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擄到了西齊軍營地。
血修羅中了毒,大夫找不出解毒之法,最後想出了個歹毒的辦法。
他們要放我的血。
當時我與他一道站著,既然他中毒而我無事,自然說明我事先服用瞭解藥,沒準血液還能解毒。
其實他們猜對了一半。
我的血液確實可以解毒,卻不是因為事先服瞭解藥。
那紅光應該是信號,所以其餘人能夠馬上做出反應,然而沒人告訴我,他們不管我死活。
……
當年我跟隨師傅走南闖北偷雞摸狗,誤食了一枚避毒丹。
至於為什麼說是誤食,因為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東西價值黃金萬兩。我一直後悔不已。
不過自那以後,我師傅就當起了江湖郎中,專治各種中毒。小毒放血一勺,大毒放血一碗。
那大夫拿了把大刀在我面前比劃,我瞄了一眼床上的血修羅。
他此時面具已經摘下,臉色蠟黃,頭冒虛汗。姑且算個中等毒吧……
我從頭上摸了個朱釵拿到手中。
一個將士吼道:「別讓她自殺!」
我身手不凡,腳步虛晃一下,便從他們手底掙脫,然後當著他們的面,在手上劃了一道。
他們俱都目瞪口呆。
我招呼那大夫拿碗來接住,眼看血液滿了碗底,就從長裙上扯下塊布條,將傷口利索纏上。
那大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朝他笑了一下,「相信我,夠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