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安那個蠢貨,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他們大軍攻打敵方要塞,結果西齊包圍了我們的營地。
「把寶珠公主交出來,給你們留個全屍!」西齊的人在外面吼。
「公主,快逃!」顧惜然忽然衝了進來,她拉著我的手一臉驚慌地道。
我們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團團圍住。
是西齊的士兵。
「公主在這裡!」領頭那人高喊道。
他們本來將我們包圍住,此時自動讓開了一個缺口。一個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我們眼前。他的臉上帶著銀色面具,我想了想,這就是西齊最凶狠的少年將軍,人稱血修羅。
人家才是真正的少年將軍,僅僅十六歲,跟我同樣的年紀。
他手中長矛一揮,挑掉了顧惜然的帽子。
西齊士兵齊齊嘩然。其中一個道:「原來是調了包,我們險些弄錯了。」
我:……
他們以為我和顧惜然換了裝束,顧惜然才是公主。
顧惜然頓時瑟瑟發抖起來。「我不是,我不是……」她頭左右搖擺,長髮隨風飄揚,當真賞心悅目。
我嘆了口氣。
父皇大約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王辰安也絕對不是我相公。
唯一愛我的師傅,當年也因為一幅字畫將我拱手送了人。
我沒有什麼親人。
沒人愛我,我也沒愛的人。
我一昂頭,大聲道:「我才是南夏寶珠公主!」
顧惜然一臉愕然地看著我,包括旁邊那些被俘的士兵同樣抬起了頭。
我高高地揚起了下巴:「你們要抓的是我!放了他們!」
這都是屁話。剛剛他們在外面吼的是,交出公主,留你們全屍。現在我站出來興許還不會死,留下來的這些,卻是鐵定必死無疑,師傅從小就教育我要能屈能伸,而我早已青出於藍。
而就在此時,天空中陡然炸開了一道紅光。
與此同時,所有南夏將士包括顧惜然都趴到了地上,唯有我愣在當場。
「有毒煙!」血修羅厲聲道。
我迷糊地望了一眼四周,那些西齊士兵一個接一個地軟了下去。
血修羅順勢將我擄上了馬!他策馬狂奔,逃了出去。
我捶胸頓足,恨不得自戳雙目。
他將我死死地按在馬背上。
我微微揚起頭,看到身後煙塵滾滾,南夏將士追了上來。領先那人騎一匹汗血寶馬,正是王辰安。
我覺得他只是做做樣子,畢竟我是公主,還是他的妻子。
就在此時,血修羅猛地轉身,彎弓搭箭,竟然射中了王辰安。
我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這是不是搞顛倒了……
難道不應該是追兵射箭將他斬於馬下麼?他中了毒煙竟然還勇猛如斯?我打了個顫。
「怎麼,心疼了?」他悶哼一聲道。
「沒有,你剛剛拿的長矛,我只是好奇你的弓箭藏在哪裡的!」
血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