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我在想,我該怎麼讓你幸福

  葉念桐被他吻得暈頭轉向,今天的他格外熱情,那股凶狠勁兒,彷彿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去。她心驚膽顫,稍稍推離了他,下一秒,又被他按在牆壁上,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厲、厲大哥,我……」葉念桐後背抵著牆,他沉沉的身體壓著她,一時竟有種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他激狂的吻著她的耳垂、脖子,甚至漸漸往危險地帶移去。

  她渾身哆嗦,捧住他的腦袋,氣喘吁吁道:「不、不可以,我來大姨媽了。」

  她的話就像一記悶棍敲下來,厲御行動住頓住,他貼在她胸前,看著她的病服被他扯落兩顆紐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他重重地喘了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內心的衝動,他才直起身來,伸手幫她理了理衣襟,「Sorry,嚇著你了。」

  葉念桐俏臉一紅,她低垂著眼瞼,嬌羞萬分道:「其實我挺樂意跟你做的,但是現在身體不太方便。」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多不要臉,她的臉就更紅了。

  厲御行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小傢伙總有辦法在他心情陰鬱時,逗得他開懷。葉念桐聽到他嘲笑她,她急得跺了跺腳,伸手摀住他的眼睛,惱羞成怒道:「不准笑不准笑!」

  厲御行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傾身在她額頭吻了吻,取笑道:「你這麼可愛,你爸媽造嗎?」

  葉念桐哪裡知道他還會說網絡語,她調皮的回道:「他們造呀,在天上看著我呢,所以你要對我好,疼我愛我。你要是欺負我,他們會懲罰你的。」

  厲御行環著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淡淡道:「好。」

  葉念桐靠在他懷裡,他身上有股濃郁的煙味,她蹙了蹙眉頭,悶聲問:「厲大哥,你有心事嗎?」

  「嗯,有心事,很重很重的心事。」厲御行將下巴擱在她肩上,一說話,下巴就在她肩膀上移來移去,她怕癢的想躲,卻被他牢牢的按在懷裡,她輕笑起來,「好癢,你把下巴拿開呀。」

  「不要。」厲御行耍賴。

  葉念桐瞧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她沒有再推開他,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嗎?」

  「嗯。」厲御行應了一聲,但是很久都沒有說話,葉念桐也不催促,安靜的靠在他懷裡,耳畔傳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她的心慢慢沉澱下來。其實對她來說,能靠在他懷裡就是幸福,她不會問他心裡是否還有厲家玉,更不會問他那晚衝她發脾氣,是不是因為厲家玉?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何必庸人自擾?

  過了半晌,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說時,他卻低聲說:「我在想,我該怎麼對你好,怎麼讓你幸福?」

  笑意緩緩爬上她的眉梢眼角,她抱緊了他,「你對我已經夠好了,而且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是幸福的,所以你不用再發愁怎麼對我好。」

  厲御行心口滾燙滾燙,他並非鐵石心腸,她這番誠摯的話,怎麼可能打動不了他?他緊緊的抱著她,像抱住了唯一的救贖,他感謝上天,將她派來拯救他,他低頭找到她的唇,再度一吻封緘,「謝謝你來到我生命裡,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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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遇樹在醫院門口追上厲家珍,他拽住她的手腕,「家珍,別衝動,相信御行的判斷。」

  厲家珍很生氣,皺著小臉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他的判斷?在厲家,還有誰敢害嫂子,證據確鑿了,他還在偏袒厲家玉,到底誰才是他老婆?」

  沈遇樹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後拽著她往停車場走去,走到他的車旁,他按開中控鎖,拉開副駕駛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他坐進車裡,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他才道:「家珍,這件事不是之前家玉吃醋小打小鬧那麼簡單,這有可能讓你嫂子一輩子當不成母親,這是大事。如果最後證實確實是家玉做的,御行不會放過她,你要相信你大哥。」

  「我要相信什麼?厲家玉連仿真人充氣娃娃都敢做,她還有什麼不敢做?她的良心已經腐爛發霉了,你們還相信不是她做的?」厲家珍氣得要命,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沈遇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他偏頭看了她一眼,「仿真人充氣娃娃,那是什麼?」

  厲家珍連忙摀住自己的嘴,遮掩道:「你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

  沈遇樹瞧她那樣子,猜測道:「不會是御行的仿真人充氣娃娃吧?」他是有聽說過可以訂做仿真人充氣娃娃,但是卻很難將這種事聯想到厲家玉身上去,畢竟她表現出來的高貴與優雅,跟這種下流猥瑣的形象不太符合。

  「遇樹哥哥,你別瞎猜了。」厲家珍欲哭無淚,大哥千叮嚀萬囑咐,叫她不要亂說,結果她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

  「嗯,我當你什麼都沒說過。」沈遇樹忍不住悶笑起來,充氣娃娃,可真有意思,哈哈哈……

  厲家珍看著他要笑不笑的俊臉,她嘆了一聲,一臉糾結道:「你想笑就笑吧,但是笑完了,你不許跟大哥提,否則他會停我的信用卡。」

  「嗯,我保證,這是我們倆的秘密。」沈遇樹笑起來。

  厲家珍看他一眼,憂心忡忡道:「遇樹哥哥,其實我心裡真的很亂,也很害怕。自從大哥決定娶桐桐後,他們倆就一直沒有安寧過,這次桐桐還意外流產,這讓我感覺太可怕了。我一口咬定是厲家玉,其實不是對她有偏見,我只是不想想太多,不想懷疑厲宅裡還有人想害桐桐。這個人做得這麼隱密,連厲家玉都算計在裡面,她一定在厲宅潛藏了很久,她這次是讓桐桐流產,下次還會做什麼?我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很可怕。」

  沈遇樹偏頭看了她一眼,「家珍,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但願是我多想。」厲家珍嘆了一聲,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所以她更想離開厲宅,離開江寧。

  沈遇樹看著她悲傷的側臉,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他抬頭注視著前面的路況,輕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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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念桐下午出的院,辦理出院手續前,陸澤把厲御行叫去他辦公室,一再叮囑,「御行,嫂子剛流產,你要克制一點,一個月內千萬不能同房。還有一個月後,記得帶她回來例行檢查。我給她開了些調養身體的藥,你記得叫她按時服用。其實這件事,我還是建議你跟她直說,不要瞞著她。那是她的身體,也許她現在不知道,但是總有一天她會知道。」

  「她不會知道。」厲御行自負道,他也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已經變成這樣,除了讓她傷心一場,沒有任何益處。

  陸澤無奈的望著他,「我知道你決定的事,你不會輕易改變。OK,當我沒說。」

  厲御行拍了拍他的肩,誠懇道:「謝謝,陸澤。」

  「朋友之間說什麼謝,以前我跟遇樹他們說,你這輩子恐怕不會結婚了,沒想到你是我們五個人裡最早結婚的。既然你已經打算放下過去,就好好對待嫂子,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也很信賴你。」陸澤語重心長道。

  厲御行點了點頭,拿起陸澤開的藥,轉身走出辦公室。住狀島血。

  陸澤目送他離去,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搖了搖頭,替他擔憂。御行太固執了,他以為瞞著葉念桐是為她好,卻不知道有些事情,越想瞞越瞞不住,到最後恰恰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葉念桐在病房裡發短信,昨天她沒有聯繫上顧惜,她給季昀打電話,季昀說他也一天聯繫不上顧惜,擔心她會出事。顧惜從來不會這樣,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厲御行回到病房,就見她坐在床邊玩手機,他走過去,伸手拿走她的手機,「不要經常玩手機,傷眼睛。」

  「厲大哥,你把手機還我,我發條短信,發完就不玩了。」葉念桐起身去搶,搶回來見短信沒被刪,她才鬆了口氣,迅速編輯好,給顧惜發過去。

  發完短信,她才放了心,笑著挽著厲御行的手,說:「厲大哥,走吧,我們出院了。」

  厲御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一手攬著她,另一手擰起一個大包,兩人一起走出病房。早有司機過來接他們,見他們走出來,徐叔快步上前,接過厲御行手裡的包,放在副駕駛座上。

  厲御行拉開車門,護著葉念桐坐進去,他跟著坐進去。等他們都上了車,徐叔才小跑著繞到駕駛室那邊坐進車裡,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徐叔,去新水灣別院。」厲御行淡淡吩咐道。

  葉念桐詫異的望著他,「我們不回厲宅嗎?」

  「嗯,我們去新水灣別院住一個月,年前再回厲宅。」瞧著她失落的小臉,他打趣道:「不想跟我過二人世界?」

  「想啊。」葉念桐頓時開心起來,不管住哪裡,只要有他在,哪裡都是家。

  厲御行看著她的笑臉,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心情卻沉重起來,真相到底是什麼呢?他倒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家玉做的,那麼此刻,他才不會這麼心痛與難受。

  「厲大哥,你能不能查到顧惜爸爸住進了哪家醫院,我聯繫不上她,我想去看看她。」葉念桐感覺他怪怪的,到底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怪。

  「嗯,我派人查查。」厲御行點點頭。

  他們說著話,葉念桐的手機響起一聲短促的聲音,是短信提示音,她點開來,是顧惜回的短信,她說:「桐桐,我很好,我爸爸沒什麼事,不用擔心我,先這樣,我去照顧我爸爸了。」

  葉念桐看見顧惜回的短信,她高興起來,「厲大哥,你不用叫人去查了,她回我短信了,看起來應該沒什麼事。」

  「嗯。」

  送葉念桐回到新水灣別院,厲御行沒有時間多停留,將她安置好,他吩咐傭人照顧好她,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公司最近有好幾個項目等著他決策,他都沒時間處理。

  坐上車,他吩咐道:「徐叔,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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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厲氏總裁辦公室內,沈遇樹神色凝重的將一份調查報告放在厲御行桌面上,他說:「御行,結果出來了,證實向嫂子下藥的,是你母親。」

  厲御行「騰」一聲站起來,他緊扣桌面的手指因用力而發白,「這份調查報告可信嗎?」

  「御行,調查報告可不可信,在於你信不信,你還是先看完報告再說。」沈遇樹一針見血道,這樣的結果,對厲御行來說,確實很難接受。或許讓他更容易接受的是,這一切都是厲家玉所為。

  厲御行拿起桌上的報告,迅速抽出裡面的幾張紙,證據確鑿,他臉色灰敗的跌坐進椅子裡,握著報告的手都在顫抖。他不希望這個人是母親,為什麼偏偏是母親?

  「御行,你還好吧?」沈遇樹擔心地看著他,這件事對他來說太殘酷了,他的母親要讓他的妻子終身不孕,他怎麼接受得了?拿到這份報告時,他讓人再三確認,不要弄錯了,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他甚至想讓厲家玉來背這個黑鍋,但是他認為,御行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厲御行扶著腦袋,他覺得頭疼欲裂,喉子眼上直冒火,「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派去調查的人,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你放心,那人會守口如瓶。」沈遇樹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厲御行轉身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他的心太亂了,藥是媽媽下的,他該如何向桐桐交代,如何向他們死去的孩子交代?

  沈遇樹望著他蒼桑的背影,他勸了一句,「御行,也許伯母是有苦衷的,你先聽聽她的解釋吧。」

  厲御行捏緊手中的報告,他倏地轉身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快步走出辦公室。沈遇樹見他冷酷蕭殺的俊容,心知情況不妙,他連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