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連過三殿,衣衫凌亂半褪。而緋心更是身無寸縷,她整張臉都埋在他懷裡,感覺他燙得要命。直到她覺出熱氣,這才發覺又是到了浴池。
專供休息的區域只要皇上回宮,必會常備常新,一應東西齊全,全新衣衫,果點酒茶應有盡有,定時更換,以備皇上隨時駕臨。他繞過屏,坐在榻上,伸手把酒壺抄起來給她:「喝,全喝了。」他的身體僵崩,聲音低啞,忍耐已經到了界點。
她被他箍得難受,見壺遞來,只得接過閉著眼往裡灌。入口辛辣卻後勁十足,但她一入口有些奇怪。這酒味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曾經在哪喝過一樣。但她從不曾喝烈酒,唯有,唯有夢中似曾因烈酒酩酊!夢中?怎麼可能,若真是做夢,味道的相熟又從何而來?
她一下又想起除夕之夜!她的心更跳的惶急起來,想起他肩上的起伏,難道說真不是夢,那晚是真實發生的?她被他灌了酒,而她咬了他!她不由自主慢抬著眼,表情都有些抽搐,想去看他的肩。這短瞬之間,讓她的心有如懸絲墜石,每一下都跳得她痛極。
他卻一伸手扣過她的臉,不讓她亂看:「接著喝,全都喝掉!」
她只得雙手捧著壺,哆嗦起來。每一口吞得都出奇困難。喝得越多,越是熱辣,酒意聚在喉中胸中,更因她的胡思亂想變得潰亂。
他一隻手繞過來摟住她,呼吸噴薄出滾燙,垂頭貼著她的頸脖,嘴唇流連她的柔滑。手指繞上她的高聳,指尖不時揉捏她。而另一隻手已經順著她的腰身擠著向下,試探著擠進去。她本來就已經讓他撩得火燒火灼。此時更是竄起半天高來,身體裡湧動著溫潤,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淌出來般,麻癢更巨,無法控制。
緋心捧著壺哆哆嗦嗦,嗓子完全啞了:「皇上,臣妾喝不下了。」她是喝一半灑一半,身上流得都是,在他眼裡已經成了要命的誘惑。雲曦的眸子漾得極黑,手指所觸到滾燙覺感讓他的身體僵崩,帶出一絲難以控制的顫慄。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那種逼侵讓她渾身急電一般的擺抖,卻因她的潮暖,讓她對疼痛並無特別感覺,但羞恥卻堵了滿意。
「再喝一口。」他彎下頭,嘴唇不時的吸吮她唇邊的酒滴,「再放鬆一點。」他的小臂隔開她的右腿,身體將她的後背燙得火熱。
緋心胸口火燒火燎,根本不敢看自己的姿勢,她勉強抖著手,揚著頭又灌了一口。她剛是灌進嘴裡,還不待吞嚥。他突然壓貼過來,順勢將她壓翻到榻上:「給我。」
他猛地封住她地嘴唇。那一瞬間地接觸讓她渾身那股電流霎時讓她全麻了去。她感覺到他撬開她地齒關。糾纏她地舌。分取她口中地殘酒。
之前他飲她地殘茶。現在他竟然飲她口中地酒。她地手一鬆。酒壺一下順著小腹滾到邊上。裡面殘剩地一半亂流。連他身上都沾了好些。酒香迷散濃郁。似是一嗅都會醉倒地芬芳。
雲曦輕輕笑。像是貪婪一般地汲取她口地佳釀。或者更貪於她舌尖柔軟滑膩。他壁壘分明。堅實有力地胸肌與她地柔軟緊緊相貼。截然不同地身體曲線。卻有如力柔相依一般地契合。她酒意上頭。胸口因他地擠壓憋悶。無法將感官集中在哪一點上。因全身都旋著一陣陣地酥癢和麻意。
她此時昏然。但突然間他試探般地微頂打磨讓她有覺。酒醉之間讓她地羞恥之心化成掙扎。亦是增了她地膽。剛才地疼痛感覺她還記得。又急著喊:「不行。不行!」
「讓你別說話。你都說了十萬八千句了!」雲曦眼裡竄燒成狂。唇卻微揚。把她捏來揉去。她越是動個不休。越是讓他更灼燒。他托住她地臀。微吸了一口氣:「放鬆一點。」
他咬著她地耳垂。此時他似乎更有耐心地調動她地火灼。他吻得她耳垂紅透。肩頸紅印羅疊。手更是一寸寸細細游移。或輕或重。讓她越喘越急。
她不敢看他,身體越發軟了。她昏沉沉間,再度感覺到了,那火燙在剖開她的身體。她身子一僵,心裡的陰影馬上帶出她的痛感,讓她不由的縮著臀想躲開他。
「疼。」她掙扎著想推開他,但這次卻拒絕的不像剛才那樣堅持。他能感覺到她的變化,抱得更緊。把她的臉貼向他的肩:「疼就咬著我吧。」他低聲說著,卻摁著她的臀讓他們貼得更緊密,「再放鬆一點,太緊了。」他的聲音都在微抖,那種戰慄般的快意急速的順著他的脊骨攀竄,他幾乎是咬著牙才能控制住他的動作。他深吸一口氣,繼續撩撥她的敏感,把她體內的熱流逼得更多。他找到她內裡最為敏感的柔軟,去年在掬慧宮的彩芳殿他已經發現了,他居然等了這麼久!
「嗚~」她低唔出聲,顫抖不休,手胡亂擺,終是忍不住咬住他的肩。她不想咬他,但她身體不受控制,她的身體開始升出渴求,在脹痛之間卻帶出快慰。她合緊她的牙齒,用殘存的理智在和身體的火灼相抗。
他身體一緊,卻摁著她的後頸,幾乎是在吼了:「你躲什麼?不要弓著腰!」他的聲音低啞,手滑下去壓著她的腰身,開始緩慢動作,一點點的去逼壓她的緊窒柔軟。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脈動,在身體最深處與他跳在一起,那極端火燙的跳躍,讓他神魂亂蕩,意識都有些迷離!
緋心讓他撩得火灼全身,酒意此時已經湧滿,疼痛的感覺在慢慢減退,隨之而來的卻是能將人逼得瘋狂的迫切。
他的動作太慢了,慢的像隨時都要停下來。她突然鬆開口,眼淚滴滴嗒嗒不受控制落上他的肩。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自己不要如此煎熬,她不由自主的扭來扭去,開始想貼緊他。
雲曦瞭解她這種感覺,因她每次都讓他如此。百般折磨像是她在傷,其實是他更生不如死。如今全還她,讓她也瞭解這種苦楚,當她的身體被他操縱,靈魂便也游離不遠。
他真的停下來了,讓她渾身都像在被小蟲子咬。她像小貓一樣拱來拱去,無法控制這瘋狂又讓她自己唾棄的行為,一動她更難耐,不動是煎熬,又是汗又是淚沾了滿臉,髮絲紛亂的撩在他的身上和他的長髮糾纏在一起。她急促的呼吸,唇間破碎的溢出撩人的嗚咽。
他咬牙切齒,卻終是難耐這種細軟顫抖與輕輕嗚咽,他不忍,更因這種絞斷般的蝕骨銷魂而再不能自持。將她腰身提起,迎合她細柔敏感而又灼燒的那一點衝撞。讓她口中所溢的嗚咽變成催情動欲的呻吟。他扳著她的臉,看到她緋紅面頰,眼波迷離,緊緊蹙眉,唇若櫻花。每一絲腫紅都成艷色,每一縷神態都成銷魂。陷入情慾之中的她,美得讓他窒息。
一時像在雲端,一時像入深淵,意識在感官的洪濤裡滅頂,理智在翻江倒海的快慰裡淪陷。緋心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又無法抵禦那翻騰的熱烈。