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程波送吳萌到山頂,管家等候已久,「夫人今天起得早,正等你來。」吳萌有些忐忑地四下看看,管家笑道,「先生去辦事了,不在家。」
易素坐在花園暖房裡的小幾旁,一襲奶油色的連身長裙,裙角上勾著密密的花紋。幾天不見她像是瘦了些,不過精神倒挺好。
「萌萌,你來了。」
吳萌深吸一口氣,強撐起笑容:「素素姐。」
「我不知道他去找你。這人做事從來都是這樣,也不考慮別人的難處。」她倒茶給她,說:「你要是不想來,我和他說。」
吳萌訕訕地:「沒什麼不方便,反正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她心裡有疙瘩,也就不太放得開,交談間總像是隔了層什麼。起初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到了後面竟然有一陣很長的沉默。
氣氛正尷尬的時候吳萌忽地眼睛一亮,「喵咪。」易素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暖房的角落裡縮著一隻小小的貓咪。
「素素姐,這是你養的?」
易素搖搖頭,「不是。」周堯山上的住家不止一戶,但距離隔得很遠。而且這只並不是純種貓,應該不是附近住家偷跑出來的。
「看來是只野喵。」吳萌摩拳擦掌,「等我抓它。」
「小心點。」她提醒道,「它的爪子很利,不要被撓到了。」
吳萌一掃之前的沉默表相,露出聒噪的原形,「素素姐,抓貓這活兒我專業。小時候我家養了九隻喵呢,九隻啊!」
吳萌真沒有吹牛,不到兩分鐘就逮到那隻小貓。易素找來厚氈毯將它裹進去,「好小,餓得皮包骨頭。」吳萌湊近看了看,「看著胎毛還沒褪乾淨,還算是小奶貓呢。小小的也不鬧,應該會很乖。」
「也不知道怎麼跑進來的,」易素表情很溫柔,「肯定是嚇壞了。」
吳萌壞笑地伸手拔弄,「乖,讓姐姐看看是男是女……哎喲,是個美正太啊。」逗弄了一陣後問道:「素素姐,給它取個名字唄。」
易素想了想,說:「叫旺財好了。」
吳萌的腦門上垂下三根黑線:「旺財不是狗的名字麼?」
易素替小貓擦著身上的水漬,「也沒說貓不能叫旺財啊。」
吳萌:「……」
「真的很難聽?」
「素素姐,好歹它是隻貓啊。不如叫喵財好了。」
「……」
管家聽著暖房裡的動靜,緩緩地鬆了口氣:「夫人很久沒笑這麼開心。」程波說,「小丫頭賣萌耍寶最擅長了。」又問:「先生回安省了?」管家搖頭,「知道你們要來,特別迴避了一下。」
程波微微一怔,「怕嚇跑萌萌?」那樣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竟然會因為妻子的悶悶不樂而放□段,向一個還未出社會的小丫頭道歉。哪怕之前對他印象頗為惡劣,此時程波也不免感嘆,「先生還是很體貼的,只是得看對象。」
原本是要留他們用晚餐的,可吳萌接了通電話便趕著走:「傻妞把宿舍鑰匙丟了,在門口給凍得嗷嗷叫。」又有些不捨地說:「素素姐,我過兩天再來看你,還有……它。」
程波與吳萌前腳剛走,大魔王后腳就回來。
「今天聊得還開心?」他脫下外套,「說是程醫生也來了。」
「送萌萌過來,再送她回去。」她主動接過他的外套,手指觸到微微潤濕,「外面下雨了嗎?」
他怔了怔,嘴角慢慢揚起,「小小一點,回來的時候已經停了。」他攬住她的腰,輕語低喃,「今天過得還開心,有沒有犯困?」
她避開他的目光,「晚餐好了,我們該下去。」他緊了緊手臂,「不急著吃飯。先告訴我,今天過得開心嗎?」
「還好。」她略略掙扎一下,「下去吧,我餓了。」
他捨不得放開她,「我一整天也沒看你幾眼,」下巴順勢靠在她肩窩,緩慢地嘆著氣,「要真喜歡那小丫頭,就常常讓她來。你開心,我也高興。」
進餐的時候他問道:「聽說你今天揀了隻貓?」她手上動作略有停頓,答道:「嗯,小小一隻,很可愛。」
「喜歡就養著,」他說,「不過畢竟是只野貓,還是要送去打打疫苗,好好梳理一下。」眼睛掃過她白嫩嫩的手,「爪子也得修一修。」
「它爪子還嫩著。」
「取名字了沒有?」
「萌萌取的,叫喵財。」
他皺了皺眉,嫌棄道:「真難聽。」見她將剔出魚刺的碎魚肉放在一旁的碟子裡,便有些眼紅,「你對這貓倒是伺候周道。」
「餵得壯實點,等天轉暖就可以帶它出去玩。」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他,「你不是也讓我多出去走動?」
他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幾遍,忽地笑起來,「你聽話,我該獎勵你。」
她抓緊身下的軟墊,眼看他一步步走到身邊。他低頭親吻她的面頰,親吻她的眼,語氣溫柔:「你這樣看著我,我總忍不住。」她想避開,可忽地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抱她上樓。
他放她在床上,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她抬手遮住眼,「你這是給我獎勵?」他停頓一下,聲線沙啞,「算我求你的,」舌尖舐著她的耳貝,含糊道:「你冷落我太久。」
他不再等待回答,沿著她的唇一路吻下。手指從蕾絲布料的邊緣探進,輕輕拔弄著。她難堪地扭動起來,可是怎麼也避不開他的狎弄。指尖抵著探出的嫩芽旋轉著,惹得她踢弄著雙腿,「不要,夠了……」這時倒是希望他直奔主題,快快地結束掉。
他仿若未聞,將她拖到床沿半身懸空,單膝跪地。她忽到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可要逃已經來不及。當他下巴上的胡茬在細嫩的瓣肉上刮蹭而過時,她的喉間逸出一聲類似哽咽的破音。
長裙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可他卻在裙底下用唇舌折磨得她死去活來。腿被他架在了肩上用不上力氣,他得寸進尺地圍著那點嫩芽挑拔繞圈、花樣百出。她連退後半分都不被允許,而啜弄聲卻越來越清晰。
從未想過那片柔軟的東西會變得這樣有力,彷彿要將靈魂都吸啜出來。她隔著裙布揪他的頭髮,聲音都發顫:「不要了……停下來……」堆壘的快意讓她頭腦發脹,連意識都有些飄忽。終於她尖叫一聲。緊繃的身體放鬆的瞬間,眼角蓄積的淚也滑了下來。
「素素,我的素素。」他狠狠地吻她,蠻橫而強硬地楔入她的身體,「你只能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她早已支撐不住,雙手抵在他胸前妄圖推拒,「你別太過份。」聲音已經軟得不成調,可是眼底卻還留著絲清醒與固執。
他沒有停下動作,反而低頭咬她的耳垂,「還記得我以前怎麼疼你?」將節奏放緩可力道卻大了許多,即使咬唇忍著,卻還是被頂弄得輕吟出聲。
「素素。」他在她耳邊輕喘著,沙啞而誘人的聲音,「你喜歡這樣的,是不是?」
她的指尖掐進他厚實的背部。她清楚地知道他要的不僅僅是她在生理上的屈服,更享受於征服她的意志。
不滿她的沉默,他的動作越發蠻橫而凌厲。她受不起這樣的折騰,妥協似地將腿纏上他聳動不止的腰,這樣包容的姿態無疑給他莫大的激勵,越發地起興。
「告訴我,你喜歡這樣。」他還不死心地循循善誘。
冷不防她仰起頭吻他,將他的舌勾在唇間輕吮著。情迷意亂之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壯實的身體顫抖起來,彷彿要將所有都傾灌進她身體裡,「素素,素素……」
粗重的喘息漸漸趨於平緩。他拔開她汗濕的發,吻她,「像現在這樣就好,我們重新來過。」她半閉著眼彷彿是睡著了,可是腦袋卻靠在他心口,低聲問道:「真的能重新來過嗎?」
他心猛地一跳,幾乎欣喜若狂,「只要你想。」
她沉默了許久,說:「那麼,就從我們結束的地方開始,重新來過。」
「我們回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