十六式一哭遁來掩飾。
「好了好了,算我惹不起你這位姑奶奶大人還不行嗎?」我有氣無力的想將她打發掉:「對了,你找我幹麼?」
「對喔,都怪你,害的我差點都忘了。」她抱怨著,然後電話裡一陣沉默。
我等了一會兒,就是不見她說話,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是特意打電話來跟我玩木頭人遊戲吧?姑奶奶,電話費也是要錢的!」
「付錢的是我,大色狼你心痛什麼。」她哼了一聲,終於開口了:「那個,下午你有設有事清?」
「有。」我的回答斬釘截鐵,語氣不容置疑。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聽到了某美女咬牙切齒的聲音:「那我不管,總之下午一點半我在RedMud門口等你,大色狼敢不來的話,我,我就……」
「就怎樣?」我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就到處宣傳某個夜姓的高三生,讓某女大學生懷孕了,然後始亂終棄,最後要所有人聯合起來對那個傢伙進行聲討,很有意思吧。」
「我,我天涯海角都跟您去,
汗!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哪怕那位婦人只不過是個十八歲有些犯迷糊的女孩。雖然至今都覺得,她還設有發育成熟但是絕對有料的胸部手感很好,但還是稍稍有些後晦,看來就算是無意,有些人的便宜還是不能佔的。
說起來,最近怎麼自己老感覺被人壓了一個頭,實在太不爽了!
儘管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時間還是很快的到下午。我磨蹭了老半天,終於才到了RedMud門口,然後看到了背靠在墻上等待的女孩。
看得出這傢伙為了好好報復我,還精心打扮了一下下。
謝雨瀅並不高,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材很均勻,是俗稱的九頭身美女。上身是一件紫色的吊帶小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短褲,露出了修長細白的美腿,看的人不由眼睛一亮。身上依然拎著那個可愛的MICKEY包包,清純的模樣,半閉著眼睛,似乎稍微有些擔心什麼。
然後她看到了我。她慵懶的轉過頭來,臉上保持著微笑,手部動作卻怎麼也和臉部表情扯不上關係。
「你來晚了,居然讓美女等,你這人還有設有紳士風度!」她用力擰著我的胳膊。
我痛得趕緊後退幾步。要命,設想到她表面文文靜靜的,骨子裡卻一股野蠻女友的味道,哪個男生要和她在一起,不知需要幾條命才夠用!
「你都知道我是色狼,又設說過自己是紳士的哈。」
「哼,哼,狡辯。」
她擰的更用力了:「不準頂嘴,跟我走就是了。」
「為什麼啊,就算要我請你吃飯賠罪,也要先打個商量。」我苦著臉小心翼翼的詢問。
「這是約會,你不懂什麼叫約會嗎?哼,難得人家花了一個多小時化妝。」
「嚇,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和你約會了?」我頭大,來的時候,自己真的以為只是和她隨便吃點什麼就可以走人。
謝雨瀅瞪了我一眼,努力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你都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清,還想賴帳嗎?」
「我,我又做了哪樣事了?這句話裡邊的誤會也太可泊了吧。」我的頭越來越大了。
「不管,人家的第一次全部是留給未來老公的。既然你都那樣了,哼,便宜你,從今以後就是人家的男友。」她低下頭手忙腳亂的,從包包裡掏出一張折的十分整齊的粉紅色信箋紙,「給你,仔細給人家背熟,人家可是會不定時抽查的。」
「我冤枉啊,姑奶奶!」我覺得天塌下來都不會像現在這麼驚訝。
「怎麼,當人家的男友很丟臉嗎?」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秀氣雙眼,手又要向我掐過來。
「不敢!不敢!」我頓時丟盔棄甲,投降了。
鬱悶,從小到大雖然遇見的女孩不少,但是還設有碰到過這種強迫人當男友的,這什麼世道,難道真要到末日了?
「這還差不多!嘻嘻。」她興奮的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到我並不算很粗壯的手臂,幾乎快陷入了兩團柔軟的物體中央。那種軟綿綿的帶著酥麻的溫熱感覺,透過薄薄的一層衣物傳遞過來,令自己厚顏無恥的臉皮都有點掛不住了。
「我們先去吃冰淇淋,然後看電影,逛書店,最後去公園的河邊看夕陽。
「拉著我向前走,謝雨瀅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掏出一張紙條,順著上邊的行程興高采烈的念道。
搞了半天,居然是早有預謀,難怪我覺得她最近幾夭有點反常。記得聯誼會的那晚,她還是一副滿臉害羞清純表情的小女生,根本看不出來會這麼蠻不講理,難道她身後有個慫恿她、不斷出餿主意的參謀?
想通了這一點我頓時失笑起來。搞不好,那個參謀就是錢墉的新任女友。
哼,他們兩口子我早就有怨恨了,很好,這次新帳舊帳一起算。
用力將謝雨瀅緊緊輓住的手甩開,她疑惑的回頭看著我,一副又要蠻橫起來的樣子。
我立刻打斷了她,說道:「雨瀅,你有個好朋友對吧,她現在似乎當了我朋友的女友。」
「啊,你是說欣欣?對啊,怎麼了?」一提到朋友,她立刻忘了裝樣子。
我偷笑,果然如此,真的是被自己給猜中了。
我向前走了幾步,也懶得管周圍人的注日,釋釋捧住了她的臉龐,雨窪的臉卜命刻升起一朵紅暈,雖然害羞的快要閉上了眼睛,但並設有躲開。
「阿夜,嗯,不,死大色狼,有人在看……」
「管他那麼多。雨瀅,你知道嗎?男生很討厭別人強迫自己,特別是我!」
「但是欣欣說,啊!
不,我是說,人家,人家就喜歡!」似乎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她急忙提高音調,用強硬的語氣掩飾。
「又是欣欣,你們真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對吧!所有的事清,肯定都是她亂教你的,對不對?」我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當然不是,人家我,我……」她急了,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說什麼。
我微微笑著:「以後別再聽她亂給你出主意,居然會和錢墉那種人走在一起,本身絕對有一些怪癖。說不定她對感情的觀點根本和常人不太一樣,你最近做的事,只會讓我產生反感罷了!」
她低下頭,手用力的扯著包包的帶子,晶瑩的眼淚從大眼睛中一滴一滴,順著柔和的臉孔輪廓滑了下來,落在地上,映出一朵朵的濕痕。
突然覺得有些後悔,自己知道就行了,幹麼還毫不留清的拆穿?這樣太傷她的自尊了!正想用紙巾替她把淚水擦掉,雨瀅的嘴裡口喃喃的說了幾個模糊的辭彙。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會這樣。」聲音慢慢大了起來,依然模糊不清晰,但是己經能聽到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跟男生交往過,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反感,我」
她用手抹掉眼淚,從我身前掙扎的轉身,在我還設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己經攔了一輛計程車走掉了。
我苦笑著,將手中那張信箋紙展開,那上邊寫著秀麗的幾行字:
男友守則:
一、作為我的男友,不許有輕視本大美女的任何言行。
二、作為我的男友,不許你再跟以前的那些女性朋友眉來眼去,做出有傷風化的事清。
三、作為我的男友,不許把那些什麼也不穿的陌生噁心的女孩圖片掛在臥室裡更不許膩淫穢小圖片在枕頭底下。
四、作為我的男友,不許讓一些不三不四所謂的兄弟來家裡喝酒。
五、作為我的男友,不許跟我頂嘴,我說一就是一,你不能說二即使你是對的。
六、作為我的男友,你一定要勤快,衣服你洗,飯你做,地板你擦,總之所有的家務你都包了。
注意看仔細了哦,我的這些規定都是一時想起來的,難免有不足之處,可能還有許多不周全的地方,比方說,零花錢一定要上交這麼最重要的一條我差點忘了,在這裡特別註明。
還有,還有好多呢……等我想起來了再補寫。你的大美女我本人是個民主的人,有事好商量,比方說今天的地你要是不想擦,明天擦也行,我會同意的,但是有一點,早上的飯不能等到晚上再做,這點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最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條,既然跟我在一起了,一輩子也不許和我分手哦,你要是敢跟我提分手,我,我就掐死你!
暈,一定是許宛欣這女人不知道從網上哪個地方抄襲來的,有這種朋友,雨瀅交的到男友才怪。世上不怕死的人少的要死,特別是男人,恐泊裝野蠻的雨瀅還設有開始交往,就己經把人給嚇跑了。
掏出手機看了看,才兩點十五。算了,等她冷靜一下,晚上再打個電話去安慰她吧。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家裡打的。我大為狐疑,自己還真的從來設有接到過家裡的電話。老爸常年不回家,傭人應該不可能找自己,難道有人到家裡來找我?不對啊,他們不會直接給我打手機啊?
接通後,立刻傳出了傭人的聲音。
「少爺,有個客人找您,說是您的莫逆之交!」
什麼?莫逆之交?那人會不會用成語,所謂莫逆之交,是指,沒有牴觸,沒有利益衝突,感清融洽的超級好朋友!縱觀十八年來人生中這樣的人物,似乎自己根本就設有過。
剛一回家,就看到客廳裡擺滿了食物,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趾高氣揚的指揮著我家的傭人做這做那,然後舒舒服服的朝嘴裡塞美味。
仔細一打量,這男人我還真認識!看到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大吼道:「靠,你個該死的老男人!還有臉跑到我家裡來。」
楊俊飛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我可是不久前才幫過某人一個大忙,這麼陝就忘記自己的恩人了?健忘可不是一個好男人應該做的哦。」
他所謂的那個大忙,不過是在《味道》事件中發了封信,讓他幫自己調查了一串項鍊的資料而己。《茶聖》事件裡,我和他初次相遇,那傢伙可設有少給我罪受!
一腳踹過去,原本舒服躺著的楊俊飛敏捷的一躲,我踢了個空,將身前為數不少的碟碟碗碗全都撞到地上,頓時滿地響起了刺耳的交響曲,支離破碎的瓷片四處紛飛。
我冷哼了一聲,在他的對面坐下:「說吧,這次來準備幹什麼勾當?」「說什麼勾當啊,那麼難聽。」他坐直身體,滿臉興奮的問:「你知不知道魚鳧王的黃金杖?」
我皺了下眉頭:「你是說那根歷代蜀王三權融為一身的黃金權杖?現在應該存放在三星堆傅物館裡吧。」
「不錯,這次來的日的,就是為了那根黃金杖。」楊俊飛大笑:「有人僱傭我將它偷出來。」
「膽子不小,你知道那個傅物館防盜措施有多精密,廣漢附近駐紮有多少軍隊?
「那些軍隊都接過命令,只要三星堆一遭盜竊,方圓三十公里內所有的外出路口,全都會在半個小時內被封死……完全逃不出去。」我諷刺道。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過你也對傅物館的防盜措施評價上只用了精密這個詞,精密可遠遠比不上嚴密。那就足夠我有機可乘了。」
我哼了一聲:「廢話,我知道你厲害。可是偷出黃金杖的確不難,怎麼逃掉才是重點。只有在半個小時內離開周圍三十公里範圍,而且用任何交通工具都會被軍隊搜查到,你怎麼離開?用腿?」
「那不用你管。」他輕鬆的說,彷彿一切都只是小Case.
「對啊,我在鬱悶什麼,根本就不關我的事嘛。你這傢伙也是越來越墮落了,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來偷陸羽的屍體。第二次遇到你,結果你還是來乾偷雞摸狗的勾當,累不累啊?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用世界知名大偵探的名聲來掩飾的江洋大盜,不但劫財,還視心清好壞和目標容貌程度,順便劫色!」
「切,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第一次偷東西是因為人情,第二次因為興趣。」
「偷魚鳧王的黃金權杖會讓你感興趣?你當我是白痴啊!」
「不是對物,是對人。」楊俊飛頓了頓:「那個僱主開價三千萬美元。」
「不過才三千萬……」我不屑的重複著,突然呆了,在腦子裡不斷咀嚼這個價錢:「三千萬,還是美無,哼,有趣。」
確實很有趣,雖然黃金杖價值連城,但也只是對考古而言,而且因為它的造型絕無僅有,贓物即使放到黑市上也幾乎不會有人買,何況是高達三千萬美無。他那個僱主,不是有錢多到用不完,喜歡亂鋪張浪費隨地灑錢,便是別有目的。
但是大凡有錢人,都不會太笨,他們雖然會大把大把的花錢,但是都會花在刀口上,那麼,那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楊俊飛看我陷入了沉思,不禁微微點頭,笑著拿起我老爸珍膩的紅酒滿滿倒了一杯,然後眯住眼目青享受的搖頭晃腦。
我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的看法?」
「我現在能想到的,你差不多都應該想到了吧。」他伸了個懶腰:「我倆可都是聰明人。」
「你的意思是,黃金杖或許遠遠不是三權一身的權杖,上邊隱膩著某個驚天大秘密,那個秘密,甚至還設有被人發現過,但是你的僱主卻十分清楚。」
「全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楊俊飛吹響口哨:「怎麼樣,開始感覺有趣了吧,有沒有興趣跟我幹一票?」
我揚起頭望向客廳的吊燈:「你的主顧資料?」
「你太看不起我了,俗話說盜亦有道,我可不會去調查自己的主顧,這可是行規!」他猛地盯住我,滿臉不高興。
我又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句屁話?」
楊俊飛一愣,最後有些受打擊的嘆了口氣:「我設有查到,只知道是個香港人。委託是用Email交流的,IP地址根本跟蹤不到,至今為止也設見過面,不知道那傢伙是男是女。
「前天我收到了百分之十的委託金,是從歐洲某個小銀行轉過來的,這條線我也設有任何收穫。」
我望向他:「恐泊,你親愛的的委託人己經知道你在查他了。」
楊俊飛用力搖頭:「不可能,你太小看我這人了。對付反追蹤可是我的老本行。如果我自認第二,絕對沒有人站第一。」
「雖然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我微微一笑:「但是你有設有想過,那傢伙為什麼不用瑞士銀行轉帳?要說安全性和隱密性,瑞士銀行都是首選,別告訴我他窮的沒錢在瑞士銀行開戶。
「一個隨隨便便就付給你三百萬美元保證金的人肯定不會窮。那麼你說,他幹麼還要用歐洲的小銀行?看來,那人知道你好奇心旺盛,知道你或許會查他。
「至於你為什麼會打慣例和長久的信譽查他,哼,當然是有所發現了。
看來你的主人加對手非常聰明!」
楊俊飛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許久才口喃喃道:「你這小子,真想知道腦子是什麼構造,居然一聽就想清楚了。我都是調查後才明白上當的!」
「那你動手可要快點了,既然互相都不信任對方,估計他還會僱傭其他人去偷。」我倒了杯咖啡漫漫喝著。
「你不準備跟我幹嗎?」
「我可沒那麼笨,雖然確實對這件事稍微有點興趣,不過讓我偷東西,敬謝不敏了!」站起身,做了個請離開的手勢:「不送。」
「看來我太高估你的好奇心了。」楊俊飛臉色實在不算好看,憤憤地走了出去。
看他確實走遠後,我一把將手中的咖啡杯扔到地上,竄入二樓的書房裡。
在裡面翻查了許久,再次對三星堆以及魚鳧王國作了一次詳細的瞭解。
一九八六年,三星堆發現了兩座祭祀坑,出土了上千件珍貴的青銅器、玉石器、金器、海貝、象牙,據C14測定,時間遠在三千年前,這個發現如石破天驚,震驚全國,轟動了世界。
三星堆比「世界第八大奇蹟」秦始皇兵馬俑早一千年,在中國、東方、乃至世界都非同凡響,一個雄渾蒼古、博大精深、迷濛悠遠的古蜀文明緩緩揭開面紗,光彩奪日地展示在世人面前。
兩座祭祀坑坑底平整,填黃褐色玉花土層層夯實。
一號坑內,是將玉石器首先堆放在坑西南,往東依次堆放銅人頭、銅面像、銅尊、金杖……然後用大量燒骨清覆蓋,夯土填實。
二號坑的器物,分層平放於坑底,厚約七十釐米,下層為小件青銅器、玉器、海貝等,中層為大件的人像、頭像、樹座、尊?,上層鋪蓋象牙六十餘枚,出土時己全部炭化。
兩坑內器物均經火燒、砸打,入坑前大多己分作數塊,顯然為有意焚燒和破損,這批神器和禮器價值連城,在當時就異常珍貴,那麼是誰,因何緣故會瘞埋了這批珍寶?
根據史籍記載:「魚鳧王田於湔山,忽得仙道,其民亦頗隨王化去。」也就是暗示,魚亮王是從渝山消失了,其族民亦較多跟隨一起去了。倒數第二代魚亮王死後,就此後掀開沉沉的歷史大幕。
在沱江之戰大敗魚亮軍隊後,杜宇乘勢挺進瞿上,生俘了正在祭祀的魚亮女王,繳獲了他們所有的神器和禮器。看到黃金杖,杜宇高興得眼睛都瞪圓了,愛不釋手的日夜把玩,
但設兩夭,他就病了,而且病得很詭異,發高燒說著胡話,最後被確認為中了邪
他的巫師又唸咒又占卜算卦,才得到結論:「神不欲非類,民不祀非族,是魚亮族的神器在作祟。」
十分相信鬼教也迷得專心專意的杜宇,害泊這些東西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禍,強大的心理壓力迫使他決定毀棄這批珍寶。
高燒還未退,杜宇就親臨了毀物現場,他神清比惚地坐在城墻上,城墻下是一片乒乒乓乓的砸打聲,魚亮族的社樹「建木,轟然倒下了,在鎚聲中斷成三截。
戴著方冠的青銅人頭從鳥身上敲下來,骨碌碌滾去老遠。鳥翅鳥腳被打折了,頰然散落在泥土地上。
杜宇疲病的內心生出一份破壞的陝意,同時也夾雜著深深的碗惜。
他在計畫用這批砸碎的青銅重鑄自己的神器,他的目光隨意地滑動著,突然那尊二尺多高、四尺多寬的青銅縱目人面像,以它的巨大抓住了他的目光,那極力向兩邊張開的招風
大耳彷彿正在煽動,圓柱狀向外突出的炯炯巨晴,似有森森冷光射出,他聽見了神像向兩腮拉開的大嘴中有齒牙的磨動聲。
最後,他的視線留在了黃金杖上,頓時,一股超凡神奇的力量擊中了他。
杜宇被這根極度誇張、窮盡威嚴的神杖震撼住了,他不禁一顫,背心頓時陣陣發涼,忍不住心涼肉跳地大喝一聲:「停下,全停下。」就軟癱在了椅子上。
膽顫心涼的杜宇和他的群臣,經過了認真地商量,最終選擇了用厭勝法將這批神器速埋掉。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們打著火把俏俏來到城外,先架起柴火對這批神器進行烤燎,再殺牲進行了簡短的祭祀,然後將其逐個擺入坑中,狠嚎和鬼冬哥的叫聲陣陣傳來,掩埋場
瀰漫著神秘和恐陸。
遵照杜宇的要求,他們在縱日人像的棒孔中和青銅人頭的倒三角頸內,還特意插上鍛燒過的象牙,神器擺完後,就在上面鋪一層象牙和骨渣,最後填土夯實,再殺雞澆上鮮血。
黎明前,他們俏然遁去,挖坑和埋物的人集中到一個隱密的地方,全用藥酒毒死。
從此,一個王國被俏俏埋葬了,數千年寂寂地下,受不盡的淒風苦雨,給史冊上留下一個千古之謎。<參考部分市選自《日落三星堆》。
我捧著書,心裡思緒萬韆。這個杜宇也病的實在太稀奇古隆了,難道魚亮王的黃金杖裡,真的膩著什麼秘密不成?想了想,我用手機撥通了二伯父的電話。
這個國內權威的考古學家正好在上大號,接到電話時語氣十分不偷脫,似乎本人打斷了他唯一幸福時光似的。
「喂,快放屁。」他吼道。
我被嚇了一跳,也吼道:「是我,夜不語。」「原來是小夜啊,怎麼捨得想起你伯父了?」二伯父的語氣立刻就軟了下來,陪笑道。
「設什麼,當然是想您老人家了。」
「呸呸,我才五十多歲,正直壯年,說什麼老:」二伯父頓了頓,開門見山的問:「好了,明說吧,要我做什麼?」
「伯父就是伯父,我太喜歡您了。您怎麼知道我有事相求?」
「廢話,你小子一向長幼不分,今夭居然反常的用敬語稱呼我,不是有事求我才怪了:」他哼了一聲。
我也懶得再繞圈子,直說道:「我要進三星堆傅物館調查一些東西,麻煩你給我開個證明。」
「這個,二伯父稍微有些為難了:「那裡邊都是國家級的文物,放你進去實在太危險了。」
鬱悶,我的信譽就那麼低嗎?
帶著不容否定的笑,我軟拖硬磨,又是發誓,又是威脅,好不容易才讓他答應下來。
剛呼出一口氣,手機又響了,是謝雨瑩。
「小夜,出事了。天哪,我究竟該怎麼辦。」她用近乎哭泣的語調慌張的說道。
「出了什麼事?不要急,慢慢說。」我不由得也急了起來。
「是欣欣,欣欣她,她…….嗚嗚。」這女孩,居然乾脆給我哭了出來,邊哭還邊模糊的道:「我沒什麼朋友,一緊張就想到了你。嗚,我該怎麼辦才好。」
嘆了口氣,我衝電話大吼了一聲:「媽的別給我哭了,你們在哪?我馬上過去。」
從青山醫院回來後便消失掉的不祥預感,在關上電話後,不知為何,突然間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