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是一變,萬里飛騰冷聲說道:「你知道那人是誰?」
「莫要聽這妖女胡說,我們玄空寺無此等人存在。」同蓮寒著聲音反駁。
「嘿,既然說是妖女,我們蝕傷門又被說是邪魔歪道,那麼遇到妖女就不可不救。」
江青山哂笑說道,張開鐵扇輕鬆地扇了扇,眼見神戒的臉色已然恢復六成紅潤,知道自己的毒被同蓮一掌擊去,無巧不巧,剛好讓神戒滯行的毒血嘔出了大半。然而神戒也真是從小被餵毒長大,他的毒針毒性甚強,正常人照理說一中暗器在一時半刻之間應該要是四肢不能動彈,一炷香時間之內必然七竅流血而死,然而神戒卻沒有此種跡象。養著一個從小被餵毒長大的女和尚,玄空寺還洋洋灑灑地打著江湖第一大派的旗號,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江青山亦是懷疑。
「那麼就莫怪貧僧不客氣。」同蓮掌風運勁,朝著萬里飛騰的方向擊去,萬里飛騰將神戒一把扯到身後,丟給了江青山,上前接住了同蓮的招,左手持刀出鞘,兩個人風風火火地打了起來。
江青山穩穩地接住神戒的身體剎那,將自己不帶毒的針定住了神戒的週身大穴,以免這個女人又有下一步出乎意料中的舉動。他抬頭看著無盡,笑道:「抱歉,掌門將她丟給我保管,在掌門說放人之前,我都不能放。」
「誰管你這麼多!」無盡大怒,握拳往江青山擊去,然而卻聽著頭頂有狂風襲至,連忙側頭避過,卻是聞扶桑帶著念珠出現,往無盡頭上套去,欲絞殺無盡。
「啊,我的念珠!還有我的袈裟!」神戒驚呼,雖然被江青山定住了穴道,然而啞穴未點,見到寡言的聞扶桑默默地帶著自己的念珠以及袈裟出現之時,驚訝不已。
「噯,你什麼時候來的?而且為什麼會帶著……,咦?難不成……?」江青山連忙將話吞進肚子裡。
神戒此時又是媚眼送秋波,邪佞地飄往江青山,涼涼地說道:「啊,難不成江護法認為我在聞護法那兒先把衣裳給褪了不成?」
江青山笑而不答,神戒素來瘋言妄語,說的話真假難辨,他望向聞扶桑。
「我來救神戒師父走的。」聞扶桑淡淡地說道,聲音雄渾厚實,不怒自威,眾人聽聞皆是一呆。
「咦?打哪來這麼好心的人士?」神戒笑問,然而心下卻是一凜,打量著這個從頭到尾都低調得很的聞扶桑。
同蓮聽見聞扶桑的聲音,轉頭又見聞扶桑竟然把神戒的武器和袈裟都捎了過來,鐵青著臉看著聞扶桑,說道:「本門的事情不用聞護法插手。」
「神戒師父的念珠上有我要的東西,我尋此物尋了九年之久,今日終於在神戒師父身上尋著。」聞扶桑對萬里飛騰說話的態度不卑不亢,看起來就不太像是下屬。
「不成,神戒師父說她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誰,所以我不能單將她交給你。我知道你尋人已尋了近十年,然而我找人也是找得辛苦,既然消息都在這個女人身上,我們就把人給扣下。」萬里飛騰見同蓮不打,緩緩收勢仍是戒備。
聞扶桑瞅著神戒,手中緊握著那串念珠:「掌門,你不能夠與這個女人過於接近。
她會激起你的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