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雲曦又是下朝便來,如此已經七天了。後宮已經言語紛紛,貴妃專寵之說已經鼎沸不已。太后為此還說了她幾句,沒什麼重話。卻讓緋心心中惴惴。當然從太后看來,寵她比寵那些難控的,外頭還有強依的人要強的多。但現在寧華有孕在身,他如此厚此薄彼讓太后著實不滿。
這倒在其次,再累緋心也能持撐,再煩她也有辦法打發,但有一樣她實在有點撐不過去了。這幾天,他與她翻雲覆雨,弄得她苦不堪言。
雲曦簡直就是抓緊一切可用的時間折騰她,本來為了伺候他已經讓她疲累滿心。如此一來更是身心俱損,愈加孱弱。緋心實在是耐受不住,便從自己宮中調了兩個眼媚容艷的宮女出來,繡音和繡萍。
宮女都家世清白,有些甚至父親還是小吏。況且緋心自己宮裡的,都是過了她的眼,用起來也放心順手。宮人出身低微,便是得蒙聖寵也需要有人相扶,否則在深宮之中很難持久。而這幾天,緋心只消從她這宮人裡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哪個是不安於室,心裡頭懷著向上之心的。光有這些還不夠,需要有點條件的。而這兩個人,就屬於比較出挑的品格。
這幾天皇上連天過來,她們已經竭力表現,力爭上游。這點子心思緋心哪會看不出,所以特別把她們撿出來擺在明面上。同樣,緋心提攜了她們,日後總是要依附回來的,她也算是有了幫手。這本就是彼此利用的關係,緋心並不介意。她們利用緋心向上爬,而緋心也能利用她們攏絡皇上的心。這回緋心長了心眼,沒直接往床上送,如此便也怪不得她。
果然,繡音雖然沒能入他的眼。但繡萍卻成功的得了手。昨日午間,緋心趁他午憩的時候找碴閃脫出去,在偏殿東廊角廳那就留了繡音,繡萍。回來的時候就聽說皇上起來要茶,結果把繡萍給幸了。緋心心下暗喜,明裡不露聲色。照樣令繡萍侍在身邊,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只暗地瞧著皇上和繡萍眉來眼去,暗勾雷火。
今天皇上又因政事忙碌,一直到了黃昏才得來。這幾天為了方便他處理事務,她把掬慧宮的彩芳殿收拾出來弄成書房。備齊一應物具,讓他在那裡可以靜處。皇上來了之後,沒多言語便去了彩芳殿,緋心便打發繡萍去伺候,給他們兩騰地方。這樣不僅緋心能得閒,又能討皇上的喜歡,最是舒心不過。她舒服的泡了湯浴,換了舒適的常服,梳了簡單的雲鬢,便在彩芳殿側廂裡待傳。
這裡與彩芳殿相通,緋心半晌也聽不到任何動靜。估計裡面正紅袖添香,兩人溫情脈脈。緋心趁皇上上朝的時候已經單獨找了繡萍,細問了一下她的家世背景,賞了些錦緞補品之類的。若是皇上真動了心思,能給繡萍個封號就是最好不過。如此就最合緋心的心意,替他打理後宮,將所有爭殺佞妄之事扼於搖籃。讓後宮百花齊芳,可爭卻不至折,皇上也可以安固朝堂。如此內外昇平,她得一個賢名。從此家聲興旺,樂正一家皆以她為榮。如此一生,便於她是最美妙的結果。
緋心盤算著,正懨懨欲睡,忽然聽到一聲低喚:「娘娘。」
她懶懶的張開眼,正看到繡萍立在邊上,鬢髮很是齊整,衣衫也妥貼。她微異,面上卻淡淡的開口:「何事?」
「皇上請娘娘進去。」繡萍低低的說著,嗓子微微有些啞,但瞧著她的眼睛,卻也不像是哭過的。
緋心微是怔愣。但還是整理了一下衣飾。慢慢向著彩芳殿而去。雲曦正坐在書案前。見她進來。眉眼不抬地哼著:「怎麼?貴妃把工夫都交與下人。自家好生逍遙!」
緋心愣了一下。聽著他話裡含諷。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遂看著案上一角所擺著銅鈾琉金地香爐。裡面正裊著淡淡地煙氳。
雲曦依舊盯著手上地書。忽然開口:「這是什麼香?」
「回皇上。是湘蓮子。」緋心跪在地上低聲回答著。
「你制地?」他略回了眼。看她還跪著。「起來說話。」
「謝皇上。」緋心慢慢站起身。垂著頭說。「是臣妾制地。湘蓮可以醒腦清心。味淡馥而不奪魂。皇上看書批折地時候點一些可以幫助扶清思緒。如果皇上不喜歡。臣妾……」
「放著吧。」他輕聲說著,忽然伸手向她,「過來。」
緋心僵了一下,但還是乖乖趨了過去。他一拉她的手,她一個站立不穩,一下跌坐在他的懷裡。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掙扎著起身。他一把箍住她,垂眼看她滿臉懼意:「怎麼?嫌朕在這裡,擾了你的清靜了?」
「臣妾不敢。」緋心的聲音細若蚊鳴,腦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已經越來越深。
「不敢?」他的手已經伸向她的襟口,她的預感一向都很準確。這動作讓她的身體本能的僵弓了起來,「你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嘴上說不敢,心裡巴不得離朕遠遠的。那你還當這個貴妃做什麼?」
她心下怕極,雙眼微縮,卻終是不敢對上他的眸子。她又聽到那種裂帛的聲音,胸前一涼,緊著便是一痛。讓她整張臉都微微皺起:「臣妾願意為皇上……」
「你的話朕已經聽厭了。」他握著她的豐潤,將那粉色蓓蕾揉成滴血一般的鮮紅,「貴妃向林中郎借錢,想不到我宣平朝的貴妃,要向一個外臣討錢花。是朕虧曲了你了麼?還是你根本貪得無厭?」
緋心眼瞳緊縮,他知道了!這事她做的細慎,他也知道了。她勾聯外枝,借位謀財。在他眼裡,她不但出身賤,更是一個貪婪慕金的女人!難怪他要說,還當這個貴妃幹什麼?外人所看的寵極一時,原來就是她大勢已去的先兆了。
她說不出話來,因他的動作已經越加的粗魯。她的身體緊崩而乾澀,根本無法容納他的強入,他讓她坐在他身上,將她雙腿打開向上。這個姿勢讓她屈辱不已,她緊咬著唇默不作聲。他壓下來,讓她的背抵著桌案,緋心雙手無地可放,唯有垂在兩邊緊緊攥著拳。他捏著她的頰,讓她不能再緊咬著唇。同時,他強行的侵了進來。
緋心喉嚨裡的痛呼再無法掩藏,她以前只有緊咬牙關才能忍過去。但現在,他捏著她的臉,讓她連閉上嘴巴都不行。後背被長案硌得不行,腰間是空的,完全沒有依附。他一撞她,她就覺得無數疼痛翻湧不止,讓她喉間的痛唔之聲洩了出來。
她從來不肯呼痛,但這次,她不是不能忍,而是那聲音已經無法被她控制。隨著她的聲音一出,她眼中的淚一下朦朧了滿眼。聲音像是道閘門一樣,當聲音一開閘,她的眼淚便止不住。她淚眼濛濛,恍惚間覺得他的臉貼近了過來。
他一下撈住她的後背,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壓,登時她覺得身體被侵得更深更痛。她的手沒地方放,以前可以抓著褥毯,或者握著泥土也好。至少有個依附,放在地上也好,放在哪裡都好。亦不像現在這樣懸著,再怎麼用力握,也沒有著力感。此時被他一摁,她更覺得疼痛。手忍不住去推他的肩,緊緊揪著他的衣服。
她的這個動作讓他身體微微一崩,她實在痛的不行,這次比任何一次都疼痛。而她也因剛才那一聲低呼,讓她覺得就算現在他不捏著她的臉,她也難耐那種折磨。像是閘門一開,就再合不攏一樣。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淌,她緊緊揪著他肩上的衣服,吸了一口氣:「皇上。」
雲曦顯然沒料到她居然會開口,她對此一向就是忍受再忍受。他的手滑向她的股間,但卻停止不動了:「怎麼?貴妃想把宮女叫進來,你們主僕同侍才快活麼?」
他諷刺的話讓她心裡一顫,加上她此番這般不堪之景。更讓她無地自容起來,恨不得縮成一粒塵。她淚流不止,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麻,他更不給她思考的時間腰間一頂,那種裂痛感讓她連連抽氣,再是忍不住哭出聲,手指猛的用力一攥:「皇上,好疼!」
這聲音微微啞喑,卻因挾著哭腔分外的曖昧。雲曦身體越發僵崩起來,他伸手挾著她的腰,慢慢上提了一些,這種緩慢的摩擦讓她疼痛之外又添了一種極其詭麻的感覺。不由自主的顫抖,她突然伸手去繞他的頸脖,想借此找一個支撐點。
突然她更強烈的哆嗦起來,因他的手指已經探到她那疼痛的地方。那裡是極致的滾燙,而他的手指是微涼的。這一觸動,讓她的身體開始微微抽搐,疼痛似是在減輕,但更可怕的感覺在隱隱作祟,似有東西在流淌。讓她自後背開始泛起一陣麻意,這種酥麻的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更讓她神思開始崩塌。
「放鬆一點。」他伸手拍她的臀,這種啪啪的聲音夾著破衣的簌音在殿裡響出一種極靡的味道。他現在不勒她的腰,讓她除了緊緊摟著他便再無依附。他的掌擊讓她羞恥,想躲開,便不由自主的扭動了起來。而正是因這種扭動,讓她身體深處,一直沉睡的敏感一點開始甦醒。因他的摩擦不小心觸到那軟軟的地方,像是蝸牛的觸角或者是含羞草的葉瓣。一動便顫抖著試圖躲藏,卻引發她身體更劇列的顫抖。
「看來就是這裡了。」他輕輕哼著,聲音裡居然帶出一絲笑意。他從不在跟她翻雲覆雨的時候笑,而此時,她卻因他的笑意,多多少少的有些暈迷。或者正是這種暈迷,讓她發揮了超常的勇氣,她掙扎著把唇貼向他的耳畔,面上的淚滴沾濕了他的側臉:「不要在這裡,不要在這裡。」
緋心微微的氣喘靡息對他是一種強烈的誘惑,聲音的低啞讓他的手動作更劇,但他卻聽從了她的意見,她渾然不知,這是她第一次發表意見,他一把抱起她向殿後小憩的隔間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